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酒店,且都是滋補清淡型的菜系,看上去很是健康。
她瞪大了眸子坐下來,視線微轉,看向對面那個沉默不語開始進食的英俊男人,遲疑道:“我們兩個人……這麽多菜?太多了吧?”
封霄眼也不擡,淡淡道,“女性生理期需要進補。”
“……”她嘴角一抽,着實震驚了。
生理期需要進補,所以才讓菲利亞準備這麽多菜……她心頭驀地升起一絲異樣,有些甜甜的感動,又有些無語——這份兒心意的确難能可貴,可是這麽多菜,他這是在把她當豬喂麽?
安安幹咳了兩聲,拿起碗筷開始吃晚餐。由于他用餐時喜歡絕對的安靜,所以整個飯廳裏十分地靜谧,仆人們立在一旁靜默不語,就連呼吸聲都很是輕淺。
她咬着筷子擡了擡眼,封霄垂着眸子,面容淡漠而沉靜,兩腮輕微地動着,顯然是在咀嚼食物,卻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專注地打量了片刻,她有些感嘆,覺得他真是一個格外優雅的人,言行舉止都像從中世紀走出來的歐洲貴族。不禁有些好奇,如此優良的家教,這個男人的母親和父親,會是什麽樣的人?
不過好奇歸好奇,關于他的家庭,他不主動提起,她還是沒那個膽子問東問西的。
菲利亞做中餐的手藝絲毫不遜色于烹制西料,一頓晚飯吃下來,安安很是心滿意足。撂下筷子喝了些湯,她忖度了瞬,然後低聲朝對面的人擠出兩個字:“謝謝。”
封霄擡眼,沉黑的雙眸看向她。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注視她的目光中,總是夾雜一絲隐隐綽綽的熾熱,盡管表面上,那雙眼睛看上去如此清冷平靜。她心頭微微有些慌亂,移開眼不再看他,只低下頭,又喝了一口碗裏的湯。
封霄還在看她。
“……”只是個謝謝而已,真的有這麽驚訝麽?
田安安思索了會兒,這才想起來,認識他這麽久,她似乎還是頭一回發自內心地對他表示感激。
她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餘光裏掃見菲利亞,便笑了幾聲加以稱贊,試圖轉移對面某人太過專注的注意力,“菲利亞,你的手藝很不錯。”
菲利亞的面部表情仍舊沒什麽波瀾,聞言勾了勾唇,禮貌地答道:“小姐真是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前不久才剛學的中國菜,應該還有很大的改良空間。”
“你太謙虛了,”安安笑得十分真誠,指着手裏的湯碗誠懇道:“這道莼菜湯我在碧樂宮吃過,那兒的大廚算是B市最好的了,我覺得還沒做你的好吃呢。”
菲利亞含笑道,“謝謝小姐的誇獎。”
說完,安安笑盈盈地收回了目光,正要繼續喝湯,手一摸去撈了個空。她微怔,擡眼一看,只見封霄手裏拿着她的湯碗,沉默地低頭抿了一口,面色從容如常。
“……”為什麽要用她的碗,為什麽要喝她的湯?你面前明明有一盆啊大哥。
田安安嘴角一抽。
在她定定的注目下,他優雅地将白瓷碗放在了桌上,拿起消毒毛巾揩拭嘴角,深邃的眼回望她,淡淡給出了個評價,“味道很好。”
一旁的菲利亞微笑,“謝謝先生。”
“……”關注的點為什麽永遠都不一樣?
安安面上的笑容僵了僵,戰戰兢兢地伸手,将他面前的那個屬于自己的小碗陰區區地拿了回來。低頭,垂眸,審度一眼,喝她的湯用她的碗,這種感覺,簡直像是間接接吻。
腦子裏驀地想起他一貫充滿着侵略氣息的深吻,田安安的小臉,再度不争氣地紅了紅。
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另有所指,味道很好,是說湯,還是在說……她?
夜裏八點半左右,因為解決私事而請了一天假的迪妃李昕驅車從外面回來,剛剛推開車門,羅文和徐梁就提步走了過來。羅文叼着煙,吊兒郎當地摸了摸唇環,視線在兩人面上來回掃過,挑眉,“和好了?”
