73 你為什麽囚禁我?!
木宛清笑,說:“他也有這方面的意思,所以,婚後打算去法國度蜜月,順便,去感受藝術之都,如果可能的話,可能會在那裏選擇一所大學,繼續學習。”
“羨慕,妒嫉,恨!”于晶晶搖頭晃腦,“他日你若真成了鋼琴大師,可得念着點舊,最其碼,鋼琴演奏會之類的,給省張門票。”
木宛清咯咯的笑。
已近深秋,窗外楓紅似火,映着碧藍如洗的天空,窗外拂過的風,也是說不出的清涼舒暢,陽光透過窗紗,在鋼琴上灑下一片金沙似的光芒,這一切,如此靜谧而美好。
木宛清眯起眼,一串串清音在她指尖流瀉而出,似一條小溪,歡快的流淌。
接下來,便是籌備結婚的一些物件,其實,因為不準備舉行婚禮,所以,基本也沒什麽需要預備的,但是季雨濃卻很當一回事,專程抽了幾天的時間陪她去國外的珠寶行選戒指,定做婚紗。
木宛清很是詫異,“又不舉行婚禮,要婚紗做什麽?而且,也沒有必要去國外呀,在國內随意的看一看就好了。”
她一向對珠寶沒太大興趣,平日裏,季雨濃也常常會買給她,大多都被她束之高閣,躲在黑暗的櫥櫃裏不見天日。
季雨濃卻仍固執的開車載她去機場。
“不舉行婚禮,是不得已,可是,結婚要用的東西,卻是一點也不能粗疏!”他說完看了她一眼,說:“宛宛,對不起,一年後,我一定會補給你一個盛大美好的婚禮!”
木宛清只是淡淡微笑,将頭靠在他的肩上,“有沒有婚禮,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我是真心的就好。”
約定結婚的那一天,很快就來到了。
地點選在一間大酒店,寥寥的幾個人,除了木家母女,就是季家母子,唯一的賓客,是席方平。
五人散落在巨大的圓形桌前,越發顯得零落,而更詭異的是,何淑言居然遮了層黑色的蕾絲面紗,看得木雲心裏一陣陣發堵。
許是看出木雲的不自在,何淑言笑着說:“親家母不要在意,我最近是臉上生了瘡,不能見風,更怕傳染給孩子們,說起來,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若不是身體都不好,我們季家的婚禮,怎麽着也得辦得熱熱鬧鬧的!”
她說完微嘆,“可小雨這孩子急,非要現在就結婚,我這當媽的,哪裏倔的過他?誰家嫁女,不求個熱鬧氣派,如今這倒顯得冷冷清清的!”
她只一味嘆氣,臉上的黑紗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飄蕩,看得木雲心裏陣陣發涼,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讓她遍體生涼。
但是,人家的話說得這樣和婉,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只得陪笑說:“婚禮不婚禮的,也無所謂,只要兩個孩子情投意合,比什麽都重要!”
“難得親家母這麽開通,來,我敬你一杯!”何淑言先舉起杯來。
木雲也端了酒杯,一飲而盡。
季雨濃卻只是盯着何淑言的面紗發呆,席方平在一旁睬了他一腳,他這才醒過神來。
他站起來,端起酒杯,對木雲說:“從今天起,我也要跟宛宛一樣,改口叫您媽了,媽,謝謝你,肯把女兒交給我,我會好好的愛護她,照顧她,一生一世。”
木雲被一聲媽叫得哽咽起來,連聲嗯着,又飲了一杯。
何淑言沒有說什麽,黑紗之下,也看不清她的表情,越是看不清,木宛清卻越是忍不住要去看,越看越覺得心驚肉跳,簡直覺得面前的女人,就是小時候看的童話書裏的老巫婆。
因着心裏的緊張,氣氛始終無法活躍起來,不光不熱鬧,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除卻一些客套話,便只能聽見勺子與杯盤輕輕碰撞的細微之聲。
木宛清看了一眼季雨濃,他好像有什麽心事,雖然面上滿是笑容,可那雙眼,卻是陰郁得可怕。
吃到一半,何淑言微感不适,說是要回去抹藥,便先起席離去,雖然走時一再致歉,木雲的笑,還是僵在臉際。
她停箸不語,但偏偏又說不出什麽來,畢竟人家是不得已才退席,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一席算是不歡而散,且不說沒有半分結婚的喜慶,反而有種難以名狀的壓抑,讓木雲的心裏沉甸甸的。
可是,她卻始終無法說出些什麽,季雨濃一臉的歉意,讓她也無法開口指責,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好像也并不怎麽在意,一時之間,只是覺得迷茫萬分,這是結婚呀?哪怕兩方的家長都病着,好像也不該是這樣的場景!
