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覃月驚呼道,反應過來似得,立即跑到床邊,彎腰把床下藏的包袱拿出來,從後院的密道跑出了府。
“什麽人?”
“是從覃府出來的。”
“走,去看看。”
見有人追了過來,覃月拔腿就跑。
“別跑。”
覃月一聽,跑得跟快了。
“啊!”聞到熟悉的味道,覃月停下掙紮,被松開後,大叫道,“陸少骞,你幹嘛?”
“月兒,你先別問為什麽,我們先出城,跟我走。”
“我才不跟你走,好不容易逃出來,不過為什麽要出城。”
“月兒,對不起了。”
“你...”覃月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月兒,醒醒。”
“該死,陸寶,你翅膀長硬了吧,居然敢敲暈我。”
“對不起,月兒,這次事出有因。”
“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要出城。”
“現在..京城怕是打亂了吧。”
“說人話!”
“你家出事了。”
“怎麽可能!陸少骞,這玩笑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是真的,碧落現在在假扮你,但拖延的時間有限。”
“假扮我?”
“恩。”
“到底誰要害我家,不行,快回去。陸寶,求求你,咱們回去。”覃月忍住眼淚說道。
“不行,月兒,這是你爹娘拜托我的。他們為了送走你,這才同意我的提親,讓我知道這些事的,我不能他們失望。”
“什麽意思?”
“他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所以才會...只是沒想到,那位居然提前了。”
“那位?是誰?”
“....皇上。”
“怎麽會!!!我家世代忠良,為他漢越朝開疆拓土,鎮守江山。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信。”覃月眼淚忍不住了。“陸寶,怎麽會,他怎麽能這樣。”
“月兒...不好。月兒我們下車。他們發現了碧落假扮你了。”覃月來不及反應就被陸少骞拉下馬車。
“走那邊。”陸少骞看了看周圍環境。覃月點頭兩人一起跑了起來。看到身後的火把,覃月一個驚慌反而連累陸少骞一起摔到了。陸少骞立刻将覃月扶了起來。“沒事吧,月兒?”覃月搖了搖頭,咬唇道“我不行了,陸寶,你走,你快走吧,我會連累你的。”
“月兒,別說喪氣話。來,我背你。”陸少骞将覃月移到背上,小心的跑着。
“陸少骞!我叫你放我下來,不要這樣,你會死的。”覃月流着眼淚哭着說。
“嘿嘿嘿,好啊,這樣你會欠我,然後用下輩子來還。(就會愛我了。)”風模糊了話語,卻吹不敢覃月臉上的淚,可她知道她不能放棄,她不能連累陸寶。“陸寶,放我下來,我能跑。”
“沒事,我背得動。”陸少骞帶着笑意說着。
“這樣反而會拖累我們的速度,放我下來吧。”見覃月堅持,将覃月放來下來。
感覺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怎麽辦,陸寶。”
“月兒,咱們分開跑,這些銀兩你拿着。我們在那見。”
“好。”覃月接過陸少骞遞過來的包袱,堅定的點頭“陸寶,你一定要活着,別讓我..”
“我知道。”陸少骞微微一笑。“快跑吧。”覃月點了點頭。
見覃月走遠,陸少骞換上包袱裏的女裝。轉而向火把密集處走去。見他們發現自己,開始向和覃月離開時完全不同的方向跑去。
怎麽辦,完全摸不着方向,糟了,一沒注意,居然跑到虎穴中來了,看着前面的火光,得往其他方向跑才行。覃月小心翼翼的不動,等着那兩人的離開。他們怎麽圍着一個女的?模模糊糊的聽不清對話,當那個女子轉過來時,覃月捂住嘴,怕自己叫出聲,陸寶,為什麽要這樣。
見那兩人是要殺陸寶,覃月猛地站了起來。“夠了,我才是覃月,你們放過他吧。”
“月兒?怎麽會?”覃月見那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立刻拉着陸少骞開跑。
“糟了,發信號。追!”
