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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尚書如今這個樣子就是在威脅楚慕陽,話裏話外都透着大理寺是我的人,睿王殿下若是想順順當當的登上皇位,今天的事最好不要插手,當然,能夠大義凜然的站在他謝家這邊更好。

謝尚書為官數十載,為人倒是比較正直,從不虛言的。而且,如今大理寺的人都出動了,那麽定然是證據确鑿了,一時間人們看着莊婉柔的眼神猶如在看着一條毒蛇,任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嬌俏柔美惹人憐惜的女子心裏竟是那樣的歹毒?

莊婉柔是這樣歹毒的女人,那麽正在迎娶莊婉柔的睿王殿下呢?這個時候人們的眼神又變了。

“莊小姐竟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本王倒是不曾知道的,既然大理寺的人在,那麽就由大理寺查清楚此事好了。”楚慕陽喉嚨裏憋了一口腥甜,這個時候他還能怎麽辦?如若他真的包庇了莊婉柔,那麽人們會怎麽看他?楚慕陽這樣愛惜羽毛的人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在人們眼中有一絲瑕疵的,如今此事被揭露,那麽莊婉柔就只能成為棄子!

至于說莊家那邊怎麽交代?哼!他倒要看看莊家是如何給他交代的,送這樣一個女人來壞他的名聲,分明就是另有企圖的!看到一旁占着的莊娴雅,楚慕陽眼神一動,之所以娶莊婉柔不過是給外人一種莊家已經向他投誠的假象,但這終究不是良策,如若把莊婉柔換做莊娴雅,那麽結果定是截然不同的!

這樣想着,楚慕陽的心裏竟是充滿了期待。如若娶了莊娴雅,不僅能得到莊府連着的勢力與人脈,而且,莊娴雅比莊婉柔要美得多,聰明得多,最重要的是,她還是西陵的長公主!這樣一舉三得的事,真是好極了。

不得不說楚慕陽的心思真是太明顯了,瞧着他看向莊娴雅的眼神,楚墨塵真是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他就不帶雅雅來看熱鬧了,真想把這個賤人剁碎喂狗!

然而這個時候,府外竟是又來人了。

“殿下,陛下——陛下駕崩了。”

☆、62诏書

? “皇上駕崩了?”

楚慕陽眼神一變,如淬了毒一樣的盯着來人,聲音冷寒徹骨:“父皇好好的怎麽會駕崩了?你們是怎麽伺候的?禦醫呢?都是死的?”

這個太監他根本就沒有在宮裏見過,所以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他?還挑了個這樣的日子?楚慕陽下意識的就朝着楚墨塵看去,正瞧見對方看着莊娴雅時寵溺的眼神,這個時候楚慕陽心中竟是說不出的不悅,說不上來是為哪般,總之很是不舒服,仿佛一切不該是這樣子的。

“這……”

那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下,也不解釋推脫什麽的,只一個勁兒的哭着,戰戰兢兢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吓壞了。

“三弟,不如我們一道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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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塵捏了捏莊娴雅的手,吩咐楚風将人送回端王府。

到了這個時候,楚慕陽也顧不得莊婉柔了,命人伺候着換上朝服。

莊婉柔跌坐在地上覺得絕望極了,如若今天這樣的日子睿王殿下真的放棄了她,那麽她一定會成為最大的笑話的,她忽然間鼓起勇氣看着楚慕陽道:“殿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楚慕陽不為所動,只是拿着冰冷如刀的眼神盯着她,莊婉柔這個時候也知道,睿王是真的放棄她了,一時間心裏冰冷絕望,眼淚止不住的流着。

一旁的謝紫燕瞧着莊婉柔絕望凄慘的樣子,心裏真是痛快極了,時隔一月,這樣的滋味終于也輪到你莊婉柔了麽?但是這還不夠!不夠!我一定會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屈辱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睿王府管家滿臉的歉意送着今日的來客,心裏苦哈哈的,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殿下若是得了空定是要發火的,到時候遭殃的第一個就是他了。

看着漸漸散去的人群,謝紫燕眯着眼唇邊冷笑,“莊婉柔,這樣的新婚賀禮是不是覺得很難忘呢?”