迪妃清豔白皙的面容上紅雲隐現,提起這個話題,她似乎很尴尬,清清嗓子,将視線掉轉到李昕面上,很是正經嚴肅的表情:“今天挺愉快的,耽誤了你一整天,很不好意思。”
李昕的神情也十分沉穩,“我也很愉快。”
“嗯……”迪妃颔首,伸手指了指燈火通明的別墅,“先生說有新任務要交給我,我先進去了,晚點再聯系。”
“好的,你去吧,提前祝你一切順利。”李昕道。
“……再見。”
“再見。”
十分僵硬地道完別,迪妃扯了扯唇角,轉身朝大門的方向大步邁去。夜色如水傾斜滿地,那抹清麗高挑的背影迎風前行,怎麽看,怎麽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院中的其餘兩人:“……”
徐梁尴尬症都要犯了,他別過頭幹咳了兩聲,走上前,伸手在李昕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語氣柔和,“流光,不是我說你,你平時板着臉不愛說話,這沒什麽。可迪妃是你女人,你和她相處的時候得試着改變改變,不能總像同事一樣啊。”
“是啊,玩兒電腦的說得在理。”羅文吐出個煙圈兒,将煙頭扔進垃圾桶裏後折返回來,附和道,“女人嘛,你不能老對她客客氣氣的。”說着稍頓,語氣壓得很低,似笑非笑道,“根據兄弟我的經驗,迪妃這種又冷又正的妞,大多喜歡狂野點兒的,兄弟你明白不?”
李昕背脊筆直地立在原地,面上神情淡漠,沒有作聲。
“哎咱們跟你說話呢。”羅文微微皺眉,把玩着打火機滿眼桀骜,“虧你們倆還是搞賽車的,一點兒激情都沒有。”
徐梁面上也很是狐疑,上前繞着流光打量一圈兒,眉頭皺得更緊,“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你們倆一直鬧着,我們誰心裏都不好受。這個樣子,到底是和好還是沒和好?”
“七次。”驀地,李昕口裏蹦出了兩個字。
兩人一頭霧水,“什麽七次?”
他冷漠的面容上依然冰雕一般嚴肅,沉沉沒有生氣,漠然道:“我和她今天做了七次。”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進了別墅大門。
羅文和徐梁相視一眼,彼此的臉色簡直如彩虹一般絢麗好看。
顯然,迪妃作為封霄手下武力值最高的女人,體力方面自然是不用說的。和流光搏雞了整整一個下午,她雖然疲乏,但是依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去老板面前報道。
然而步子剛剛走進客廳,一陣類似游戲背景音樂的聲音就從沙發的方向袅袅飄來了。迪妃神色微變,側目看了眼立在旁邊的菲利亞,打了個手勢以示詢問。
菲利亞的回應則是十分平靜的一個颔首,淡淡道:“請你暫時不要過去。”末了補充一句,“先生有吩咐,明天早上七點之前,除非緊急事務,否則不可以打擾。”
迪妃十分尴尬,愣了會兒才擠出個笑容,語調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穩沉着,“好的,我知道了,有勞你了菲利亞。”說完轉身,大步踏出了客廳。
三位高大英俊的男士與她迎面遇上,徐梁挑了挑眉,很是不解的模樣:“怎麽了?不是要去領任務麽?”
迪妃無奈地搖頭,“先生和田小姐在一起,交代明天早上之前都不可以打擾。”
男人們怔了怔,心頭霎時一片了然,于是便一同打道回府。羅文走在最後頭,忽然想起了什麽,他朝身旁的徐梁遞了個眼色,壓着聲兒好奇道,“我才過來不大了解……封先生和那小丫頭一直都這樣麽?”頓了頓,擠出個很蹩腳的中文成語:“這麽的,如膠似漆。”
徐梁很平和地點頭,“看得出來,先生非常喜愛她。”
從晚餐之後到現在,田安安一直窩在沙發上玩兒游戲,或者說,是封霄坐在沙發上,她窩在他懷裏,肢體交纏,不言不語。
一連開了幾局三國殺,安安都毫無例外被殺得片甲不留。這倒不是因為她的技術在一夜之間就退步回到了解放前,而是因為整個過程,她的大腦根本就無法思考——他一直在親吻她的臉頰,耳後,脖頸,逐寸流連,格外地細膩輕柔。
雖然客廳裏沒有別人,可巨大的玻璃幕牆讓她感到強烈的羞澀和不安,漆黑的夜空仿佛就在頭頂上方,她實在是太窘迫了。原本是心疼他禁欲辛苦,想着親一親摸一摸也沒什麽大不了,反正都是這種關系了,再推拒也沒必要。然而事實證明,她真的錯了,姑息忍耐沒有換來她希望的果。
對這個具有極強占有欲又侵略成性的男人而言,沒有适可而止,只有得寸進尺。
終于,在封霄的左手又準備往她腿上摸的時候,田安安怒了,一把扔開手機将他的手壓住,赤紅着雙頰低聲道:“和我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摸摸親親?而且你不是有潔癖麽?總是這樣親來親去的你不嫌髒麽?”
