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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莊子堯完全不吃這一套,府羽鶴頓時有點慌,事到如今他也是察覺出來了,西陵皇竟是完全沒有半點插手此事的意思!他都已經将事情的利害關系說得那麽的清楚了,趙成軒難道就不怕七煞會危及到他的皇位麽?還是說他還另有打算,想要一箭雙雕的同時除掉兩個人對他有妨害的人?

如若事情的真相的是這個樣子,那麽——府羽鶴不敢繼續往下想,以往他總覺得只要他一心為着西陵的大業着想,受不受皇上的信任和愛重其實并沒有那麽的重要,總歸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在為西陵費盡心機就好,可是到了如今的關頭,他才明白,自己這樣子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了愚蠢可笑的地步!他隐為底牌委以重任的血衣衛竟是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對方撂倒,直接被七煞殺到了大本營,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國師一脈嗎?

府羽鶴心底作何想法,莊子堯一點都不好奇,他只在主位坐下,彈了彈手上寒光閃閃的長劍,眯眼笑道:“老朋友來訪,卻不見半杯茶水奉上,國師你府上的待客之道是越來越差了啊!

“你究竟想做什麽?”如若莊子堯真的只是來做客,府羽鶴敢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你見過有誰到別人府上做客是提着劍來的?做客?分明就是尋仇來的!

“我想做什麽,國師必然是心知肚明,又何必要多說廢話呢?”莊子堯斜眼看着楚慕陽,“你也不必再報什麽希望了,大齊皇帝死了是真的,将他的遺體偷出來的便是府羽鶴,不過是給你個空頭的承諾利用你,竟是這個樣子簡單地就上鈎了,我竟是不知你哪裏來的自信自己是定然能夠登得上皇位,甚至肖想我姐姐的?人貴有自知之明,可我卻覺得你這樣的人,是真的沒有半點的自知之明,好歹也是大齊的皇室子嗣,竟是和敵國的國師勾/結到了一起,我都替你臉紅羞恥!”

實在是楚慕陽是個沒眼色的,明眼人都知道莊子堯和府羽鶴定時要攤牌算賬,為免殃及池魚應該及早躲開的,偏生楚慕陽就一臉呆逼像的坐着,半點沒有想要回避或者躲閃的自覺,讓莊子堯不想嘲諷他都難。

“父皇真的死了?”

咋一聽到這個消息,楚慕陽并未有太大的驚訝,知識還是忍不住抱有幻想。

“嗤,就這樣的德性,你也敢把賭注下在他身上?”

莊子堯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慕陽一眼,繼續展開嘲諷臉看着府羽鶴,這樣的爛泥也妄想扶上牆,該說府羽鶴天真,還是該說他狂妄呢?莊子堯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好了,如今想一想,曾經的自己就是被這樣的一個蠢貨給害死——莊子堯頓時覺得很心塞,智商和檔次都被拉低了不止一百個層次,簡直丢人!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楚慕陽竟然沒有奮起反擊,這實在是不符合他往日的作風啊!莊子要也并不再多注意他,這種腦子被驢踢過後有被門兒擠了的蠢貨,他是完全沒興趣搭理,直接一指氣勁兒将人點昏過去。

“你究竟是誰?”

到了這會兒,府羽鶴也是真的察覺到了一點子的眉目,然而卻依舊不能夠确定懷疑的對象,只是這樣的煎熬實在太過于揪心,府羽鶴忍不住的質問出聲。

“國師大人向來算無遺漏,又何必裝傻?”

莊子堯聞言冷笑一聲,他究竟是誰?瞧這話問的便可以知道,府羽鶴近年來沒少造成殺孽,結下仇敵,不然怎麽會這樣子的問?就這樣的人還能夠成為西陵的國師,被百姓奉上神壇的悲天憫人的國師,如若沒有當初的那些事,只怕他也會是這樣子認為的,可惜的是沒有如果,所以他才會知道這幅悲天憫人的面孔之下是怎樣一副肮/髒虛/僞龌/龊醜惡的嘴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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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份兒上,府羽鶴深深地感到了無力,他隐約感覺得到,七煞當初必然是非富即貴的,又或者根本就是位高權重的,否則怎麽會有本事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成長到了這樣可怕的地步?

“我記得歷任國師都是曾發過重誓,不得危害西陵皇室子嗣的。當年你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幫着梁氏一族殘害了那麽多西陵皇室子嗣,就不覺得不安麽?”莊子堯今日是來和府羽鶴算舊賬的,是以根本就沒打算讓對方好過,最多讓他在臨死之際做個明白鬼,旁的真是一句都別想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趙成棋?趙成躍?趙成德?……”府羽鶴一時真的猜不透了,若非此次的災禍直接會降到他本人身上,或許還能算出點什麽,可惜這次的災禍還真就是實打實的朝着他來的,而且,此時的梁氏一族已經敗落,他也只有孤身一人了!他思來想去,對方既然能夠說到那個重誓還有皇室子嗣,那麽就說明他必然也曾是皇室子嗣,而且是被他與梁氏一族聯手弄死的一個。

“我是誰?”莊子堯冷笑着站起身,一劍斬斷了府羽鶴的手筋,姐姐曾經想要将府羽鶴碎屍萬段的,可惜那時候遇到的是個假貨,沒能夠讓姐姐達成所願罷了。不過,如今人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上,那麽他是一定會替姐姐完成這個願望的!“你號稱算無遺漏,無所不知,既然如此不如你自己猜猜看,我究竟是誰,也好讓自己死得瞑目。”

莊子堯出手機快,劍法狠辣,府羽鶴還未反應過來,便是已經被斬斷了手筋和腳筋了,但是這樣卻還是不夠的,莊子堯接着又刺瞎了他一雙眼睛,語氣森冷道:“本來我是不想這麽早的就和你算賬的,但是你卻偏偏揪住我們不放!悲天憫人以西陵百姓為己任?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國師一脈的虛名罷了!把自己标榜的如同聖人,卻幹着僞君子都不屑去幹的事,國師?早該從這個世上消失的玩意兒!”

府羽鶴痛得直冒冷汗,卻依舊無法得出莊子堯究竟是誰,被他和梁氏一族聯手害死的幾個皇室子嗣裏,沒有一個有莊子堯這樣詭異乖戾的性子,殘忍暴虐的狠毒手段!

無怪府羽鶴猜不出,重活一世溫柔娴雅端莊典範的莊娴雅都變成了愛霍霍人的小妖女,更別說一個被陷害致死的皇室子嗣,會變的這麽徹底簡直不要太奇怪,是個人被那樣的害死,都會變得好嘛!沒有産生反社會心理變成殺人狂魔什麽的就很好了嘛!做人真心不能奢求太多,不然弄成像國師府羽鶴那樣的下場,人生才真的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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