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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清遠院後,蘇七七長舒了一口氣,跟林軒交談實在是太費心力,還動手動腳,真是個大豬蹄子,看着門口提着食盒的小錦,一陣無奈,又白瞎了一天功夫。

在回去的路上,小錦告訴了蘇七七進了清遠院之後的事,至于為什麽被帶走後又放了出來,小錦有些糊塗。

兩人剛到玉雪院不久,來了個十七八的紫衣女子,帶着兩個小丫頭,紫衣女子相貌普通,有些男相,看起來十分穩重,跪下行禮的時候,蘇七七看到手上很多老繭,而且進來時候的步子也有些奇怪。

紫衣女子磕完頭開口說:“婢女紫月,奉少将軍之命前來伺候夫人,這兩個是粗使丫頭,沒有名字請夫人賜名。”

蘇七七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咬了咬嘴唇,林軒給我安排的侍女?為了監視我?蘇七七想不出其他理由來。

随口說:“起身吧,一個叫月朗一個叫星稀。”

“是,謝夫人賜名。”三人說罷後起身,兩個粗使丫鬟站在一旁,紫月則向蘇七七繼續開口道:“夫人,将軍說了讓您早日過去,還有之前的丫鬟不需要帶,清遠院由我伺候即可。”

呦呵,這不光是監視了,害怕我帶心腹過去,不過對于小錦,蘇七七并不是很執着,本來就不甚熟悉,又是個稚童樣子,心中也藏不了事,不帶也罷。

只是對于這個紫月蘇七七十分好奇,開口問:“你之前是做什麽的?為何手上如此多老繭。”

紫玉聽到後,将手掌往衣袖裏縮了縮。解釋道:“夫人,婢女之前是做清遠院的灑掃,拿掃把多了手上磨的。”

蘇七七聽後,心裏嗤笑一聲,第一次聽有人因為掃地多手上長繭子,還是長在虎口和掌心的位置,這人必有問題,但是面上表示十分相信紫月的借口,便讓其下去收拾東西。

“宿主你到了清遠院後請抓緊時間進行主線任務。再往後蘇萋萋的記憶将沒有任何作用。”腦海中玄一在蘇七七進入清遠院後提示道。

“這個我知道。”蘇七七回答後,回憶起剛剛進來時清遠院的格局,院門正對着的是會客的正堂,旁邊是書房,再往後是林軒的卧房,左側有着幾顆楊樹,外加小型的演武場,上次進來地方便是哪一塊,自己所在的屋子是清遠院的後堂是個兩格局的套屋,一邊是卧室,一邊是放着書架擺件日常活動休息的地方。後面還有一個小門,再出去些就是府外的街道。

蘇萋萋與安琳第一次見面是在安琳嫁給林軒後成為主母,可是現在距離那個時候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兩人究竟是如何産生情誼,蘇七七是一概不知不知,可是被動的等待結果不是自己的風格,既然山不來只有我向山行,怎麽才能接觸到安琳要好好計劃一番。

清遠院書房內

“調查結果出來了嗎?林一。”林軒手中拿着書倚卧在床邊的榻上,漫不經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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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什麽異常,屬下将府內所有的暗衛都問了一遍,蘇夫人沒有收到信,也并未接觸任何人,丫鬟小錦背景也十分幹淨。”林一根據後半日收到的資料回答。

“沒有收到信?那這個舅舅是從何而來?”林軒将書随手放在幾子上,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若有所思的問。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不過蘇夫人,從高燒退後,聽廚房的講口味變了許多,好像人也有些不一樣,之前玉雪院并沒有安排人守着。但是守門的小斯說沒有見過外人進出。”林一說完後立在一旁。

“其實屬下也很納悶,不過想到夫人對您情真意切,或是想到的新的法子讨您歡心。”林一擠眉弄眼的笑道。

林軒瞟了林一一眼,一直覺得這個侍衛,能力可以,就是腦子有點不行,“去通知後面那位,明日中午我過去用膳,還有以後盯緊他”與其在這裏猜測,不如當面問清楚,林軒不想在蘇七七身上花那麽多心思猜測,左右一個女人罷了。

“不是有紫月嘛,還要派人去啊。紫月是咱們府上打探消息最好的一個暗衛,又是女子,貼身監視還不夠嗎?。”林一對于林軒的命令有些不解的問道,少将軍這是怎麽了,一個女人而已。本來将監視侍安郎府的的紫月調了回來就夠奇怪了,現在又要安排人。

