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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期間, 從西昌前往泸沽湖的自駕游車非常多。

闫然買車的目的,就是想和蕭子翀一起自駕游, 而且他覺得自己的車便宜, 不像蕭子翀借的朋友的那輛昂貴的路虎,即使在路上磕碰到了也不心疼。

自從有了車,闫然計劃了去很多地方自駕旅行。

其實他爸媽也希望能和他一起出門去自駕游, 但闫然都找借口拒絕了, 不然,那日子可真太難過了。只是,拒絕了父母之後, 他又生出很濃重的負疚感。心想之後有時間了, 再帶父母去自駕游。

因為車多,路上不免就要遇上堵車,開得很慢。

兩人在當日下午到了西昌,先去看了邛海,闫然帶上了蕭子翀送給他的相機, 在邛海拍了不少照片, 當晚就住在西昌, 去吃了正宗的西昌燒烤, 味道還不錯。

第二天一大早, 兩人就在出發去泸沽湖,本來只需要五六個小時就到的路途, 兩人到近傍晚才到。

之前本來還計劃上島游玩, 但這下沒辦法了, 只得沿着湖開車欣賞美景,為這次的旅行目的地打一個勾。

路上基本上是蕭子翀在開車,因為灣多路窄,蕭子翀不放心闫然開車,再者,闫然拿着他的相機,一路拍照,根本無心開車。

闫然拍了一路,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蕭子翀“是不是覺得挺無聊的,你除了開車就是開車,我除了拍照就是拍照。”

蕭子翀心說你居然意識到了問題,不過看闫然拍照拍得非常開心,他就也很滿足,說“出來就是和喜歡的人看看天看看路,我覺得挺好的。”

闫然松了口氣,說“那你在前面寬一點的地方停下車,我去拍照片。”

蕭子翀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滿足了他。

這天紅霞漫天,像是泸沽湖的天空給予他們的歡迎。

闫然在湖邊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其中有一部分是以蕭子翀為模特。

最初闫然讓蕭子翀做模特,蕭子翀很無奈,之後就習慣被闫然指使來去當模特了。

兩人之前在網上定好了酒店,在天黑盡時,兩人開車總算到了酒店門口。

房間是闫然定的,是一間據說可以看到湖的湖景房,豪華标間,闫然把a裏的訂房信息展示給前臺小妹看,對方在系統裏查了半天,很為難地說“帥鍋,你們到得太晚了,沒有标間了呢。”

闫然面色變得很不好,他知道這些做景點生意的酒店,時常出這樣的問題,“那沒房了嗎?”

蕭子翀站在旁邊,正握着手機回人的信息,這時候,他也擡起了頭來,看向前臺小妹。

蕭子翀眼神冷淡地掃過前臺時,這位平常挺有氣勢的前臺也不由縮了縮脖子,都不太敢看他,抱歉地說“帥鍋,房間倒是還有,只是只有一間大床房了呢,而且沒有對着湖的咯,只有對着山的,不知道可不可以。放心,你們退了平臺的錢,直接在我們前臺結賬,給你們算優惠價。”

闫然心累,去看蕭子翀,他怕蕭子翀介意自己這點事都沒辦好,而且,睡大床房,他闫然倒是不介意,但也許蕭子翀介意呢。

蕭子翀面上沒什麽表情,說“行吧,這麽晚了,都累了,早點休息好。”

闫然松了口氣,對前臺說“行,就開這間大床房。”

在大床房裏安頓下來,闫然先去洗了澡,就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相機裏的照片,拍照一時爽,後期火葬場,闫然看了看照片,需要後期的照片并不多。

他把一些自己認為非常好的發給蕭子翀,又在微信上問他“我把這些照片發到微博上去可不可以?”

未免被爸媽唠叨自己出門旅游根本不帶父母玩,白養了他這個兒子,他只好控制自己發朋友圈的**。

蕭子翀去洗了澡又拿上手機,才看到闫然給自己發的微信,他看了看照片,發現闫然真是拍得很好,風景的壯闊和秀美都在鏡頭裏,要是是有他在的照片,照片裏的人則會別有一種藝術氣質。

蕭子翀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藝術氣息,所以他認為是闫然本身的藝術氣質呈現在了照片裏。

蕭子翀坐上床,問闫然“你要把我的照片也發上微博嗎?”

蕭子翀知道微博是什麽,也有微博賬號,但他自己基本上不上微博,幾乎完全不發信息上去。

闫然看着蕭子翀,臉上帶着期待“只發背影的可以嗎?其他都發風景。”

蕭子翀哪裏能拒絕他,就答應了,說“你發吧。”

闫然喜滋滋地發了微博,他以前也發過挺多拍的照片,所以有一些粉絲,這些粉絲,有些是他現實裏也認識的朋友,有些是關注攝影的,還有的就純粹是催他發圖片的。

闫然剛把圖片發上微博,就有朋友回他,有些說照片拍得好的,也有詢問是哪裏的,還有一眼就認出是泸沽湖的,當然,也有人關注他照片裏的背影是誰。

闫然沒有回背影是誰這個問題,但是回了認識的朋友的所有其他問題。

蕭子翀開了一天車很累了,再說,這裏是海拔二千五百多米的地方,充足的睡眠是必要的。

蕭子翀一邊整理床一邊說“然然,準備睡了。”

