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大明湖畔的如花
曹姑娘穿着一身煙青色的長褙子撐着一把傘從九曲直橋的對岸緩緩,碧水輕移,倒映着橋上佳人的麗影,很有一種幽怨朦胧的美感。華鑫果斷地想到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只是…她忍不住擡頭看了看晴好的天氣,現在正值早春,不冷不熱,氣候适宜,既沒下雨也沒太陽,這傘打的就很有幾分多餘的味道了。
華鑫等她走近,才看到原來她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凝睇在謝懷源的身上。後者慢慢地飲着酒,好似沒有看見。
華鑫知道該自己出場了,于是笑道:“曹姑娘倒是有趣,不冷不熱的天裏打了把傘,是為何啊?”
其實她倒是真的不想跟曹姑娘作對,反正她很清楚謝懷源不可能看上她的。不過誰讓昨天謝懷源說了呢?華鑫現在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明知道曹姑娘是曹氏的人,甚至曹氏還存了把她嫁給謝懷源的意思,只是他卻不好親自出手打發,華鑫卻名正言順——小姑子刁難嫂子,還需要理由嗎?
曹姑娘面色微變,仔細看着她的衣着打扮,又露出幾分遲疑道:“不知這位小姐是…?”
華鑫悠悠地站起來,行了個平禮道:“我姓謝。不知小姐是何人?”
曹姑娘一怔,臉色又變得柔和起來道:“我名曹如花,細論起來,應當是你的表姐。”說着就要來挽華鑫的胳膊
華鑫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如…如花?她直接坐下,借着這個動作避過她的手。那位如花小姐面色尴尬,更有些恚怒。
華鑫看也不看她,只能在心裏搖搖頭,沒辦法,各為其主。
阮梓木和謝懷源照舊慢慢地對酌,看來是深谙女人的戰争,讓男人走開的道理。倒是阮梓木的妻子芸娘看着面有不忍,笑着讓如花姑娘坐下了。
如花姑娘只看着謝懷源,眼神溫柔,還帶了些羞澀道:“如花來遲了,願意自敬懷源哥哥三杯酒。”說着就要去取那樽白玉酒壺。
華鑫在一旁涼涼地道:“照表姐這麽說,我也遲到了,也應該自罰三杯了?”
如花咬着下唇,眼神惱火的盯着她。忽然擡高聲音道:“郁陶妹妹勿怪,是姨母讓我來好好招待表哥的,如今我招待不周,自然該受罰。”
這話說得牛頭不對馬嘴,其實卻是警告華鑫——她上面有人。
華鑫卻沒看她,而是側頭看了一眼謝懷源,果然他面色微冷,一時連空氣都有些凝結,她識趣地繼續繼續插口道:“會稽城本就是我們謝家的故地,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哥哥回自己家,倒還要別人招待了。”
如花看她一直就有意無意地針對自己,心裏大為惱火,卻不來質問華鑫,只是轉頭一臉委屈的看着謝懷源。
謝懷源毫無搭理她的意思,轉頭對着阮梓木道:“我們今日只喝酒?”
阮梓木識趣地接話道:“自然不是,我命人備了漁具,不如我們釣了魚再來烹鮮魚下酒,也是雅事一樁。”
謝懷源點頭道:“客随主便。”
阮梓木用略帶興味的目光看過華鑫,然後笑道:“亭中不方便,不如我們去水榭釣魚?”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一行人慢慢地走着,如花粉面含羞地走到謝懷源身邊,柔聲道:“不知懷源哥哥還在會稽呆多久?”
謝懷源淡淡道:“最多三五日。”
如花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氣道:“如花早就聽說國都鎬京是最秀麗繁華的所在,不知是否有幸能和懷源哥哥一起去看看?”
謝懷源慢慢道:“你要去,自有家人陪同,與我何幹?”他又看她一眼道:“我與你并非血親,哥哥二字就不必了。”
如花面色微微發白,表情微微露出絕望之色,似乎想要說什麽,卻又被他的冷臉堵了回去。
那邊華鑫已經走到水榭,興致勃勃地拿着魚竿準備釣魚,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郁陶小姐會釣魚?”
