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異變
深秋的陽光依舊燦爛灑在涓涓小溪之上,仿佛一條泛着金光的絲帶,閃耀着令人炫目的光澤。
不過在小溪邊和兩只熊對峙的,無論是我還是沈子墨都沒那個輕松的心情去惬意欣賞。
對于幾分之內就鑽出來的另一頭更高更大的熊,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記得之前回門時沈子墨就曾半夜三更跑山裏拍死了一只熊瞎子,如今又出來兩只,我想說這大青山是專門繁殖熊的麽?
“娘子,其實我好像不是只會那麽點拳腳而已。”沈子墨漆黑的眼眸看着我,忽明忽暗的樣子,然後垂下眼眸別開眼,嘴角帶着一絲苦笑,“我不是故意隐瞞……”
“我知道。”我打斷沈子墨的話,很是淡定的說道,“能獵到那麽大的白虎和火狐貍的人決計不可能只是會點拳腳而已,更何況還能在三更半夜進山拍死熊瞎子的。”恐怕沈子墨的武功應該相當高才對……武林高手啊……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那天在劉府救人的時候,應該不止是順手接了一下人那麽簡單,說不定當時很危急,人命關天之下沈子墨來了個砍柴郎救美人,劉府立刻驚為天人,而那叫香兒的劉姑娘對上沈子墨的眼睛便一下開滿桃花,于是有了後來姐快刀斬斷爛桃花……越想越可能。
“娘子原來你早就知道……”沈子墨臉上一松随後表情一僵,用帶着澀然的聲音問道,“娘子可生氣?”
“生氣。”我面無表情的把小鐵鏟子別回腰裏,看到握着拳把指節捏得發白的沈子墨臉色一片沉寂,伸手握住沈子墨的拳頭,在沈子墨低頭看過來的時候與他對上視線,“隐瞞是不對的,但是我原諒。相公……我是你的妻子你的親人。”
“娘子……”
“再說這不是什麽大事,我們成親到現在時日尚短,雖是夫妻卻畢竟相處時日尚短,根本稱不上熟悉,你有事情沒有說或者不知如何說很正常。”
“娘子!”沈子墨不管兩只熊了,轉過身把我抱起來,我腦袋擱到我的頸窩,“娘子你真好。”
“相公,可是覺着我非常深明大義通情達理?”挑了一邊的眉梢面無表情地問道。
“……”沈子墨沒料到我會這樣直接誇自己,抱着我的手臂一瞬間僵住了,但最後還是笑着點點頭,“嗯。”
“……很好。”我輕輕推開沈子墨的懷抱,擡腳站到他身前,伸出雙手向後微微張開護住,“相公也要深明大義,通情達理才好!”
“呃?”
我集中神智對上後來那只熊的視線,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還是第一次對上這麽大型的動物,将自己的靈力通過往上擡了好幾個分貝的聲音,向對面的熊壓了過去:“回去!”
那只熊原本的吼叫突然停頓,雙目圓睜,整個身體都不動了,很快四肢開始抖動起來,但卻犟着脖子不肯調轉頭顱……我皺起眉頭,雖然沒有摘掉靈戒讓言靈的力量打了不少折扣,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天賦,以前就算被封印靈力時也能對任何動物發出命令,更何況如今封印已解只是帶上了抑制器而已。
小白對我發出過反抗,小血鷹更為明顯,這次是這只巨大的熊。
如今是個貨都能抵抗我的言靈了,這世界要不要這麽變态,我凝起比剛剛大一倍的靈力,又把聲音往上拉高了一些,“回去!命令!回去!”當我瞪着眼最後一聲喊出口,第二只熊幾乎是立刻轉身沒命似的飛奔,瞬間便消失在我和沈子墨的視線。
“娘子……”沈子墨的聲音有一絲抖動,伸出手擡起又放下,“這……”
“言靈,言語的言,靈魂的靈,只要全神貫注的對上視線,便可以通過語言使之強制服從簡單的命令,對象一般是靈識淺薄的動物。”我轉過身對上沈子墨隐隐有流光轉動的眼眸,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有些特異,所以不曾告訴相公。”“如果對象是人呢?”沈子墨有些漫不經心的詢問,“可也能如此?”