闫然趕緊把相機和手機充上電,在蕭子翀留出的那半床上躺下。

蕭子翀關了燈,拉上被子就睡了。

闫然有些郁悶,心想蕭子翀真的對自己的身體毫無興趣呢。

闫然以前了解過不少gay圈生态,就認識過一對在一起生活過好幾年的同志,對方就是過沒有性生活的同居生活,闫然當時覺得很好奇,而那位借他的學校牌子釣凱子的朋友就說“我不相信,肯定只是不和他老公做,說不定各自在外面偷腥。”

闫然現在很苦惱,因為他不知道蕭子翀對他的身體不感興趣,到底是因為“其實不是gay”,還是因為“我就是gay圈奇葩,只喜歡精神戀愛對rou體不感興趣”。

闫然不知道自己有點高反,所以才頭痛,他以為自己是因為煩惱到頭痛了,既然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他思索之後,故意靠近了蕭子翀,手搭在了蕭子翀的腰上。

蕭子翀還沒睡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闫然在心裏一聲嘆息,又湊過去親他,叫他的名字“蕭子翀?”

“嗯?”蕭子翀輕聲回應他。

闫然吻了他一陣,又把被蕭子翀抓住的手掙脫了,手撫摸上蕭子翀的背,一直摸到他的臀上去。

蕭子翀有非常修長而健康的身體,無論是看還是摸,都是一種享受。

闫然滿臉緋紅,因為頭痛而不管不顧地說道“我們做好不好?”

他随即感受到蕭子翀的身體似乎是僵了一秒鐘,然後他就被蕭子翀從身後抱緊了。

蕭子翀的手揉了揉闫然的頭發,然後從他的額頭覆蓋到他的眼睛上,說“睡吧,開了一天車累死了,明天四處轉轉還要開車回去,不然回得晚了肯定堵路上。”

闫然感受到蕭子翀手掌的溫度,剛才的頭痛似乎得到了一些緩解,他感受得到蕭子翀的溫柔和愛意,但他也說不出自己是歡喜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

兩人第二天就開車從泸沽湖返回成都了,闫然得以一大早拍了清晨的泸沽湖,清晨的泸沽湖像靜美的仙子,讓看到它的人覺得到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程路上,闫然就和蕭子翀交換着開車,但因為堵車,到夜裏才到了s城了。兩人收拾收拾就該睡覺了,第二天還要上班。

闫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腦子裏是一牆之隔的卧室裏的蕭子翀,他想了想,難道上班狗的戀愛真就這麽無趣嗎?

他實在無法克制自己的沖動,起床打着赤腳就開了自己的門,過去輕輕擰了蕭子翀卧室的門,他發現蕭子翀也沒反鎖房門,闫然心一喜,正準備開門進屋的時候,又擔心蕭子翀會不會把自己當小偷打一頓。

他一想,只得改為敲門了,“蕭子翀,你睡了嗎?”畢竟蕭子翀每次找他都要敲門的,要是自己不敲門顯得太不尊重蕭子翀的**了。

蕭子翀是入睡很快的人,他早就睡着了,闫然問了一聲沒有得到答案,他退回自己的卧室門口後,又實在很不甘心,繼續回到蕭子翀的卧室門口,輕輕打開了門,然後在黑暗裏輕手輕腳到了蕭子翀的床邊。

卧室非常小,兩三步就是床,闫然在床邊坐下,想了想,就摸索着掀開了蕭子翀床上的薄被子,寄在蕭子翀身邊躺下了。

蕭子翀這下被闫然鬧醒了,他伸手摸了身邊人的腦袋一把,就把闫然往自己懷裏帶了帶,無聲地繼續睡了。

闫然莫可奈何,又累又困了,卻又因為蕭子翀滿身發熱而像個火爐以至于無法入睡,但讓他離開蕭子翀的床回自己的床上去睡,他又不樂意,于是只得忍受着蕭子翀的熱量,然後踢掉被子,靠在蕭子翀的懷裏睡了。

整個過程中,闫然一直做夢,一會兒夢到自己成了孫悟空,要去借芭蕉扇滅火,一會兒又夢到自己在懸崖邊上跳舞,只要輕輕一動就要跌下懸崖,到最後,他又真的跌下懸崖了,闫然在這一刻醒了,發現自己滾到了蕭子翀的床下。

蕭子翀也被他落到地上的聲音擾醒了,坐起身開了燈。

闫然睡眼惺忪,迷迷蒙蒙坐在床下面看向蕭子翀,蕭子翀嘆了口氣,說“然然,你睡靠牆一邊吧。”

一張一米五寬的小床,兩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大男人,即使兩人都不胖,擠在一起也覺得床小。

闫然有些郁悶,默默爬起身來,回自己卧室了。

他剛躺下,就發現蕭子翀跟過來了。蕭子翀無聲地爬上他的床躺下,很快就睡了。

闫然關了燈,又推了推蕭子翀“蕭子翀?”

