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緋年

還沒到酒店的時候，向暖就趴在顧然身上睡着了。六月份的夜晚，沒了了白天的燥熱，這一路下來，還是挺讓人舒心的。

向暖那一巴掌打得有點狠，落長煙那張好看的臉，紅了一片，某人的五指山清晰可見。

“顧然，你沒有女朋友吧。”傾城突然出聲。

顧然停頓了一下，搖頭。

“那，應該也沒有男朋友吧？”傾城試探。

顧然：“……”什麽叫做應該！！這輩子都不會有好嗎！！

“那就好，沒有就好沒有。”

傾城笑了起來，陰暗不明的路燈下，笑容明媚的如同三四月的陽光。

落長煙看的有些晃神，和個幼兒園的孩子一樣，固執地強調了三遍。“傾城！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顧然一點都不驚訝，背着向暖回過頭去看他們。傾城本着不和酒鬼一般見識的心态，無奈地問：“你喜歡我什麽？”

落長煙很費力地打量她，不遲疑地說道：“臉！”目光停留在傾城胸前，補充了一句“還有胸。”

傾城：……

趙傾城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糊上另一邊。“臭流氓。”說完，還踹了他一腳，揚長而去。

顧然：……

落長煙：……

不得不說，這兩姑娘，抽得很對稱。落長煙那張臉，被這兩巴掌，抽的有點變形。顧然默默為他點了個蠟。

這一會回去，怎麽交代，說他撞到電線杆了？

大晚上回去的時候，一群人被落長煙臉上那兩巴掌給震驚了。

“……卧槽！花露水做了那麽大逆不道的事，北城都沒打臉。落長煙是刨祖墳了還是幹嘛了，你們下手那麽狠！”風吹雞腿子啧啧啧了好幾遍。

“他耍流氓了。”顧然解釋。

衆人一看睡得不省人事的向暖和安靜坐着玩手機的趙傾城。看向顧然的眼光就變得暧昧不明了。

和這群人呆一塊久了之後，顧然的節操早就喂了狗。什麽攻受，cp，鬼畜忠犬冷淡腹黑女王受，什麽皮鞭滴蠟老虎凳，他的知識庫更新的飛快。他們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他們腦子裏又開始腦補了。

“不是我！”

衆人：不是你難道是小太陽或者傾城？

“就是他！”傾城無比堅定。

顧然：……

衆人扼腕：果然紫雲軒要想招攬新人，還要靠姿色出衆的老大啊！

第二天的下午兩點鐘是官方發布會，一群宿醉的人早上十點多起的床。除了向暖平安無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傷。

飯桌上，六神花露水用眼神控訴了北城柳絮的罪行，一起床，就看到小腿上各種淤青，肩膀上還有某人的一個手指印，喝醉了酒，就和搬了一天磚一樣。北城都對他幹了什麽啊！

“據說我昨天和花卷表白了？”六神花露水費力回想。“花卷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花卷卷面無表情地回。“不要對我負責，你昨天和北城親的難分難舍，你要對他負責。”

“……”六神花露水看到北城黑透的臉，心裏咯噔了一下，雞腿子點頭表示這件事的真實性，花露水沮喪着臉。“！我就說我昨天怎麽做夢夢到我親了北城，勞資還以為勞資真的彎了。”

“……其實，你離彎也沒差多少。”向暖補刀。花露水終于到地不起，望天長嘆作孽。

“北城！你信我！我喜歡的是女孩子。”

“你就算喜歡男的！勞資也不和你搞基！”北城暴走，抄起桌子上包子就塞他嘴裏，成功地讓他他閉嘴。

“唔……不過落長煙那張臉……誰打的？”花露水吞着包子，北城又給他灌了一大杯牛奶，嗆得他差點沒喊娘。

落長煙對酒後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了。醒來之後，就看到臉上兩個五指山，一早上都是陰沉着臉。

“……他自己撞的。”傾城含糊過去。顧然閉口不談。

“……撞了！”落長煙語氣有些低沉。“你告訴我，誰家柱子五個手指頭清清楚楚。”

“不是說長煙昨天耍流氓嗎？”果味紅茶問。

“耍流氓？”落長煙扭頭看着傾城。“對誰？”

“顧然！”傾城繼續堅定不移。

“……所以，昨天喝醉的兩男生，全部出軌搞基了？”向暖做着總結。“不對啊，我怎麽隐約記得有人問落長煙，喜歡她什麽，落長煙說臉和胸。”

顧然的臉确實不錯。至于胸……

嗯！果然！大神都是有癖好的。

衆人的眼神在落長煙的臉和顧然的胸之間掃來掃去。落長煙和顧然顯然受不了如此赤【bi】裸裸的眼神強【bi】奸，傾城再一次神補刀。

“事情是這樣子的！落長煙和顧然告白，說是喜歡他，顧然就問落長煙喜歡他什麽，落長煙說‘我喜歡你的臉還有胸’顧然覺得他被調戲了，一巴掌就糊了上去！”

顧然：……原來睜眼說瞎話的，除了暖暖，還有你。

落長煙：……

衆人恍然大悟！

向暖中午睡了一會，結果下午的玩家見面會直接睡過去了，起床的時候，陽光昏昏沉沉。房間裏有電視的聲音，一個男聲低低地打着電話。

“醒了？”顧然挂了電話，站在陰暗的陽光背面。

“嗯。”向暖看了一眼時間，都下午四點了。“你怎麽還在這！不去那邊了？”

