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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回去了吧。”木雅與塗越送走了最後一隊親友,到了景澤他們那一桌,卻沒有看到高幂與李紋,“還有兩位呢?出去透風了?”
“去衛生間了。”谷雨看了一眼手機,才驚覺已經過去了近半個小時,就是拉肚子也應該已經回來了。想到這裏,谷雨站了起來,“她們已經去了半個小時,我去看一眼,也許她們在外頭看星星。”
“那就一起走,這裏都已經結束了。”木雅向不遠處地塗越招招手,“我們先送他們回屋子,你那裏有手電嗎?”
塗越從大包中找到了一個大手電,“事前就備好了。”
七個人一起走出了禮堂,才發現外頭快要黑的趕上伸手不見五指了。那個衛生間離禮堂不算遠,一個小屋子就在一百米開外的地方,然而那裏一片黝黑,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七人走了過去,這才看清楚這個廁所很簡陋,只有兩扇半開不開的門,只是在牆上草草地分別寫着‘男、女’兩個字,在手電的光照下,顯出了一圈暗紅。
“這個味道真是醉了!”谷雨連忙捂住了鼻子,靠近了廁所就聞到了一股沒有沖洗的刺鼻味,很可能剛才那些人的殘留物都還沒有來得及清洗。“蚊子!你們兩個人是掉裏面了啊!吱一聲啊!”
可是回應谷雨的只有一股竄出來的臭味。茍文婷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裏面都沒有燈,她們上廁所總要拿手機照明一下吧。所以應該已經回住的地方了吧,這裏手機都沒有信號,電話聯系不上,都不事前說一聲。”
“等等。”屈仁志一步向前,仔細聞了聞了這股味道,他有些不确定地皺起眉頭,高聲問道,“高幂、李紋,你們在裏面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
而這一次景澤也走了過來,與屈仁志對視了一眼,顯然也是聞到了這股刺鼻的氣味,他也有些不确定,“就算姨媽來的再兇猛,也到不了這樣的血腥程度吧?”
姨媽太兇猛?房維維還沒有反應過來景澤說的是女生每月會來的那一次,就看到屈仁志開了手機上的照明,推開了女廁所的門,燈光不甚明亮地照了進去,只看到那裏沒有任何人。
“啊!”谷雨猛的一嗓子吓着了房維維。“那裏是、是蚊子的鞋子。”
大家被她這麽一說,順着光亮看了過去,确實有一只鞋子掉在了蹲坑的邊上。這時,大家都清楚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混合着廁所的尿屎之味,讓人忍不住要把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嘔——”最先忍不住的是木雅,她沒有來得及走多遠,就背過身去嘔吐了起來,這下子是要把胃裏面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塗越看着木雅的樣子,從包中取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讓她清清嘴巴裏的污穢。
而屈仁志與景澤已經走了進去,這一眼讓他們都頭皮發麻起來,只見在昏暗的光照下,蹲坑裏面交疊躺着兩個人,明顯都已經沒有了生氣,而鮮血染滿了整個蹲坑,在這樣的屎尿與鮮血中,最讓人惡心的是屍體的上方盤踞了許多的蛇,看不清楚品種,但是它們在屍體上交纏的樣子,足以讓人距離精神病院快進一步。
景澤與屈仁志連忙蹑手蹑腳地往後退去,房維維剛要想發問,就被景澤一個手勢止住了。“快走,裏面有許多的蛇!”
“蛇?!”茍文婷聽到之後,頓時吓着大聲叫了起來,惹得屈仁志白了她一眼,這時候應該安靜地退走,還添什麽亂。
屈仁志翻了翻背包,從裏面拿出了一袋東西,迅速地分給了大家,“雄黃粉,快點灑在身上,能防着一些是一些。”
景澤長話短說地看向了塗越與馬濤,“高幂與李紋跌落到了蹲坑中,血流滿了一池子,應該兇多吉少了。那裏有許多的蛇,我們看的不清楚。快點去村子裏面找人來幫忙。”
“這裏有蛇?”馬濤的臉色刷的白了,他的腦子已經死機了,鬧不明白剛才還在一桌子上吃飯的人怎麽瞬間就出事了,他茫然地看向了塗越,“表哥,村子裏頭怎麽會有毒蛇出沒?”
“蛇的交.配大都在出蟄後到五六月之間進行。”景澤回答了馬濤的問題,“這個時候入山,本來就要注意會遇到蛇,所以屈仁志準備了雄黃粉。”
馬濤這時也顧不上尴尬了,他離開村子久了,這樣的常識竟然還沒有一個城裏人清楚。“我馬上去叫人了,你們還是退的遠一些,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毒蛇。”
塗越看着吐得厲害的木雅,又看了看廁所的方向,整個臉色都是黑的,“你們看清了那兩位,真的沒有救了?”
