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伍七】

知道秦驷是皇後之後,安娜一直保持着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她瞪着眼,張着嘴,像是看見了什麽令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個表情一直維持到傅欽烨下了朝,過來尋秦驷。

咋一看見這些吐蕃人,傅欽烨驚了一驚,随後他很快就釋然,畢竟他以前也是見過這些吐蕃人的。見到她們,傅欽烨跟秦驷說了幾句話就要走,畢竟這些都是女眷,他在一旁顯然不太合适。

安娜卻不想讓傅欽烨離開,她攔住傅欽烨,用別扭的語調說道:“尊敬的皇帝,您這回願意娶我的女兒了嗎?”

傅欽烨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你的女兒?”傅欽烨十分茫然,一旁的沈德寧卻立刻就想了起來。

沈德寧附耳在傅欽烨耳邊說道:“以前先帝曾經說過,只要您娶了皇後,就會從這些小國裏選幾個聯姻,扶持其國。”

傅欽烨想了半天,總算是想到的确有這麽一件事,先帝當時威懾衆國,萬國來朝,先帝一高興就說出了這樣的話,等等……現在是什麽意思?是要讓他去履行先帝的玩笑話了嗎?

傅欽烨突然感覺背後一冷,他僵着身子,不敢回頭,只能打了個哈哈,對安娜說道:“朕突然想起來還有國事沒處理,這件事以後再談。”

安娜到底沒能攔下傅欽烨,于是她只能再次看向秦驷。

不過這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還雍容大氣的美人皇後,好像一瞬間冷了很多。

的确不是她的錯覺,沈德寧在傅欽烨耳邊說的話被她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秦驷從來就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還有另外一幫女人。

以前因為形勢所迫,只能忍氣吞聲,現在還有人想要在傅欽烨的後宮裏插一腳,有秦驷在,可能嗎?

原本傅欽烨和秦驷兩人只将這件事當做笑談,可是随後而來的諸國使者的舉動,卻告訴他們,那些小國真的把先帝酒桌上的笑談當成了真話。

因為跟随那些使者前來的,還有他們國家中最美麗的公主。

如果公主不美麗?那她們都會有一個美麗的侍女。

傅欽烨這幾日真是沒地方去了,會躍淵殿吧,一路上會出現各種各樣美麗的女子,或者摔倒,或者彈琴,或者吟詩,再或者來上一段火辣辣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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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德殿裏比他那裏還熱鬧,比之不同的是,去煩秦驷的基本上沒有美貌的女子,而都是一些年紀較大的婦人。

她們或者曾經是公主,或者是王妃,還有像安娜那樣,以皇後的身份千裏迢迢來到大衍國的。

其中尤其以安娜為甚,她熱情且迫切,每天跟着秦驷,哪怕秦驷不理會她,她依舊可以寸步不離地跟在秦驷身邊,用她那奇異的大衍國話,摧殘每一個聽見她話的人。

不到七天的時間,就算是秦驷也都有些受不了了,她尋了一個時機,屏退左右,單刀直入地告訴安娜:“你不用再本宮這裏下工夫了,這件事不歸本宮做主,你要找,也該找皇上。”

安娜依舊笑着:“安娜只是想為您做些事情。”

秦驷毫不留情地說道:“你若是想要解決吐蕃的食物問題,更應該考慮的是跟大衍通商。打通商路,可以獲得比你賣女兒更加多的利益。”

秦驷的話太直白,讓安娜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她的表情告訴秦驷,她不相信秦驷的話。

有些事情多說無益,但是想到安娜那能夠煩死人的功力,她決定還是多說一點:“你仔細想想,哪怕皇上娶了你女兒,因此答應給你糧食,然後呢,他頂多能夠接濟吐蕃度過這個冬天,冬天過去,春天才能夠播種,吐蕃土地貧瘠,又要等到秋天才能收獲,你以為哪個皇帝會這麽大方,養着一個并不完全屬于自己的吐蕃?”

