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誰派你來
不安被臉紅替代,七哥笑得好“開心”,摟着她往自己的身上貼得更緊,“林總真是幽默,跟美女開玩笑,開場白都是面熟、似曾相識開始,你可要小心了。”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告訴你,林總可是濱城裏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女人搶着呢!”最後一句,七哥是看着她說,不像是在說別人,倒像在說他自己,眼神迷離,聲音低沉,孟陽有一瞬間的心悸,呵氣吐在臉上,弄得臉癢癢的。
讓人春心蕩漾。
而他,心頭正有一團火在燃燒,雖然拉了孟陽靠近自己,嘴唇幾乎貼在她的顴骨上,眼神卻是落在葉欣瑩身上,很快,七哥轉頭到林正豪耳側,呷着猥瑣勁:“林總,你這個習慣可不好,怎麽總喜歡我穿過的舊鞋呢?”
孟陽離得最近,聽得最真切,立馬對某人刻薄尖酸毫無教養的言語唾棄鄙夷,有些同情地看着葉欣瑩,她離得遠估計是聽不清,可她是個聰明人,從孟陽看她的眼光和林正豪眼中濃濃的殺機,她也能猜得出大概,不過不愧為經歷風雨的人,她依舊若無其事淡定自如,他們三人之間的故事一定很曲折精彩,反而顯得自己是個外人了。
林正豪臉色不善,面部抽搐了幾下,孟陽真擔心他會随時撲過來,對七哥不利,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而林傑盯着她,她盯着林正豪,林正豪盯着七哥,七哥盯着葉欣瑩,葉欣瑩誰也不看,目光落在虛空,幹呷着手中的香槟,真是夠亂的,一時間,他們之間冷凝凍結的氣氛,也感染了其他人,膽小的遠遠地避開,膽大的在周圍竊竊私語。
這時,一個官員走了過來,才打破了這個死局一樣的僵局,林正豪冷哼了一聲,投過了一個陰狠的目光,這才滿臉堆笑地跟領導打招呼。
一切回歸熱鬧,你侬我侬。
末了,七哥附在孟陽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回去我再跟你算賬。”
只覺得腰間的手勒得發慌,心中不禁一晾,可在外人看來,七哥倒像是在跟她調情,姿态親密,暧昧異常。
一場戰争悄然落幕,另一幕卻準備華麗登場。
晚宴結束後,一路上七哥都默不作聲,陰沉着臉,倒是一旁的阿豹,心理忐忑,按理說,今晚一切還算順利,真不明白這位“爺”這段時間怎麽比以前更加喜怒無常,剛剛還滿心歡喜,此刻臉陰得要下雨,以詢問的眼光望向孟陽,也只得到她無視的冷漠,無奈,只萬事小心應對,免得觸怒這位“太子爺”。
回到敦煌後,七哥頭也不回腳也不停地寒着臉,抛下一句話:“孟陽,你上來。”
阿豹如稀重負,對孟陽苦笑:你自求多福吧。
孟陽好笑無辜地抿了抿嘴,跟着七哥到他的辦公室。
關上門後,七哥已經坐在他的老板椅上,點了一根煙,不說話,只是透過吐出來的缭繞煙霧瞅着她,在等着她解釋呢!
這事不大,她之前在敦煌幹的事更過份,只是今晚七哥心理上不平靜,被某人攪亂了心緒,意氣用事失了理智,或者,他不能接受的是,林正豪竟然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人還是他身邊的人,一旦一個人對什麽事什麽人有了成見,總是帶着先入為主的看法,估計,他生氣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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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遵守那句“坦白從寬”的格言,孟陽一五一十的把當初在多喜的事情老實地交代:為何去那,因何打架,後又如何逃脫,都細細地講給七哥聽,只是略去了蔣斌救她的事。
七哥看着孟陽一臉坦誠,将信将疑,不過想起自己與她初遇,好像也是這樣的狀況,懷疑消了大半,不過想起當初問她是要劫財還劫色時,她可是毫不害羞地說要劫他的色,心中一嗤,半響才幽幽地開口:“你要那麽多錢幹嘛?”
