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駛向京城
來人是元曲。
元倧身子輕巧一閃,躲過了元曲的想要撲過來的身子,元曲撲了空差點滾下山坡。
他站穩了身子,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淚花,淚水和着臉上的泥土将元曲的臉抹的一道黑一道白。
俞知樂看了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大花貓。”
元曲不滿的等她一眼,“你還笑!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們掉下去之後陳英一直在帶人找你們,但是一直沒找到,都快急死我了。”
“可能很巧妙的和你們錯開了。”俞知樂回道。
她和元倧一開始在低凹處,後來又轉移到山洞中,可能剛好與來找他們的人錯開。
“後來情況如何?”元倧扒拉開元曲放在他身上想要看他傷口的手,問道。
元曲被推開,哼了一聲,略帶不滿的說道:“俞笨蛋駕着馬車跑了,那些人就追了上去,留下的人倒也不多了就被我們解決了。後來那些人知道是被騙了返了回來,我和陳英先帶人撤離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沒讓他們找到。”
說完這些話他哈哈一笑,“那些人也真夠是笨的,沿途按着馬車的行跡找了一路都沒找到你們。”
而後他又蹭到元倧身邊,一臉等着被表揚的表情。“怎麽樣主子?還是我了解你吧?”
元倧捏捏自己的耳朵,突然喚了一聲俞知樂的名字打斷了元曲滔滔不絕的講話。
俞知樂看向元倧等待下文。
元倧又離着元曲遠了幾步,問着俞知樂,“你現在感覺如何?”
俞知樂看看元倧,瞅瞅元曲,前者眼底隐隐有笑意,後者是一臉被抛棄的小怨婦。她偷偷一笑,看着元曲回答道:“煩,人。”
“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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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光齊齊看向元曲。
元曲眼睛一瞪,“你們兩個多會這麽熟悉了,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個晚上不要臉,一起欺負我!”
元倧淡淡掃他一眼,元曲适時閉嘴,嘴裏仍在嘀咕,眼神在俞知樂和元倧之間看來看去,妄圖想發現一些什麽。
但兩人神色坦然,各自施施然望向樹林之中。
元曲見沒瞅見什麽,不滿的鼓鼓嘴。這才派了兩個人去找仍在山坡之下找人的陳英。
等陳英等人上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
衆人不在此地停留,用僅剩的兩輛馬車連夜趕往京城。
陳英見到俞知樂和元倧很是欣喜,連連問着兩人在山坡下的情況。俞知樂不禁被他憨憨的樣子逗樂,耐心的和他講了一路她和元倧的情況。
因為馬車較少,元倧和元曲也和她和陳英坐在了一輛馬車之上,元曲聽着俞知樂講當時的情況,時不時的諷刺幾句,聽到元倧自己尋找食物時,吹胡子瞪眼睛嫌棄俞知樂沒把元倧照顧好。
元倧一直閉目養神靠在車壁之上,只是在聽到俞知樂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她幫他退燒的情景時,神情微微有了一些變化。
終于在後半夜時,一行人才駛到臨近京城不遠的鎮子上,他們先找了一個客棧暫時休息,等明天一早便可以啓程回京。
元倧放飛信鴿,将消息提前捎到了京城之中。
有了上次的教訓,俞知樂将這客棧裏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确定沒問題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客棧的床上,俞知樂卻一時覺得困意全無,對于明天的到來又覺得有些忐忑,京城,于她而言到底有着怎樣的意義?
她的手在黑暗的虛空裏比劃着,口中低喃:“鋒直如劍,韌彎如弓,柔軟如蛇,奔騰如龍……”
這套鞭法被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來完整的套路,也許是困了,她在不知不覺中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陳英便将俞知樂喚了起來,同時給了她一些銀子,讓她置辦一些衣物,她現在身上穿的還是那日在樹林中的那件,确實已經有些髒破。
她出門買了一身衣服,在路過兵器店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進去買了一條鞭子。
回來洗好澡換上了幹淨衣服,她将鞭子繞在自己的腰間,有了衣服的遮掩倒也看不出來,這樣碰到危急情況她尚且可以自保。
整理好之後俞知樂才發現元倧等人已經等在門外,衆人都是煥然一新,俞知樂心裏有個念頭蹦了出來,她問道:“直接進宮嗎?”
元倧點點頭,率先踏入馬車之內。
俞知樂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她掀開跳入為她準備好的馬車之中,馬車緩緩走開,駛向繁華昌盛的京都,盛京。
與此同時,盛京,皇宮。
此時的盛京剛剛下過雨,李德海快步走在宮內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之上,尚未幹掉的泥點濺在他的褲腳之上他也毫不避讓,一路快步向着清心殿走去。
走到殿門口,他停了腳步問着門口待值得小太監問道:“皇上還在批奏章?”
小太監看到李德海,連忙站直身子,“回李公公,皇上在批奏章,不讓任何人打擾。”
李德海眉頭微微緊了緊,“好,那我便在這裏守着。”
殿內的永盛帝聽到外面的響動,筆下不停仍在批着奏章,問道:“李德海?”
“是,皇上。”李德海腰微微下彎低下頭,整個人恭恭敬敬。
“進來。”
待李德海進來,永盛帝又問道:“何事?”
李德海弓着身子,将頭埋的又低了一些,“回禀皇上,昨夜信所接到信報,今日三殿下會進京,想必下午便可回到宮裏。”
“倧兒?”永盛帝停下手中的筆。
“是,皇上,同行的還有俞府小姐。
“哦?”永盛帝微微一笑,将筆放在筆枕之上,“如此甚好。”
李德海擡頭看了眼永盛帝,繼續低下頭畢恭畢敬的問道:“俞家小姐暫時沒有住所,您看是安排在哪裏合适?今晚是否需要設宴,奴才可以早點做準備。”
“無妨,先安排俞家小姐住在宮內。晚宴的話今日先不設,先讓倧兒單獨見我。”
李德海眼波微動,有些不理解永盛帝的意思,他仍舊俯下身子,沉穩道:“奴才遵旨。”
說完便慢慢退了下去。
永盛帝背靠在龍椅之上,将目光緩緩投向大殿之外,此時雨後陽光初見,殿門将殿裏殿外劃分成昏明的兩個世界。敞開的大門外,可以看到一只飛在高空中的信鴿被士兵用彈弓打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看着倒地的鴿子目光柔和,臉上漸漸起了一抹笑意。
真是飛的越高,摔得就越痛啊。
(本文是成長文嘛,肯定女主要來慢慢成長,下面女主就開始一步步變得厲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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