林軒扶了扶腦袋,這樣的屬下在一年前是絕對不會跟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麽想的,安排這個人,還不能換掉。懶得解釋,就拿起書繼續翻看起來,林一見林軒不想說話,嘴裏叨叨後也離開了。

第二天,蘇七七一大早就收到林軒午膳要過來一起吃的意願,便帶着紫衣去廚房蒸了一屜如意綠豆糕,給福壽堂林老夫人送了一份後,定了中午的菜色,提着點心回到清遠院等候起來。

對于中午見到林軒後該如何讓他吃下綠豆糕完成支線任務,蘇七七在心中不斷的設想。

午膳時,林軒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語的原則緩慢優雅的進食,蘇七七在一旁陪着笑臉不斷布菜。“這個時我上午精心準備的,爺吃着可好?”蘇七七問一句,林軒點一下頭就是不做聲。

飯罷後,蘇七七将糕點呈了上來,拿了一個遞給林軒,眼巴巴的看着,林軒只是從桌上拿起茶水漱了漱口,放在一旁後,雙手疊在了一起。

蘇七七眼角抽痛,好難搞,一直擡着的手臂有點酸澀,無法只能放到一邊。

“說吧,你舅舅的事你是從何得知的,近一個月沒有一個外人進過你的院子,門口的小斯也并沒有收到任何揚州送來的信。你從小是在林府長大的,并沒有其他親人。”林軒不想跟蘇七七打太極,直截了當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蘇七七吃驚于,才一日不到的功夫,自己的話就被拆穿了,所有的事都被調查清楚,一時被問題堵住,舅舅的事是從蘇萋萋的記憶中看到的,這會确實拿不出什麽證據證明,難道托夢?現下也只能這樣說了。

搭在腿上的另一只手,在衣袖裏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痛的眼淚一下湧了上來,想到林軒讨厭哭哭啼啼的女人,強忍着落淚的欲望,只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弱弱的說:“妾是前幾日被母親托夢了,告知自己還有個舅舅尚在人世,将地點位置名字還有家中人口,說的一清二楚,妾又無法前去揚州打探,只是日日做這個夢,便信以為真,妾從未感受過母愛,可夢中的女子給妾十分熟悉和親切的感覺,想到将軍日日憂心,這才忍不住說了出來。”

林軒聽着蘇七七鬼話連篇,感覺自己的忍耐度快到了極限,只想把人丢出去,昨天怎麽就那麽輕易信了這個女人,真的是最近事情太多,腦子有點遲鈍。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徒留下蘇七七坐在桌子旁一陣呆愣,看着林軒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淚水不知道是準備憋回去還是流下來,被掐的大腿還傳來陣陣鈍痛,一直腦子轉不過來彎。我的解釋又問題嗎?在舌頭上反複咀嚼了一下剛剛的話,沒有問題啊。

紫月在一旁看着蘇七七無措的樣子,只能開口說:“夫人,将軍是不信鬼神之說的,最氣有人欺騙他。”

擦,紫月的意思蘇七七明白,感情是踩到了林軒的逆鱗上了,難怪一聲不吭就離開了,嘤嘤嘤,剛剛吃飯的時候還舒舒服服,吃完一拍屁股就走,簡直不給人活路。看來這個紫月知道不少,蘇七七本着多了解男主情況的原則問:“紫月你可知少将軍還讨厭什麽。”

紫月聽到後,反而退了一步,心中有些慌亂,實在是蘇七七的樣子太有欺騙性,怎麽就把話給說出去了。幸好旁邊沒人。作為林軒的屬下,對于林軒的事向來是守口如瓶。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從到這就被人再三交代,真的是在外面久了,府裏的規矩都有些忘了。收斂心思後低頭回答:“婢從前只是在院中灑掃,将軍的事知之甚少,至于鬼神是将軍前半年懲治一個院內裝神弄鬼的下人,婢才知道的。”

蘇七七撇了撇嘴,哼,當我沒看到林軒進來後看你在一旁的眼神嗎?全拿我當傻子,不過旁邊有個這樣的眼線也好。當下也不再追問只說:“将桌子上的東西撤了吧,我去屋內休息下,爺這麽絕情七七心裏好難受。”捂着臉進了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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