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沈媽打電話來跟沈嬗說，她花了一百萬買了三個店面的時候，沈嬗真的吓得電話筒都掉了。

沈嬗問她為什麽要買店面。

沈媽就說了原委，她再次去碧水汀那邊找銷售經理的時候，銷售經理笑的眼睛都沒了，沈媽可憐地看了他一眼，現在笑得那麽燦爛，等知道要修路，估計哭都哭得出了，後悔死了。

最後銷售經理把幾個店面整合起來一起買給她。

沈嬗誇獎道：“媽，你這次好厲害，這一百萬花的值得！”

“哎，就是家裏的債就更多，你看這廠裏面還沒完沒了的，房子買好了還沒裝修，車子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錢嘛留不住，這個月店裏的收入又沒了。”沈媽真是愁死了，錢看着很多吧可用用看，根本不夠用啊！

沈嬗安慰道：“花的多賺的才多嘛，下個月公司成立了，産品就可以開始銷售了，咱們家就有錢了，那個店你打算什麽時候裝修啊？”

“等修公路和那邊的開發出來了，我在裝修，現在裝修了那邊也沒人。”沈媽現在精明多了，算盤打的叮當響。

“這個禮拜我沒空去看你了，你葉爺爺和葉奶奶就說要去看你，正好你楊阿姨（丁孝昀的媽媽）和丁阿姨（劉一晨的媽媽）也要去，我讓她們帶一下了。”

沈嬗沒有異議，反正她随便，“哦，好。你稍微多做點飯菜，我同學和我一起吃，大概三個人吧。”

“我給孝昀他們都做了，你們一起吃吧，晚上好好休息啊，做作業不要太晚，成績不好沒關系，努力了就行。”沈媽忍不住囑咐道，要是換做以前家裏沒有錢，她會希望女兒成績好考個好大學将來工作也好找。

但有時候有錢和沒錢真的是兩種心态，現在有錢了，家裏富裕了，女兒又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她就唯一希望女兒身體健康，過的快樂了，成績什麽的反而不重要了。

沈嬗暖心一笑，“知道了，叫爸爸出去應酬少喝點酒。”

周五那天中午，丁媽媽和劉媽媽還有葉臻陳美琳把東西放下後，聊了幾句就走了，丁孝昀和劉一晨劉一鳴都留在了八班一起吃飯。

把四張桌子拼一拼，桌子上的東西清理一下，沈媽做了六道菜，而且量挺多的，一打開幾個人都哇了。

簡直太豐盛了，香辣雞、糖醋魚、酸辣土豆絲……看了就食指大動。從包包裏拿出六個塑料碗，乘好飯，幾個人就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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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心一臉幸福，有美食有帥哥，人生從此圓滿！“沈嬗，你媽做的太好吃了！我以後要去你家蹭飯！”

劉一晨大叫：“沈嬗，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去你家蹭飯了，國慶節我們去你家吃飯吧！”

“一晨，國慶節沈嬗估計要出去玩的。”劉一鳴說道。

沈嬗塞了一口土豆絲，咽下去之後，說道：“沒有，我們家最近比較忙，國慶就不出去，你們要來就來好了，提前打個電話，我在家裏也挺無聊的，要不一起寫作業吧！”

方顏戳了戳飯，“帶上我。”

“嗯，正好我家邊上有個圖書館，我們可以去圖書館裏。”

丁孝昀詢問劉一晨他們，都點點頭，“那好啊，不過我們一號二號三號要出去旅游，四號怎麽樣？”

沈嬗看着陳江心和方顏，方顏無所謂地說：“我随便。”

陳江心點頭，“可以啊。”

沈媽做的太多了，六個人吃都吃不掉，還剩下挺多的。味道實在太香了，整個教室都是誘人的飯菜味。

吃好飯回來的同學都受不了了，感覺跟沒吃一樣。

最後的剩菜就被同學們給解決掉了。

三個男生也算有點良心，把碗筷給洗掉了，裝菜的盒子是一次性的，吃完了就扔掉。

方顏舒服地泡了杯咖啡，喝起了午後咖啡，考慮是不是應該多去去沈嬗家裏。

雙休日學校裏重新安排了課程，上午上課，下午自習，自習也就是刷考卷，一疊一疊地刷考卷，大概刷個三節課可以玩一節課。

方顏戳了戳沈嬗的後背，“沈嬗，你寫的劇本借我看看。”

