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異想天開
小偉見識過孟陽的厲害,不因她是個女孩而掉以輕心,拉着孟陽的手臂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一左一右地駕着她,緊緊地跟随在七哥的身後,坐電梯直達敦煌的頂樓。
電梯裏顯示屏上的紅色數據在不停地跳躍,孟陽此刻心中多麽希望,以往在電視網絡上看到的電梯事故會發生在此時此刻,可惜天不遂人願,電梯好好的在敦煌的頂樓停下,電梯門敞開,金碧輝煌帶着雅致的大廳呈現在衆人的面前,七哥跨入大廳,露出一個“歡迎光臨”的眼神,無比的風騷挑釁。
孟陽低着頭,防止被他們拖倒在地,亦步亦趨地跟着衆人的步伐,舊地重游,卻有着截然不同的心境。
這時,一個軟軟糯糯嬌滴滴的聲音在大廳響起:“喲,七哥,哪裏來的小女孩,怎麽這樣對待,啧啧,你們真是......不會憐香惜玉。”語氣帶着明顯的調侃嬉戲。
循着說話聲望去,一個風情妖嬈的女人款款地向他們走來,精致的妝容,性感的打扮,大卷的波浪長發懶懶地披在肩膀上,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優雅風情,雖笑容滿面,可眼角眉梢的犀利讓人有種“王熙鳳”的感覺。孟陽淡淡地看着這個女人,如若在平時,她是不會招惹這樣的人,直覺告訴她,這種女人通常都很難纏,她們有資歷經驗又善于經營操作,行事老練手段毒辣,不是小女孩能想象的。
“王熙鳳”眯着她好看的丹鳳眼,把孟陽從頭到腳地瞅了幾遍,最後巧笑倩兮地說:“好可愛的小妹妹哦!”
七哥聽了差點嗆着自己,下巴快要掉下來的樣子,“可愛”這個詞用到孟陽身上,真是難以想象,他摸了摸鼻頭,笑着說:“香香姐,你可別碰她,她可是一朵帶刺的可愛的小野花。”七哥在“可愛”上加重了音,嘴角噙着諷刺。
香香姐虛掩着嘴,瞟了一眼七哥,不理會他地“警告”,徑自走到孟陽跟前,細細地掃了她一圈,憐惜地說:“怎麽搞成這副樣子,瞧瞧這眼,這鼻子下巴的輪廓,還有這皮膚,走,跟我去收拾收拾。”說罷竟真的拉起孟陽的手。
小偉他們不敢出聲阻攔,只能無奈地望着七哥,七哥嗤笑了一聲,走過去輕輕地拉開香香姐的十字蔻丹,似笑非笑地說:“香香姐,這可不是給你找的,你可別打她的主意,呵哼,有正經事呢......”最後附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香香姐聽了七哥的話,識趣地慢慢收回手,狐疑地瞅了孟陽兩眼,在她滿是血污的臉龐上,詫異片刻,停留不過兩秒鐘,便恢複了初始的從容,嘟了一下紅豔豔的小嘴,扭着細腰,小步款款地走開。
随着那個叫香香姐的女人一步步地離開,孟陽的心也跟着一步步地往下沉,盡管七哥壓低了音量,可孟陽依舊能捕捉到幾個敏感的字詞,看來今晚是在劫難逃了。
進入一間裝修豪華的辦公室,設備一應俱全,室內說不出名的材質裝潢,從沒見過的裝飾品,掃了個大概,有點眼花,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到處光可鑒人,不管是鋼化玻璃的茶幾面,還是瑩光閃閃的壁櫥,或是色彩鮮豔的吧臺,都閃閃發光,說明主人愛幹淨到了極致。
小偉把孟陽拉入來後,兩人相繼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七哥和孟陽,孟陽杵在那,一動不動地盯着七哥,七哥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指了指辦公室裏偌大的黑色組合沙發,煞有其事地招呼她:“不用客氣,随便坐。”
孟陽依舊一動不動。
七哥脫了身上的風衣,露出裏面的小格子襯衣,解袖口扣子的時候,黑色的袖扣掉了一個到地上,也不撿,勁自把袖子往手肘上捋了捋,便往裏面的房間走去,把孟陽一個人晾在那裏,好像孟陽是他的一個好友,此時只是來拜訪他,而他讓她在客廳裏随意一樣,不一會,從他進去的房間裏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敢情人家正在洗漱呢,孟陽憋了憋嘴,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所有的窗戶都有防盜網,又巡視了一下室內,沒有發現什麽可以用的利器,綁自己的繩索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勒得死緊也掙不斷,時間緊迫,到辦公桌或櫃子裏面翻找已來不及了,環境不熟,費時不說,他随時都有可能出來,孟陽用腳踢翻了一個半人高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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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巨響,七哥在裏面聽到聲音,手裏拿着毛巾,邊擦着腦門和耳際的濕發邊走出來,大聲問:“你怎麽回事?這可是一對的,我大哥送我還不到半年,把你賣了也不值它的價。”語氣帶着責怪厭惡。
孟陽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不懂是什麽花瓶,類似于景泰藍,很是精美絕倫,估計得不少錢。
門外聽到屋裏的動靜,喊了一聲“七哥”,七哥應了他們一聲。
靠,門口的把守還沒走。
似想到了什麽,剛剛的溫怒消散,七哥露出了痞痞的得意笑容,随手把毛巾扔到一邊,吊兒郎當地說:“別費勁了,綁你用的可是警繩,別電影看多了,以為拿個瓷片就能割開,臭丫頭,這次還想跑?”