華鑫一驚,這句臺詞她太熟了,因為下面郁陶接的是:這些魚兒原本自由自在,如今卻被人釣上來滿足口腹之欲,好不可憐。
然後阮梓木借着反駁這句話裝了一下13,郁陶當時面帶惱火,但心裏卻也因此記住了此人,于是兩人就此勾搭成奸。
大約是想的太過入神,華鑫下意識地道:“這些魚兒原本自由自在,如今卻被人釣上來滿足口腹之欲,好不可憐。”
阮梓木聽了,果然淡笑着借口道:“物競天擇,适者生存,也是自然。有人強,便是強食,有人弱,那也就是弱肉。被人吃也是命數。”
華鑫咳了一聲,受不了這股濃郁的男主yy風,把話題搬回自己的風格,順口道:“那是自然,所以為了不辜負魚兒們,我決定把它們烤的噴香再吃。”
阮梓木“……”
華鑫看了正在忙着張羅布置的芸娘一眼,裝似不經意地道:“尊夫人真是賢惠。”
阮梓木看着她,別有深意地淡笑道:“她确實是世上難得的好女子……卻不是我夫人。”
華鑫心裏一涼,芸娘是第一個跟了男主的女子,但她是跟男主離家私奔的,因此到一本書的最後,她的身份都似妻似妾,沒有正名。直到阮梓木身邊的妻妾越來越多,身份越來越高,她的戲份也越來越少,身份也就這麽一直不明不白。
他如今對着華鑫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在華鑫還在迷惑的檔口,就聽見阮梓木繼續道:“芸娘她……哎!不提也罷,不過我确實并無正妻。”
這就是嫌棄芸娘身份低微的意思了,華鑫心裏更對他鄙夷幾分,故意用反話諷刺道:“大丈夫何患無妻,阮公子才華橫溢,真是多慮了。”
阮梓木不知聽沒聽出來,拱手道:“那就借小姐吉言了。”又半開玩笑地地道:“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說不定阮某哪天就會對某個女子一見鐘情,再将她聘為正妻。”
他本來是賣弄文采,結果華鑫一聽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徹徹底底地呆住了!
她站在原地,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面露驚色,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難道是老鄉?難怪這哥們每一句都別有深意,原來是把郁陶,也就是倒黴的自己,當成他的官配了!
不過也不能憑一句詩就斷然确定,畢竟原文裏阮梓木是個從頭到尾的本土男!
華鑫正要張口再試探幾句,就看見芸娘一臉驚慌地跑來,撲倒阮梓木懷裏,高聲道:“不好了,官人!曹姑娘不慎落到水裏了!”
如花落水了?!華鑫也有些錯愕,也跟着兩人,迅速走過去,看到如花在水裏的一幕,良久無語……
這湖是人力所建,就是為了給貴人飲酒賞景的,自然不可能建的有多深,而且他們的水榭在湖邊,自然是更淺了。
于是想要扮演失足落水等着謝懷源來救的可憐少女的如花姑娘,在硬件條件不同的情況下,只能委屈自己在齊肩高的水裏亂撲騰。
謝懷源在一旁袖手旁觀,她和芸娘是女子,自然不可能下去救人,那就只剩阮梓木了。
反正現在如花只是需要一個臺階下,而謝懷源又不會出手,而阮梓木……就看他想不想收這個妹子了。
阮梓木看了看,芸娘扯着他的袖子輕聲道:“相公,你快去把如花小姐拉上來。”
華鑫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感嘆道:“真是好女人啊好女人。”
阮梓木不再猶豫,一下子跳了下去,把如花拉了上來,她一上來就含着淚水看着謝懷源。
芸娘忙着吩咐人熬姜湯,準備幹淨衣服,華鑫見場景忙亂,暗中扯了扯謝懷源的袖子,兩人告辭了。
兩人回去時坐的是一輛馬車,謝懷源看着華鑫,忽然悠悠道:“剛才臨走時阮梓木跟我說了幾句,隐約表露出結親之意。”
華鑫吓了一跳,“啊”了一聲道:“您不會答應了吧?!”你要是答應我就要轉投敵營了!
謝懷源斜她一眼:“自然沒有。”至于為什麽沒有,這個華鑫倒是沒問,反正肯定不是她想聽的。
她松口氣道:“小公爺,您倒是很欣賞阮梓木?”
謝懷源道:“他提親之前,是的,之後自然就不是了。”
華鑫有點竊喜,尼桑果然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兒啊,嘻嘻嘻嘻。
就聽見謝懷源嘴角帶出一絲嘲諷:“建功立業,應當靠的是自己的本事,靠女人的家世,沒有半分氣概本事。”
華鑫怒“你怎麽就斷定他是看上謝家的牌子了呢?!”怎麽就不能是被她高貴冷豔妩媚多情機智聰明七彩頭發(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的氣質吸引?!
謝懷源伸出食指和中指,突然夾住她的臉頰向外拉了拉,華鑫疼的哇哇大叫,捂着臉憤怒道:“你做什麽?!”
謝懷源收回手,“無事,就是想看看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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