她上了一整天的班,連澡都還沒洗,這位大哥竟然也能啃得下去,是有多饑不擇食多饑不擇食?
封霄眼底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俊美的面容沉靜而清冷,仿佛和剛剛熱切吮吻她身體的不是一個人。他緘口不語,并沒有答話。
那雙沉靜的黑眸定定注視着她,像是非常專注并帶有思考的審度。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安安被這種認真得有些駭人的目光看得既羞澀又緊張,不自覺地皺眉,“為什麽這樣看着我?”
他的嗓音低沉而醇厚,極其平靜地道:“你很漂亮,白皙幹淨,我從來沒有排斥過和你接觸,任何時候。”
田安安剎那間怔住了。
分明是一句溢美之詞,可是他的語調卻沒有一點谄媚的嫌疑,沉穩平緩,絲毫不像在對她由衷地稱贊。幾秒的困惑後,她明白過來。這句話只是他在陳述一個主觀認為的事實,因為她提問,所以他就給出答案。一個在他看來,合情合理,自然而然的答案。
怔忡之後,安安的臉蛋更紅了,這個答案,真是怎麽聽怎麽像贊美,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在他心裏,她的形象是如此美好。難怪他不介意和她握手,不介意用她的碗進食,不介意和她接吻,不介意和她肌膚相親。
不,不只是不介意,應該說,是相當喜歡。
她心頭莫名有些羞赧,思忖着,嬌小的身子前傾,親昵地拿面頰蹭蹭他頸窩和脖子一截的皮膚,纖細的指尖輕緩滑過他性感的喉結,試探着問道:“你……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讓你不排斥的人?”
封霄擡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吻,目光掃了眼立鐘,然後高大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抱着她嬌小輕盈的身子上樓,淡淡道,“不是。”
“那是為什麽?”田安安脫口而出。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就像她媽說的那樣,這個男人各方面條件出衆到極點,無緣無故的,為什麽會對她情有獨鐘?他從來不是好人,那麽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為什麽會救下她?
他的神色沒什麽變化,垂眸俯視她,嗓音低沉而柔和,“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想親吻的人。”
“……”所以第一次見面就想吻她了麽?還真是誠實……
得到這麽古怪的一個原因,安安有些無語,摟着他的脖子微微蹙眉,遲疑了會兒才繼續問道:“那你總是喜歡幫我塗口紅,還有穿衣,梳頭,打扮,這些是為什麽?”
“你是我的女人,必須按照我的審美來裝扮。”封霄說這話的語氣,十分地理所當然。他抱着懷裏的小東西進了主卧,合上門,徑直走進浴室,然後才将她放下來。轉身打開花灑,替她調試水溫。
看着那抹筆挺高大的背影,安安心頭生出幾分郁悶的情緒來。
自從她住進封宅以來,幾乎每天穿的衣裳都是由他親自挑選。她還記得那個巨大的衣櫥,他的衣裳只有簡單的黑白色系,除了家居服和屈指可數的休閑裝外,絕大部分都是熨燙得一絲不茍的純黑西裝。而她的衣服,卻極其地繁多,材質不同,花式各異,卻有兩個共同點。
它們都是十分保守的長袖及膝立領連衣裙,并且,都是極其暗沉的深色系。
她是個喜歡暖色和亮色的人,雖然他挑選的服裝都很漂亮,但是确實,不大合她的心意。
田安安垂着頭思索着,打算把這件事跟他好好說一說。連穿衣風格都必須嚴格遵照他的命令,這令她不大愉快。因為這樣,會讓她生出一種錯覺,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封霄豢養的寵物。
他已經調試好水溫了,轉身走到她面前,沉默地打量了會兒,接着就開始給她脫衣服。
意識到他又要幫她洗澡,安安唬了跳,連忙攥緊衣領後退幾步,擠出個笑容幹巴巴道:“我自己洗自己洗,你出去吧。”乖。
……大姨媽期間和他一起洗澡,大爺的,那畫面太美,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好在他這回并沒有為難她,聞言颔首,又俯身吻了吻她羞紅的臉頰,接着便轉身走出去,甚至還貼心地反手,合上了浴室門。
大約十分鐘後,田安安換好了睡衣從浴室走出來,擡眼一瞧,卻見封霄已經坐在床上了。床頭壁燈的光芒很昏暗,依稀投落在那副精壯挺拔的身軀上,他沒有穿上衣,麥色的皮膚在暗光下透出一種侵略感十足的野性。
而那雙幽黯的雙眼定定注視着她,從她推門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視線就不曾從她身上離開。
安安莫名有些詫異,他在等她……他居然在等她?