“怎麽辦前面沒路了。他們追上來了。陸少骞,對不起,我家害了你,我害了你。”
“月兒。”陸少骞搖了搖頭。
看着這十幾人圍了過來,覃月和陸少骞相視慘笑。
“放箭——”領頭的冷聲下命令。
陸少骞一把護住覃月,覃月也還是被箭射中了肩膀。“陸少骞——”覃月瞪大眼,
陸少骞吐血,笑道,“月兒為我哭了?不行,月兒,別哭。”
“陸少骞...”
“月兒,我愛你。”
“我...”
“我知道。”
“不,我...少骞,少骞,陸少骞,你給我醒醒。陸少骞!”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報仇!!跳下去,還有一線生機。覃月看了看那群人,跳了下去。“陸寶,對不起。等我,我會來陪你的。”
呵,本以為能活,沒想到還是要死,感覺自己的意識慢慢的消散。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後面啊 哈哈哈哈
☆、再見漢錫
“我沒死?被救了。”覃月起身,看着屋子周圍,看着小木屋的樣子怕是被山下的村民救了。
見一男子的背影,雖覺異常熟悉,但...“多謝公子就我。我現在就離開。”
“等等,你傷還沒好。”男子轉過身。
“越靈?不,該稱你國師吧。你怎麽會在這?”覃月防備的看着越靈。
“這裏是我清修的地方。”
“看來我運氣真好,這樣都能碰到你。”聽到這話,越靈皺眉的走近覃月看着她說。“你讨厭我?為什麽?”
“呵,你好意思問我?”越靈皺眉,茫然的看着覃月。覃月見他這樣,冷笑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狗皇帝向滅了我們覃家?”
“我知道。”
覃月因為這三個字瞪大眼,猛地揮拳打到越靈身上,“告訴我,為什麽不幫我,告訴我,我們覃家到底做錯了什麽!”又想起什麽似得低下了頭,無力的垂下手,嘲諷道,“也對,你沒必要幫我。我沒資格要你幫我。”
“留在這,我保你一世平安。”
“留在這?你開什麽玩笑?爹娘死了,少骞死了,我..要給他們報仇。”覃月看着越靈堅定的說道。“你保我一世平安,不如幫我,讓我入宮,獲..那個...狗皇帝的寵。”到最後,覃月都覺的難以啓齒,側過頭不敢看靈越的眼神,她怕,她怕她承受不了。
“...好。但你要在這留兩年,待你15,我在送你入宮。”
“謝謝你,國師。”
“越靈。”
“......”
“叫我越靈。”越靈執着的說道。
“...越靈。”覃月眼底卻閃過一絲嘲諷。
“兩年了,越靈。”覃月遞過一杯清茶。
接過清茶,越靈說道“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
沒錯,差一點,被你迷惑,越靈下輩子我愛你好不好,這輩子有仇未報,我不能忘。看了看這生活了兩年的地方,真喜歡啊。真喜歡你啊。
“三日後就出發。”
“好。”
“沒想到這京城依舊繁華,不知道是否還有人記得我們覃家。”放下簾子慢慢的步入深淵,不,她不是早就在深淵之中了嗎,那還怕什麽呢。覃月揚起一抹豔麗媚人的笑。
“國師清修至今,今日歸來為何帶着一位女子?”看來這皇帝還真有手段,短短幾分鐘就知道這消息。怕是遠不如當年好對付。覃月暗想。
“這是臣...蔔算出與皇上八字最合的女子,鳳凰顯身,位居後位,且她是最有可能誕下真龍皇子的女子。”
“民女參見皇上。”覃月上前一步跪拜到。越靈看着覃月的背影不在說話,你若想獲恩寵,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登上那至尊之位如何,況且你的确是鳳凰顯身,居于後位。抹去眼底的不舍,越靈淡然的擡起頭看着覃月和漢錫。
“噢?起身吧。取下你的面紗,讓朕看看你的臉。”
“謝皇上。”覃月取下面紗,擡頭直視漢錫。
“不錯,美人叫什麽名字。”漢錫挑眉道。
“蘇綢。”
“蘇綢,蘇昭儀如何?住朕殿旁的箬玉殿如何?”漢錫打趣道。
“謝皇上。”覃月面無表情的回道。
“謝安,讓人帶她去吧,賞賜按舊。”
覃月別過臉最後看了越靈一眼,閉上了眼,待再次睜眼時已然不再是她,微微颔首跟着謝公公離開。
“皇上,這恐怕不好吧,這...一來就讓這位做從二品的高位。”回來後的謝公公小聲詢問。
“朕的皇後只要不是朕臣子的女兒,誰都可以,更何況她還是能誕下皇子的人,不過朕的皇後可不是這麽容易當得。”
“天有異相,皇上,此胎必為龍子。”謝安說道。
漢錫不可避免的想起越靈的話,心中仍卻平靜不下來,為蘇綢擔憂。
“皇上,別急,皇子會出來的。”謝安見此一旁勸慰道,想當年還一臉無所謂的皇上如今也...
