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叼走少将27
葉淮西不是個喜歡長篇大論的人,也并不是個擅長給人說教的人。不論是任職教授還是做少将的這幾年,他都言簡意赅的讓人害怕。現在他忽然要開講座,還是在大學開,這一消息像插上了翅膀飛出聖西爾,飛到因葉淮西回到塞伯坦心思各異的人的耳朵裏,生出各式各樣的小心思。
葉淮西走出休息室,站在後臺通道盡頭,直直看向通道那頭,從那不算寬闊的出口,他能看見略顯騷動低頭交耳,身穿校服的各色學生們,他們朝氣蓬勃,青春洋溢,臉上有難以壓制的激動,那是種見到傳聞中,而自己又崇拜之人的神态。他看得很專注,是以沒注意到奧爾主任什麽時候出現在身邊,和他一道靜靜觀看半晌。
“是不是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奧爾主任神色平和問。
“沒有。”葉淮西語氣沒起伏的回答。
奧爾主任煞有其事的點頭:“也是,你怎麽會想起來呢?二十六歲的你,和十六歲沒什麽兩樣,充其量是看起來更冷淡了。”
葉淮西似乎被這句話哽住了,表情空白瞬間:“老師,你有什麽事嗎?”
被他一問,奧爾主任才找回自己的定位,他說:“知道你沒講座的習慣,特意來給你送演講稿,身為老師的我,總要為自己的學生多考慮一點,哪怕這個學生已經畢業好幾年,還總是氣我!”
奧爾主任嘴上說個不停,手裏動作也非常幹脆,将好幾份演講稿發給葉淮西,見葉淮西随意挑了篇打開,眼眸微垂認真看起來,他心裏頓時舒服了。學習态度一如當年,他沒看錯人。
葉淮西看完一篇就沒點開第二篇,擡頭看奧爾主任,神色微妙的問:“這出自誰手?”
“還能出自誰手?”奧爾主任瞪大眼睛看葉淮西,滿臉自豪,“我!你老師我親自寫的,怎麽樣,是不是和你心裏想的完美契合?”
葉淮西沒說話,當着奧爾主任的面,将那份演講稿拖進一個名為‘已閱’的文件夾裏,那文件夾裏的東西千奇百怪,标題五花八門,奧爾主任眼尖的看見一份名為‘如何降低基地附近野貓生育力’的文件,他瞬間就解碼這個文件夾在葉淮西這裏的作用——類似垃圾桶!
“葉淮西!”奧爾主任生起氣來,臉紅脖子粗,渾身都寫滿要幹架,盯着葉淮西的眼睛像在冒火,“你對老師的尊敬有愛呢?”
“對不起老師,”葉淮西低頭謙虛認錯,下一秒他擡頭認真道,“我不會說一堆花團錦簇的好話,也不會給他們說一片坦蕩的前途,我會将現實的殘酷,和實現理想的坎坷過程說給他們聽,讓他們自己衡量。總在想象中建房子,是無法成為出色的設計師。”
奧爾主任被這句話說的一愣,剛想張口說兩句,大禮堂內主持人的聲音通過環繞音響清晰的落在他耳朵裏,葉淮西該上場了。
大概葉淮西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幾句話說得過重,臉上有片刻懊惱,可他素來不太擅長處理這等惹人不悅的事情,想道歉又不知道怎麽說,想哄老師兩句,也不知道從哪開口,一時間僵持在原地,竟有些可憐兮兮的。好在奧爾主任是他的老師,知道自己這個學生的性格,随意擺擺手,臉上無奈一片,剛才生氣的樣子全然消失,他低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老師沒生氣,就是沒想到你會這麽直白。講座是以你為中心開設的,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但是有一點,我必須交代清楚,說歸說,要有個度。明白嗎?”
葉淮西眉宇間的緊張悄悄退去,輕松釋然重新出現,他點點頭:“我明白。”
“去吧。”奧爾主任說。
葉淮西注視了奧爾主任一會,轉身飒然走向通往演講臺的通道,那一刻他逆光而行,被照射在地面上的影子無端生出幾分睥睨天下的味道,看得奧爾主任一陣恍惚,這個學生是他的驕傲,一直都是。
葉淮西站上講臺的那刻,臺下掌聲如雷,他神色沒什麽變化,目光冷淡的在大禮堂內,對他投以或崇拜或歆羨或欣賞的眼神一一掃視,被他掃視到的人不由自主安靜下來,不到一分鐘,整個大禮堂安靜如斯,仿佛一根針落在地面彈起的聲音都足以繞梁餘音。
“你們好,我是葉淮西。”他說,“今天的講座,你們可以當成個故事會,說故事的人是我,聽故事的人是你們。”
随着這兩句開場白落下,大禮堂內的學生們開始疑惑,礙于過于安靜的氛圍,無一人出聲讨論,只左右眼神交流,心中都在奇怪——葉少将說故事?玄幻了不是。
“每年報考聖西爾大學的人占當年參考人員的百分之四十,真正能成為聖西爾學生的不超過百分之四。這個數值說明聖西爾大學的嚴苛,而你們就是在這嚴苛中被篩選進來的。我知道大多數考進來的人,都想通過聖西爾成為聯邦真正的軍人,稍加努力還能跻身進入名震銀河系的虎嘯軍團。我沒有打擊任何人積極性的意思,只想單純的問一句,在正式成為一名軍人前,你們眼裏的戰争是什麽樣的。”
根據葉淮西說的那兩個數值來看,能考入聖西爾大學的就不會是沒腦子的蠢蛋,簡單開場白過後直擊人心的發言和最後一句敲打人心的質問,讓在座不少人都陷入沉思。
戰争是什麽樣的?
無情、殘酷、鮮血和屍殍遍野。
葉淮西從不少人臉上看出了答案,那些非常表象和詞句性的答案,也曾出現在他腦海裏,他垂了下眼皮子,蓋住眼中光彩,再擡眼依舊是那個傳聞中不近人情的葉淮西:“再想想,以後你們作為軍人,會遇見怎樣的困境,經歷什麽樣的事。”
這幾個問題過于深意,沒經過的人想出來的都是些虛無缥缈的東西,葉淮西一點兒都不指望這些青澀少年能反饋出不一樣的東西,他的目光漫無目的的在一個個相似又有些不同的神态上一掠而過,心裏波瀾不起,看到最後基本是一目十行,直到…他看見一張因悲恸不甘而微微扭曲的俊臉,才稍稍停下目光。
青年似乎陷入某種讓他痛恨交纏的回憶當中,眼神和表情都極大程度的猙獰扭曲,就像他真實經歷過一樣。這種情緒讓葉淮西神色微動,是幻想還是…他驀然發現顧二皇子就像個由很多小謎團組成的巨大謎題,當他自以為看明白的時候,又掉進迷霧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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