沈嬗把本子給她，本子上的都是有點略寫的，回去還要打到電腦上。

方顏看了第一頁就爬在桌子上笑，後背一顫一顫的，“沈嬗，你确定你這是劇本？”

沈嬗被她笑得不好意思，惡狠狠地說：“你看不看！竟然還敢嘲笑我！”

“你看，你這裏寫得明明就不合理嗎？明明在後面這樣怎麽就蹦到前面去了？你的語言描寫倒是挺不錯的，可這人物的動作和場景安排也太low了吧！”方顏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沒想到沈嬗還會寫這種，想到裏面的場景描寫方顏就笑了。

沈嬗扯過劇本，看了一下，“那，怎麽改啊？”

“你很想寫劇本？”

沈嬗點點頭，又搖搖頭，“就只想把這個故事寫好。”

方顏考慮了一下，“我有一個哥哥是編劇，我可以拿他的劇本來給你看看，你這是不是照網上抄的？”

沈嬗臉紅了，還真是诶。

“網上的都是亂弄的，真正的劇本哪有這麽簡單，邊上的注解可多了，什麽誰先出場，誰做動作的時候誰又在幹什麽，劇本寫出來能夠讓人想象成電視劇才行，你的一點畫面感都沒有。”方顏略帶嫌棄。

沈嬗受了打擊，怏怏地看着自己寫了一大半的劇本，她寫個劇本咋就這麽難呢！！！

方顏摸了摸少女的頭發，真順啊，大爺似的說：“沒事吧，少女，一點挫折而已，不過，你的對話寫得很有味道。對食物和器物的描寫也還可以。”

沈嬗收好劇本，傲嬌地轉過頭，其實心裏已經念碎碎念了不知道多少遍。

晚自習前，各門課代表又抱來了作業，全班怨氣沖天，哀聲載道。

“本以為今天可以輕松一點的，誰知道比平時還痛苦！”

“這都是命啊……”

沈嬗也只能認命地繼續刷作業，要是刷不完，晚上別想睡安穩覺了。

在英岚，老師從來不會管學生做多少作業，他們發多少是他們的事情，但做多少從來都是學生的事情，你不交老師都不會罵你。都是好學生，心裏本來就有一個自覺—把作業做完。有時候老師都說了你們可以不用做，學生嘴巴裏是抱怨作業多的，但真讓他們不做不樂意的還是他們。

“外面有一群男生，是國際部的。”班裏的同學喊道。

所有人都往窗外看了，國際部的校服和這邊的不一樣，一眼就看出來的，國際部那邊設施好，條件好，和這邊的人一般沒什麽牽扯，怎麽會這麽一大群跑到這裏來。

國際部的一個男生探進頭來，“找沈嬗。”

八班一片安靜，都看着沈嬗，沈嬗放下筆，走一步心裏都在想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吧，全班的目光也跟着她在走。

走出門口，八班又被圍堵了。

沈嬗心裏罵了一句，問道：“有事嗎？”

靠在欄杆上的男生站立起來，他長得很普通，就一雙桃花眼桀骜不馴，輕佻地看着她，“沈嬗。”

沈嬗看着他，耳邊聽見不少人切切私語，似乎在說“韓毅”“韓毅诶。”

“有什麽事情？”沈嬗近距離看了一下國際部的校服，不光是樣式連做工上面都是這邊的校服好，藍金色條紋領帶顯得很貴氣，但帶在韓毅身上就顯得很騷包。

韓毅眼底含笑，兩手插在口袋裏，低頭看女生精致的臉，“做我女朋友吧。”

韓毅的聲音不大，人群安靜了一會兒，随即爆發出一聲很大的起哄聲，“哦~”

國際部的一群男生也勾肩搭背地聊天，似乎在讨論沈嬗會不會答應的事情。

沈嬗後退兩步，“不好意思，我希望專心學習，不要再打擾我了。”

國際部的男生失望的哦了一聲，打趣地說：“韓毅，美女不同意，你說怎麽辦。”