她扶額,嘴角一陣抽搐,挪着步子上前幾步,在距離黑色大床幾步遠的位置站定,迎着男人暗沉的眸子,艱難道:“封、封先生,我要不要再去洗個手?”這情形,大約雙手又難逃一劫了,唉。
“過來。”他的聲音極其平靜,聽不出任何情.欲或是喜怒。
田安安眨了眨眼,襯衣下纖細光裸的雙腿邁開,走到了他面前,“怎麽了?”
他沉默了須臾,然後一把撈起她的腰抱到了腿上,右手托着她嬌軟的小臀,另一只手微擡,灼灼視線盯着她,道:“這是什麽?”
“……”安安不明所以,擡起眸子往他左手掃一眼,頓時吓哭——她的手機!他竟然翻了她的手機!卧槽,竟然還是她今天看的高H文界面!
“你你……”她目瞪口呆,小手用力推搡他光整的胸肌試圖遠離,紅着臉斥道:“你竟然翻我手機!過分!可恥!你不能做侵犯我隐私的事!”
“我不能?”他挑眉,修長有力的手臂将她死死箍緊,手機遞過去,言簡意赅的一個字,低沉有力:“念。”
—————————修了文字數不夠,所以奉上小劇場——————————
某日,安安走在大街上,忽然看見一個海報
于是開心大呼:啊啊啊(≧3≦)我的男神XX耶!好帥好帥啊!
封霄淡淡看了眼那張海報,撥通電話:姓名是XX,國籍中國,職業是演員,處理幹淨。
安安給跪:不不不我剛剛什麽都沒說,老公最帥最完美!老公才是我男神!
封霄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乖。
☆、Chapter43 我是你的
念?念什麽?
田安安呆若木雞,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希望自己能一口把自己的手機吞進去,消滅證據毀屍滅跡。真是醉了,看小黃文被逮個現行,這已經夠尴尬了,這只變态的泰迪精居然還讓她念?念個ball!
短短幾秒鐘內,她俏生生的小臉已經熟透了,小手抵着封霄的胸膛幹巴巴一笑,呵呵道:“封先生喜歡有聲小說?網上可能有資源,你把手機還給我,我幫你谷歌谷歌,找那種聲音最甜最好聽的,包你滿意……”邊說邊伸出只爪子去抓她的小手機。
他的手臂十分修長,微微往上一擡,她的爪機瞬間就變得遙不可及。
眼睜睜看着手機越來越高,安安簡直絕望了,白皙的臉蛋上一陣青紅一陣白,正欲哭無淚,他卻低頭咬住了她柔軟的耳垂,舌尖卷住輕輕吸吮,低啞道:“乖,我只聽你念。”
“……”能不能不要老是舔來舔去的,動舌頭簡直犯規好麽!你只是泰迪精不是真的泰迪啊!屬狗麽?
她被他親得渾身發軟,一面躲閃,一面不忘垂死掙紮,懷揣着十萬分的羞澀和十二萬分的正氣,小拳頭一握,義正言辭開口,“這種文字簡直有辱斯文,怎麽能念出來!”
全是些細致入微的畫面描寫,各種X位還有主人公們的各種反應,念他大爺!