安娜臉上露出猶豫來,她又何嘗願意将自己的女兒嫁給傅欽烨當妃子,她那嬌花一般,被她捧在手心的女兒,本應該嫁給一個皇子,當一個無拘無束的皇後,而不是被埋葬在大衍國的後宮裏。

可是通商?能行嗎?

“尊敬的皇後娘娘,假如真的要吐蕃與大衍通商的話,那貨價如何計算呢?”安娜猶豫不定地問道。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一旦大衍仗着自己強國的身份,從中搜刮克扣,那他們恐怕才真的要損失慘重。

“定價的話,自然你們來定,但是最終價格,卻要由雙方商議定下,不過本宮可以代表皇宮,與你們定下未來五年的協議,這五年中,皇宮向你們定量收購布匹,地毯還有一些珠寶首飾。另外,可以免收未來三年的稅收。”

安娜怎麽說也是一個皇後,自然知道秦驷這話是給了他們多大的便利,僅僅是三年的稅收,就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開支了,更不用說那一批布匹珠寶,五年,足夠他們休養生息了。

不過她一個人還是不敢定下這麽大的事情,有些語無倫次地跟秦驷解釋了一番,她立刻回到禮部為她臨時安排的住處。

等她走了之後,秦驷才松了口氣。

瑤月從暗中走出來,為秦驷換了一套衣服,秦驷略微沉思了片刻,對瑤月說道:“走,我們去禦書房。”

沒錯,傅欽烨又開始每天住在禦書房,不過哪怕枯燥也好呢,總不見得比面對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要來的困難一些。

秦驷一路來到禦書房,在路上不知道撞見了多少美人在翹首以盼,有些互相認識的,早圍在一起嬌聲抱怨了。

正值深冬,美人們為了美貌,也不能穿太厚的衣裳,寒風瑟瑟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明天生病。

一想到這,秦驷就感覺有些心疼——這是當然不可能的,唯一能讓秦驷心疼的,就只有傅欽烨一人了。

所以秦驷在看見禦書房中的場景時,才真是心疼了。

禦書房中燃了整整四個爐子,卻仍然感覺有些冷意,但到底是燒的炭,哪怕是上好的銀絲炭呢,自然要開窗戶通通氣的。

而傅欽烨就只能披一床被子在身上,凍的鼻紅臉青,瑟瑟發抖。

沈德寧并不在他身旁,他只好一個人孤零零地看書,不過書上的內容此時還不如一杯溫酒來的讓他有精神。

秦驷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來到傅欽烨身邊,俯身看着他。

傅欽烨正在出神,連秦驷來了都沒發覺。

秦驷也不喚他,只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傅欽烨披上,又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傅欽烨的手要拿書,因此冰涼的像是一個冰塊,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握上這雙手,要首先打一個寒顫。

被握住手,傅欽烨才後知後覺地擡起頭,一見那身青布長袍,他也就知道是誰來了,傅欽烨不再繼續往上看,而是悶聲悶氣地說道:“皇後,你來了。”

秦驷不說話,一手捏着傅欽烨身上披着的被子一側,猛然掀開,然後一閃身鑽了進去。

她身上是熱的,像是一個暖烘烘的火爐一樣,引的傅欽烨忍不住想要靠近。但是還沒靠近,傅欽烨就醒悟過來,立刻止住靠過去的想法。

“你幹什麽?別進來,朕身上涼。”哪怕蓋着一床被子呢,他身上仍舊冷的不得了,還不如秦驷披着披風來的暖和,秦驷這麽突然跟他抱在了一塊兒,他怕秦驷因此而得風寒。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卻突然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沒錯!就是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秦驷再一次讓傅欽烨生出自己其實是女子的錯覺來,兩人的位置完全颠倒,如果不是胸前少兩塊東西,傅欽烨都會覺得自己其實應該是一個女子。

傅欽烨感受了一陣秦驷身上的暖意,就立刻掙紮起來。豈料秦驷抱的更緊了一些:“別動,冷。”

傅欽烨滿心的絕望:“冷你還抱朕?”