韓毅漫不經心地笑笑，說：“把我準備的東西給她，就當交個朋友吧。”韓毅先走出了人群，還是雙手插在口袋裏，像個痞子一樣。

國際部的男生一個個地都拿出一個盒子，路過沈嬗的時候放她手裏，然後跟着韓毅走了。

塞到沈嬗懷裏的又五六個盒子，沈嬗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還在發愣當中，這男的有毛病吧！

圍觀的人群也散去了一些，沈嬗隐約還能聽到“第二次了”之類的話，心裏苦笑一下，又要出名了。

走回教室，班裏的人都圍了上來，“沈嬗，都送了些什麽啊？拆開來看看。”

沈嬗看着有點礙眼，說：“你們拆吧！”

一個個地也毫不客氣，三下兩下就把包裝紙給撕了，露出禮物的真容，一群人也忍不住“哇”了一下。

第一個禮物是一塊手表，不用猜價值就不菲。第二個禮物是一套水晶發卡和胸針，樣式挺好看的。第三個是一條手鏈。第四個是一支唇膏。第五個是一對耳鑽。

禮物還真是多元化啊，一群人看得很興奮，“大手筆啊。”

“這支唇膏是xx牌子的，大概一千多元吧！”

沈嬗撐着下巴想，這些禮物應該怎麽辦啊。

等上課了，沈嬗問陳江心韓毅是什麽人。

陳江心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居然不知道。“韓毅也算是我們英岚的一個名人了，國際部的老大，一進來就和高二的校花在一起，一個禮拜就甩掉了，到現在已經交了四五個女朋友吧，不過他對女朋友很大方，送的禮物也都挺貴的，誰讓他家裏有錢呢！”

二世祖啊，沈嬗興趣淡了，把禮物扔進課桌肚裏。

這一回她也算是全校聞名了，連國際部的都知道了，人紅是非多，沈嬗是想安安穩穩地度過高中三年的，這一個月的兩個告白者都給破壞了。

走在路上都有被指指點點的，走進廁所都能看到打量自己的。雖然沒有影響正常生活，她也一向不關注別人，但這樣挺煩人的。

“你說我想低調怎麽就這麽難呢？”沈嬗練了一會兒字，還是排解不了心裏的郁悶。她也沒有主動招誰惹誰了，除了自己班裏的，別的班的人都不怎麽認識，交際圈小，是非也少。

王林羨慕都來不及，她熱愛交際，但從來沒有到全校聞名這個地步，“長着一張好看的臉，怎麽都低調不起來。”

沈嬗嘆息一聲，拿着鏡子照了照，哪個女人不愛美，要她放棄自己的美貌，那肯定不可能。雖然追求者是女生魅力的一個象征，但是追求者們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高調啊。

你們把情書塞我桌肚裏或者找人來問都行啊，非得弄的全校皆知。

爬上床，摸出手機，趴在床上，找了一圈，有些挫敗，都沒有什麽人可以聊的，最後點開陳曜廷的號碼，點了一行字：陳曜廷，要是有一群人突然闖入你的生活打擾了你怎麽辦？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複，有些失望地在床上打個滾，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手機在床上震動了幾下。

[不理他們，把他們趕出去]。

沈嬗抱着手機想了一會兒，[很想低調，但有些人很煩。感覺生活被弄得一團糟。]

先是三條腿和他的女朋友鬧，現在又是韓毅，她是不是應該找個男朋友就省事了？

[你要知道優秀的人總會是焦點，生活總歸脫軌的。]

沈嬗想象他說這句話的樣子，應該很高傲吧，也是，陳曜廷走到哪裏都會是焦點。

[也對，可是好煩啊，我總覺得我被生活強暴了，所以生産出這麽多“孽事”/大哭]

陳曜廷看到這條消息後，靠着椅子笑了好一會兒，才回複道：那就強暴回去，壓倒生活。是不是學校裏有什麽事情？追求者太多了？

[被弄得全校皆知，老師都找我談話了。]

[其實也沒什麽，你只要表露出一個姿态，那就是我不會接受你們的，你們死心吧。次數多了，也沒什麽人煩你了，裝高冷。]

陳曜廷回複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想起沈嬗精致的面容，長得好看性格又不錯，高中裏追的人應該挺多的，這小姑娘居然為這個煩惱起來。要知道他以前讀書的時候，考慮的從來都是今天晚上打游戲，而不是被多少人告白了。