回了醫院,木宛清和季雨濃陪她說了一會兒話,便一起回去了,她将病房的燈熄了,獨自坐在黑暗裏,有薄薄的月光,透過窗縫照進來,她的思緒只是在何淑言黑紗下的面孔下打轉,總覺得,那樣的聲音,那樣的一種腔調,似是在哪裏聽到過,可是,想了許久,卻還是想不起來。
季家,豪華的別墅裏,新裝修過的新房,大紅的雙喜,大紅的被子,總算讓木宛清找到一絲絲喜慶的氣息。
可她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沒聽說何淑言最近長什麽瘡呀,她為什麽要弄成那麽一幅怪樣子?
拿眼去看季雨濃,他卻好像并不打算解釋,只溫柔的笑着說:“累不累?早點洗洗睡吧!”
“不累,有什麽好累的!”木宛清悶悶的說:“何總今天是怎麽了?”
季雨濃低了頭,說:“也是不巧,剛好臉上生了瘡。”
他既然也這麽說,木宛清就知道自己沒必要問下去了,默默的起身,去浴室洗漱,出來時,見季雨濃還是垂頭坐在床沿,一臉的萎靡不振。
她無聲的走到他面前,緩緩的蹲下來,看他的眼睛。
季雨濃卻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猛地擡起頭,看到她,那眼裏卻又很快充盈着溫暖的笑意,伸手擁住她,說:“洗好了?”
木宛清嗯了一聲,他說:“我也去洗了。”
轉身走開,竟似在逃避一般。
他洗了很久,木宛清等到最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隐約覺得他好像走進來,輕輕的叫了她一聲,她困得很,懶得答應,轉而又聽到腳步聲輕輕移開,他并沒有上床來,反而輕輕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這麽晚了,他會去哪裏?
木宛清翻身下床,也跟了出去,但房間裏已沒有季雨濃的身影,她只得又返回房間。
這麽一醒,被白霜樣涼涼的月光一照,竟然再也睡不着,于是便跑到陽臺上去看月亮,那麽凄冷模糊的一輪,居然是下弦月,像是誰下垂的嘴角,那樣毫無生氣的耷拉着。
她正看得出神,有一扇窗戶沒關緊,有風吹進來,吹得薄薄的抽紗窗簾悠悠飛舞,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看到了隔壁陽臺裏的兩個身影。
是季雨濃和何淑言。
雖然隔得有些遠,便月光很亮,她還是能看得很清晰,何淑言的臉上什麽也沒有,現在更沒有遮那層黑紗。
季雨濃好像情緒很激動,看那樣子,正在對着她大吼大叫,何淑言也是毫不相讓,母子二人動作幅度都很大,顯然,在進行着激烈的争吵。
只是,木宛清聽不到,陽臺上的玻璃,隔音效果非常好。
她不用想,也大概能猜到,他們是為了什麽而争吵,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何淑言為什麽莫名其妙的,要在臉上遮一塊黑紗。
在座的幾個人,只有自己的母親沒有見過她,難道……母親認識她?
她正在胡思亂想,那邊陽臺上的母子卻不見了,她慌忙跑回床上去,閉眼裝睡。
不多時,季雨濃悄悄推門進來,她聽見他蹑手蹑腳的上床,在她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冰涼陰郁的心底,陡然間竄過一股暖流,他終究還是愛她的。
那麽,便是受些委曲,也是值得的。
她反身抱住他,像根軟軟的藤,細細的纏住他。
季雨濃低聲說:“怎麽睡了那麽久,身上還是冰涼?是被子是不夠暖嗎?”
她輕笑着搖頭,說:“不是,是因為你不在身邊。”
他忽地抱緊她,去吻她的臉,身體像溫暖的羽毛一樣,軟軟的覆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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