“謝紫燕,你不要太過分!”莊婉柔如今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卻又不敢過火,只能咬着嘴唇做出一副委屈柔弱的樣子眼淚汪汪道。

“過分?我怎麽就過分了?我再過分能過分得了你?”謝紫燕一巴掌打在莊婉柔的臉上,尖銳的指甲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劃痕,“你不就是喜歡靠着這張狐/媚臉扮無辜扮委屈嗎?和我搶男人?我謝紫燕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毀了別人也休想得到!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和我做對?算計我?膽子倒是不小,我倒看看你莊家又如何能敵得過我謝家!”

“我沒有,”莊婉柔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汪汪的看着謝紫燕,眼角瞥見正要出府的莊娴雅,不由得大哭道:“姐姐,姐姐救我,我真的沒有傷害謝小姐的,姐姐你知道的,你與謝小姐說清楚,我是無辜的啊!”

莊娴雅出門的腳步一頓,倏地轉身看着莊婉柔,眯起的眼底冷光凜冽,“我知道的?你倒是說說我知道什麽?”

莊婉柔身子直打顫,她覺得這個時候的莊娴雅真的是可怕極了,讓她不敢直視。

“到了這樣的時候還不忘把我拖下水,莊婉柔,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莊娴雅瞧見她這副欺軟怕硬的樣子便覺得惡心,只是——謝紫燕一定會代替他好好照顧她的,再多的就不需她操心了。

觸及莊娴雅森冷的目光,莊婉柔身子一顫,卻又咬着牙開口,“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信我。”

“你說沒有便沒有了麽?”莊娴雅隔着帕子捏着莊婉柔的下巴,目光幽冷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說的話,有幾個字是真的?莊家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敢作敢當的,既然當初敢讓人做下那樣歹毒的事,今日有何必做出這幅無辜的樣子?你這樣子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莊娴雅說完,丢了帕子,轉身緩步離開。

“莊婉柔自出嫁的時候,就與莊府再無半點關系,謝小姐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卻是莫要遷怒了我莊家,謝尚書該知道,一個莊婉柔卻是代表不了什麽的。”

想借此絆倒莊府?不得不說謝尚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噼裏啪啦響的,也不怕把算盤打爛了!

謝尚書看着莊娴雅的背影,眼底殺意浮現,區區一個莊府還能翻了天了麽?他謝家一飛沖天的日子就要到了,倒是一個莊家還不夠他玩一個來回的!

“對了,我聽人說,謝尚書最是喜歡扳指。”

謝尚書的殺意剛洩出來,莊娴雅就忽然轉身朝着他笑得甜美無比,猶如帶毒的罂粟,神秘華麗而危險。

扳指?謝尚書面色變了變,他喜歡扳指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但是莊娴雅為什麽要這樣子說?據他了解,莊娴雅并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她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必然是有原因的。謝尚書開始思考他究竟有什麽事露了把柄,被莊娴雅抓住了。

看莊娴雅要走,莊婉柔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謝紫燕帶來的人捂了嘴巴帶走了。

“六小姐……這是?”

楚風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家王爺說過今日宮裏會很混亂,要他務必看好保護好莊小姐,但是——這個方向明明就是去皇宮的方向啊!六小姐咱能不鬧了麽?

“去殺人,沒道理人家都對我下毒了,我卻還讓她逍遙自在的活着。”莊娴雅記得,上輩子楚慕陽登位之前,最有希望被立為太子的是八皇子。

靜妃生下的——八皇子。

靜妃?

莊娴雅唇角輕勾,這一次中毒她想起了很多上輩子被她忽略的事,比如說她為什麽會被囚禁?為什麽會被害死?這其中都少不了靜妃的影子。明面上看起來靜妃單純無害,一心愛着皇上,有心人卻會發現她是與睿王站在一條線上的,然而實際卻并不是這樣,靜妃實則是西陵皇室的人。而且,靜妃的兒子?未進宮之前便用了絕育藥的女人要如何生的下兒子?

“對了,把莊子奇關進端王府的地牢給我看好了,不要讓他給我死了,也不要讓人給跑了。”謝尚書?莊娴雅冷笑,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以光明磊落正直的面目示人的謝尚書,竟是會與別人的夫人私/會?還生下了一個兒子,不過,莊娴雅覺得謝尚書未必就知道莊子奇是他的兒子,但——不是還有周氏的麽?