秦驷并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皇上,怎麽……落得如此寒酸?”

傅欽烨幽怨地看了秦驷一眼:“你難不成還不知道原因?”

秦驷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我還以為這麽些天過去了,你該讓她們明白你的決心了。”

傅欽烨神色萎靡:“她們壓根不聽朕的,壓!根!不!聽!無論朕對她們說什麽,最後她們都會撲向朕。”

秦驷的眸子暗了暗:“你被誰撲到了?”

傅欽烨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在有沈德寧在,朕只被一個人近身過,其他的都被擋住了。”

秦驷摩挲了一陣傅欽烨的手,忽然放開,慢慢往上,一路滑上了傅欽烨的肩膀,她的手撥開傅欽烨原本就不那麽嚴絲合縫的衣裳,慢慢往裏摸了進去。

“誰?她碰你了?碰你哪裏了?”

秦驷的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傅欽烨雖然仍沉醉在秦驷的手中,但此時還是直覺一樣的背後一冷。

“啊……朕不記得她叫什麽了。”傅欽烨吞吞吐吐地說道。

秦驷輕笑一聲,忽然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一雙手已經将傅欽烨身上的衣裳剝了個七七八八。

驟然失去了被子和衣裳遮蓋,傅欽烨只感覺身上一冷,他抖了抖,目光卻是片刻也不曾離開自己身上的秦驷,再怎麽遲鈍,他這個時候也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可是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翻臉了呢?

傅欽烨回想着,臉上現出茫然的神色來。

秦驷伸手摸了摸傅欽烨的臉,與他貼着面,彼此氣息互相糾纏着,傅欽烨突然覺得一點都不冷了,相反的,身上還一點點熱了起來。

秦驷笑了笑:“如何,她漂亮嗎?”

傅欽烨總算明白秦驷究竟哪裏不對勁了,秦驷這聲音語氣表情,分明是吃醋了。

吃醋……他腦海裏浮現出一些對他來說不那麽美好的記憶,他有些驚悸,但還是告訴自己,秦驷是不一樣的。

傅欽烨搖搖頭,伸手摟住秦驷的腰,鼓起勇氣直視秦驷的眼睛:“其實……朕都沒看清她長什麽樣,那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不過是借着沈德寧去擋住別人的時候撲上來的而已,朕根本沒讓她近身。”

沒讓她近身是假的,以傅欽烨的身手,誰不能輕輕松松接近,不過沈德寧很快就反應過來,沒讓那人再有下一步動作。

若不是這些美人們身後都站着一個國家,恐怕傅欽烨早就出動錦衣衛,把她們統統趕走了,打不得也罵不得,也只能這麽不尴不尬地下去,只盼着年宴早早開始早早結束了,快些打發這些美人們回去。

聽見傅欽烨的聲音的确是很苦惱,秦驷才稍微滿意了一些,她低頭親一親傅欽烨,贊賞似的說道:“做的好,烨兒,我該怎麽獎勵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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餍足之後,傅欽烨抱着秦驷很是滿足,這個時候他身上早已暖和了起來,還有些滾熱。

秦驷摸着傅欽烨的頭發,眼裏閃過一抹深思:“你還記安娜嗎?”

傅欽烨一怔,立刻果斷地搖頭:“不記得。”這名字一聽就是小國的公主之流,他才不會那麽傻去承認。

秦驷循循善誘:“就是那個要把女兒嫁給你的。”

傅欽烨一本正經地道:“對于這種人,朕一般都是拒絕的。”

秦驷大悅,親了親傅欽烨,開口說道:“我今天答應她一件事情,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還是跟你說一聲。”

傅欽烨心裏敲響了警鐘:“你要說什麽?”