封霄勾了勾唇,一個翻身将她放到了床上,肌理分明的手臂撐在她腦袋左側,上臂處的法相紋身在燈光的勾勒下有些妖異。他微微低頭,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沉聲問道:“為什麽看這些?”
昏暗之中,他眼底幽黑的光澤似乎帶着蠱惑人心的魔力,她極其緊張,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瞪着那張放大的俊臉,半晌沒做聲。
為什麽?怎麽回答?直接說是學來推倒他的麽?這種想法和行為簡直無異于造反,她确信,如果自己真這麽說了……下場不忍想象。
“不說?”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擡,見她不開口,于是換了種說辭,十分平靜道:“我大致翻了一下,37本,每本字數不低于15萬,都是從哪兒來的?”
田安安嘴角一抽——你确定你只是大致翻了一下?
“嗯?”低沉醇厚的嗓音從薄唇裏傳出,他俯身,高挺的鼻尖親昵地摩擦她柔滑細膩的臉頰,“哪兒來的?”
她戰戰兢兢地咬了咬下唇,幹巴巴地回答:“好、好朋友傳的。”
他的唇細密落在雪白柔軟的耳根處,淺啄流連,啞聲道:“哪個朋友?”
“朱瑩瑩。”安安緋紅着雙頰嬌喘籲籲,被他折磨得大腦短路沒法思考,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
“你為什麽要她傳這些?”他随手将她的手機往旁邊一扔,埋首在她的頸項處啃咬,一手抱緊她的細腰,一手解她襯衣的紐扣,嗓音極度低啞,有些疑惑:“我不能滿足你?”
田安安吓了一跳,絲毫不理解他是如何得出的這個結論。不過解釋是必須的,如果放任他這樣誤會,估計以後賣命的日子會更加慘不忍睹。
忖度着,她已經摁住了那只意圖不軌的大手,潮紅朵朵的小臉仰起望着他,非常認真嚴肅的表情:“不是,絕對不是!封先生能滿足我,我很滿足,簡直不能更滿足了!”
男人的黑眸深不見底,解她扣子的動作稍頓,低眸注視着她道:“我要知道原因,必須知道。”
如此锲而不舍,看來不問出個所以然,他是不會罷休了。
“因為……”安安皺起眉冥思苦想,驀地,她腦子裏靈光一閃,于是漲紅着小臉說出了如下一番話來:“因為聽說學點知識能夠讓你身心愉悅,我、我只是希望通過學習相關知識,讓你更加愉悅,呵呵……”
封霄眼底一黯,捏住她的下巴定定盯着她,極緩慢地重複,“讓我更加愉悅?”
“嗯嗯嗯,”她壓抑着羞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鬼扯,滿目真摯,就差指天發誓了,“我對封先生一片赤誠天地可鑒。”
然後,田安安極其清晰地看見,男人沉黑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明顯的笑意。然而只是一剎那,她還沒來得看清,後腦就被他用力地扣住了,眼前一晃,封霄低下了頭,重重吻住了她不斷微喘的紅唇。
異常激烈強勢的一個吻,他在她無措的唇舌間不斷肆虐,修長有力的雙臂鐵索一般緊緊抱着她。安安目眩神迷,即将缺氧暈過去的前一秒,他抱起她反身躺下,瞬間就将兩人的位置颠倒。
十指滑下,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輕柔地摩挲纖細的手臂。她軟軟地趴在他懷裏,渾身仿佛要融化一般。幾秒種後,他放開她的唇,捏住她的下巴垂眸打量,目光中的熾熱幾乎能将她燃成灰燼。
封霄黑眸渾濁,嗓音出口沙啞得讓她心驚,“學了多少?”
“……啊?”她暈沉沉的不明所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你的專業知識,”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唇瓣,來來回回滑動,低沉的嗓音近乎命令,“安安,展示給我看。”
田安安起先一愣,在他灼燙的注視中終于回過神,不禁駭然失色——展、展示?卧槽,她才學了一點點,這麽快就到了展現真正技術的時候了麽?然而問題是,她根本就什麽都不會啊……
正要找說辭委婉地拒絕,可對上男人沉黑中夾雜隐隐興奮的目光,她忽然又有些不忍心說出口。
仔細想想,他在床上雖然極其強勢又霸道,但每回都是令她十分享受的。安安覺得自己不能做一個只會享受的人,他那麽喜愛她,又對她那麽好,她理所當然應該給予一些适當的回報。尤其在這種……他看起來憋得相當難受的時候。
而且毛主.席說得好,把敵人的經驗變成自己的,那自己就強大了!就像朱瑩瑩說的那樣,征服世界,要從征服她家這位幾乎無所不能的泰迪精開始。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展示就展示!