楚風摸了摸脖子,他也是聽了王爺的吩咐調查出來才知道的,但是為什麽六小姐卻是早就知道了一般?這讓他們這些辛辛苦苦累成狗才調查出來的人情何以堪?上天簡直太不公平!

此時的皇宮,乾清宮裏。

“皇上,皇上,你怎麽能丢下臣妾一個人?”靜妃懷裏抱着一個嬰兒,撲倒在龍床邊哭得滿臉淚花,楚楚可憐萬分悲痛的樣子。

“父皇明明好好的,怎麽就……這突然?這究竟是為什麽?”楚慕陽一腳踹開跪在殿裏的禦醫,滿臉的怒氣。東西還沒找到,他要如何穩住朝堂重臣?

凡大齊帝王,登基必有先皇的傳位诏書,帝王私印加帝王禦印,可惜的是他只有皇帝的禦用印章,沒有私印,故而才瞞着先帝的死,如今竟是被人提前給捅破了。

殿下跪着的禦醫面面相觑,他們能怎麽說?難道要說陛下其實已經駕崩多日了?這怎麽可能?除非他們全都不想活了。

“娘娘,皇上若是還在定是不願見到娘娘這樣傷心的,還請娘娘保重身體,您還有小皇子要照顧呢!”許嬷嬷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掐了小皇子一把,大殿裏立即就響起嬰兒的啼哭,“娘娘,您也要為小皇子多想想。”

“我……”靜妃抱着嬰兒站起身,淚水連連的看着楚慕陽,“二殿下,三殿下,皇上,皇上曾在勤政殿留了诏書,如今皇上不在,這诏書……”

靜妃一臉的悲戚,将懷中的嬰兒摟緊了。

楚墨塵眯眼打量着靜妃懷中的孩子,短短的時間裏這女人究竟是從那裏弄出來一個孩子的?為什麽楚其的人沒有向他報告?

楚慕陽狐疑的看了眼靜妃,但是這個時候大殿裏除了他和楚墨塵還有早就等在這裏幾位大臣,都是先皇的心腹,楚慕陽穩了穩心神,帶着衆人去了勤政殿,吩咐人将牌匾後的诏書取出來,交由內閣的張閣老宣讀。

“天命不可以辭拒,神器不可以久曠,衆臣不可以無主,萬機不可以無統,朕自知大限将至,觀諸皇子德行,唯朕之……二子端王楚墨塵日表英奇,天資粹美,人品厚重,特立為大齊新君,”張閣老只覺得冷汗滾滾,皇上在世時分明是看重睿王殿下的,這诏書……張閣老真是不敢看睿王的表情了,“另着皇後與靜妃……”

垂個鬼的簾啊?端王如今已年過二十,還需要讓皇後垂簾聽政麽?張閣老此時真的捉摸不出皇帝的意思了,而且這诏書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這個樣子的口氣一點也不像先皇……張閣老不敢再想。

☆、63替身

? 皇上的遺诏一出,在場的大臣們無不感到詫異,畢竟幾個皇子裏,睿王殿下是最受皇上器重的,這皇位怎麽就傳給了端王呢?這裏邊兒若是沒有貓膩的話,誰都是不信的。

楚慕陽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這道诏書上寫的……竟然不是他的名字?這怎麽可能?楚慕陽不敢相信的沖過去,一把抓過張閣老手上的遺诏,死死的盯着上面的‘端王’兩個字,恨不得給盯出個窟窿,這怎麽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

“端……端王?”靜妃顯然也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滿臉的詫異,不敢置信的望着面無表情的楚墨塵,遺诏上分明不是這樣寫的,怎麽會……這個時候,靜妃是真的亂了,這遺诏是主上的人僞造的,說好了的是八皇子的,怎麽會變成了端王?這究竟是為什麽?

“張大人可曾看仔細了?本王以為,父皇若是有遺诏留下,必是要傳位于三弟的,張大人萬不要老眼昏花看錯了才是。”楚墨塵真是沒有一點波動,這樣子得來的皇位——父皇有沒有留下诏書他很清楚,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出好戲到底是誰安排的?