“對,朕不急,不急。”嘴上如此說道,可卻一直在門前踱步徘徊。
“皇上,你可不能見着污穢的東西,我們去正殿等吧。”謝公公小心說道。
“胡說!朕就在這等,朕的蘇綢她最怕痛了,我必須陪在她身邊。”漢錫瞪了謝安一眼。謝安不在說話。
這兩年蘇綢成為全天下女子羨慕嫉妒的人,一來就坐上昭儀的位置,現在已是蘇貴妃了。進階速度簡直是喪心病狂。這個孩子,怕是後宮無人想留下。若是龍子,憑着兩年皇上對她的恩寵就可以看出她必定會母憑子貴成為皇後,孩子自然立為太子。恐怕都只是時間的問題,倘若是女孩,那就好。卻也留不得。
“龍吟!是龍吟聲!”外面的人大叫道。
“生了,娘娘生了。是龍子。”裏面也傳來喜訊。
“朕當父親了,我和蘇綢有孩子了。哈哈哈,謝安,賞賞賞,都賞。”
“皇上。”謝安在一旁小心提醒漢錫注意自己身份。
“知道了知道了。”漢錫擺了擺手。
“蘇綢,你說我們兩個的孩子取名什麽好。‘恒’字怎麽樣”
“孩子不是沒滿三歲嗎?”
“我定會保你們兩人平安的。所以現在取名也無妨。”
“皇上,還是再等等吧。”
“...好。”漢錫不開心道。随即又興奮道,“蘇綢,你再休養幾天,待養好身子朕就封你為後好不好。”
“随便。”
“蘇綢,我....”
“我累了,皇上。”
“好,好,你好好休息。朕就在這看着你。”
覃月見此,索性閉眼。越靈...他沒來。覃月緊握着手,疲憊的想到。
“蘇貴妃,為朕誕下龍子,朕理應賞她,可朕覺得這些賞賜不夠,所以朕封她為後,你們不反對吧。”
“臣等無異議。”臣等怎敢有異議。
“蘇綢,我送你後位,你不開心?”
“沒有。”覃月笑了笑。
“等會會有人将鳳袍給你試穿。你若不舒服就算了。”
“無礙。”
“孩子呢?”
“我去抱過來。”漢錫立刻将他們的孩子抱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抱給覃月。“咱們的孩子可真乖。”
“恩。”
“再過幾日就是你封後的日子了。”
“是嗎?這麽快?”
