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是獨孤邪

傷口流血太厲害,墨雪顏的意識再次開始陷入昏沉。

然而就在這時,呆愣了許久的獨孤邪,突然伸手将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他低頭在她耳邊聲音低沉,一遍又一遍道:“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墨雪顏,除了我的小丫頭外,沒人敢叫這個名字,你是本王的小丫頭對不對?”

什麽小丫頭?

墨雪顏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幾乎無法呼吸,傷口更是疼的要死,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突然發瘋的男人在講什麽。

忽然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獨孤邪瞬間反應過來,低沉的目光放在她肩頭的傷口上,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急忙起身,拿過床上的一條薄被,直接将人包了起來,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除了露出一個腦袋外,什麽也沒露出來。

“來人。”

将人包裹好以後,獨孤邪放下了紗帳,喚人進來。

“王爺。”

外面那四人推脫許久,終于冷風被冷嘯一腳踹了進來。

他真心不想進來,生怕看到自家王爺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因此冷風進來之後,二話沒說便跪在了地上,頭都沒好意思擡起來。

“去找幾個丫頭來将這收拾一下,再去将紗布藥水處理傷口的東西拿來,再吩咐人去做一桌補膳,另外叫人拿兩套幹淨的衣衫來。”

獨孤邪只披了一件墨色的袍子,神色怪異,眉頭緊緊皺着,就連語氣都與平常不同,似乎失了一份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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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擡頭看了一下屋內的情況,頓時被那一片狼藉的景象,以及濃烈的血腥味吓了一跳。

“王爺,這是……”

冷風終于忍不住,大着膽子開了口。

難道王爺還喜歡上了那個男人不成?

“王爺,那小賊她……”

為了主子的清譽,冷風終究豁了出去,開口問起墨雪顏的情況。

“閉嘴。”

獨孤邪面色一變,冷喝道:“還不快去辦。”

“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去。”

冷風被宸王殿下罵了出去。

門外守着的那三個也聽到了裏面的情況,頓時傻了眼。

王爺不但強了個男人,還喜歡上了,那王爺以後要怎麽辦,難不成還要娶個男人為妃不成?

屋內又恢複了寂靜。

墨雪顏莫名其妙的被獨孤邪裹成了個粽子。

她糊裏糊塗的望着上方,根本沒回過神來。

獨孤邪不是要殺她,怎麽又要救她?

“顏顏。”

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與之前完全變了個人。

顏顏是在叫她?

墨雪顏皺了皺,出聲問道:“你是誰?”

獨孤邪站在紗帳外,沒敢回頭,面色有些僵硬,而後道:“你不記得小九了嗎?”

“小九是誰?”

墨雪顏搜尋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根本沒有小九這號人物。

聞此,獨孤邪面色一變,猛地轉身,掀開紗帳,伸手扶住她的雙肩,皺眉道:“顏顏,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我是獨孤邪。”

“獨孤邪,鬼王?”

墨雪顏眯了眯美麗的眸子,右肩上的傷口疼的撕心裂肺。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只記得這人是赫赫有名的鬼王,大齊的戰神,人人畏懼,除此之外,便再沒任何信息。

“顏顏……”

獨孤邪瞬間愣住。

他的小丫頭竟然不認得他了。

他與她不過七年沒見而已。

難道七年的時間,她就将他忘的幹幹淨淨了嗎?

獨孤邪在巨大的打擊中,無法回神,完全忽略了墨雪顏右肩上還有傷。

而且她的右手已經被折斷,根本無法動彈。

墨雪顏冷冷的看了獨孤邪一眼,不屑的嗤笑道:“鬼王還是殺了我吧,在您的眼中我這種人的性命,不過如同蝼蟻一般,殺個一個兩個的又算什麽。”

“顏顏,你說什麽?”

獨孤邪眸光訝異的看着她,狠狠的晃了晃她的肩膀道:“顏顏,你為何不認得我,還是說我走這七年,發生了別的什麽事,又或者說你怪我回來晚了。”

墨雪顏終于忍不住,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獨孤邪瞬間反應過來,急忙放開了她。

接着掀開被子去查看她右肩的傷口。

當他看到她右肩以及胳膊上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時,神色頓時一暗,身上殺氣四溢。

竟然敢如此傷他的小丫頭,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屍萬段。

墨雪顏不屑的笑了笑,譏诮道:“王爺這是什麽意思,是想看看我的傷還能不能再經受你一次折磨。”

一句話,頓時讓獨孤邪怔住。

他明白她說的是昨晚的事。

“顏顏,你本就應該是我的。”

獨孤邪坐在床邊,拉住她的手,卻是疼的墨雪顏整個表情都變了。

“怎麽會這樣?”

獨孤邪這才注意到她右手出了問題,需要立即接骨,否則這手真要廢了。

墨雪顏緊抿着唇不說話,腦袋一片眩暈,總感覺自己會随時随地昏過去。

獨孤邪伸手将她攬入懷中,牢牢的禁锢着,随後按住她的手腕,皺了下眉頭道:“很快就會好的。”

接着,他右手微微使力,墨雪顏只覺一片刺心的疼痛傳來,接着人便真的昏了過去。

從前天到現在她承受的折磨實在太多,身體根本不堪一擊。

王府的侍女很快拿來了紗布,端來了熱水,又拿了衣服跟幹淨的被褥來,将床上的東西都換了一遍。

等到為墨雪顏穿衣裳時,獨孤邪對一屋子的丫頭擡了擡手,“都下去,本王來。”

宸王府的丫頭頓時吃了一驚。

何曾見過有女子能近王爺的身。

也從未見王爺對任何女子有過任何的柔情,哪怕多說一句話都是罕見的。

而王爺如今卻親自照顧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到底什麽來歷?

“小丫頭,你是不是恨我?”

獨孤邪伸手拿過一套幹淨的寝衣為墨雪顏換上。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背後的傷口上,有鞭傷有刀傷有燙傷,很多傷痕已經留下了多年,結了難看的疤。

總之後背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那一切都是墨家人的傑作。

砰砰砰,接連幾聲巨響,屋內的桌椅瓷器全部被獨孤邪的內力震開成了殘品。

“藍翎藍亦給本王滾進來。”

一聲怒喝,夾雜着無數威壓,鋪天蓋地砸向了守在外面的藍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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