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 莊子堯一刀了結了高祝之後并沒有就此罷手,而是騎着高祝的馬追趕着梁德虎。
看着前面馬背上的梁德虎,莊子堯眼底血色翻湧如雲,如若不是這個人,他就不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永無寧日的活着;可同樣的,如若不是這個男人,他也不會有一個全心全意為他考慮的姐姐,也不會……可是這些都不能抹滅這個男人的罪惡。
莊子堯策馬截住了梁德虎,舉刀劈過去,去勢狠辣不留半分的餘地。梁德虎見狀面色一變,舉槍抵擋,兩人瞬時打在一起。
梁德虎看着眼前的少年,看着那越來越熟悉的攻勢,莫名的有種很詭異的熟悉感,總覺得這少年像極了某一個人,可是那人分明就已經死了的!這樣想着,梁德虎搖了搖頭,試圖驅走心底的驚懼,然而下一刻卻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自己胸前的長刀,一股寒意從心底滋生,他擡頭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張青澀邪肆的臉,還沒來得及張口便倒下了,真真是死不瞑目。
莊子堯冷笑一聲抽回刀,策馬又奔回戰場。
而親眼看着這一切的楚擎蒼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總覺得——這裏也好涼快的樣子!莊家這對姐弟果真是不能惹的,一個莊娴雅就夠可怕了,這個莊子堯竟然比莊娴雅更可怕,偏偏這兩個人還互相認為對方是最需要被保護的,楚擎蒼覺得頭疼無比。
莊娴雅接到西南的捷報時,謝尚書正被押到了菜市場,準備斬首。看着捷報上傳來的內容,莊娴雅抿嘴一笑,這麽狠的阿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她倒是比較好奇阿堯隐瞞她的那些事了。
“你說今天會有人來麽?”楚墨塵斜了眼莊娴雅手裏的捷報,眼底閃過一絲酸意,那個小屁孩——都跑的那麽原來還來打攪他和雅雅,他應該在把他弄得遠點,最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那種。
“你今晚還敢爬我的床麽?”莊娴雅呲牙一笑,有種涼飕飕的味道。
“……”
楚墨塵摸了摸鼻子,為什麽媳婦還記着這件事兒?雖然他今晚還是會去的,一次不行就兩次,總會有成功的時候嘛!男人嘛,臉皮不厚點怎麽好意思出來混?就更別提追媳婦了!
“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你竟然還在想着爬我的床?!信不信我把你毒傻掉?”莊娴雅一看楚墨塵的神色當即便氣的小臉爆紅,死命的捶他。她是真的要氣死了,兩輩子加起來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麽對她,三更半夜的偷偷摸摸的爬她的床,這是他一個皇上做的事麽?真是好丢份子。
楚墨塵就看着莊娴雅捶他,只覺得媳婦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捶起人來——就像是在撓癢癢,然後他就克制不住的笑了,這一笑就捅到了螞蜂窩,起的莊娴雅,直接丢下他,轉身就帶着楚風去菜市場了。
楚墨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冷飕飕的盯着楚風的脊背,半響才朝着楚其招手,“把謝尚書給朕帶上!讓他好好看看自己是怎麽死的!”
媳婦是用來寵的,所以不能朝着媳婦發火,那就只能再別的地方找回來了,楚墨塵陰森森的笑了,謝尚書這樣的老狐貍,不剝掉他一層皮,他是不會老實的!
九環閣裏,莊娴雅靠在窗邊看着下面擁擠的人群,又看了眼由楚墨塵命人張貼的诏書,唇角抿起一抹淺笑,謝家?不管謝绮羅于她究竟有沒有親情,但謝绮羅終究是給了她生命的女人,更別說在她臨死之際還為她的以後做了充足的打算。對于一個被家人背叛和遺棄的女人來說,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她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這一點上,她是不如她的母親的,莊娴雅從來不否認這一點,所以她要為謝绮羅讨回她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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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謝绮羅究竟要不要那些,但她卻是必須做的,這不只是一個女兒對母親生身之恩的報答,更是她的心願,所以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
“讓他老老實實的瞪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的下場。”楚墨塵在莊娴雅身邊坐下,順手将人摟進懷裏。
楚風聞言,點了謝尚書的穴,将人隐在窗邊的簾子後,謝尚書的神色倒是十分的淡定,仿佛十分的篤定今日不會有人來,楚墨塵和莊娴雅注定了要失望一般。
“我猜你定然是覺得,今日必是不會有人來的,對麽?”莊娴雅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謝尚書,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可是我卻覺得,今日必定是會有人來的,而且一定會是你最意想不到的人。”
莊娴雅眯着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眼底的期待不要太明顯,謝尚書臉色變了一瞬,随即嘆了口氣:“說到底,我們終究是一家人,雅雅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我做了什麽了?”莊娴雅一臉恍然而又無辜的看着他,“你看,我又沒有讓人砍你的頭呀!而且,還請你看戲呢!”
“……”绮羅那樣乖巧柔順的女子怎麽會有這樣的——古怪詭異的女兒?性子簡直不能再乖戾了。謝尚書也是無語了。
“理他作甚?”楚墨塵捏了捏莊娴雅的臉,能以尚書為名可見謝尚書此人是何等的心性,如若真的能夠讓他路出馬腳,卻很是要費一番工夫的,是以,楚墨塵根本就沒打算從他這裏入手挖出後面的人,之所以留着他,不過是為了讓自家媳婦玩的開心罷了。
“我就是想逗他,看到他不開心,我就會開心。”莊娴雅拍掉楚墨塵的賊手,笑眯眯道,“我這人最喜歡看別人不開心了,只要別人不開心,我就一定會開心的,瞧,那不來了麽?倒真的是很讓我喜歡呢!”
擁擠的人群裏,每隔二十米都會有一個身形和氣質都極其相似的人在向着刑臺靠近。
“……”
謝尚書的臉色立時就變了,在他看來,大家必然都會很容易的就看出這是一個圈套的,自然是不會有人上當的,但是竟是不想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圈套,還是有人來了!
謝尚書想的并沒有錯,但是他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如若布下這個圈套的是別人,那麽他的人自然是不會上當的,但是布下這個圈套的恰巧是莊娴雅。凡是知道莊娴雅的人都會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莊娴雅性情乖戾,行事乖張,最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的人也不是沒有猶豫過,但是卻不得不考慮莊娴雅這個不确定因素,故而不管真假都必須得冒險。
“讓你聽我的,你偏就不信,這下子好了,反正我是極為高興的,說來倒是要多謝你了。”莊娴雅拍手,只要出來了,就不怕找不到人,順藤摸瓜這種事相信楚風他們會做得很好的。
謝尚書咬牙,都到了這份上,如若是他這個時候說的話,也是改變不了什麽的,一時間他竟是萬分的後悔,為什麽當時沒有臉莊娴雅一塊兒弄死,才會留下今日這個禍害!
死過一次後,莊娴雅最寶貝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對外界的善惡氣息十分的敏感,更別說謝尚書這樣明顯的殺意,是以莊娴雅當即就冷眼瞧着謝尚書道:“你想殺了我?”
莊娴雅臉色一冷,楚風立即便給下面的人示意,開始動手。
于是,下一刻,刑臺上的‘謝尚書’便被斬下腦袋,而那些身形氣質均異于常人的都被楚風提前布置下的人瞬間給控制住了。
一個照面,謝尚書對上莊娴雅,謝尚書完敗,且敗得極其的慘烈,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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