掌心不由自主出了一層細汗,田安安的心跳劇烈到無以複加,緩了緩,終于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
她的雙手在顫抖,伸出,輕柔地撫上他光整有力的胸肌,雪白和麥色形成濃豔的對比,然後将他輕輕推到床上躺好。
“我必須提前跟你說一聲……”她小臉通紅,全身上下的皮膚都羞成了淡淡的粉色,帶着些撩人的扭捏窘迫,俯視着他,正兒八經道:“常言道,實踐出真知,我沒有什麽經驗,也不像你天賦異禀,所以咱們慢慢實踐,可以麽?”
封霄喉間溢出一陣低聲的沉笑,帶着薄繭的指掌撫摩她滾燙的臉頰,嗓音沙啞至極,“放輕松,安安,我是你的。”
他的掌心有點微微的涼意,觸摸上火燒一般的皮膚,安撫鼓勵一般,稍稍舒緩了她內心瘋狂的焦灼和忐忑。而他輕描淡寫有低沉有力的四個字,瞬間令她無比動容與悸動。
他說,他是她的。
一陣難言的感動和酥麻從心尖一路蔓延至四肢,她的唇角抿起一抹羞澀的笑顏,第一次從這樣的角度俯視身下的男人。英俊完美的五官,充滿力量與野性美的高大身軀,這是,她的男人。
安安心頭一熱,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然後極緩慢地,十分不安地埋下了頭。
片刻的功夫,封霄喉嚨深處漫出一聲壓抑的低喘,她聽見了,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極大的滿足感,然而還沒等她得意洋洋,他就一把将她捉了回去,牢牢壓在了身下。
“……”卧槽這種眼神是什麽鬼……
田安安瞬間下成了狗,在他沉重的身軀下掙紮推搡,兩只纖細的小胳膊牢牢護在胸前,赤紅着雙頰磕磕巴巴道:“封先生,冷靜冷靜,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不能靠嘴和手解決的!你鎮定點!”
他的眼神幽深渾濁,直勾勾地看着她,令她心驚肉跳。未幾,他開口了,語氣居然很輕很平靜,宣布:“我要吻你。”
“……”吓卷了,還以為要幹嘛呢,吻她幹嘛一副要吃她的表情……
“哦。”安安聞言松了一口氣,定定神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紅豔豔的唇微微撅起,很乖巧道:“好啊霄寶貝,想親哪兒?”
經過這一晚的實踐,田安安倒是沒得出什麽真知,反而又發現了她和封霄之間的一個交流障礙。泰迪精再次證明了人與動物之間很有代溝,他說的吻她,根本不是單純指嘴唇,脖子,或者任何一處。
而是,她的全身。
直到次日清晨将近八點的時候,泰迪精才意猶未盡地将懷裏的小東西放開。田安安用打仗一般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接着便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封宅。
太可怕了……她已經決定了,這幾天必須回家住,死也必須回家住。封霄對她的蹂.躏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親親摸摸動手動腳就不說了,竟然還不許她睡覺!簡直是不能忍!
至于那個什麽十小時的規定……呵呵,見鬼去吧。
面對這種連姨媽期群衆都不放過的反動勢力,屈從就意味着狗帶,她必須再次扛起反抗的大旗……為自己争取好好睡個覺的權力= =。
拼死拼活趕到公司,田安安仍舊十分悲慘地遲到了幾分鐘。意料之中,王慕涵将她劈頭蓋臉批.鬥了一頓,之後,安安耷拉着腦袋去了趟洗手間。
洗完手照鏡子,裏頭的女人穿着一襲束腰連衣裙,腰胸的線條被勾勒得纖毫畢現,白裏透紅的臉蛋,氤氲霧氣的眼眸,看上去妩媚而嬌豔。她謹慎地整理衣領,将點點嫣紅的吻痕全都藏好,這才轉身回自己的部門。
呂希遙今天沒來公司,明天早上要飛X城,開始宣傳他即将上映的一部新電影。安安戰戰兢兢,生怕突降一個讓自己随行的通知,然而生活對她還不算太絕情,一個上午過去了,毒舌男連個屁都沒放一個,看來是不會讓她陪同了。
安安有些慶幸又有些忐忑。昨天才被從小黑屋放出來,今天如此安靜,總有種黎明前暴風雨的感覺。有點不詳,又有點,古怪。
由于gay閨雙蜜都不在,所以午餐時分,安安有些孤苦無依,随便讓彭研嘉打包了些食物就随便解決了。吃完午飯,她開始盡心盡力地僞裝大粉鼓舞粉絲,慫恿大家去給呂希遙的新電影N刷票房,正聊得不亦樂乎,朱瑩瑩的微信就發過來了。
戳開一看,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個奸笑的表情,配字:怎麽樣,前方戰事如何?
