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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到了這一步,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山行脖子上的銅錢沒有變冷過,也就說明鬼氣從來就沒有在此地停留過。人過留影、雁過留毛,鬼過也要留氣。如果沒有留只有兩種可能,要不然這東西很弱,被陽光一照就消散了,要不然這東西很狡猾,收放自如了。山行不希望是後一種,但是從結果來卻不得不做這樣的推測,這是心懷惡念的還有頭腦的鬼。
今天,肥仔終于打通了警署的關系,讓山行去看一眼屍體。“山姐,那個冥幣是沒有辦法了,送到上面去化驗成分了。”
“能看多少算多少吧。”與辦和人有關的案子不同,辦與鬼有關的事情,證據不足是正常的,要是都充足了,才是真的見鬼了。
“今天我們也是沾了便宜。”肥仔帶着山行走進了警署,壓低了聲音說,“我們的運氣好,大陸那裏來了一個法醫學術訪問團,正好這個案子也歸到交流學習的範疇裏面了。有一位大陸法醫要來看看,所以我們也就能跟在後面湊熱鬧。要是有人真的問起來,也能說山姐你是大陸方面來的專家。”
至于這個專家的水分有多大這不重要,只要有個說得過去的措辭就行了。到了驗屍房門口,肥仔沒有再陪同,給了山行一張通行證,就揮揮手離開了。
山行看着這張幾乎以假亂真的證件,她都以為自己是來交流學習的了。
人一般不要作假,李鬼容易遇到李逵。山行推開了門,就看到了站在解剖臺邊上的屈仁志,這也讓屈仁志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在香港看到你,我還在想什麽時候能把背包還給你。”
山行微笑了一下,心裏的吐槽就不說了,“麻煩你保管了很久,回去請你吃飯就當做是保管費了。”
“那還要加上景澤,現在是放在了他家。”屈仁志見到山行脖子上挂着的證件牌後的吃驚一閃而過,随即好像對方真的是同行一樣地說,“你也是來學習的吧。這是廖sir,專門負責這個案子的法醫。”
山行看向房間裏頭的中年人,聽說廖青是九龍的老法醫了,這次上頭也是派了重量級處理這個案子。
“你好。”廖青與山行握了握手,“既然你們認識,我也不多介紹了。這次的案子,在驗屍這一關其實結果很清晰。”
廖青指着兩具屍體的腹部,上面有一個明顯的刀痕,“一刀致命,流血過多而亡。”
“已經查了他們死前的飲食情況,酒精含量不高,沒有藥物攝入。沒有毒理症狀。”廖青檢查的很仔細,“但是有個問題,他們的身上沒有淤青。這與常理不符合。”
山行了解地點頭,按照道理來說一般是口角到毆打才會動刀子,這兩位卻是直接上刀子了。他們并不是兇惡之徒,這樣的直接也是有些與邏輯不合。
“你們既然挑了這個案子來觀摩學習,你們也能上手看看。”廖青遞給他們兩副手套,看上去很希望他們能找到漏洞。“說不定能找到我忽略的東西,那樣就好了。”
屈仁志率先動手了,還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發現。
山行沒有看其他的地方,只是把手指輕輕地碰觸到了阿發身上刀口的位置,也就是這個時候脖子上的一枚銅錢微微變冷。這裏有鬼氣殘留!鬼不是煞,它不能直接殺人,只能控制人殺人,但是做過了事情就有痕跡留下。這個刀口的鬼氣就是證據,而同樣在長腿的身上也有。這絲痕跡很淡,如果一般同行還看不出來,要不是山行有無比靈敏的銅錢也察覺不到。
然而這是不能寫在報告上的證據。于是她與屈仁志都搖搖頭,廖青見狀也只是嘆了一口氣,帶着兩人離開了驗屍房,請他們去餐廳喝杯茶。
“你們選擇這個案子來學習,是對新界茶餐廳的事情有興趣嗎?”廖青覺得要是學習驗屍技術不用選這樣的案子,都說了是一目了然的死因了。
山行聽出了廖青語氣中帶着的悵然,“不瞞廖sir,我是對以前的案子有些興趣,聽說這兩起案子有相似之處,就想要來看看了。”
屈仁志不可置否地跟着點點頭,“廖sir對以前的事情清楚嗎?”
廖青放下了杯子,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說起來這事情已經發生十九年了,當初我剛剛入行,第一輪的驗屍是帶我的師父做的,就檢查出了那樣奇怪的結果。人死的時間竟然比胃中食物消化的時間要早得多。後來這個案子移交給了上面再檢查還是一樣的結果,到現在都是無頭公案了。要說這兩個案子像,從法醫的角度看,不能比。一個很複雜,一個一刀致命很簡單。但是從案情看倒過來了。以前是四個人玩牌死了,現在這個我覺得像是謀殺。偏偏連證據都沒有。”
殺人的證據山行有,但是動機呢?鬼害人一般也是要動機的。為什麽四個人在打出一筒歸西的時候,就會招來鬼。為什麽鬼要選擇讓阿發與長腿相互刺死對方,而不是別的死法?
屈仁志對于前面說的兩人身上沒有搏鬥的痕跡更加感興趣,“一刀致命,而前期什麽傷也沒有收到的情況很少,一般來說只有職業殺手才做的出來。我驗屍還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廖青卻是想起了什麽,“這種事情我遇到過一次,是97年的時候,那時候金融風暴,治安也有些亂。有個人當街搶劫捅死了兩個人,也是一刀斃命,都沒有給兩個受害人一點反抗的時間。”
等等,這個橋段有些熟悉。山行馬上就想到了小貓說的劇情,阿發與長腿在劇中就被人攔路搶劫死的。難道真的是戲裏戲外有了同一性?
“這就是人倒黴了攔也攔不住。廖sir,不會還驗過天上掉花盆砸死人的屍體吧?”
廖青被這麽一問先是一愣,然後緩緩點頭,“我沒有驗過,不過聽同事講過這種倒黴事。和那兩個被殺的人差不多的時間遭難的吧,也是送到了我們警署裏,一個女孩走在路上被花盆砸死了。那個時候都說出門要看黃歷。”
四個中了三個,那麽就應該還有一個是洗澡的時候頭撞到了浴缸,然後成為了植物人。等山行再說出了這樁事情,廖青再一次地點頭了。“對的,這也發生過。也是那個時候的事情,我們都說金融風暴後,香港的黴運不斷。十幾年了,這人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
屈仁志也插了一句,“這幾個倒黴的人真的是倒黴?他們之間沒有關系嗎?不會是謀殺吧?”
廖青搖頭回答,“沒有查到他們有關系。不過那個時候情況特殊,大家有些亂,人心也不穩。這些案子查的不算太用心。”
山行也明白97年是回歸的時候,情況比較特殊,就馬上遇到了金融風暴。估計每天出事的人也不在少數,還有跳樓的一波一波的。
不過問到這裏已經可以肯定了,《鬼麻将》的劇情幾乎是當初事情的重演,所以他們招來的東西與當年的事情也脫不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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