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有人想殺我
“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血的味道好聞嗎?”
“哈哈哈哈……”
——
萬籁俱寂,連天上的月兒都悄悄躲入雲層。
雕花的檀木床上,封越身子不停的抖動,面色痛苦,頭晃來晃去,想要擺脫掉那雙掐住她脖子的手。
呼吸不過來了,別殺我,別殺我,她哀求道。
仿佛陷入瘴氣中,痛苦如影随形。
她大叫一聲,睜開雙眼,無神的盯着床簾。
原來是夢啊。
封越摸了摸頭,才發現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夢裏念秀庭兇狠的掐着她的脖子質問她到底為何欺騙他,沒有像昨天那般蜻蜓點水的放過,而是——要殺了她。
看來昨日他雖沒有追問,但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陰影。沒錯,就是這樣真實。
封越揉着被子,将自己扭成了麻花,在床上滾來滾去,始終沒有睡意。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
“——啊——”還讓不讓人活了,不就是暴露嗎,他都沒說什麽,自己幹嘛過不去這道坎啊。
算了,重頭再數。
“1只變态,2只變态……784只變态……”
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
她睜大眼,覺得自己都快成變态了。
折騰了一宿,第二日清晨,封越打着哈欠出門。
“阿曼,又要出門?”
“嗯,逢齊師兄,你也要出去嗎?”完全沒睡醒。
“你昨晚幹什麽去了,眼睛黑了一圈。”逢齊戳了下她腦袋。
“沒……就是做了個噩夢。前些日子遇到了個壞人,昨天又夢到他了。”
逢齊似乎還有話要說,封越趕緊打斷他,“師兄,那我先走了啊。”
拔腿就跑了出去。
“嗨,這小丫頭……”逢齊第一次見到阿曼時,她還是個奶娃子,想不到一眨眼就長大了,性子卻沒什麽變化,跟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的,很愛玩鬧。
初夏時分,日頭開始有點熱了。
“才五月初,居然跟現代六、七月差不多,做個古人真難啊,沒空調,沒冰淇淋,沒wifi。不對,沒準真實的古代沒這麽熱,應該說我的命好苦,來到了一個虛拟的古代,再撒點孜然什麽的,就是行走的烤肉。”
封越邊走邊用手扇着風,發現毫無作用,越動越熱,忍不住嘀咕。
“念公子?你在嗎?”
不會是還沒起吧。封越見無人回答,便推了下門,誰知門開着的。
屋內沒人,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就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櫃子。床上被子已經疊好。
這完全不像住了人的環境,太空曠了。
他的那套茶具哪去了,還有衣裳呢?今天便是房東大嬸給的期限的最後一天,他不會是收拾行李直接走人了吧。封越恍然一驚,接下來便是一陣懊惱湧上心頭。
早知如此,她昨天就不回去了。
現在她去哪兒找他啊。
封越哭喪着臉,她将屋裏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發現真的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沒留下。
她心裏空落落的,有種失戀的感覺,現在特別想立刻,馬上見到他。
看了看被自己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桌子椅子都移了位,她想都沒想便出去了,她的任務快GG了,哪還有心情管他屋子亂不亂。
“唷,姑娘,又來找念秀庭啦?”隔壁大嬸端了個矮凳,坐在門前,嗑着瓜子,問她。
“大嬸,他去哪裏了?”
“他啊,大清早有位姑娘來找他,兩人不知說了啥,他就走了。”大嬸一臉八卦,“你不會也看上他了吧,我跟你說,這看男人啊,千萬不能只看那張臉,你瞧瞧,在我這兒住了三年,每次連房錢都是拖拖拉拉的,這種人靠不住,養得了你嗎?”
封越:……
大嬸見她不說話,以為戳到了痛處,繼續說,“你瞧瞧,昨天還跟你好的不行,今兒個就跟別人跑了,白費你為他說話了,這男人呀沒一個好東西,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就專門騙你們這些小姑娘哩。”
小丫頭片子,昨兒個要不是看你穿着富貴,老娘會讓着你?
呸,活該。
大嬸吊着三角眼,越說越開心。
封越:你倒是說點有用的啊?好看的男人不靠譜,醜的就靠譜嗎?
打住,打住,自己怎麽被繞進去了。
“額……大嬸,那你知道他跟那位姑娘去哪兒了嗎?還回來嗎?”封越拿着一顆銀裸子。
房東大嬸一看到銀子,态度瞬間轉了360度,跟之前看笑話不同,可熱情了,“哦,好像說是去什麽大相國寺找什麽東西?回不回來?或許不會回來了,他欠的錢已經付了。姑娘,這銀子……”
“吶,說給你,就是你的了。”
大相國寺?