七哥會這樣問她并不奇怪,孟陽想了一下才說:“之前我是沒有經濟來源,半工半讀,因事出有因想着偷竊會來錢快點,後來是因為窮怕了,覺得有點錢安全些。”
她的解釋簡單,但實在,與他知道的事實大致相符,他的幾個夜場飯店和賭場裏,不泛身世凄涼,因各種原因堕入風塵的女子,七哥不是兩耳不問窗外事的瞎子,有些東西他還是知道和了解的,而且早些年他是從底下做起,一個男人如果沒文化沒背景在這個社會上混都不容易,何況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
七哥算是相信了她對愛錢的解釋,吸吐了幾口煙後,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按着額頭,掣肘靠在椅子的手背上,懶懶地問:“那天我們遇襲的時候,你怎麽知道那是彈痕?你怎麽會有那麽專業的反應?”頓了下,又說:“不要編什麽遇到奇遇或是無師自通,那種反應不是經過刻苦訓練多年,是不會有這樣的速度的。”
聽了他的問話,孟陽一怔,這個問題自那天之後,也時常困擾着她,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那日會有如此神速準确的舉動,後來也曾查過相關資料,非專業人士是不會輕易分辨出彈痕和其他撞擊痕跡的區別,而且人的求生本能,不會像經過特別訓練的人那樣,以自己作為遮掩物來保護別人。
當然,那日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說出半個關于槍的字眼,可她的動作說明了一切,況且,有一個戎馬一生的老爺子,從小耳濡目染,七哥不傻,這些瞞不了他,只是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問她而已。
孟陽的遭遇本就離奇,她自己因緣巧合的習武經歷估計說出來七哥也不會相信,她正糾結着這些事是該實說還是謊說,實說荒誕怪異可信度不高,謊說七哥是個不好糊弄的人,加上張虎對她培訓的事,會不會增加一些可信度呢?且孟陽一向不善言辭,估計不是天花亂墜,口若懸河七哥相信的可能性不高。
正當她愣神的當會,七哥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黑幽幽的□□,孟陽心跳猛地加速,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她眯着眼,還是之前的那把□□。
□□毫無疑問地對準了她,七哥突然笑得很可惡:“你說,我要是對你開上一槍,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孟陽苦笑了兩聲,說道:“會很疼。”
七哥挑眉:“哦?那這樣你會不會說實話,說出你是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一字一句,字正腔圓,慢條斯理,這是危險的前兆,他在給她時間,來思考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
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孟陽蹙眉。
驀地,嫣然一笑,因為笑得燦爛,好似冰天雪地開出的淩霄花,七哥被她突如其來的笑震得瞳孔微縮,手中的槍偏離目标一公分。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孟陽一邊看着他,一邊脫掉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露出裏面紅色的連衣裙,紅色代表着熱情奔放,融合着她身上冰冷的氣息,冰火交融,剪裁合體的裙子勾勒出美好曲線,如果一個不難看的女孩,故意搔首弄姿,而你,又不讨厭作為前提,任憑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都會産生一種渴望,一種想占有的渴望。
明明知道是別有用心的勾引,七哥的喉結還是滑動了兩下。
緩緩地走向他,孟陽用自己最最柔和低沉的聲音:“我會說實話,我是孟陽,沒有誰派我來,是我自己......”
修長纖細的手指已經撫上那把冰冷的□□,一直摸索着沿着條理分明的手臂一直往上,七哥繃着臉,沒有說話,一臉的凝肅。
就在瞬間,她話還沒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扭制他的手,意圖把他手中的槍搶過來,可惜,他不是別人,孟陽低估了他,高看了自己,一個是故技重施,一個有前車之鑒。
不但沒有搶到對方的槍,反而被對方近距離的鉗制,掙紮間,被七哥死死地壓在辦公桌前。
論身手,單打獨鬥時七哥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可論力氣,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孟陽依舊不服氣,心裏任性地由了自己一回,果然還是吃虧了。
再掙紮生氣也沒有用,七哥似乎摸透了她的招數,任她怎麽倒騰也掙不了他的手掌心,孟陽索性像尋常女人那樣手腳并用地掙紮,只差用嘴了。
“別動,再動就對你不客氣了。”聲音低沉沙啞
孟陽擡起頭,瞪着他,眼裏說着:你還有什麽不客氣的?依舊想着掙脫他如鐵制的胸膛懷抱,嘴上氣喘着說:“你先放開我,你這樣算什麽男人,你都沒有聽我解釋,就判我的罪,我不服,不服!”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胡攪蠻纏,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不講理?