“……”安安一陣無語,她捏了捏眉心,想起自己昨晚是怎麽被封霄扒得只剩內內,怎麽被他親吻過每一寸肌膚,頓時欲哭無淚,只能有氣無力地回複:呵呵,糧草被敵人燒毀殆盡,我方元氣大傷。
朱瑩瑩:Σ( ° △ °|||)︴如此兇猛!!!
她發了個哭泣的表情艱難扣字:〒▽〒泰迪猛于虎。
接下來是朱瑩瑩的一段語音,嚴肅又寬慰的語氣:“傻福別怕,書删完了沒關系,我馬上給你傳幾個avi!”
話音袅袅在大廳裏飄蕩,田安安的嘴角開始瘋狂抽搐,因為所有在午休的同事全都被最後三個字母震懾了,紛紛擡眼,極其詫異又暧昧地看向了她。
安安默,幾秒鐘後,她給朱瑩瑩發了個手動再見:謝謝你的好意。
泰迪連她看文字裏的其它男人都不允許,如果被他知道,她背着他看成人電影,那估計腳盆國的支柱産業會被封霄直接血洗一遍。
安安勉強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毛骨悚然,Oh no,XX滿天飛,太血腥了。
那頭田安安無所事事,封宅裏的人們卻絲毫不及她的悠閑。徐梁大清早就和李昕一道被派回了紐約,一同離去的還有不少封家的精英,于是B市這邊的老宅人手大減,原本就冷清的宅院顯得更加冰涼森寒。
迪妃坐在客廳的長桌前,垂眸快速浏覽着內網上的一系列動态,十指敲打飛快,眉頭越皺越緊,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羅文又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裏朝黑衣美女走近幾步,遞過去一支,“抽不?”
“別煩我。”迪妃眼也不擡,聲音出口冷冽入骨。
羅文高高挑眉,一面将煙收回煙盒一面在她旁邊坐下來,吊兒郎當道:“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又是流光的女人,老子早就動手收拾你了。”
迪妃報之以一聲冷笑。
“哎,我說你這女人怎麽這麽狂啊?”感受到她不加掩飾的蔑視,羅文霎時惱了,皺緊了眉頭瞪着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腰上綁一排刀,生怕誰不知道你有暴力傾向還是怎麽?先生說入鄉随俗,在中國就得守這兒的規矩,你看哪個中國女人像你這樣?”
“我從不炫耀。”迪妃側目瞥了他一眼,“但我的身手是最好的,這點毋庸置疑,也不允許任何人輕視小看。”
“沒人敢小看你。”羅文漫不經心地摸了摸銀色唇環,目光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頭的天地,入秋了,青山的蒼翠已經逐漸淡退,沾染上幾絲凋零的金黃,他吸了口煙又吐出來,袅袅煙霧後的唇開合出聲,有些疑惑,“先生來中國有些日子了,最近紐約出了那麽大的事,咱們是不是也得準備回去了?”
迪妃搖頭,“先生的事不是我們能過問的。我們只需要服從,其它的一概不用管。”
羅文聽了微微颔首,将煙頭戳熄在煙灰缸裏,道,“也是,沒什麽差事輕輕松松,就當度個假。”說着一頓,又道,“我喜歡東方臉,中國的妞普遍都比美國的正,這兒還是挺好的,就是有點兒無聊。”
“你覺得無聊?”
“……對啊。”羅文掃了她一眼。
迪妃思忖了會兒,然後扣上了筆記本電腦,面色從容淡定,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