“這,啓禀殿下,老臣是萬萬不會看錯的。”張閣老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個不願相信,是以為皇位應當是傳給自己的;另一個不願相信,是一位皇位應當是傳給別人的,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明白。

楚墨塵知道,背後假造并安放這道诏書的人是想要坐山觀虎鬥的。

皇上駕崩的消息一旦傳出去,不,或許已經傳出去了,大哥是不會再蟄伏在西南邊境的,而京都的楚慕陽也是不會就這麽認命的。所以,他這是被人狠狠的算計了一道,楚墨塵面上不顯,心底卻是異常的興奮,這樣子膽敢算計到他頭上的人,他是不是應該誇這人一聲‘好膽量’?

眯了眯眼,楚墨塵面無表情的看着楚慕陽,緩緩道:“如今父皇剛駕崩,我并無治世之能,心中實在哀傷,委實不堪此重任。”

“這——殿下怎可妄自菲薄?您自小文采斐然,人品厚重,是連皇上也親口褒獎的,如今既然有——先皇的遺诏,您能繼位乃是衆望所歸,微臣以為當務之急,皇上不如先行就位,而後在擇日舉行繼位大典,如此兩相都合适,您看這般可好?”張閣老是妥妥的保皇黨,既然陛下诏書如此,那麽他是一定會遵循照書上的內容的。

楚墨塵仍舊面無表情的看着楚慕陽,知道楚慕陽面色猙獰即将要爆發的時候才再度開口:“本王繼位究竟是否衆望所歸尚有待查證,當務之急卻是這道所謂的遺诏,諸位大臣都是父皇的心腹愛臣,不如一道瞧瞧,這诏書的真僞,再談其他也不遲。”

乾清宮裏,楚風帶着莊娴雅悄悄潛入,在皇上遺體前站定。

盯着床上面色青白吓人的皇上,莊娴雅唇角勾了勾,果然,她就知道皇上不可能就那麽輕易的死掉的,那樣多疑那樣惜命那樣醉心權術的人又怎麽會那般輕易的死掉呢?

只是,她出宮的時候給皇上下的藥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但是——莊娴雅覺得有些奇怪,她是很确定,當日她從天牢出來的時候,那皇上就是真正的皇上的,而她離開玄武門的時候皇上的确中了她下的毒,但是為什麽——如今這個死掉的竟然是個假的?那麽真正的皇上哪裏去了?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劫持了?

莊娴雅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團迷霧裏,怎麽也撥不開看不清。

“楚風,如若要從這裏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一個人,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麽?”莊娴雅現在已經肯定了,皇上并沒有死,死掉的這個只是替身。

“這——”楚風不太明白莊娴雅話裏的意思,但是順着她的目光卻發現她一直盯着皇上的臉,楚風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卻是不敢肯定,只思考了一番便道:“六小姐也是進過皇宮的人,想必也是知道,如若是高手,想要做到不知不覺得運走一個人實際有可能的,當然,如果這個人對皇宮足夠的熟悉的話,就會更為簡單的。”

“對皇宮極為熟悉麽?”莊娴雅捏着繡帕皺着眉,“你們家王爺派去西南邊境的人最近可是傳回什麽消息了沒有?”

莊娴雅覺得,楚慕陽是定然被騙過了的,否則他就不會急着用娶側妃的方式把莊家綁到他的船上的,而是會暗地裏派人去查找皇上的蹤跡的,那麽——楚晉安已經沒有争奪這個位置的想法了,而且近日裏他正被周墨卿這個死斷袖纏得緊,根本無暇分心;那麽就是剩下——遠在西南的大皇子。

莊娴雅眯了眯眼,以大皇子的行事來看,能夠在西南邊境那樣的苦寒之地蟄伏十幾載的男人,說是沒有野心誰也不會信的,能夠把皇上不知不覺得擄走的人未必不是他,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的。

“楚風,我們走吧,去靜妃娘娘的春華宮瞧瞧。”莊娴雅仔細的查探了一番,并沒有發現其他的不妥之處,便沒了繼續留在這裏的興致。

春華宮。

“許嬷嬷,這是怎麽回事?”遺诏宣讀後,靜妃以身體不适為由,抱着懷裏的小皇子回了春華宮,将小皇子交給奶嬷嬷,便盯着許嬷嬷問道。

“回娘娘,這事兒奴婢也不知曉究竟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您看我們如今……”許嬷嬷畢恭畢敬的低着頭。