“村裏的蹲坑寬。高幂是正面落在坑中,但是她的腦袋上被一個木樁子刺穿了。”屈仁志搖搖頭,剛才就算只看了一眼,但他已經确定了兩人再無生還的可能,“李紋仰面朝天,高幂半跌落在她的身上,但她整個腦袋都浸在蹲坑的水中,面上還覆蓋了一疊濕透的紙巾,雙手抓過邊緣的小木門,上面留下了抓痕,但是我們進去的時候,她的手已經垂在了一旁。加上她們身上盤踞的那些蛇,你覺得有多少機會活?”
就在說話間,一隊人馬已經小跑了過來。
“叔,就是在那裏,有許多的蛇。”馬濤跑在最前面,對着身後的老漢說着,“不知道是不是有毒。”
“大家拿着長棍注意些,這些東西正在發.情期,把它們套在麻袋裏,不要激怒了它們。”村民們紛紛抄起了家夥,十幾個大手電一下子就照亮了廁所,果然看到了一池子的蛇。這些蛇也不怕人,見到人來了也不逃走,而是悠悠哉哉的呆着那裏。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蛇都給抓進了麻袋中,也就看清楚了在蹲坑中的高幂與李紋,村民探了探她們的脈搏,真的是沒有氣了。
“造孽啊!”老漢晃着頭,也是想不到在大喜的日子盡然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把兩人擡出了蹲坑,放到了推來的木板車上,而她們這一身的髒亂,也要快點清洗。誰想到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死了。“這先推回村子那頭的義莊吧,她們也要清理一下,你們小輩做不來,要是不介意,俺讓兩個婆子幫忙搭把手。你們拿兩套幹淨的衣物來給她們換上吧。哎——,人走了總要幹幹淨淨地走。”
“我跟着您老去吧,也有個照應。”屈仁志倒是開口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當然是要請警察介入,然後斷定意外死亡的原因,然後在通知家屬等等的步驟。可是在塗家村這個封閉的地方,這些外面的流程根本派不上用場。
房維維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兩人,一邊扶住了根本站不穩的谷雨,還是問了一句,“我們不用報警嘛?”
“報個啥子警。”老漢揮揮手,“俺們這裏最近的派出所都在山下淇縣,莫說開車進不來,這裏連電話都沒有,要下山才能打,如今黑燈瞎火的下山萬一又出事了咋辦?等到明天一早吧。”
“連電話也沒有啊!”房維維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的腦子現在基本都是漿糊,搖一搖更亂。
“景澤,你先陪他們回去,等會拿兩套高幂與李紋的衣服給我。”屈仁志快刀斬亂麻地安排了,這時候一群人估計只有景澤一個是清醒的,而自己必須跟着老漢,先去弄明白她們的死因究竟是什麽。
出來的時候是七個人,但是回去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意外死亡了,這樣的意外茍文婷怎麽也沒有想到,她與谷雨兩個人呆在房裏也害怕,想要景澤留下陪她,可是景澤拿着衣物就要去找屈仁志了。這個時候,沒有人在義莊守夜也說不過去,景澤更想知道兩人究竟在生前的半小時遇到了什麽,怎麽連呼叫的聲音也沒有發出。
對着茍文婷紅起的眼圈,還有一旁神色恍惚地谷雨,景澤又想起了已經臉色慘白被勸了回去早點休息的木雅,他只能把房維維找來,“今天你們三人一個房間吧,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谷雨你不介意吧?”
谷雨搖搖頭,這個時候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也顧不上太多的男女有別。“我和文婷一張床,小房子你就睡另外一張吧。留個燈別關了,這黑壓壓的太吓人了。”
“這裏連電視也沒有,要不然也能當個背景音樂放着。”房維維努力振作精神,可正常人看到小夥伴橫死在也面前,能睡得着嗎?況且今晚夠惡心,他的胃酸都在翻騰了。
“那我先與馬濤去了,你們小心些,不要離開房間了,有什麽事情明天早上再說。”景澤看着精神全無的三人,也無法安慰他們,惦記着義莊裏頭屈仁志的驗屍結果,還是先一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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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山行累得直喘氣,她已經爬了一天的山了,還是沒有找到有人煙的地方,她看着面前的三枚銅錢的卦象,神情十分嚴肅。
原來昨夜對着那群的人占蔔,還是有紅事變成白事的可能,但是這次顯示已經有了人注定命喪婚禮。“不利西南,忌嫁娶,有邪物作祟。一屍七命,有破土之象。”山行摸着銅錢,三枚銅錢又一次變得冰冷,這次竟然顯示出了具體的方位。而她竟然也摸不準這卦象後頭的具體意思,不過要死的人絕不止一個這是顯而易見的。
“轟隆——”一道驚雷在不遠處炸響,正是卦象上顯示的西南方位。山行連忙拿起了背包,朝着那個方向去了,她可以斷定那裏真的出事了,希望能趕得及,阻止下一個悲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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