[你是不是經常用這招？]

話語中濃濃的鄙夷味道讓陳曜廷挑了挑眉，手指迅速回複。

[我從來不會去關注這種事情。]

沈嬗努了努嘴，真是高冷啊。把手機放一邊，一開始她見到陳曜廷的時候，一口香港口語的普通話，中文還不太好，不怎麽愛說話，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熟了之後，大概也就是一只吃貨，每周回來蹭吃蹭喝的，去她家的時候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裝高冷……”沈嬗扭過頭，“我高冷嗎？”

正在吃花生的吳靜圓被嗆着了，“咳咳咳，咳咳咳咳，沈嬗，你說什麽？”

沈嬗看她居然被她的一句話給嗆着了，難倒這句話太吓人了？再重複一遍：“我高冷嗎？”

陳江心捶床，大笑：“沈嬗你是不是受刺激了？高冷？好吧，不認識你的時候你也許有這玩樣，和你熟了之後，我只能問你，高冷為何物？”

沈嬗送了把眼刀子過去。

“不要這樣說啦，在外人面前沈嬗還是很有欺騙力的，就是私下人我就不說了。”吳靜圓笑眯眯地補充一句。

平時在宿舍裏沈嬗還會和她們打鬧什麽的，高冷？那都是給外人看的。這世界上哪裏有真高冷的人，高冷是在不熟的前提下。

沈嬗看了看手機，大抵陳曜廷就是這樣的，不熟的時候高冷得要命。

“可是你平時在外面不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嗎？別的班的估計都這麽以為。”王林說道。

沈嬗更憂傷了，裝高冷都行不通了。

“沈嬗！”劉一鳴叫住她們。

籃球場上正在進行比賽，是班級之間的對決，體育部發起來的，周圍圍滿了人。

沈嬗本來是來看比賽的，但看到這麽多人就打消了。“劉一鳴，今天不是你們一班比賽嗎？你怎麽不上啊？”

“我手受傷了，上不了。到這邊來看吧，籃球架那邊是我們的人。”劉一鳴看她們估計是擠不進去。

沈嬗：“這不好吧，我都不認識。”

陳江心卻很想看，晃了晃她的手。

劉一鳴笑着說：“沒關系，一晨也在那邊，你可是我們的福星啊，走吧。”

籃球架下面站着的都是一班的男生，看到劉一鳴居然帶了個美女過來，起哄了一下。劉一鳴說了幾句。

劉一晨坐在地上，仰着看她們，“沈嬗，最近你可是名人啊！”

“你是誇我呢，還是諷刺我呢？”沈嬗俯視他。

“誇你，當然誇你。哎，長的太漂亮了也算是一種罪過，你說是吧。”

沈嬗認真地說：“我第一次覺得，劉一晨的話好好聽。”

劉一鳴笑着看着劉一晨，劉一晨站起來，一下子就高出沈嬗一個頭，“真是誇你都有錯。”

中場休息的哨聲想了，雙方都回各自陣地喝口水，丁孝昀打得渾身是汗，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沈嬗，你也在啊。”

“嗯，看你們打籃球，你們班實力不錯。”

一班是火箭班，男生是比其他班弱的，今年倒還好。

丁孝昀随便用袖子抹了把汗，“那個班實力也很強，這一場估計打的會很辛苦。”

邊上的人群裏走出幾個女孩子，拿着幾瓶水，“丁孝昀，你要不要喝水？”長着小酒窩的女孩子笑嘻嘻地問道。

丁孝昀搖搖頭，“我有。”

酒窩女孩“哦”了一聲，把水給了別人。

酒窩女孩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問道：“你是沈嬗嗎？”

笑得甜美的樣子讓人怎麽都讨厭不起來，沈嬗微笑：“你好。”

“我叫楊子清，你長的好漂亮，皮膚好好啊。”楊子清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有幾顆雀斑。

“你也很可愛。”

楊子清笑着眯起了大眼睛。

再次上場的時候，沈嬗和陳江心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子清，那就是沈嬗啊。”

楊子清笑眯眯地說：“對啊，很漂亮對不對？”

女生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場上的人，輕聲地說：“估計又是來勾搭男人的。”

