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永生永世的承諾

流光的眼睛漸漸變成淡紫色，他走上鼓臺，抱住茉離，一手撫上她的臉，無比深情地看着她：“我當然願意，生生世世我都會陪着你！”

茉離向葉堯伸出手：“不管是今生，或者來世，你都會和我在一起，是嗎？不後悔！”

葉堯向她走了過來，他好像看不見流光，不過在走到茉離面前時，他們兩的身影便重合了，已經分不清是葉堯還是流光。然後只聽見一個聲音：“我不會後悔，因為我愛你！”

茉離笑的很開心，瞳孔中的紫色光芒在月色的印襯下若影若現。

她輕輕推開葉堯，翩翩向李璟走去，臉色蒼白，毒性似乎在發作，她的身體裏傳來兩個重疊的聲音：“幽宸，謝謝你，讓我永遠留在這裏，守着我的臣民。”

李璟眼神悲哀閃爍：“你一心入魔也不願随我去南唐，我只能成全你，誰讓我那麽愛你呢，唯有成全你。”

他看着她片刻，眼神轉為冷漠：“全部賜死，立刻！”

鼓臺下幾隊兵士同時出現，很快包圍了所有的人，周圍的群衆開始躁動，漸漸地，那種悲涼的程度達到空前，最後，所有的人喝了酒。

接着就是酒杯掉落的聲音，時間過的很快，一會兒功夫，除了站着的shibing，所有的臣民都已經倒下。

就在瞬間，空中飄起了雪花，鵝毛般的飛雪飄揚落下，籠罩着他們，空氣中是冰冷的寒意，最冷的是他們的心。

茉離的嘴角緩緩流出鮮血，滴滴滴落在地毯上，葉堯抱住她倒下的身體，雪飄灑在她的身上，紅白映襯如此奪目。

葉堯落下淚來：“茉離，你別怕，我會在這裏一直陪着你，我發誓，永生永世陪着你，除非你的靈魂先我消亡，否則我絕不離開。”

茉離伸出手，摸上他的臉，眼中的紫氣慢慢在消退：“謝謝你，葉堯，別忘了對姐姐的承諾。”

“你知道了？”

“是啊，我——我很感激她，為了你，留下他，我做不到的，她也幫我做了，很好！”

“可我只愛你！”葉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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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都要陪我生生世世了，我當然相信你，而且我也愛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忘記我，忘記今天的一切。”

“我怎麽可能忘記你，今生不可能，生生世世都不可能，你看見天幕中的藍光了嗎？雙月已經實現了對你的承諾，你再也離不開這裏了，除非下一個雙月。而我，卻要如同行屍走肉般活着，不能和你一起死，這是對我們最大的殘忍。”

“葉堯……！”

茉離抱住他的脖子，靠着他，努力支撐着，望向天幕，她的身體裏依然有兩個重疊的聲音，她笑道：“既然死不了，就活着吧，你那麽愛我，那就守着我，好嗎？”

“好！可我想你了怎麽辦？”

“那你就來這裏，我的靈魂不是還在嗎？每當月圓之夜，我就跳舞給你看，我們依然可以在一起，只是，我們永遠只能如同當初的初見，相見卻不能相擁，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會開一間茶樓，取名叫流光，然後永遠陪着你，直到天長地久。”葉堯泣不成聲，但卻字字堅定。

茉離露出傾城的笑容，吻住了他，在大雪中，他們如同定格的美景那麽動人。

片刻後，茉離輕輕地說：“我終于放心了！”

李璟走到她的面前，蹲xiashen，看着即将死去的她，眼中有淚光在閃動，他強忍着悲痛：“告訴我，值得嗎？”

茉離道：“沒有什麽值得與否，幽宸，千年的禁锢其實不苦，我這一生就注定只能如此，逃不出城圍，永遠只能做一個不為人知的茉離……”

“罷了！你如此執着，我确實束手無策，我認輸。你放心，我答應你，葉堯不會死，他還要幫我守着你。”

“謝謝你，幽宸！我……希望你不要恨我，終究是我辜負了你。”

李璟起身：“我不會恨你，我會忘記你的，從此以後，天下再也沒有樂幽宸，只有李璟！”

他邁出步子，走下鼓臺，所有的shibing都跟随他的腳步遠去。茉離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大雪紛飛中他真的不再回頭。

茉離漸漸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行清淚，在葉堯的懷裏絕了呼吸，風雪中只有葉堯的哭喊，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但沒有人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