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要啊。”芙蕖撇嘴說道“大師兄的傷勢未愈,還是不要奔波勞累得好。”頓了頓又繼續說“你這朋友是女子吧。”
“不要亂想。是我朋友的兄弟被妖怪纏上,請我下山除妖。”
“真的什麽妖非得師兄親自去抓。”
“當日流蘇和屠蘇多虧她幫忙收留,現在她有難,我不能不幫。”陵越有些煩躁的解釋。
“好吧...你要去也可以,但必須帶上我。”
“你不能去,你留在這裏,掌教真人也不會讓你去的。”
“我已經跟我爹說過了,他答應每年讓我下山一次,大師兄你就答應我吧。”說罷拉着陵越的衣袖撒嬌道。“師兄你就帶我去吧,我好久都沒看見屠蘇了,我想他了。”
“不行。”陵越手一收,将衣袖從芙蕖手中抽出。
“師兄,你就帶我去吧,你重傷未愈,我這一去可以照顧你,而且你要是除妖的話我還可以幫把手,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真的,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師兄。”芙蕖抱住陵越的手,撒嬌到。
陵越看着芙蕖的手,臉色一下就蒼白了。為了盡快擺脫芙蕖,只好答應。“好吧。”
“謝謝師兄。”芙蕖開心的跑去準備。
陵越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些什麽了。當日流蘇下山肯定有來找過自己,那日自己推脫不了芙蕖,于是只好讓芙蕖替自己上藥。想必流蘇是誤會什麽了。想到這陵越有些懊惱。看來必須盡快下山解釋,不然師妹跑了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
“大師兄,你看阿福像不像你,多可愛啊。”
陵越心中微微一囧,轉移話題到“說什麽陪我下山,其實就是你想出來玩而已。”
“我從記事起就住在天墉城,偶爾下山也只是在昆侖山腳下。我也想看看人間的繁華和熱鬧啊。大師兄,謝謝你。”
“你謝我什麽。”
“謝謝你本來要禦劍,但是願意陪我一起走啊。”
“我重傷未愈,不宜妄動真氣,流蘇跟我說過,不能到哪裏都禦劍。有的時候走路是一種修行,我的修為還遠遠不夠,從鐵柱觀回來,我更明白這一點了。”
“師兄...”芙蕖悶悶不樂的看着阿福。
“嗯”陵越疑惑的看着芙蕖。
“和我在一起,你一定要提流蘇師姐嗎”
“...”還沒等陵越提出疑問,一張鐵柱觀的訊息傳了過來,陵越看完消息後,面色嚴肅起來。
芙蕖見陵越面色嚴肅,“大師兄,怎麽了。”
“狼妖之禍尚未解決。”
“什麽!屠蘇不是已經把狼妖殺了嗎”
“可能是狼妖煞氣太強,解決狼妖之事為先,我們先去鐵柱觀。”
芙蕖點頭,兩人禦劍前往鐵柱觀。
“弟子前日在清理此地時,牆角之內,竟然藏匿着狼妖的殘識。他傷了弟子,逃出咒水,不知去向。”鐵柱觀觀主語氣充滿擔心。
“在除掉狼妖之後,我隐約在屠蘇身上發覺了妖氣,屠蘇跟我說,狼妖在死之前強行将自己的內丹送予他的體內。”
觀主驚訝道“豈有這等事。”
“當時屠蘇以為沒什麽大礙,覺得狼妖會悔改,但在我看來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這狼妖被囚禁了數百年,怨恨極深,僅剩存的這些妖力,怕也會為禍人間,後患無窮啊。”觀主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老朽年事已高,門下其他弟子又都法力不足,再加上狼妖的殘識無影無蹤,若無賢侄這等劍術修為高強之人,就算是查到了狼妖,也無法誅妖除患啊。”
“大師兄,你之前的傷還沒好。如果...”芙蕖聽後有些着急。
“此事不僅關乎鐵柱觀,也關乎屠蘇的安危,我責無旁貸。”陵越阻止芙蕖繼續說下去。
“觀主真是讓人高看啊,此番下來,你們鐵柱觀既獲除狼妖的美名又不受人員損失,真是妙計啊。觀主,看來你的智商還是挺高的。”
“流蘇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就免費給當槍使了。”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觀主有些氣憤道。
