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阮梓木的決心
華鑫聽得茫然:“木家二小姐,哪個木家二……木秀妍?!”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又驚又怒,立刻問道:“你與她又不認識,她好端端地傷你做什麽?!”
芸娘眼眶微紅,只垂着頭不說話,急的華鑫連着在屋裏走了好幾圈,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半個月前,木小姐便闖進我們家裏,不由分說便把我好一通責罵,我本來還不知所措,卻有幾個仆婦站出來為我說話,木小姐大怒,便要把她們當場打死,我見勢不好,便想去攔,沒想到木小姐竟然連我也一起…”
她看着手腕上的傷,想到那日場景,心中驚慌,面色微微發白。華鑫見她臉色不對,連忙命人倒杯熱茶來給她。
芸娘連着喝了幾口,嗆得連連咳嗽,然後才道:“這半個月來,木家小姐常來我們家,有時候只是和相公說說話,有時候相公不在,她就特地來尋我...”她說着說着忍不住流下淚來。
華鑫心中惱火,問道:“那阮梓木呢?他也不管?”
芸娘苦笑着連連搖頭:“相公倒是略微勸過幾次,只是那木姑娘甚是跋扈,誰的話也聽不進,上次連他也挨了木姑娘一鞭。”頓了頓,她遲疑道:“其實我看得出來…那木姑娘對相公有…旁的心思。”
華鑫心中一驚,按照原劇情,木秀妍和阮梓木應當還沒有開始吧,怎麽這就勾搭上了?她那裏知道,就是由于受了她和謝懷源的雙重刺激,讓脾氣暴躁的木秀妍提早投入阮梓木的懷抱。
華鑫沉着臉道:“便是木家再勢大,難道京裏就沒有王法了嗎?你為何不去告官?”木秀妍也太過無法無天了些,還沒有進門,就敢在別人家撒野,責打別人家的女眷。
芸娘嘆息道:“我也想着要去的,是相公攔着不讓我去,他說木家對他有助益,他還向我保證,說是完了事,就立刻跟木小姐斷絕關系,從此不讓她踏進家門半步。”她又苦笑道:“人人都存的自保心思,我們家又不是什麽豪門大戶,木家勢大,見我們不告狀,自然也不會主動理會。”
華鑫看着她滿含疲憊惶惑的側臉,忍不住道:“保護妻子家裏是丈夫的職責,他連你都護不住,任由別人欺辱,這等人跟着還有什麽意思,不如趁早和離算了!”
芸娘驚慌道:“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我既然嫁入了他們阮家,那就生是他們阮家人,死是他們阮家鬼,豈可言和離呢?”她想了想,又微紅着臉道:“相公待我還是好的。”
華鑫看她還是執迷不悟,咬了咬牙,下了記狠藥道:“他若是真心對你好,那為何遲遲不承認你的身份?不與你成親,就讓你這麽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甚至連孩子也不許你過早生。”
連她都看出來了,阮梓木只不過拿芸娘當妾,自然不可能讓她過早生子,免得還未成親庶子先出生,連累讓他以後找不到好親事。
芸娘臉色一下子煞白,手裏的茶盞晃了晃,幾乎潑灑出大半。
華鑫看得不忍心,又忍不住勸道:“就是退一步講,萬一那木秀妍要進門,你能攔得住?她還沒進門就敢這般對你,等她進了門,還不把你生生折磨死?”
芸娘聽的心慌意亂,又是對阮梓木的不舍,又是對木秀妍的懼怕,幾乎又要流下淚來。這時,一個丫鬟在外面躬身道:“小姐,阮大人要走了,打發我來問問阮夫人何時走?”
芸娘聽了這話,如蒙大赦,踉踉跄跄地就沖了出去。華鑫站在後面看着,一臉擔憂。
謝府門外,芸娘站在臺階上,看着自己仰賴如天的丈夫,神情有些恍惚,更有些不可置信。
阮梓木看着芸娘稍顯寡淡的容貌,卻想到了華鑫和木秀妍一幅名花動人的風采,想着最近結實的幾個顏色殊麗的京城名媛,心裏一陣厭煩。
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麽那些容貌才能品行皆不如他之人就可以倚紅偎翠?就可以鮮衣怒馬?就可以前呼後擁?他們何曾有半點比得上他?可他卻要一生頹然無作為,守着一個容貌家世皆不如意的女子碌碌此生?
阮梓木越想心中越是憤懑不甘,心裏暗暗發狠,不論用什麽手段,也必須要直入九天!
芸娘被他陰狠地眼神吓住,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道:“相公…”
阮梓木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面色如常地道:“走吧。”他向前走了兩步,又緩緩轉頭,聲音有些艱澀道:“芸娘,以後……‘相公’二字就不必叫了,你我身份不同,傳出去恐被人笑話。”
芸娘一聽,覺得地轉天旋,雙腿一軟,幾乎要昏死過去…
……
華鑫坐在易安院裏,正想着剛才的芸娘的事,就看見一旁的白莞臉色微變,微蹙着眉頭,捂着嘴欲嘔不嘔的樣子。
華鑫轉頭看她,嘆氣道:“身子不好就別撐着了,快下去歇着吧。”她雖然不喜白莞,倒也沒打算刻意為難她。
白莞看來是真的支持不住了,煞白着臉,告了個罪就捂着嘴低頭沖了出去。一旁的紅槿奇怪地看了白莞一眼,想到聽府裏的幾個管事娘子媳婦子閑談時說過的話,臉色微變,随即又恢複了正常——大宅院裏生活,有的沒的事,還是不要瞎猜的好。
華鑫浸淫電視劇和小說多年,本來應該能看出端倪的,可惜她現在心煩意亂,自然也不會去過多關心白莞有何異樣。
她正煩悶之時,突然大力來報:“小姐,那啥,木家派人送來了的端午節禮。”
華鑫一愣,随即嘿然道:“原來瓊嫔還惦記着這事呢。”她想了想道:“你說我收還是不收?”