從這兒到大相國寺騎馬約要一刻鐘,若是走過去……
一炷□□夫不知道能不能到。
封越看了看腿,從來到這兒後,就沒怎麽歇過,永遠都在走走走。大半個月走過的路程估計可以趕上她以前一年積累的路了。要能記錄下來,她絕對每天都是朋友圈的運動達人NO.1。
沒法子,她于騎馬一道不精通,去大相國會經過鬧市主幹道,唯恐傷着人。至于馬車?還是算了吧,出了城就是一路颠簸。
希望等她到了,他還在。不然……咒他一輩子交不起房錢。
封越咧了咧嘴,心底有些發虛。
大相國寺。
“人呢?”念秀庭沉着臉,冷聲問道。
“念公子勿要心急,那位姑娘沒來,是我家小姐要見你一面。”此人就是紅鳶。
呵,不說是嗎?
他眼底閃爍着無法遏制的怒火,神情霎時變得陰冷,就像地獄中被拘禁的惡鬼。
紅鳶志得意滿的一笑,她就知道,只要捏住了軟肋,一定能幫助小姐達成所願。她的得意不過就一瞬,下一秒她便被念秀庭掐着脖子,提了起來。
腳離地越來越高,紅鳶臉色通紅,像脫水的魚兒一般張大着嘴巴,眼珠不斷的泛白。左手掰着念秀庭的手掌,右手用着微弱的力道,不斷的拍打他。
“說嗎?”
語氣溫柔,仿佛紅鳶不是他憎惡的仇人,而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你是魔鬼,不是人!紅鳶痛苦的盯着念秀庭。
“住手!”
沐晴雪面色平靜,只是眼裏泛起陣陣見到心上人的漣漪。
“小……姐……救……救我。”
“念公子,若紅鳶做錯了事,我會處罰她,現在可否先将她放下。”沐晴雪的視線始終在念秀庭的臉上,他生氣的樣子似乎更吸引人,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将人的靈魂納入其中,勾起的嘴角将充滿戾氣的眼眸淡化了幾分。
“我再問一次,她呢?”
念秀庭見兩人唱雙簧,再次用力捏緊了掐住她脖子的食指和拇指。
“呼……”紅鳶感覺自己快死了。她希冀的望着沐晴雪,希望她的小姐能看一看她。
“念公子,我不知你在問什麽?難道不是你與我的婢女傳信,讓我在此等你嗎?”
對不起,紅鳶,我不能讓他對我有惡感。
沐晴雪壓下心底的內疚,面含羞憤。她現在只是一個被婢女和心儀的男子欺騙的可憐人。
紅鳶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眼中留下滾滾淚珠。
呵,真是有意思,主意打到他頭上了。
可惜現在沒那麽多功夫跟她們糾纏,他将紅鳶抛向沐晴雪,轉身便往相國寺外走去。她們能用封越做借口,必然是有後招的,想到這裏,他的步子越來越快,眨眼間便消失了。
沐晴雪見他從頭到尾,當自己像空氣一樣視而不見,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念秀庭,我一定要得到你。
“小姐,他太可怕了。”紅鳶藏住心中突如而來的怨恨。
“紅鳶,方才……是我對不起你。”她仔細的觀察紅鳶的表情,若是生怨,那就不能留了。
“小姐,紅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雖說如此,可到底意難平,想到她從小便成為沐晴雪的貼身婢女,小姐也曾多次說道,她們二人情同姐妹,卻不知還不如一個不給她臉面的男人。
見紅鳶對她一如既往的聽從,沐晴雪抛開這件事,問道:“路上的人安排好了嗎?”
她從來沒把一個婢女放在心上。為她做任何事不是應該的嗎?她平日裏對她那樣好,若紅鳶還不盡心辦事,早就被她爹送到西北大營了。
“沐德已經安排好人了,量她插翅也難飛。”
主仆兩人似乎心無間隙。
沐晴雪望着突然變暗的天色,雲層黑壓壓的朝大相國寺壓來,帶着摧枯拉朽的氣勢。
她笑了笑。
下雨了,正是除掉對手的好時機呢。
作者有話要說:
被當做對手的封越:喵喵喵~~~招誰惹誰了。!@念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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