“觀主,這是不承認”流蘇輕笑道。
見着流蘇一臉諷刺的模樣,觀主有些挂不住臉卻又無話可說,畢竟這的确是事實。
“觀主請小心身體,我家師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擔心我了。也請觀主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到狼妖,定不負前輩所托。”
“好。”觀主高興道,還以為陵越不會答應,沒想到啊。
“呵,陵越,你少在這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受紅玉姐所托前來相助罷了。”見陵越如此回答,流蘇不滿的看着陵越說道。
“流蘇,有什麽事我們出去再說。”陵越好說好勸的才讓流蘇不再找觀主的麻煩,當然,順道秀了秀手上的指環,表示這個禮物他有帶着。
流蘇高冷的看了陵越一眼,率先走出鐵柱觀,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追究當日你和芙蕖的事了嗎簡直是妄想。
“鐵柱觀那麽多人,他們明知道你傷還沒好。”芙蕖一走出鐵柱觀就抱怨道。
“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你可以先回天墉城。”陵越因為之前流蘇不搭理自己,有些心塞,于是冷着臉對芙蕖如此說道。
芙蕖一聽,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是在擔心你啊,你傷還沒好呢。再說了,天下這麽大,我們上哪找一縷殘存的,無影無形的妖力啊。”
聽到芙蕖的這一席話,陵越下意識的看了看流蘇,卻見流蘇毫無反應,不經有些微微失望。
也失了回答芙蕖話的興趣。直接将一小節原先鎖狼妖的千年玄鐵扔到地上,運用法術尋找狼妖殘識。
“走吧。”陵越側頭看了眼流蘇。
流蘇連眼神都沒給陵越,就直接追了出去。
“遇到水就消散了,怎麽辦”芙蕖看着陵越問道。
“狼妖的妖力,必須找地方重修。如果不修的話,就會慢慢消散。但是她要重修的話就必須要附在人或動物的身體裏。這裏充滿了靈氣,如果我是狼妖的話,肯定會來到這裏,我相信狼妖就在這附近。”
芙蕖認同的點了點頭。
“哎,這大白天的詐屍還魂真是太邪門了。”迎面走來兩個人的談話引起了流蘇他們的注意。
“是呀,我早就看那小子像怪物了。”
“這些日子咱們還是先別回村了。”
“兩位請等一下,我們是天墉城的弟子,想請問剛才兩位所說的詐屍,是怎麽回事。”流蘇攔住方才讨論詐屍事件的讨論者。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說道,“女俠,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村中有個小子去河裏撈魚,然後被水給淹死了,屍體浮上來的時候,都被水給泡白了,正當我們要給他埋了的時候,沒想到,那個小子突然給活過來了。”
“好奇怪。”芙蕖聽後略有感嘆。
白衣男子補充道,“更奇怪的是,自從那以後,這村裏就不安寧了。”
“對對對,無緣無故的死了很多人,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影子飄來飄去,一定是那小子招來的。”黑衣男子煞有其事的說道。
“現在村裏的人都走光了,一片荒涼啊。女俠,我們就先走了。”
“對對對,我們趕緊走。”
流蘇點頭道謝了便陷入思索。兩人聽了像是在逃命似的離開。
“流蘇,我們到村裏面去看看吧。”
“好。”
三人走在村裏的街道,打量着四周。見一屋內有位少年,多多少少猜到這就是剛才那兩位男子所說的詐屍少年。
“大師兄”
陵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率先走入。
“你們是誰”少年警惕的看着陵越三人
“我們路過的,想找個地方坐坐,一路進來,發現這個村子異常寧靜,只有你一個人。”陵越回答道。
“村子裏鬧鬼,人都跑了。”
“你就是那個詐屍的”芙蕖這才明白。
“我是個活人,你們要是怕的話,就趕緊滾。”少年沒好氣的說道。