微挑的眼眸裏,目光深沉如一潭汪泉,深不見底,鼻翼微微翕合,七哥一把抓住她,對着她不停蠕動的嫣紅狠狠地印了下去,懷中的人瞬間石化,一動不動了。
本想着俯下身去,用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或者是,他想試着碰一碰她的嘴唇,看是什麽感覺,觸碰時,冰冷柔軟,沒有預想的抗拒,像是受到了鼓舞,慢慢地加大探索的力度,毫無保留地吞噬着她的唇瓣,入口甘甜,像是內心深處幹渴饑餓了幾個世紀,現在終于找到生命的源泉,不舍得停下來,根本停不下來,完全的強取豪奪。
懵了,孟陽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這是前所未有的觸碰和感覺,她心中害怕卻又止不住的滿心歡喜,她迷茫空虛的心緒因為這個,而得到前所未有的撫慰和安定,等待這個吻,似乎等待了千年,她無恥于自己的想法,可沒能進一步的害羞,因為,她看到七哥高挺鼻梁上的絨毛,還有那雙好看的眉眼,總是似笑非笑,讓人着迷暈眩,而此刻,是一種類似于凝重嚴肅的表情取而代之,他在凝望着她,飽含着自己看不明白的情緒,如一張密密麻麻的織網,兜頭而來。
他舔舐吮吸,輕輕地環抱着她,不急不慢地在她的唇邊、臉頰、耳際,不停地流連厮磨。
這樣似蜻蜓點水的輕啄觸碰,讓人魂散魄離,孟陽渾身無力,只得攀附依靠在他的臂膀上,現在完全有機會逃離,可惜這個念頭已經被抛到九霄雲外,她身遭籠罩充斥着都是他的味道,一種淡淡的剃須水香味混着濃濃的男子雄性氣息,這讓孟陽再也忍不住,輕輕舒服地嘆出了一口氣。
這微不可聞的一聲低呼,讓七哥全身一僵,複低下頭來用舌頭撬開本就不嚴的貝齒,長驅直入、攻城略池,突如其來的熱情,淹沒了她,帶着她沉淪起伏,她無措害怕,又興奮着迷,或是在重溫,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已經迷糊得分不清楚,只能跟着他生澀地回應。
而他,似乎并沒有滿足于她的唇舌間,火熱的唇從側臉一路滑到脖子鎖骨處,他的雙唇似乎帶着魔力,所到之處都帶來一陣陣戰栗和□□。
七哥的手隔着衣服撫摸着她的後背,如熨帖衣服的熨鬥,實實在在地熨在身上,後背一涼,裙子的拉鏈不知何時已經敞開,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探了進去,并繞到了前面,後知後覺,或許是暴露在寒涼空氣中的皮膚召回了最後的理智,孟陽猛地抓住探向自己前胸的手,九霄雲外的念頭重回,太過震驚,羞恥于自己的放蕩和允許,毫無猶豫地擡起小腿,往前一 頂。
七哥松開了手,佝偻着身軀,俊臉扭曲,低聲嘶吼咒罵:“媽的!”
孟陽想整好自己的裙子,可是越緊張就越拉不上,看到七哥痛苦地呻yin,感到詫異,不過一腳而已,至于痛成這樣嗎?在女子防狼術中,就有這麽一招,殺傷力這麽強?
片刻,他才直起身來,孟陽一瞧,連害怕都忘了。
那腳果真是傷了他?憋紅的脖子,煞白的臉,帶着濃濃怒氣的眼,風流時媚眼如絲,發怒時殺人于無形,估計這回是真生氣了,擡起手就要往她的方向扇來。
當會,孟陽是在考慮躲還是不躲,躲了是氣上加氣,以後總要解開這個節,不躲就當賠罪好了,等他氣消了一切都好辦。
揮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出去了幾次又生生地停了下來,衣衫不整,紅豔欲滴的唇瓣,許是太過粗魯,腫得老高,她眯着眼,像在等待他下落的手掌,可他的手怎麽也打不下去。
沒有預期的聲響和疼痛,孟陽睜開一只眼偷偷地瞄過去,七哥正神色不明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什麽?
忽如其來地一嘆,七哥挫敗地把手拍在辦公桌上,冷着聲音:“過來!”
孟陽遲疑,沒有聽話上前。
七哥轉過身,又叫了一聲:“過來。”聲音中夾帶着威嚴和不容置疑。
随時戒備着上前。
“轉過身去。”
不敢,這不是把自己的後方暴露在敵人的前面嗎?
“快點!”
好吧,量他也不會怎麽樣。
确實,七哥不過是幫她把裙子的拉鏈拉好而已。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七哥淡淡地說着。
孟陽一愣,正在琢磨這句話的含義。
過了有半分鐘之久,依舊不見她轉身,七哥才沙啞地問了一句:“嗯?”
孟陽乖乖地點頭,“哦”了一聲。
七哥離開她走到酒櫃前,拿了兩個杯子,想起什麽,把一只放了回去,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孟陽無措地站在那裏,剛剛的羞赧又重新回來,可在餘光瞥見桌上的□□時,有一個念頭,讓她不受控制地探出了手,拿起了它。
“七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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