“快點好,當我的皇後。”漢錫寵溺刮了刮覃月的鼻子笑着說,“你不是說你已經厭煩了這皇宮嗎,再等等,等我們孩子長大了,我就傳位于他,然後帶你去看遍這天下美景。”
“...好。”覃月看着規劃着和自己未來的這個男人,心裏徒生不忍。不行,她放棄了這麽多,不能心軟。
“李太醫,你不必勉強敷衍,直接告訴我吧。不過還要謝謝你替我瞞他這麽久。”
“娘娘說笑了。你的身體自上次位列貴妃之時就受損嚴重。這次又非要誕下龍子,恕臣直言..恐怕..命不久矣。”
“是嗎,謝謝你了,李太醫,你先下去吧。”覃月揮了揮手,旁邊的心腹懂事的将賞錢遞上給李太醫。
“我該怎麽辦呢,恒兒。”覃月看着這個出生未滿百天的孩子,心中滿是迷惘。
“蘇綢,你穿鳳袍的樣子真美。”漢錫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替覃月梳頭一直到最後替覃月帶上鳳冠。
“你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的。皇上。”覃月看着銅鏡裏哪張模糊不清的臉淡淡的說道。
“我喜歡。”漢錫拉起覃月的手說。“我去換衣服,你再坐坐,一會大典就要開始了。”
“好。”待漢錫離開,覃月拿上自己準備了3年的東西。靜靜等待大典的到來。
覃月一步步踏上天下女子都想登上都向往的神壇,在那裏,有等着她的漢錫。覃月與并肩與漢錫站在一起,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人的朝拜,可是這裏面卻沒有他,他...還是沒來。越靈,自從你送我入宮後就不為國師,讓我連見你一面的機會都不再有。你真是狠心呢。不過,這樣我倆也真配了。覃月緊握着手中的匕首,轉頭看着漢錫,彼此相視一眼,覃月朝他安靜微笑。拿出匕首狠狠的朝他胸口刺了過去。一道氣硬生生的讓她失了準度。讓匕首飛了出去,匕首落地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裏。
“保護皇上!!”謝公公尖着嗓子高喊到。而漢錫帶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覃月,“蘇綢,你這是在幹嘛。”
“蘇綢?她是誰,我可是覃月。皇上。”覃月掃了越靈一眼,看着漢錫,嘲諷道,“皇上不記得我,連覃家都忘了?就是那個為你們漢越朝盡心竭力的覃家啊?”
“蘇綢,夙仇,我怎不會知道,我一直都記得覃家的好,只是...我也一直在害怕你有一天離開我,我一直以為我們兩有了孩子你就會放棄了。”漢錫有些無力道“沒想到,你還是這麽恨我。”
“你知道?不可能,如果你知道我是誰,怎麽可能還會封我為後。”覃月不敢相信的看着漢錫。
“我知道帝王說愛不可信,可我真的是動心了,是真的愛上你了。”漢錫自嘲道。
“是嗎?那麽你打算怎麽辦?殺了我?”
漢錫沒有說話。
晚上,覃月接到漢錫賜的酒,笑了笑沒有多說,仰頭一飲而盡。
漢錫站在城牆目送馬車離去,“宣旨,蘇皇後病薨,因其賢德愛民,兼愛天下,賜谥號..覃月,名曰覃月皇後,全國禁選秀3年。”
謝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這沒說覃月皇後她入不入皇陵啊?”
“就按我說的下去做吧。”
“是。”謝公公看了眼漢錫就安靜的退下,在心底卻免不了嘆息。天意弄人,世事無常。
作者有話要說:
☆、魂歸天地
“你已經離開了三年,回來幹什麽?救他?還是救我?”覃月嗤笑一聲的看着越靈。越靈沉默不語。
“怎麽?不想回答還是回答不了?”覃月諷刺道。
“你先休息,馬上我們就要到附近的城鎮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覃月皺眉。
“看不出來我是在帶你私奔?”
“呵。看來這三年你倒是變了不少啊。”
“是嗎?我覺得剛好。”
“随便你。”覃月閉眼休息,身體早就疲憊不堪所以很快就睡着了。越靈見此,小心翼翼的做到覃月身邊,讓她靠着自己。你還是沒變,一樣容易被轉移注意力,知道自己沒得到答案又會難過吧,不過你應該記不起來的。我當然是救你順便救他呀
“醒了,我打算帶你去瑤山。”
接過越靈手上的粥,問道,“去那裏?幹什麽?”
“你有病,得治。”
“我知道我有病,我活不了多久了,不用麻煩。”
“我們現在就起程。”
“我粥還沒喝呢。”
“可你不是說你活不了多久了嗎?”
“你在鑽字眼!越靈。”
“不管怎樣,我們啓程去瑤山吧。”越靈摸了摸覃月的頭。
“好,”覃月點頭,想了想接着說道。“但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急着趕路,我想多看看,萬一...”
越靈打斷道“那我們一路游玩過去吧。”
一路他們游玩,可沒過2個月,覃月的身體便羸弱起來,連風都不能吹。越靈只得帶着覃月趕路。
“前方是碧山派,我們去那裏借宿幾天,待你養好身子再走。”越靈用他淡淡的嗓音說道,卻讓覃月感到異常溫暖。
“好。”覃月靜靜的在馬車上等着越靈,待進入後,才發現偌大的碧山派只有這一位姑娘。便忍不住問道。“姑娘,為何你家只有你一人?”