主上明明吩咐的事要把睿王楚慕陽送上皇位的,為何到頭竟變成了端王?靜妃想不明白,如若主子派來的人沒有出錯,那麽只能說目前有些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握,那麽要不要給主子傳信呢?靜妃猶豫不決。

“娘娘,莊家六小姐沒有死,奴婢覺得此事必有蹊跷。”許嬷嬷想起暗影的彙報,提醒靜妃。

“你放心好了,中了那樣的毒,即便是如今看着大好,也不過是回光返照吧。”那可是皇室的秘藥,從來沒有人能夠逃得掉的,莊娴雅也是不例外的,靜妃很是篤定。

“果然是娘娘下的毒,就是不知臣女何德何能竟能引得娘娘三番五次向臣女下死手?”莊娴雅被楚風帶着從房梁上躍下來,像小仙女一樣的美,她拍了拍小手,笑眯眯的看着靜妃。

“本宮就是看你不順眼罷了。”靜妃冷笑一聲,這莊娴雅一眼看着便覺得詭異的很,也難怪,畢竟她是七煞的命格。

“原來娘娘竟是看臣女不順眼麽?”莊娴雅歪着頭眨了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笑眯眯道:“那樣可正好,我也看娘娘很不順眼呢,既然我們互相都看不順眼,那麽以後都不要再見了吧。”

莊娴雅笑得很甜,眼底的光卻是越發的幽冷,這一次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子的跟她們慢慢玩,她會直接弄死她的。

莊娴雅走後,第二日,靜妃便是病倒了,傳了幾次的禦醫,均是沒有查出病因,但是靜妃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身形也消瘦得厲害,沒過三日便是死了。

☆、64靖王

? 莊娴雅回到端王府的時候,端王府的管家在大門等候多時,一見到莊娴雅和楚風的身影就立刻迎上來,神色焦躁道:

“謝夫人來了,我吩咐人在前廳招待。”

莊娴雅挑了挑眉,斜了管家一眼,“還有什麽?”

如果只是謝绮月,這人想必是不會滿臉焦躁,汗流不止的。

“這……”管家看向楚風,得到對方的示意,才接着道:“靖王殿下也來了,在王爺書房。”

這才是他最害怕的,靖王一來就打傷了府裏護衛,闖進了王爺的書房,如今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消息傳給你家王爺了麽?”莊娴雅看了眼大廳裏坐着的謝绮月,見到對方臉上的擔憂,微微點了點頭。

“已經派人去傳話了。”管家抹了把汗,這六小姐的氣勢怎麽和王爺一個樣?一個姑娘家家的也忒吓人了些。

“下去吧。”莊娴雅看了眼楚風,“你家王爺和那位的關系怎麽樣?”

“井水不犯河水。”楚風不知道莊娴雅為什麽會這麽問,但是總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防備的盯着莊娴雅,就怕她做出什麽有危險的事,王爺回來第一個就是要剝了他的皮的。

“雅雅這是進宮了?”謝绮月含笑打量着莊娴雅,“西陵那邊前些日子出事了,我可能在這裏待不了多久,你……?”

“你覺得我一個人保護不了自己嗎?”莊娴雅挑眉看着謝绮月,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如同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不高興了的樣子。

“倒不是如此,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想帶着你一起回西陵。”謝绮月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你一個人,我總是無法放心的。”

這次西陵的事短時間是無法解決的,如若真的放雅雅一個人在這邊,縱使有朱雀他們保護,她也是不放心的,畢竟大齊這邊已經亂了,難保這風波不會波及到雅雅。

“你是回西陵處理麻煩的,我去了是什麽個意思?難道你還要每天費心思照顧我麽?”莊娴雅倒不太在意的樣子,看了看楚風她又笑了,“其實我覺得,這裏住着還是很舒服的。”

最起碼不會有那些作死的到她跟前霍霍,而且,端王府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當然,還有另外一件極有意思的事呢,她為什麽要離開這裏呢?

