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鄭員外

李順是說找斧頭就找斧頭，看到不遠處賣包子的地方，有用來劈柴的斧頭，走過去拿在手中，與那賣包子的人說道：“斧子借我一用，這是十個銅錢，用過後你再磨磨。”

那人心中也是好奇，想看看這個要用斧子劈石頭的人究竟會劈出個什麽東西，又有十個銅錢的收入，斧頭便是劈鈍了，回去磨磨一樣可用，故此點頭應允。

當下李順也不多話，拎着斧頭回來，找準那塊饅頭大小的靈性玉石，用真元護主，在旁人目光下，掄起斧頭便砍。

石屑飛蹦中，眼見那石頭一點點變小，竟然真的未曾出現砍壞玉石的事情，準确地說，是根本就沒有看到玉石的痕跡。

有那自認懂玉之人，搖頭在一旁與他人說道：“此石中根本無玉可尋，又怎麽會劈壞玉石，且看他劈完後，圖一樂和罷了，我看玉多年，到是未曾見過如此有趣兒之事。”

周圍聽見此話的人，皆露恍然之色，有看玉之人作證，當是不會差了，平日裏看不見這等事情，今日記下，也算當個以後喝酒時的談資。

李順不敢砍得太快，怕被別人懷疑，到了最後，還剩下個西瓜大的時候，就開始慢慢向下蹭，口中還說着一些剛剛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如何辨玉的方法，聲音不大，讓旁邊的人将将聽到，以此來證明他的眼光。

當他用斧頭把石頭削成半個西瓜大的時候，人群衆突然出來兩個人，當先一個老者，身後跟一學徒打扮的人，兩個人出來的那個地方有十幾個看家戶院壯丁模樣的人，眼睛都關注在老者身上，讓人一看就知與兩人乃是一起。

“小兄弟，你這石頭剛才是花了十五兩銀子賭來的吧，再這麽砍下去，最後什麽都沒有，一文的本錢可都回不來，我見小兄弟也是痛快之人，不如就把這剩下的讓與我如何？我出二十兩銀子，讓小兄弟小賺一些。”

老者随意掃了一眼石頭搖搖頭說道，同時示意身後的徒弟遞過來二十兩銀子，就欲買下李順的石頭。

周圍人群中有認識這個老者的人，不由對旁邊滿臉疑惑的人介紹。

“這個老丈是鄭員外，家中良田無數，喜好賭石，有時自己看，有時待別人開石未見玉之前買下，給出銀錢只多不少，買的石頭卻多是無玉的，即便這樣，少數有玉的也未讓其虧過，總得說來，還是有些贏餘。”

“哦？鄭員外？可是離此地最近之處的鄭家莊中的鄭員外？若是如此就對了，聽聞其家中有二子，長子寫得一手好字，從小便是遠近聞名的才子，那二公子也是了不得，以及冠之齡闖出若大的名號，一身功夫厲害着呢，正因此，才護了鄭員外一家幾年來平安無事。”

聽到前面這人說話的旁邊之人，也點頭認可了老者的身份。

換了別人，在剩下這麽一塊石頭還未出玉，或許就賣予了老者，李順又不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把一塊饅頭大的靈性玉石賣二十兩銀子？他還指望這一次賣完靈性玉石，以後用得來的錢財買玉石合成，輔助練功呢。

于是李順搖搖頭，歉意地笑了一下，說道：“這位老丈，小子別的地方都好，就一點總讓家人操心，那就是一條路走到黑，莫說是還剩這麽大一塊，就算到最後，只有芝麻大小，小子都要給它破開，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五十兩，賣不賣？”老者見李順不賣，又加了三十兩的價錢，周圍的人一片喧嘩，有好心的人開始勸着李順賣了，誰讓李順穿的衣服太舊，給人的感覺沒錢呢。

也有人談論鄭員外又要虧錢了，只有少部分人，猜測那裏面确實有玉，至少能值五十兩銀子。

李順依舊搖頭，斧子不停，一點一點削着石頭，石頭逐漸地變小，如此這般吸引了更多的人。

“二百兩！”老者一下子翻了四倍，非要買。

“不賣！”李順堅定地回答。

“五百兩！賣還是不賣？”老者的聲音變了，似乎有威脅的意味，身後的護院打扮的人湧了過來，把李順圍在中間，一個個怒目而視，大有他再說不賣就動手的趨勢。

李順這時停了下來，左右看看，最後盯在老者身上，冷冷地說道：

“怎麽？我不賣你還想搶怎麽的？想買可以，等我破出來玉把玉賣給你，到時候看玉的品相再談價錢，我就說這裏有玉。”

“一千兩銀子賣不賣？”老者還不死心，繼續提價。

“不賣。”

“那好，我就等着你破出來玉。”

老者說着話，使了個眼色，那些人又都退了回去，在一旁看着。

這時已經有三十個身穿同樣衣服，手上那着同樣砍刀的人出現在這裏，當先一個領頭的看看李順，又看看鄭員外，也不說話，只冷哼一聲，表示出他的不滿。

剛才還為李順擔心的人，見到這些人到來，都松了一口氣，這是專門防止有人強買強賣，在這裏看場子的人，保證前來賭玉之人不出這個地方，就平安無事。

鄭員外對這人點點頭，揮手讓護院又退開一些，他不敢得罪。

李順又劈了十幾斧子，終于停了下來，把剩下的這塊石頭抱起來放到負責給割玉的人面前，指着石頭上的一個地方說道：

“可以割了，就從這個地方開始，割出好玉來，我給你們每人一兩的銀子。”

兩個割玉的人喜笑顏開，拿着沾好水的繩子開始按照李順指的地方割了起來，周圍的人也都瞪圓了眼睛看，心中有所期待。

兩個割玉的人非常熟練，每割幾下就把絲線沾沾水，如此割了一柱香的時間，其中的一個人突然高興地歡呼出聲。

“出玉了，出玉了，是好玉，極品好玉，繼續割，看看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