陳慧打着計算器，心裏越來越煩躁。

“媽，我要和同學一起出去玩，給我點錢。”李妍妍打扮完之後臭美地照了照鏡子，朝陳慧喊道。

陳慧心裏更煩了，兒子女兒的花費越來越大，可這幾個月她都沒有什麽進賬，“最近家裏沒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別出去了。”

李妍妍委屈地說：“同學生日啊，她和我這麽好，都請我了。”

陳慧沒辦法，摸出一百塊，“你省點花。”

李妍妍拿過錢有些不怎麽愉快，以前跟媽媽要錢都不會說她的，現在拿點錢都這麽困難，這美容店還不如不開呢！

陳慧的婆婆買菜回來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李妍妍就甜甜地叫了聲奶奶，“奶奶，我要和同學一起去玩，你給我點零花錢好不好？”

李奶奶臉就拉了下來，把菜往地上一放，“找你媽要去，她現在開美容店，有錢了，我這老婆子哪裏有錢。”

陳慧一聽心裏更煩躁了，“我開美容店，用的都是我自己這幾年存下來的工資，用你一分錢了嗎？”

“為民（陳慧的老公）沒給你啊！貼了多少錢進去，也不見生多少錢回來，弄得家裏錢都沒了，買菜的錢還要我這老婆子貼上去。”李奶奶埋怨，冷眼看着陳慧。

陳慧心裏更氣了，“你住在這兒都是我們在養你，以前我們什麽時候不給你錢了啊？你手裏又不是沒錢，這段時間家裏困難颠一颠又怎麽了啊？你吃住都在這兒，你小兒子有給你一分錢嗎？”

李奶奶嗓門也大起來了，“你這是嫌棄我啊，陳慧我告訴你，當初要不是你懷了我們李家的孩子我還不讓你進門呢，沒有我們家你現在能這麽舒坦？還嫌這嫌那，你美容店投了那麽多錢進去還沒說你呢！”

李妍妍看了看憤怒的媽媽和蠻不講理的奶奶，癟了癟嘴，走出門，用很大的聲音把門關上。

陳慧心裏氣得晚飯都吃不下了。

晚上陳慧的老公回來，兩邊都安撫了一下，才算沒事，一家人面無表情地看着電視，李妍妍玩着手機，絲毫不管家裏的低氣壓。

陳慧把電視調到當地的一個頻道。

“……百草公司成立花顏美容子公司，這些産品都是新産品，許多顧客都有過很好的體驗經歷，花顏美容公司将于十月八號成立，下面請花顏公司的美容顧問陳女士來為我們講解一下。”

鏡頭一轉，對準一張陳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姐！”

“大家好，我是花顏公司的美容顧問，陳莉，首先，我介紹一下花顏這個牌子，為什麽要單獨成立花顏子公司呢？……”電視裏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顯得很有氣質，普通話略微有些不标準，但聽着還是很順耳。

陳慧緊緊盯着電視裏，陳慧的老公問道：“什麽？她是你姐？不可能吧！”

李妍妍也盯着電視裏看，“就是大姨，上次我們見過的，她居然是一個公司的美容顧問，她不是自己開美容店的嗎？”

李奶奶翕動嘴唇，沒說什麽。

“……花顏的産品多少有點中草藥成分，化學物品添加比較少，并且我們的美容服務也是很到位的，spa按摩是采用按摩穴位的古老按摩法，并且加入滾石按摩，這樣不僅可以有美容的效果還有緩解身體不适的效果……”

陳慧找出一張紙，拿這筆記下電視上花顏公司的信息。“看到沒有，我姐都已經成了一個大公司的美容顧問了，她比我大三歲，現在看着比我年輕多少？還想讓我回那個廠裏累死累活？”

陳慧的老公問道：“可美容店一直在虧本啊，你說美容店很賺錢，可現在連本錢都賺不回來，你說怎麽辦？”

“找我姐啊，她都是花顏美容公司的顧問了，她做的美容店肯定也是花顏，那我也去做好了啊！”

電視裏還繼續響着：“……我們還推出了一套養生操，不僅有益于女子的保健養生，并且可以瘦身塑形，一套裏面有很多種，塑形操，瘦腿操，收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