“如若你真的不想和我同去西陵,那麽我會把朱雀和青龍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如若是有事情,你只管命他們傳信于我。”謝绮月也看出了莊娴雅是在敷衍她,但是她不願意和她去西陵倒是真的,也不再勉強,畢竟西陵事态緊急,再不回去恐生變故。是以,告了辭她便帶人趕回西陵去了。

莊娴雅卻是看着謝绮月匆匆離去的身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整個人顯得很是興奮的樣子。她在大廳裏坐了片刻,擡腳就朝着楚墨塵的書房去。因為楚墨塵事先是吩咐過的,所以莊娴雅在端王府裏走動,暢通無阻。

書房的門是大開着的,莊娴雅往裏邊一看,就瞧見一個,嗯,很是虎/背熊/腰的男人負手站在書房中間,打量着牆上的書畫,臉上的神情——煞氣滿滿的樣子,一看就是那種久經沙場的男人。這是個武力值極為強悍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他的腦子和他的武力值是否成正比了,思及此莊娴雅笑眯眯的甩着帕子,擡腳就進了書房,一臉的單純好奇,帶着些許期待敬佩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靖王殿下麽?聽說你很厲害呢!”

楚擎蒼正在觀看牆壁上的書畫,忽然就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仿佛十五六歲的樣子,當即就轉身,發現來人是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不由得眯起眼;“你是端王府的人?”

楚墨塵的府裏什麽時候居然有女人了?還是這麽小的一個。

“我不是呢,我是端王請來的客人呢。你呢?你真的是靖王麽?”莊娴雅嘟着嘴巴有點不樂意,這人——果然不是個簡單的,麻蛋,她簡直是賣萌給瞎子看了。

“不錯,正是本王,你認識我?”楚擎蒼覺得這丫頭實在是太天真了,心裏怎麽想都寫在臉上了,楚墨塵難道就好這口?真是有意思。

“當然啦,我聽說靖王殿下駐守西南邊境,很是厲害呢,北翟那邊的已經十年都沒有再進犯我大齊了,多虧了靖王殿下呢!”莊娴雅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看着楚擎蒼,眼底閃着崇拜的色彩。

“哈哈,你這小丫頭倒是知道的不少。”楚擎蒼明顯很喜歡別人誇他的,當然,這丫頭說的倒也是事實,“你是誰家的小姑娘?”

京城裏還有這樣單純的丫頭?楚擎蒼覺得不太相信。

“我是莊家的小姑娘啊。”莊娴雅有些不高興的低下頭,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楚擎蒼摸了摸後腦勺,他也沒問什麽吧?怎麽這丫頭忽然間就不高興了?于是他試探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呀,我就是不喜歡人家把我和莊家放到一塊,我就是我,莊家是莊家,我和莊家又有什麽關系呢?出了莊家我還是我,難道出了莊家我就不是我了麽?”莊娴雅撇嘴,真是讨厭,說好了的要把莊家的人全部弄死的,但是——她似乎已經下不去手了,誰讓那些人都沒有招惹她呢?莊娴雅也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可是上輩子她死的那麽慘,那麽的凄涼,如今重來一世,她卻不能無所顧忌的報仇!她臨死之前感受到的那種絕望和恨意,仍舊盤旋在心頭,她不甘心。

可是這輩子,那些人卻沒有如上輩子那樣的傷害她,她又有什麽理由動手呢?

“你不喜歡莊家?”楚擎蒼覺得奇怪,這丫頭難道不是莊家的人麽?怎麽會這樣的讨厭莊家?按說這樣子的一個小姑娘應該是惹人喜愛,備受家人寵愛的,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喜歡莊家?”

莊娴雅翻了個白眼,端起茶喝了一口,心下微微警惕起來,她有多久沒有因為上輩子的事而難過了?這個靖王果真不是個好相與的,只是與他坐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便受到了他身上的煞氣影響,這樣子可真是危險呢。

“本王與莊家不甚熟悉,何談喜歡與否?只是觀你說起莊家時的樣子,覺得奇怪罷了。”楚擎蒼眯了眯眼,果然不是個傻的,倒是差點叫他看走了眼。

“我的确不喜歡莊家,誰讓那些人都欺負我呢。”莊娴雅仰起腦袋看着楚擎蒼,“你怎麽不進宮呢?楚慕陽和楚墨塵都進宮了,對了,還有楚晉安也去了,你怎麽不去呢?”