秦驷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吐蕃國的皇後安娜,她想把自己女兒嫁給你,我讓小端子查了查吐蕃國的情況,發現她們是糧食不足,想要嫁女兒換一點糧食。這樣的小事,我就拍案定了下來,說願意開通兩國之間通商,然後給了他們一點小特權,讓他們三年之內不必交稅。”

傅欽烨愣了愣,忽然坐起身,高聲道:“什麽?!”

秦驷掃了他一眼,目光冰寒:“還是烨兒想娶那位吐蕃公主?”

傅欽烨跟秦驷對視了一陣,大義凜然地道:“朕是覺得,這麽點事情皇後做主就好,還用跟朕說什麽啊。”

秦驷似笑非笑地道:“哦?烨兒真是這麽想的?”

傅欽烨認真臉道:“千真萬确!”

秦驷這才滿意,伸手拉住傅欽烨的脖子,将他拉的又躺了下去。

兩人屋裏吳侬軟語,熱火朝天,可憐屋外的沈德寧,手裏拿着暖爐等物什,卻只能站在門外受風雪之寒,索性不止他一個人受這個罪,門外站着一旁宮女太監,全都是懿德殿裏的,此時萎靡不振,目光戚戚地看着沈德寧手裏的暖爐。

他權當沒看見,慢悠悠将手縮進袖子。

長夜漫漫吶……

%%%%%%%%%%

哄走了一個安娜之後,剩下的人就更好打發了,傅欽烨最近正需要各類物資,透過秦驷的嘴,他跟一個個小國達成了交易。

高盧國的戰馬換布匹,大竺國的戰刀換馬車,姜國的護具換木匠。

零零總總下來,到最後,傅欽烨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居然給自己的兵士們換上了最好的戰馬戰刀戰甲。

說起來,這些小國都各有聞名的東西,但是一來,因為地處偏遠,與他國貿易經商往往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從這個國家到那個國家。

這裏面有些東西是經不起長時間擱置和路上的颠簸的,比如瓷器等物,恐怕還沒到地方,就會産生令人難以接受的虧損。

所以久而久之的,諸國都開始默認将大衍國當成他們交易中轉的地方。

但是先帝曾頒布指令,對一些東西的買賣控制的極其嚴格,像是鹽米,除非有傅欽烨的批準,否則壓根不許出現超過千石的交易量。超過了那個量,也根本帶不走。

總而言之,這一回年宴,恐怕大多數人都是從頭至尾笑逐顏開的。

比如吐蕃國。

說起來吐蕃國的人口并不多,恐怕連京城都比不上,偏偏他們卻有極高的針織技巧,吐蕃國出來的布料,雖說因為顏色太過豔麗,其實并不怎麽适合大衍國女子穿戴,但是卻能做裏襯,做裙子,顏色豔麗反而被一些年輕姑娘們喜歡。

因為這場交易,所以傅欽烨和秦驷也都輕松了很多,不過兩人卻見面更加少了起來,傅欽烨每日都要與那些來使談價格,互相試探底線,最後再定下契約,如此一來就是數十個國家,他如何能不累。

內閣七人,加上徐子濤,千煩,等等,全都被抓去做了苦力。就這樣,緊趕慢趕的,到底是把各個契約全都拟了出來。

奇怪的是不用傅欽烨說,各國來使都很默契的将此事埋在心裏,絲毫不透露給其他人知道。

沒有簽上契約的拼命打聽,為何自己原本的競争對手如今卻沒有任何動作了,可惜的是,他們什麽都沒打聽出來。

“他們究竟在玩什麽把戲?”一個相貌豔麗的女子狠狠砸了一下手下的窗框,木質的窗框咯吱了一聲,倒引得這女子吓了一跳,“什麽破東西。”

“月茗,別着急。”說話的是一個坐在房屋正中央的男子,他相貌雖然平平,但是身上卻有一種令人折服的氣勢,仿佛看他一眼,就想要對他跪下,給他三叩九拜。

“我怎麽能不着急,那個老匹夫還活着!你不是說有十足的把握殺了他嗎?!”被稱作月茗的女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她面目猙獰,完全沒有了豔麗之感。

而跟她說話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傷了公孫澤的傅隸,轉臉看向他,他臉上無悲無喜,中正平和,目光卻是令人難以招架的冷厲:“不出三個月,他必死無疑,怎麽,你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下去了嗎?”