“覺得無聊就回來了。你收拾一下下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顧然出去，帶上了門。

向暖坐在床邊，看着剛才顧然剛才站着的地方，突然覺得她現在好像是在談戀愛？唔，好像也沒什麽排斥的地方。

L城是是向暖長大的地方，但是又是顧然上大學的地方。所以當顧然輕車熟路地把向暖帶到l醫大的時候，向暖看向顧然的眼神多了絲崇拜。

“嗷嗷嗷！大腿！你成績真好。”向暖看着醫大的校門，羨慕。

“北城和花露水也是這裏出來的。”

“嗷嗷嗷！學霸們！”

顧然帶着向暖在學校裏到處轉悠，剛畢業了一年，學校裏還能遇到熟悉的老師或者教授。顧然很耐心地帶她走了一圈，順便講了一些當年上學的事情。

“大腿，你是肛腸科的，花露水是皮膚科的。你們都是外科專業的，那北城呢？”向暖問。

顧然：“他也是外科的，但是具體的，你可能不太想知道。”

“為什麽？以後看病可以打折嘛！”

“哦，你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在醫院見到北城。”

“為什麽？他是腫瘤科的？”

顧然薄唇一抿，笑意流出來，彌漫了整個眉眼。“他學的是男科。”

“……”向暖囧囧有神地看着顧然。“你們就沒正常一點的專業嗎？”

“我上學的時候，宿舍四個人。除了他們兩，還有一個人，學的是神經科。現在留在學校當導員，你要去看看他嗎？相比較，他還是比較正常的。”

“……看什麽，看我腦子還有沒有救嗎。”果然大神不光游戲大神，學的專業也這麽與衆不同，舍友都是那麽神一樣的存在。

顧然輕笑了出聲，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學中文的，腦洞都這麽大？”

“不不不，我們教授看我寫的論文，說我腦子裏藏了一個黑洞。”

顧然笑得更燦爛了。他的眉目本來就柔和，笑的時候，就和個大男生一樣。向暖腦子裏突然蹦噠出來一句話，謙謙公子，溫潤如玉。随後自己被自己酸到了牙。

顧然帶着向暖路過宿舍樓，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身後還跟了一個抱着一堆書的小尾巴。一路走着，前面的那個男子還訓導幾句。

經過顧然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女生突然出聲。“顧學長？”

顧然的神情有一絲破解，很快又變成了萬年不變的冷淡。“緋年？你回來了？”

“是啊。”女生甜甜一笑，露出來兩顆虎牙，眼睛都變成了月牙形。“這位是……”

“一個朋友。”

“昂昂昂！”女生了然一笑。“對了對了，學長能給我一下你的手機號嗎？你以前的手機號碼，是空號了。”

“有什麽事，你找衛铮吧，他現在還在學校，我已經畢業了。”顯然顧然不太想多做停留，略略點頭，就算結束了對話，牽着向暖的手就往學校深處走。

“顧然！”身後那陣清脆的女聲，帶上了些哭腔。“我們談談好嗎，關于當年的事，我們談談。”

向暖轉過身去看那個女生，手裏的東西已經散了一地，蹲下去收拾的時候，不停地用手背摸着眼淚。她嘆了一口氣，任命地蹲下去收拾。女生梗咽地說了幾句謝謝。

“咳，腿啊，人小姑娘也不是來要債的，那啥，反正咱們也閑，要不你去聽聽？我在一邊等你。”向暖很善解人意地開口，看着顧然還是原地不動的時候，甚至還動手推了一把。“我自己逛逛，你們先聊昂，一會我就回來。”

L大确實很大，向暖也不敢走遠，就是在不遠處的草坪上歇了歇，再回來的時候，原地已經沒有人了。

即便不是上課的時間，這條路上的學生還是挺多的，向暖又怕顧然找不到，只能蹲在原地等。她用腳尖蹭蹭地面，心裏空蕩蕩的，善解人意真的不是什麽好習慣。唔，好像他們俗稱這種情緒是吃醋。等她自己意識過來的時候，也吓了一跳，這是——醋了？

沒等她糾結完這個事情，六神花露水帶着傾城姍姍來遲過來。

“你們怎麽來了？”向暖蹲在地上，仰着頭看着他們兩。

“老大打電話給我，讓我們來接你。”花露水回答。

“大腿人呢？”

“他有點事，不對！我說你就不能站起來說話？你是在cosplay蘑菇？”

“……蹲久了，腿麻，你拉我一把。”

“……”傾城扶着向暖站起來，順便還很好心地幫她揉了一下腿。

“對了你們剛才見了誰？老大突然打電話讓我來接你。”六神花露水好奇。顧然這個人，平時很有分寸，不可能把人丢這就跑了。

向暖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措辭。“花露水，你認識緋年嗎？”

“卧槽？哪個緋年？”

“應該是你們的學妹吧。”

花露水連用了三個卧槽。“你們剛才見到她了？

“嗯。”

“這事我也不好說，等老大回來他和你說吧。你還能走嗎？我們先回去吃點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 -我有罪。我更遲了。我對不起那幾只小天使。昨天存稿箱用完了- -然後傻傻不知道。

= =我決定自殘了。別攔着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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