蕭子翀聲音非常含糊“然然,睡吧。有事明天再講。”

闫然心想你怎麽這麽愛睡覺,幸好是我和你**人,不然任何其他人,都要嫌棄死你了,真是只能看看的樣子貨啊。

闫然郁悶歸郁悶,但他也困得不行,很快就睡着了。

這就是成年上班族的悲哀,睡眠比做ai事大。

闫然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蕭子翀已經起床了,不由一邊回味睡在蕭子翀懷裏的甜蜜滋味,一邊苦惱地想“成年人真jb太難了,不,要把jb去掉。”

接下來的時間裏,闫然不僅要完成自己小部門的工作,因為隔壁部門的稅務副總監跳槽了,柱哥作為老大,把隔壁部門的公司部分業務報稅工作交給了闫然審,剩下的大頭部分只能柱哥自己辦了。

闫然于是和柱哥兩人都開始瘋狂加班,闫然只上學的時候處理過這麽複雜的公司稅務問題,初時接手只得向柱哥請教,以免出錯。

柱哥說他“你應該去把ca考了。”

闫然苦着臉說“你也不怕我一考了ca就辭職跑掉。”

柱哥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那你倒是跑。”

闫然現在薪水還不錯,稅後有二十多萬的樣子,這個待遇在s城不算頂好但也不算差,因為s城整體收入就不高。這也是闫然的父母雖然很看不慣他在私企上班卻又沒有嚴厲阻止他的原因。

闫然心想,看在錢的份上,我就繼續肝吧。反正也沒性生活,不如加班掙錢,因為他現在幹的是隔壁副總監的活,所以是會多一份獎金的。

蕭子翀又開始出差,不出差的時候也嚴重加班,他父母來s城辦買房手續時,蕭子翀也沒時間去看看,全權交給他父母辦了。

闫然加班加到要吐,蕭子翀問了他好幾次“你周末不放假嗎?”

闫然有氣無力回他“在老板高價請到新的稅務副總監之前,我覺得我只能舍命加班掙錢了。”

蕭子翀說“你們公司是這麽大一家正規公司,怎麽讓財務去做稅務的事啊。”

闫然攤手“這就是沒有上市的好處啊。”

蕭子翀無奈地看着他,也沒說什麽。

總算,獵頭給公司找來了一個不錯的稅務副總監了,闫然周末不用再加班,但新的稅務副總監還沒完全熟悉工作,所以柱哥要帶他熟悉工作,只能繼續加班。

闫然喜笑顏開地準備回家看自家美人,伸手拍了拍繼續加班的柱哥的肩膀,高興地說“柱哥,我明天不會來上班了。你加油,我看好你,可以減肥下來的。”

柱哥繼續給了他一個白眼,“趕緊走,趕緊走。”

闫然回到家,一邊熬綠豆湯,一邊給蕭子翀發信息,說“我這周不用加班了,你明天要加班不,要是不加班,我們去樂山吃缽缽雞嘛。”

蕭子翀回了他一個“哦”字,然後在半小時內回了家。

闫然已經習慣和蕭子翀相處了,他覺得,無性生活就無性生活嘛,反正又不會死人,也不會沒錢花,他在蕭子翀去洗澡前,向蕭子翀索要了一個吻,就回自己卧室去了。

他堆了幾個枕頭在床頭,半靠在床頭,開了空調,蓋上空調被,拿過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開始看,他一直很喜歡村上春樹,尤其喜歡《挪威的森林》,而且他發現這本書無論從哪一頁開始看,好像都沒有任何影響,永遠可以一直讀下去。

這樣雖然談戀愛了,但是依然絕對保持自己的生活節奏,而且有自己的卧室,有自己的**,可以看自己喜歡的小說,可以想怎麽在床上擺滿東西就怎麽擺東西……這些自由,讓闫然很放松和高興,再者,他還可以想看蕭子翀就看得到,還想和蕭子翀睡就可以移步過去擠在蕭子翀身邊,生活就是這麽美好啊。

闫然心情放松,一頁頁緩慢地翻書,這時候,蕭子翀敲了門,問他“然然,我可以進去嗎?”

“嗯。”闫然應了一聲,沒有多想。

蕭子翀開門進房間了。

在蕭子翀坐上闫然的床時,闫然才把目光從書上擡起來看向蕭子翀。

蕭子翀距離他很近了,闫然已經習慣他距離自己這麽近,就對蕭子翀笑了笑。

蕭子翀伸手把他手裏的精裝書合起來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傾身過來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闫然愣了一下,就沉迷在了他的親吻裏,當蕭子翀的手愛撫上他的身體并脫掉他的睡衣t恤的時候,闫然都沒有意識到蕭子翀到底是想做什麽,只是沉迷在他溫柔又強勢的親吻裏,找不到東西南北。

其後的事情,闫然因為太緊張和激動,在後來回憶起來,總覺得有些模糊,只是記得感覺太過強烈,讓他非常不知所措和激情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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