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迎月之死

解藥很快送上了，李璟拉過茉離，強迫她喝下去，她被嗆得咳了起來：“咳咳……！”丢掉手中的解藥瓶，李璟笑道：“不要迎月死，那就葉堯好了。”

茉離還沒說話，葉堯道：“我本來就沒想過活，我早已和茉離說好，生死都要在一起。”

“原來你們早就說好了。”

李璟轉身看着茉離：“你們還想生死在一起？哈哈哈……給你無上的後位你都不要，你要去給人做妾嗎？如此作踐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茉離捂着胸口，哀怨的皺眉：“我沒有要給誰做妾，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嫁給葉堯，我也不會嫁給你。”

“別跟我說你想死，我不準你就死不了！”他轉身看着葉堯：“我想殺你易如反掌，又怕茉離恨我，你說我該怎麽辦？”

他摸着寶劍的劍鋒，突然丢出了劍：“自刎吧，這樣迎月和茉離都可以活，我沒時間和你糾纏。”

葉堯接過寶劍，李璟走到茉離身邊，茉離看着他，眼中是濃濃地恨意。

李璟笑道：“離兒，你就恨我吧，沒有愛哪有恨呢。葉堯，你還等什麽？動手吧！”

葉堯看着茉離，千言萬語都無法說出口，只能化作溫柔的相望，茉離露出一個微笑，仿佛天下就只有他們兩人。

葉堯拿起劍，正欲抹向自己的喉嚨，就在瞬間，迎月突然沖過去，奪過了劍，在兩人的驚詫間，劍以沒入她的胸口。她緩緩倒下，鮮血從嘴角汩汩溢出。

茉離推開李璟，撲向迎月，淚如雨下：“姐姐！姐姐！”

葉堯也驚慌地撲下，扶起虛弱的迎月。迎月睜開眼咳了兩聲：“別哭，茉離，我只是不想葉堯死而已，還有你，是我……我對不起你們，今天的結局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終究是自私的人！”

茉離泣不成聲：“才不是，姐姐，我早就不怪你了。”

“茉離，對不起，你的母妃，她……”

“你別說了，在沒有母妃的日子裏，是你陪着我長大，我其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恨你，如果是為了葉堯，我也不恨你，畢竟你是我的姐姐，我沒有真的想你死，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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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我當然相信你了，你那麽柔弱，你還不敢動手殺我吧，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你了，茉離！你對任何人都那麽好……。”

茉離一直哭，葉堯握着迎月伸過來的手，一手摟着她的肩，鮮血把他的手染紅了，葉堯落下淚：“迎月，你怎麽這麽傻，為了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她從懷中拿出一塊月形的白玉遞給他，然後在他耳邊輕語了一陣，葉堯點點頭。

迎月笑道：“我就放心了，葉家是躲不過滅門的，但是他一定要活着，那是唯一我能夠補償給你的。你會不會應為不愛我而放棄他？”

“不會！你放心，我和你一樣愛他！”

“那就好了！”迎月摸着他的臉，又看了一眼茉離，慢慢閉上眼睛。

“姐姐——！”茉離高昂的哭喊傳來，所有的人都潸然淚下。

李璟冷漠地拉起她，茉離臉色雪白，嘴唇抖動：“李璟，我不會原諒你。”

李璟伸手抹去她落下的淚：“大婚變成鬧劇，這是他們自找的，哭什麽。”

茉離揮開他的手，走到鼓臺中央，她看着臺下所有的人，大聲地說：“今天，本宮為了父皇、皇叔，同時也為我們即将滅亡的國家做最後的道別，今宵之後，閩，将成為回憶，百姓們，不必哀怨，希望你們在南唐的統治下能過上好的生活，就像閩存在的時候一樣，本宮想這也是父皇的心願。”

人群中開始有人在哭，最後是一片幽幽咽咽的哭泣聲。“公主，那你呢？”又有人問。

茉離笑道：“迎月公主已經走了，本宮也要和大閩共生共亡，永不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