大力撓頭道:“俺可不知道,你自己決定吧。”
華鑫問道:“是誰送來的?”
大力皺着眉頭:“是木家的老二,就是皇宮裏傻愣又蠻的那個大姑娘。”
“木秀妍?”華鑫撇撇嘴道:“那就收下吧,不收瓊嫔那裏只怕要急的跳腳了,除了她還有誰?”
大力又撓了撓頭道:“還有小喜鵲,小姐,那二愣子大姑娘非鬧着要見你。”
“見我?”華鑫一愣,随後又聳肩道:“就說我在午睡,讓她等上幾個時辰。”她聽到小喜鵲的名字,又想到瓊嫔和木秀妍,心裏猛然浮現起一個念頭來,伴随而來的就是要坑人時的緊張和帶着些不懷好意的欣喜。
大力是個愣頭,聽華鑫說什麽就是什麽,也不會從旁勸幾句,還真就撂下木秀妍不管,讓她幹等着。
木秀妍在鎬京飛揚跋扈了十幾年,唯獨遇到華鑫才屢屢吃癟,她已經好幾次忍不住想要沖到易安院裏揪着華鑫的頭發,把她給扯出來狠狠地賞個幾鞭子,要不是瓊嫔派來的幾個嬷嬷牢牢地把她按住,只怕她早就忍不住沖出去了。
華鑫還真睡了個午覺,這才雙手攏在袖子裏,打着哈欠去到見客的地方。若說原來看書時,華鑫對木秀妍最多只是有些不喜,現在見識了她的為人之後,對她卻已經厭惡到極點,更何況她還是害死謝懷源的人。
所以她一開始連看都沒看木秀妍一眼,反倒是把目光落到小喜鵲的身上,沖她笑了笑,小喜鵲也是感激地看她一眼,不過生怕被木秀妍察覺,又深深地垂下頭去。
小喜鵲受虐打當日被華鑫攔下之後,她就被皇後帶回去養傷,皇後好人做到底,等她養好傷就就近指派給了瓊嫔,瓊嫔比木秀妍有腦子許多,知道這算是皇後給的人,且也算是自己家裏出來的,到底比宮裏的親近些,便也沒有刁難她,而是讓她留在了飛仙閣當差。
今日被派來給華鑫送禮,也算是緩和氣氛的意思。
木秀妍一見她就忍不住率先發難,厲聲道:“你們謝家倒是好家風啊,做主人的倒是讓客人先等着,沒有規矩,沒得教養!”不顧身後嬷嬷的連連拉扯。
身後的幾個嬷嬷面面相觑,心裏同時嘆了口氣。現在木家門裏分了兩種意思,一種是堅持要把木秀妍塞給謝家——這是堅持聯姻派。還有一種是謝家既然敢得罪他們木家,還敢拒絕他們木家姑娘,必須得好好懲治一番,得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們木家的厲害——這是飛揚跋扈報複派。就木家的家風而言,這種人占了大多數。
幸好瓊嫔是木家門裏少數能稍微理智些的,也是堅持要把木秀妍嫁給木家的,所以特地送來了端午節禮來試探口風,還逼着木秀妍親自來緩和關系,特特挑了幾個穩重老成的嬷嬷來教養,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位木家二小姐簡直是大殺器,這到底是來送禮的還是結仇的?
華鑫無所謂地道:“我最近聽魏太傅講晏子使楚的故事,先生說要舉一反三,我便覺得其實這個故事反過來也可以用。仔細想想,若是那客人不怎麽地,難道還逼着主人以迎國士之禮相待不成?”
木秀妍其實沒太聽懂什麽意思,但卻知道華鑫是在拐着彎罵她,厲色道:“你說什麽?!”
華鑫悠悠地道:“我說,你有何事?無事就可以走了。”以木秀妍的脾氣才不會留在這裏受氣,估計是等着想見尼桑,華鑫一心不想讓兩人見面,自然不可能讓她得逞,決定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木秀妍哪裏受過這等氣,真的站起身來,似乎想要動手,但不知道想起什麽,又硬是忍下了,指着她連着道了幾個好字,然後扭頭就走,她身後的幾個嬷嬷面面相觑,連忙跟了上去。
小喜鵲在原地躊躇了片刻,趁着四下無人,飛快地向華鑫道了聲謝,然後壓低聲音道:“我們二小姐這次回去必然要向老爺告狀,郁陶小姐小心些。”說着就又躬身施了一禮,跟着離去了。
華鑫見她果然是個感恩的,心裏一動,那個念頭已然浮出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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