“...我家人前不久去世了。....只剩下我和我師兄兩人了。”見她的表情,覃月便知道自己問錯話了,不好意思的說着“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賀文君見覃月還有疑惑的樣子,了解的笑笑。“我師兄...他去替我們賀家報仇了。我在等他。”說道最後,賀文君爆發出一種堅定,那一刻,覃月覺得自己移不開眼。
覃月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們相似的遭遇吧。不知該如何安慰賀文君。她想,大概自己能做的就只有這幾日多陪陪她。真奇怪,明明沒半刻時辰,居然會如此信賴幫襯一個女子。真是白在後宮待了。覃月笑得有些無奈。
越靈“覃月,走吧。”待了十幾日,覃月身體好轉些後,越靈就想帶她走,但在覃月的要求下多待了幾天。現在不能不走了,錯過了瑤山靈氣最盛的時間段去了也無用了。
“覃月,你走吧。”賀文君也這樣勸道。
“我走了,你怎麽辦?他要是一直不回來,你怎麽辦?”
“師兄他會回來的,我會一直等他。你放心好了,我一個人能照顧自己。”
“我...”
“覃月。”賀文君一下子抱住覃月,“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想...我們兩個人都不能幸福。你知道嗎,或許是因為我們太像了,所以讓我覺得,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幸福,就好像兩個人都獲得了幸福。答應我,你要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覃月點頭,“好,但你也要答應我,要好好吃藥。在這裏等我回來找你。”
賀文君點頭,推開覃月,拉着她走到越靈面前,朝越靈點頭,“照顧好她。”然後目送兩人離開,再次回道山莊等師兄,不,還有覃月。
“別傷心了,等我們治好你的病就回來找她。”越靈雖嘴上這樣對覃月如此說道,心裏卻在打算着,治好覃月病後,算算日子,賀文君那時怕是已經去世了,自己給她的藥也拖不了多久。不過她幫自己騙走覃月怕也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吧,想到着,越靈看了看覃月一眼,到時候解釋起來,她想必又會鬧脾氣。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好,”覃月低頭深思。
一個半月後。
“越靈,我們到了瑤山就成親吧。我答應了文君,這輩子要和我愛的人在一起。一路聽你說瑤山很美,所以,我們在那成親吧。”覃月嘴上一臉強勢,內心卻着急着越靈的回答。良久,覃月終于等到了那個‘好’字。帶着輕松的笑看着越靈。
“你先等等,我去去就來。”覃月點頭,看着越靈離開。轉身看着大海,再不快點,自己就撐不下去了。越靈,越靈,越靈....
“你回來了。買了什麽?”
“等到瑤山你就知道了。”
“好,我等着。”
......
“是嫁衣!”覃月驚喜看着這身衣服和頭飾,笑得如孩童。
“時間太趕,沒有來得及繡鳳凰,只是一身紅綢紅紗。頭飾也不是唯一的。覃月,對不起,讓你委屈了。”越靈抱歉道。
“不,沒有。我很喜歡。”覃月換好衣服,看着越靈身上衣服如偷腥的貓一般笑道。
“覃月,你本應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你該穿的不是這樸素的嫁衣,你該得到最好的,嫁給我,你不後悔?”越靈憐愛的摸着覃月的臉。
“後悔?我的人生沒有後悔,嫁給你是我做得最對的選擇,我這生三次穿上嫁衣,第一次,少骞,他給我的嫁衣很美,可是..我不想嫁。第二次,漢錫給我的鳳袍雖然華麗,雖然是全天下女孩的夢,可是我的夢從不是那件鳳袍。第三次,我穿着你給我的素淨嫁衣,但我知道,我嫁對人了,你就是我想嫁的人。所以,我沒有後悔。而對他們,我只有歉意。”聽覃月說完,越靈釋然的笑了,兩人相視面對對着瑤山的古樹,割下彼此的一節頭發并打成死結,分別拉着兩端,齊聲道: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仰視百鳥飛,大小必雙翔。
人事多錯連,與君永相望。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我覃月(越靈)同越靈(覃月)結發為夫妻,将此後一生交付與他(她)
“現在,我們應該拜天地了。”覃月歪着頭看着越靈。
“恩。”
.....