孟陽靜靜地看着他,并沒有因為圖謀被識破而有半點不自在,這個剛洗了臉的男人,眉眼格外清晰分明,一股清爽的味道,前額發梢上還殘留着水珠,十分好看。
這個男人的好看是多方面的,不管從哪一個角度,哪一方面,都能品讀出不同的味道,雖然學校裏也有好看的男生,可稚嫩的臉盤多看兩眼便覺無味,總少了些什麽,樂山也長得很好看,五官端正身形高大,可孟陽了解他,知道他所有的心思,不像眼前這個男人,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下一刻會做出什麽樣出乎意料的動作,讓人不可琢磨。
想得偏了,有些不好意思,孟陽別開了雙眼,不再與他對視,又見被他識破,雙手本就不能動彈,便索性丢了手中的瓷片,一屁股坐在黑色的沙發上。
此時,一陣規律适中的敲門聲後,推門進來的是小偉,手裏拿着一頂紅褐色的大長卷發,他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孟陽,放下東西後,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看來剛開始打算死不承認是行不通了。
七哥拿起假發,套在孟陽的腦袋上,孟陽沒有反抗,乖乖地任由他擺弄,他悠閑自得地把孟陽的短發都別到耳後,慢慢地端正假發的位置角度,最後還往後退上一步,遠遠地看一下,似乎還沒滿意地輕皺了一下眉毛,繼續擺弄。
孟陽緊緊地抿着唇,從她臉頰上鼓起的牙幫子可以看出,她在大力地咬牙忍耐,他到底想怎麽樣,忍不可忍,從牙縫中蹦出了幾個字:“你夠了沒有?”一字一字像冰坨子。
聞言,七哥眨巴着他那雙可惡的桃花眼,很無辜地搖搖頭,眼中滿是惡作劇的意味。
孟陽無語地閉上眼,這個人抓她來到底會怎樣對付她,現在逃也逃不了,那麽無賴,不知還有什麽花招。
不想,正在思量的孟陽被一塊毛巾蓋住了臉,濃郁的男人雄性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靠,竟然是他剛剛洗臉用的那塊毛巾,怪惡心的,孟陽本就有些怪癖,跟人不願太親近,現在這個行為讓她原本就燒了一半的怒火,如澆上了質量上乘的汽油,熊熊燃燒。
七哥也只是想用毛巾抹掉她臉上的血污,以便看得更真确些,不料孟陽反應激烈,左躲右閃不肯就範,這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就勢強按着她在沙發上,胡亂的往她臉上強抹,不想兩人這樣掙紮博弈,你來我往間,貼合的姿勢異常暧昧,不像掙紮壓迫,倒像是情人間的耳鬓厮磨。
七哥有意捉弄孟陽,半壓在她的身上也不起來,孟陽看着自己被一個男人這樣調戲,雖然這人長得很好看,可依舊有種比殺了她還難受的感覺,她此刻連殺他的心都有了,何況今晚連連發生的事情,雖然表面平靜,可腦海中的翻騰郁悶,怎麽理都理不順,甚至有些事已遠遠超出她的認知範圍。
一股戾氣噴薄而出,孟陽大有以死博命的念頭,想也不想的以頭作為武器,猛地撞向眼前這個男人。
頓時,某人立馬眼冒金星,眼淚汩汩的往外冒。
七哥被撞得一陣發懵,一手摸着鼻梁骨,半張着嘴眯着雙眼,等疼痛過去,半天才緩過神來,用手摸了摸鼻子,媽的,鼻血都出來,長這麽大,還沒那個女人敢對他這樣,七哥惱怒得發狠,立馬回敬,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
用力之大之狠,受了他一耳光的孟陽,徹底仰躺在沙發上,傷敵七分,自傷三分,剛剛用腦袋撞別人,反作用力使得腦殼突突地疼,反應也慢了半拍,雖然知道對方的巴掌甩過來,可已沒有迅捷的反應,躲不過,臉被結實地打了個正着,頭被甩得偏到一邊,抽在臉上的手指印,立馬清晰地紅腫起來,加上沒有完全抹掉的黑色血跡,五彩斑斓。
這時,之前在巷子裏出現的“幻覺”又重回腦中,依舊是那個女人,還有蔣斌,可是有幾個畫面中,竟然出現了眼前這個男人,只是畫面中的他比現在年輕,其中有一個畫面,應該是躺在地上看他,而他臉上露出了絲歉意和慌張,可很快又被冷漠替代......孟陽頭痛欲裂,腦中混亂的畫面怎麽揮也揮不去,只能無力地睜着雙眼,茫然地盯着前方。
七哥放開孟陽後,處理完自己的鼻子,見她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半腫的臉上神情疑惑,怔怔地看着他,可又不是看他,因為她的目光沒有焦點。七哥怒氣未消,不過他不習慣對女人動手,剛剛氣極了才會甩她一巴掌,吸了吸鼻子,冷着臉走到吧臺,從壁櫥裏拿出一瓶酒,在玻璃杯裏倒上小半杯,一仰脖,琥珀色的液體盡數落入口中。