“小兄弟莫氣,她并無惡意。”流蘇蹲下看着少年,繼續說道,“我們趕了許久的路,有些餓了,你可以分一點食物給我們嗎”
“想吃就吃吧。”少年看了看還足夠的食物,倒是同意了。
“謝謝。”流蘇帶頭在一旁坐下。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陵越假裝好奇的問道。
“二狗子。”
芙蕖聽後發出一聲善意的笑聲,見少年翻自己白眼,有些尴尬的道歉道。
“還是第一次有人向我道歉。”少年倒是有些感嘆,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事。“小的時候,他們就說我克死我的爹娘,長大點,他們說我偷雞摸狗,什麽都吃,像個餓死鬼一樣,其實我只不過就是太餓,後來我掉進水裏,沒人救我,等我自己醒了,他們又說我詐屍,我的命就是這麽哭。”
陵越安慰道少年“只是偏見而已,他們看不慣跟他們不同的人,兄弟,你可別介意啊。”說罷伸手拍了拍少年得見以示安慰,趁機試探少年身上是否有妖氣。
“你又知道”少年嗤笑道。
“我有一個小師弟,也被同門視為異類,罵他為怪物,而且我小的時候也挨過餓,知道那個滋味不好受。”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将已經熟了的紅薯遞了一個給陵越。“吃吧。”
陵越朝少年微微一笑以表感謝。将紅薯分成兩半,分別遞給了流蘇和芙蕖。
“不用,你吃吧。”流蘇搖頭表示拒絕。(喲喲,其實一開始,我就是拒絕的,因為陵越他給的不止我一個人,後來一聽說這就是,這就是吃醋了。早知如此,流蘇表示自己還是會拒絕的。)
陵越收回手,卻不知自己的行為引起了少年狼妖的回憶,見少年盯着自己,陵越便開口詢問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就想起個故事。”少年狼妖回過神,回答道陵越的話了。
“什麽故事,說來聽聽。”流蘇感興趣的看着少年,順便偷偷換了個方向,畢竟高冷裝久了,也是會笑場的。
“什麽故事,說來聽聽。”陵越和流蘇同一時間脫口而出,只是陵越臉上帶着明顯的拐賣兒童的表情。
好在少年狼妖陷入回憶,也沒注意,“很久以前,有一只狼,在戰亂後的廢墟上覓食,突然發現了一個孩子。起初是想吃掉那個小孩,可看那個小孩,小小的挺可憐,就把他放了,還給他找吃的,小孩就以為他是只大狗,并把它視為自己唯一的朋友,卻不知道,大狗是只修行了千年的狼妖。小孩子怕黑,大狗就幫他找了一盞燈,并且約定,只要是晚上點起燈大狗就來陪他,人會寂寞,狼何嘗不是,久而久之,狼就習慣了小孩的陪伴,還給小孩做了一把匕首,”說到這,少年狼妖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了下去“可惜狼有離巢一日,人亦如此,後來小孩被一個道士帶走了。”
“可是狼沒有想過要留下小孩嗎”芙蕖疑惑的問道。
“當然有!”少年狼妖急急說道,後又頹廢的說,“眼看着小孩被道士帶走了,狼妖有一種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養活的牛羊被別人宰了的感覺。可最後他還是放小孩走了,只不過他心裏想,人比狼還養不熟,真是不堪信任,以後就再也不養人玩了。”
“形容的很搞笑,是為了掩飾內心吧,狼妖很喜歡這個小孩,所以才選擇放走他的。想想這只狼妖挺傲嬌的。”流蘇看着少年狼妖說道。
“對呀,狼妖明明是喜歡那小孩的,而且想照顧他,真是口不對心。”芙蕖也在一旁煞有其事的點頭贊同道。
“狼妖修行了數千年,是妖界的至尊,豈會在乎一個小毛孩”少年狼妖有一種被戳破心事的感覺,立刻掩飾的反駁道。
“人妖本就殊途,分離是必然的。”陵越淡淡的開口說道,見有些冷場,又問道,“然後呢”
少年狼妖聽後似是想起什麽,一下子怒火焚燒,撇斷了手中的樹枝,站起身走到大門,冷聲道,
“後來小毛孩就變成了一個法力高強的人,等再見到狼妖時卻是為了降妖而來。狼妖認出小毛孩來,還天真的想小毛孩是他養大的應該會記些恩情,認出他來,狼妖雖然本沒殺那些人,那些人是餓死的,可見到小毛孩,怕他誤會自己,不知為何徒生出一股心虛,他見小毛孩跑走了,以為他誤會了,卻仍是記着恩情放過他的,可是沒想到在小孩眼裏,妖就是妖,全無他念,小毛孩除妖的理由是狼吃了人,害了人,可在這災荒之年,連人都吃人,更何況是狼,人不是也吃其他畜生嗎”少年狼妖有些不懂這樣的差別對待。