“夫妻對拜。”越靈淡淡地嗓音裏透露出一股喜悅。
“夫妻對拜。”覃月蒼白着臉咬着唇硬撐道。
越靈看着覃月身子一歪,向一旁倒去,一切像慢動作般呈現在越靈眼裏。“覃月!覃月!”
“呵,越靈,對不起,我本來以為自己撐得住的,可是,沒想到....我是不是耽誤了你。”
說道後面,覃月咳血,
越靈驚慌的說道。“不,你沒有。”
覃月費力的伸手捂住他的嘴,“越靈,讓我說完,不然我怕沒機會了。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還是硬要逼迫你和自己成親,我真是惡心,可是,你不要讨厭我,好不好,別讓我下輩子找不到你。”
“好。”
“越靈...我愛你。”
越靈微微張嘴,來不及回答就看着覃月閉上眼睛。
越靈不知道怎麽辦,就這樣抱着覃月的身體坐着,就這樣坐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十天?一個月,三個月?還是一年?越靈就這樣用自己的靈力維持着覃月的容顏,讓覃月的時間一直停留在她死的那刻。直到後來越靈的靈力枯竭,身體器官也衰弱如一個老人。越靈閉上眼,滿足的抱着覃月相擁入眠。
"娘,你總說越靈不适合我,現在我終于證明給你看了,越靈是最适合我的人,我也知道了,他愛我。"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漢錫
我——漢錫,被世人稱盛世明君,最大的功績是培養了一個千古明君。
我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因為,我動心了。
十幾年的隐忍度日,為的就是登上那皇位,完成母後的夙願。
我沒有童年,也不需要童年,不曾體會過溫暖,也許...正是這樣才會如此貪念覃月吧。可我卻偏偏犯了一件罪不可赦的事,登上皇位,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設計覃家,為母後完成夙願,讓覃家從歷史的舞臺上消失,如果我說後來我後悔了,覃月,你信嗎。你不會信我的對吧。
第一次見她,是自己一時念起,想出宮看看,恰巧遇見國師出巡,前去湊熱鬧,剛在一家酒樓坐下,就聽到她在那和丫鬟咋呼,看她大膽的喊着國師的名字,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笑。
怕是那時就因她的活潑而心動,從此戀戀不忘了。
她這個傻瓜,還一直以為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國師帶她回來的那時。
我也是個傻瓜。
兩年,真快,她也有了我的寶寶。我一直以為,有了我們得孩子,她會試着放下,原諒我。後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還是選擇殺了我,出奇的是我沒有不甘,怨恨,只有後悔,後悔為何沒有早一點遇見她,這樣自己一定不會滅了覃家,之後,也就不會被她如此讨厭。更不會,不能阻止她的離開。
覃月,離你離開已過15年了,我們的孩子,我将他培養成了位帝王,至于合不合格...我也不知到。時間會替我們檢驗他的。今天是我傳位于他的日子,你沒有回來。
覃月,離你離開已經20年了,還記得我當日答應你的話嗎?我說,要帶你看遍山河風光,這幅你的肖像畫,因為時間的緣故總會褪色,我描了好多遍,還好我記憶力好,不然不記得你了怎麽辦。後來遇見一位江南的畫師,他很聰明,有辦法令畫永不褪色。可是我還是喜歡一遍一遍的畫你。
覃月,你離開了27年了,我們也看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回去了,恒兒他上次封後大典前派人尋我們多時,我們沒有回去,後來又找了我們好多次,這次再不回去,他會生氣了。
看着這京城繁榮景象,漢錫不得不點頭自家皇兒将漢越王朝治理的很棒。一回宮稍作梳洗,就被自家不懂事的皇兒打擾,看來這方面是随你了。
好好地寒暄,就被不懂事的新國師打斷,這新國師就是沒有越靈國師沉穩。給了他26年的時間叫他尋你,他都尋不到。真是無用。不過現在,我要收回這句話,他說他找到你了。
時間過了這麽久你應該已經原諒我了吧。覃月,真期待你看見我的表情,是不是會很開心?
