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迎月的計策

李璟冷笑：“你們還沒有資格看我的表演，趕快開始，我已經沒有耐性與你們糾纏。”

葉堯甩開侍從的手，站起身來，從樂器架上取下一支洞簫，走到鼓臺邊，三人隔着一定的距離。

迎月給他們倆使了個眼色，然後拍了三下手，茉離的琴聲便響了起來，緊跟着，葉堯也開始吹洞簫，迎月聞聲起舞。

那是一首他們從沒聽過的曲子，婉轉悠揚，但是悲傷凄切，就像訴說着亡國的心聲，茉離輕輕地吟唱着歌詞，但她唱的是梵文，沒有人聽得懂，不過大家都被三人的歌舞完全吸引了，整個時空空前的安靜，李璟一直注視茉離彈琴，茉離眼光流轉，時而在看他，時而又看着葉堯，不知她在想什麽。

琴聲進入高峰，洞簫的聲音催動着大家的耳膜，人群中開始有人哭泣，最後很多人都開始哭，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李璟心裏一驚，他擡頭望向天空，眼中出現驚異的神色，嘴角浮起冷笑。

夜瀾四人看見李璟的動作，也向天上看，只見空中竟然出現了兩個月亮，之後很多人都發現了，最後大家都被驚呆了，一陣喧嘩。

李璟起身：“夠了，憑你們三人也想愚弄朕！”

在他冷漠的聲音中，琴聲簫聲停止，舞蹈也停止了。李璟走到舞臺中央：“你們想用奇異天象催動所有人的悲哀，妄想牽動我的情緒。”

迎月冷冷一笑：“皇上就是皇上，英明神武，自然猜得到我們想幹什麽。不過，如今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雙月的輔助下，洞簫的別離之情催動到最大化，你的百萬雄兵此時也應該沒有心情對付我們才是。”

“你們想走？”他的眼睛盯着茉離。

茉離起身，沒有說話。迎月道：“我們沒想過要走，但也不願意接受南唐腐朽的統治。”

李璟嗤笑：“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大仁大義了？你不想和葉堯走了嗎？還是你們又合謀了什麽？”他看着走過來的茉離，眼神閃爍。

茉離走到他面前，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幽宸，我剛才唱的歌好聽嗎？它有個獨特的名字就叫‘雙月’，你知道我娘為什麽會栽種四季盛開的茉莉花嗎？因為她其實來自遙遠的番邦，那首歌是她教給我的唯一一首梵文歌，剛才我們的表演我給它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雙月琴臺紫簫舞’，你覺得怎麽樣？”

李璟冷笑：“不錯！不過我不喜歡。”

茉離冷冷地，悠悠地說：“其實我也不喜歡，因為這首歌就是為了離別才吟唱的。不過，挺符合今天的意境和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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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眼光轉冷：“離別！你就從未想過與我大婚？”

“是！”茉離的聲音高昂起來：“我的确從未想過，就算昔日的憧憬也早在你一去南唐不複返的時候就徹底泯滅了！”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從未對我付出過真心，你心裏就只有葉堯吧。”他的聲音冷的要把她結成冰。

茉離心裏微微發抖，但依舊看着他，笑道：“你以為呢？你又何嘗不是隐瞞于我，如今你還想逼迫我嫁給仇人。”

“我是你的仇人？”

“在國仇家恨面前，你就是！”

茉離看着他越來越憤怒的目光，深吸一口氣：“李璟，皇上，冒犯天顏是大罪！殺了我吧，你的愛是我承受不起的。”

“你就那麽想死，就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

“是的！我寧願死也不能背棄我的國民。”

“嗬！”李璟搖頭：“我不想和你理論這些，無風不起浪，雙月的天象你不可能知道，一定是迎月和葉堯的密謀，我會馬上殺了他們。”

“不要！”

“為什麽不要，你舍不得他們，到底是舍不得迎月，還是葉堯？”

他看着她的眼睛：“在我面前，別說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