“不能。”我搖搖頭或許努力修煉能夠達成,但是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溫家歷代有這種能力的不過寥寥數個,沒聽過能到達那種程度,我可不認為自己會比那些先輩們強多少,“人類是萬靈之長,以一介凡人之身如果真能随意操縱人類,這和逆天有什麽區別?因果循環,逆天的代價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沈子墨看着我,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有明白。
“相公可以回答我,相公是否也願深明大義通情達理?”我雙手捏着自己的下擺,擡眼盡力淡定的詢問。
“……”沈子墨長長的眼睫扇了扇,握住我的手,嘴邊綻開一個微笑,清雅的聲音如身畔涓涓流動的小溪,從我心底慢慢劃過,“自然,墨深感榮幸。”
“……”一直吊着的心緩緩放下,我收攏手指握住沈子墨的手垂下眼簾,“嗯。”再次深深覺着自己當初點頭答應婚事是多麽的高瞻遠矚。
“嗷——”高昂的吼叫提醒我和沈子墨別把眼前的大家夥給忘了。
“娘子……我們是割熊掌,還是讓它回家。”沈子墨對着我眨眨眼笑着問道。
“割熊掌吧……”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這只熊對人類的憤怒和怨恨已經到達了一定程度,絕對不能留下它。
就在沈子墨拔出匕首準備解決這只暴怒的熊瞎子時,一陣陰測測的風從林子裏竄了出來,頭頂的天空慢慢變暗,原本燦爛的陽光已不知所蹤。
竄出來的風裏夾帶着腐朽的氣息,厚重粘膩的氣流夾帶着黑色的靈紋,仿佛有了實體一般在我們和黑熊之間碰撞流動。
我拉住了沈子墨的衣袖,才發現他早已停下動作,盯着面前那詭異的氣息流動。
他也察覺到了,靈能者可以從靈紋和周圍的磁場感受變化,有內力的人應該可以從風和氣流來感覺。
“娘子,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我們周圍……這種氣息,不像是……人……”沈子墨向我側了側頭拉住我的手,有些不确定的說道,大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靈異的事情。
“不是人。”我肯定的點點頭,最有可能的是因為某種機緣……孽緣,什麽東西被放了出來,“相公再深明大義通情達理一次如何?”
“……”沈子墨的雙眉揚了起來,剛剛還有些緊張的神情立刻被一種滿含興致的期待所代替,連出口的聲音也微微揚起,“為夫一直是深明大義,通情達理的人。”
“……”我舒展眉眼勾起了嘴角,把手從沈子墨的手中抽了出來,踏前一步擋在沈子墨身前,然後看着那黑色的靈紋随着那腐朽的氣息一起,湧進了憤怒的黑熊身體了,黑熊的眼睛變得血紅,頭顱上長出兩只螺旋小角……是怪!
妖魔鬼怪之中,怪是最兇殘沒有理智的,它一般只按着自己的欲望和本能行動。
我眼神淡定的看着眼前已經只能用詭異來形容的黑熊,這種附身不但有利于這個沒有實體的怪碰觸實物,也有利于我,有形的東西總是比無形的東西來的好整得多。
伸出手主動碰觸了一下散過來的黑色靈紋,心裏有了點底,不算是大家夥,也不算太垃圾,如果是以前我就算知道咒法,也沒有足夠的靈力來支撐我啓動咒法并壓制住對方,現在的話自然沒有絲毫問題,但是七八年不用的咒法口訣還是要在心裏好好回憶一下,腦子裏記得的不多卻都是最常用有效的,還好我是那種一般不記東西,但記住了就不會忘記的人。
摘掉手指上的靈戒,一瞬間又厚又密實的靈紋從我身上往四周擴散而去,黑熊盯着我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暴躁,之後竟然變為貪婪,張大的嘴不時滴下腥臭的唾液。
微微的清風從我腳底慢慢往上卷起,衣角飄動了起來,我扯了扯嘴角,怪不得溫家的術士靈袍做得那麽飄逸,原來在發動靈力的時候還有裝13的作用。
我現在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只怪封在黑熊體內,然後淨化送回它本來該呆的地方,實在收不了就直接滅了,只要封住了黑熊死了怪便也死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覺着可能咬不出血,這都七八年沒幹過的事了,實在下不去嘴。
想要去拔發簪卻糾結的想起,桃木簪子要在手指上戳出血來,還不如用牙齒咬呢。
伸出右手摸到耳垂上,微微抿了抿唇食指用力一按,我該感謝自己是習慣帶小耳釘的。
帶血的食指在左手心劃下五行陣,然後雙手合十【天為正,地為罡,衆神止惡,諸仙堕魔,天鎖為上,地鏈為下,修羅王真言】慢慢分開雙手,兩手之間便出現了一個鎖鏈環繞的五行陣,閃着金色的耀眼光芒随着我擡起的手越變越大,【封湧五行陣朝黑熊砸了過去,黑熊驚恐的掙紮着,但是金色的鎖鏈緊緊鎖住了它的身體,然後慢慢隐入皮毛。
【天有好生之德,地有慈悲之懷,散執念,去癡怨,鎮邪,淨!】舉起手上的靈戒對準黑熊【萬千塵世,不如歸去,鬼門開!】一股幽深的死氣從戒指中間的黑寶石透了出來,黑熊額頭浮出一粒玻璃彈珠大小的黑色球體,在空中稍稍停頓了一下便急速被吸進了靈戒的黑寶石之內【生死有別,人鬼殊途,關門!】黑寶石立刻失去了光澤。
我帶上靈戒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熊,轉過身對上沈子墨力持鎮定的雙眼:“相公……割熊掌?”
“……樂意之極。”沈子墨輕輕轉了轉一直捏在手中的匕首,朝黑熊走了過去,随意的擡手卻是一絲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利落的從背部把匕首直插心髒部位,我眉頭一挑,這麽輕飄飄的一下……沈子墨手裏的力道該多大?這沒有累贅的動作該做了多少次才會那麽熟練?
擡頭看了看已經冒出頭的燦爛陽光,又看了看歡暢奔騰的小溪,深吸了幾口氣……姐的叫花雞!
“相公?”
“嗯?”
“竹筐呢?”
“呃……”
“香菇和野菜呢?”
“……”
“……”
“娘子……我再去采。”
“相公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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