月茗冷笑一聲:“三個月時間,你說的倒是簡單,山上的食物已經非常緊缺了,你也不是沒看見,我月琉的勇士出去那麽多,可是卻沒能帶回來多少東西,還折損了不少人手,別說三個月了,恐怕一個月都撐不下去了!”

傅隸斜睨她一眼:“哦?你以為我在乎你們月琉國人的生死?”

月茗氣急:“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傅隸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看向那座龐大無比的皇宮,他目光極其冰冷,像是一只擇人欲噬的野獸一般,“必須等,等公孫澤那個老匹夫死。他若不死,大衍不亡,你以為傅殷為什麽敢把那麽重的兵權交給他?至于那個小皇帝嘛……不必在意。”

他收回目光,喃喃道:“我一定會殺了他……一定……”

月茗到底還是沒忍住,第二天就吩咐人準備馬車,她要去皇宮。

來到側門,她卻意外地看見了兩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正在對守門的侍衛糾纏不休。

她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這些乞丐還真是膽大,竟然敢在宮門口胡攪蠻纏,她沒有多想,直接吩咐車夫進去。

果然還是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她不禁有些氣惱,明明這些侍衛本領低的要命,站姿也不夠挺拔,但是卻出奇的勤快,每回進出的馬車都會被檢查,哪怕她亮出自己的身份也還是不能避免被徹底檢查一遍。

可是要跟兩個乞丐婆一塊兒呆着,這卻讓她有些受不了。

“我們真的是皇後娘娘的姐妹,你就讓我們進去吧,哪怕您給皇後娘娘通禀一聲呢!”

月茗心裏正厭惡,卻聽見其中一個乞丐婆子如此說道。她頓時打開車窗:“你們是皇後娘娘的親戚?”

“是是是!我是皇後娘娘的妹妹,千真萬确,不敢有一句假話!”兩個乞丐婆頓時驚喜地叫了出來。

月茗看向兩個侍衛,見他們臉上木讷的緊,知道他們是不可能讓自己帶這兩人進去的了。她只好說道:“罷了,我先回去,明日再來。”

“哦。”其中一個侍衛應了一聲,将名冊上月茗的名字給勾畫去掉。

月茗朝兩個乞丐婆招招手:“你們跟我來。”

…………

“皇後娘娘,你看碧絲穿這件衣服,好看嗎?”安娜一臉獻寶的表情,把自己年僅十三歲的女兒推到秦驷面前。

小姑娘也并不害羞,大大方方地來到秦驷面前,給她行了個禮,然後磕磕絆絆得說道:“碧絲、堅果皇厚癢癢。”

秦驷果斷無視了小姑娘的話,轉而去看她身上的裙子。

那裙子是用一種秦驷也不曾見過的布做成,絲滑柔順,比一般衣服透氣,卻又比薄紗厚些,上面點綴着一朵一朵的珍珠花,一直蔓延到群尾。

哪怕向來都不怎麽能夠欣賞女子裝扮的秦驷,都覺得十分漂亮。她正要說話,卻聽見一聲通報:“月琉國月茗觐見!”

通報的聲音剛落,月茗已經推開了攔着自己的瑤音和瑤棋,走了進來。

她還沒說話,她身後跟着的兩個丫鬟卻突然往地上一跪道:“皇後娘娘,您快些救救秦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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