“本王為什麽要進宮?”楚擎蒼笑眯眯的看着莊娴雅問道,這小姑娘看起來天真無邪的樣子,其實什麽都知道,倒是很精明的樣子,難怪會引起楚墨塵的主意。

“皇上就死掉了啊,你是他的兒子,你難道就不想去看他最後一眼的麽?”莊娴雅覺得奇怪。

“你倒是一點也不害怕本王的樣子。”楚擎蒼忽然就發覺,這個小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做出一副尊敬的模樣,說起他這個幾個弟弟更是直接叫名字,那些個稱呼竟是全然不用的,這是習慣了嗎?

“你會殺我嗎?不會吧,我又沒有得罪你招惹你,為什麽要怕你呢?”莊娴雅覺得這人八成是皇子病,太把自己皇子的身份當回事兒了,是個皇子又怎樣?皇帝的兒子了不起麽?她為什麽要怕他?血影樓的頂級殺手她都不怕的,又怎麽會怕他?

“你倒是很有意思,”楚擎蒼竟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他的确不會無緣無故的欺負一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看了眼站在莊娴雅身後一副保護姿勢的楚風,“你與端王的關系很好?”

“我只和楚墨塵的關系好。”莊娴雅兩手托着下巴,很認真的看着楚擎蒼,似乎煞有其事的樣子。

“有區別?”

楚擎蒼挑眉,楚墨塵難道不就是端王麽?

“當然有。”莊娴雅一臉你怎麽能這麽蠢的樣子看着楚擎蒼,很是認真的強調道:“我只和楚墨塵的關系好,不和端王的關系好。”

“本王覺得,這兩者沒什麽區別。”楚擎蒼覺得大概是他在西南待久了,連小姑娘的話都聽不轉了。

“你怎麽這麽笨?你真的是靖王麽?”莊娴雅瞪大眼,“靖王殿下是保護邊境的大将軍大英雄,怎麽可能這麽笨?你一定是冒充的!”

楚擎蒼看着眼前小姑娘一副認真的樣子,竟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胸口真是憋了老大一口氣。

“不過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呢!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真的。”莊娴雅捂着嘴巴偷笑,一臉感興趣的樣子看着楚擎蒼,忽而歪了歪腦袋:“楚風你确定這個人不是冒充的嗎?”

“屬下很确定,這就是靖王殿下。”楚風覺得心好累,雖然靖王殿下出乎意外的沒有大開殺戒,但是六小姐這樣子的作死真的好麽?

☆、65與虎謀皮

? “真的?”

楚風的表情那樣子的确定,莊娴雅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傳說中那個戰無不勝被神話了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個虎/背/熊/腰的糙漢子麽?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說好的玉面大将軍呢?

“在你眼裏我就那麽的不像靖王?”

楚擎蒼默然無語良久,終是忍不住開口,他實在不知她眼裏的靖王該是什麽樣子的。

“其實……還是有一點像的,大将軍嘛。”莊娴雅扭了扭帕子,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楚擎蒼的魁梧身材,莫名覺得後背有點涼。

“是嘛?本王怎麽覺得你有點言不由衷的樣子?”楚擎蒼眯眼,這個小姑娘委實有趣得緊,養在府裏倒也是個樂子,楚墨塵在這一點上倒是會享受。

“怎麽可能?你一定看錯了。”莊娴雅笑眯眯道,這男人真是滴水不漏,好讨厭!

“那麽——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本王眼神有問題了?”楚擎蒼就想逗逗這個小姑娘,能被楚墨塵看重定然不會只有有趣一個特點,這裏面一定有甚麽他所不知道的。

“我是那樣的人嗎?”莊娴雅無害的眯眼,上輩子她死的時候大齊與西陵正值惡戰,然而靖王卻始終沒有出現,想來一定是在等待時機的吧?一個有野心有計謀,又懂得隐忍蟄伏的男人,會是個很不錯的好夥伴吧?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的。”楚擎蒼小的露出一口白牙,襯着古銅色的肌膚顯得十分的有魅力。

莊娴雅不萌這樣的男人,因為這樣的男人不好惹,所以她只是思考了片刻,就朝楚風招招手:“你去幫我瞧一瞧,半個時辰裏,書房方圓五裏內不要出現半個活物。”

“這……屬下的任務是寸步不離的保護六小姐。”

楚風覺得再也沒有比保護六小姐更心累的,因為丫分分鐘就能給你整出幺蛾子來。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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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家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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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