收拾好包袱,恒兒居然要跟着一起來,也罷,這樣你就不得不見我了。
等我。
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得皇後,是那個要陪我進皇陵的人,覃月,你是逃不掉的。
所以,別逃了。朕已經縱容你二十多年了。覃月....我的覃月。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挺心疼他的。
☆、夢醒
“師姐,你終于醒了。”流蘇見屠蘇一臉疲憊的樣子感到奇怪的起身到,問道“蘇蘇?怎麽了?”
“流蘇姐,這都是你昏迷的第四天了,少恭說你是陷入深度睡眠,你到底怎麽了?”晴雪見流蘇醒來着急的問道。
屠蘇看了眼晴雪,回過頭看着流蘇說道,“師姐,三日前我來找你結果見你沒應聲,我怕出事就進屋結果見你躺在床上一直流淚,我叫了你幾聲你也沒醒,我就叫來少恭,少恭說你應該是遇見什麽東西陷入前世的夢境了。少恭必須靠你自己才能脫離夢境。”
“前世?”流蘇歪着頭模模糊糊的發出疑問,腦子裏自動浮現出了覃月的一生。“少骞少骞....不,越靈,越靈怎麽辦,對不起,對不起,漢錫,對不起...”到後面,流蘇直接雙手捂臉哭了起來。
“少恭你幹什麽?”屠蘇眼見流蘇被少恭打暈來不及出手阻止高喊到。
“流蘇她現在快入心魔了,快通知你師兄來。”少恭皺眉道。
“什麽?好,我馬上讓阿翔通知師兄。”屠蘇急急忙忙跑出去,晴雪也跟着跑了出去,少恭看了看流蘇,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之後幾天少恭不敢讓流蘇清醒,這邊淩端下山追到江都,幸得華裳、千殇的幫助,屠蘇一行人才未被發現行蹤。
屠蘇見自家師姐如今....無可避免的想到那日占蔔,死局逢生之相,空亡而返,天虛入命,六親緣薄,兇煞非常。師姐她...是不是我害的。
少恭看着床褥上的流蘇,眼裏陰晴不定,怎麽會這樣?沒道理會這樣。難道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由于淩端等人的追捕,少恭也将流蘇喚醒,一起前往桃花谷,屠蘇看着一旁面色雖然蒼白,但無大礙的流蘇,稍稍松了口氣。然而,淩端等人卻突然出現,質問幾句就率先動手,屠蘇見此一馬當前保護衆人,由于前些日子...元氣損耗,屠蘇漸漸有些吃力,這樣下去...免不了。
流蘇退開襄鈴攙扶着她的手,看着淩端,“淩端,你快住手!”
“。。。師姐,你夠了!”淩端聽後沒有就此罷手反而更加下重手。
流蘇着急的想要上前制止,而就在這時,一道劍氣震退兩人。
“大師兄!”
“師兄?”
“陵越...”
陵越沖着流蘇等人點了點頭。
“大師兄,你總算來了,你快殺了他們,他們剛才差點殺了我們。”蘭生略帶孩子氣的說道。
陵越聽此,皺眉怒道“屠蘇已經一忍再忍,你們何不見好就收,掌教真人給你們的法寶,是讓你們來殺自己師弟的嗎?”
陵川見陵越對蘭生的話信以為真,立即反駁道“大師兄,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只是想抓屠蘇回去。”
淩端見陵越不信冷笑着,前一步拔出掌教真人給他的寶劍,對陵越說道“大師兄,我是奉掌教真人的命令,特拿屠蘇回去的。怎麽?你要徇私包庇,這個叛徒嗎!”
陵川也在一旁幫腔道“大師兄,這樣你都護着他,未免太偏袒他了吧。”
“大師兄平日裏都是怎麽教導我們的,要謹遵師命,恪守門規。怎麽到了屠蘇這裏你就開始包庇起來了。”
“就是。”
“莫非,執劍長老門下的弟子就要高出就要高出其他弟子一籌不成?”
聽着淩端和陵川兩人的雙簧,流蘇皺眉拉住想要沖去出的屠蘇。“淩端陵川,你們夠了,還不住嘴!”
“怎麽?師姐,你到現在還要袒護這個怪物,你看看你現在臉色蒼白,說不定就是他害的!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