又倒了小半杯,七哥端着它來到沙發前,見孟陽還在愣愣地盯着前方,見他過來,空洞漆黑的眼眸慢慢凝聚,光芒在其中轉動,似要噴出火來,帶着逼紅了眼眶,恨意!七哥看到這女孩眼中盛滿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不知她又想耍什麽花招,七哥漠然地呷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說:“小妹妹,看來你我緣分不淺啊!上回在這裏被你給逃掉,後來你把我的手下給揍一頓,前幾天在幻城又遇見你,啧啧,這緣分,是怎麽擋也擋不住。”最後說完,嘴角依舊帶着笑,可眼睛絲毫沒有笑意,之前作弄她的神情,像是種錯覺。
孟陽用力地閉了閉眼,強壓住腦中的翻江倒海,她要盡快平靜下來,眼下脫困比什麽都重要,這人肯跟他說話,說明還有回旋商量的餘地,看自己怎麽解釋其中的緣由。
見孟陽依舊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個,似乎在努力回憶,或者在想着怎麽狡辯,上回糗事的仇不能不報,便正兒八經地問:“小妹妹,上回你像剝香蕉一樣剝了我的衣服,你說我要不要現在也這麽回敬你呢?以示禮尚往來?”說完邪魅地笑了笑,轉弄手中的酒杯,一只手已經伸進孟陽的衣領。
冰涼的觸覺讓孟陽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今天穿的是襯衣,這要“剝”起來可是一點都不費勁,也不知道這人是純粹逗她玩兒呢,還是真的來,不過他的手指摩挲在她的頸側,倒叫人渾身不自在。
孟陽收回心神,斂神正色道:“你需不需要保镖,我可以當你的保镖。”
七哥一愣,随即“噗嗤”地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不過看着女孩認真嚴肅的樣子,收回了手:“呀!說話了?你還真能忍,果真是個女漢子,這年頭,真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有,要不是之前聽你說過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哼,哈哈!”笑得猖狂極了。
“你右手前臂有一道刀疤,從疤痕的寬度深淺及方向來看,你是抵擋敵人砍過來的利器而受的傷,你左耳後有一處疤痕,應該是重物所致的傷口,傷得很重,痊愈後留下的疤,雖然有頭發遮掩,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如果你聘請了我,我不會讓你身上留下這些傷口,更不會有這麽醜陋的疤痕。”孟陽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把她所見及分析侃侃說出,這是一個機會。
“哼,好大的口氣。”七哥的瞳孔微縮,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年齡不大的女孩,之所以稱為女孩,是她清澈的眼神和嫩滑的皮膚出賣了她的年齡,這是任何僞裝都無法掩蓋的事實。
今晚确實喝得有點多,之前的不正經全憑着心情,很久沒這麽高興地戲耍過別人,她說得沒錯,左耳這處傷傷得很嚴重,那次差點就死在那幫混蛋的手中,後來老爺子一定要他請保镖,他覺得有個尾巴在身邊,去哪幹什麽都不方便,老爺子拼命的把他手下的退伍兵介紹過來,多少優秀的經過系統訓練的戰士他都不要,她?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就算你看出這些,也沒什麽,你不是都說了嗎?內行的人一看就知,這內行怎麽算,嗯?是打過架鬥過毆的都算?“
淨胡扯,孟陽繼續說:“你這裏的人,單打獨鬥沒一個能打得過我。”孟陽很自信。
七哥咧嘴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真是吹死人不償命!保镖?你知道保镖是幹什麽的嗎?你怎麽能讓我相信你,你不會是我的仇家派來的?費盡心思的接近我,如果真的上了你的當,到時萬一挂了,我找誰去?”她身手是不錯,可這是兩碼事,而且這女孩太奇怪了,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底細,誰會用這樣的人在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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