“人怎麽能跟畜生相提并論呢”芙蕖也不懂少年狼妖的見解。
“都是生靈,有何不妥”少年狼妖聽後更是咄咄逼人的問道。
芙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陵越随即問道“然後呢那個小孩怎麽對付它的”
“小孩竟然用狼妖給他的匕首,以自身氣息為媒,在上面施下幻術,将方圓十裏之內全部變成當時的廢墟又以咒法将幻境中心與鐵柱觀囚妖之地相連。”
“利用狼妖對小孩的信任和關心來設計他”芙蕖聽完後,有些替狼妖憤懑不滿小孩的作為。
少年狼妖輕笑一聲,贊同這芙蕖的話,“不錯,看着正遭賊寇屠戮的村莊,和那個點亮的燈,狼妖就已經知道事有蹊跷,可就算心知一切,他還是嗅到了小孩的氣味,最後還是忍不住去救了那孩子,陷入了他們的陷阱中,那時,狼妖才清醒過來,在他心中十年光陰不過一瞬,卻足夠讓小毛孩面目全非。道淵,道法淵達,真是個好名字。”
“可就算這樣,狼妖也并未真正的恨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麽道淵會這麽做。”流蘇看着少年狼妖,“你說對嗎”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很難過。”少年狼妖沉默良久才低聲回答道。
“是啊,噬月玄帝。”陵越一步上前,将流蘇護在身後,看着少年狼妖。
少年狼妖有些吃驚的看着陵越,似乎疑惑他是如何猜出自己的身份的。
還未等流蘇、芙蕖反應過來,陵越就已先發制人将狼妖打出房間,令其受傷摔倒在地上。想到剛才流蘇對着狼妖笑,陵越就忍不住一臉冷意的看着狼妖,說道“現在以你殘存的妖力附在一個病弱的小兄弟身上,根本你能施展法術。”
“我現在是人。要是殺了我的話,這個少年也會死的。”話音剛落,狼妖便召喚起四方怨靈。
陵越提劍開始斬殺,流蘇上前幫忙。
“大師兄,你剛複原,千萬別傷了元氣啊。”芙蕖着急喊道。
“不要理我,你先離開。”陵越一邊斬殺怨靈一邊吼道。
流蘇因此微微是神,差點被怨靈擊中,好在趁事時回過神才未遭傷害。
可四周怨靈越聚越多,流蘇和陵越都漸漸感到幾許吃力。
“小心啊。”芙蕖擔心的看着正在與怨靈打鬥的陵越和流蘇。
狼妖趁此空隙,施展法術捉住了陵越。芙蕖見此立刻沖上去想要幫陵越,卻不反被震退倒是氣血混亂。仍掙紮着想要起身。
“哼,蠢貨,鐵柱觀內你一受傷,現在還敢強行催動修為。本座乃是噬月玄帝,即使只是殘識,但制住你這小子也是綽綽有餘。”
流蘇殺完包圍住她的怨靈後,跑到狼妖面前想要殺掉狼妖救下陵越,沒想到倒是和陵越一同被他抓住。眼見自己和陵越都越發虛弱,陵越更是無力支撐,只得單膝跪地,用劍勉強支撐着自己。
流蘇越發虛弱與着急,身體內再次蹦出一道與之前鐵柱觀咒水地下一模一樣的金光直擊狼妖。恰巧這時傳來鈴铛聲,驅散了狼妖的法力,沒人注意到流蘇身體裏蹦出來的金光。陵越抱着昏過去的流蘇和芙蕖驚訝的看着走進來的人。
狼妖見此人更是訝異,很快便在這人的攻擊下逃走。
陵越将流蘇小心翼翼的放在幹草鋪成的席子上,檢查了下流蘇的身體,發現只是靈力消耗過度,并無大礙後,放下心來。做在流蘇身旁。芙蕖也随之坐下并說道,“大師兄,你就不應該用玉石俱焚來救我。”
陵越看了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可是你大師兄。”想了想,站起身來走到方才救了自己與流蘇的人身後,問道,“閣下突然出現幫助我們,難道閣下跟鐵柱觀有關系”
“鐵柱觀主與我是舊相識,特讓我前來相助三位。”
“你認識狼妖”陵越想到狼妖和這人方才的表情和這人懷中的匕首,猜測到。
那人輕笑一聲,似乎是在贊嘆陵越的敏銳,同時也注意到陵越的眼神正盯着自己懷中的匕首。“難道你就是道淵真人”陵越見這人不說話,便繼續将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既然你們這麽想,把我當成是道淵,倒也無防。”這人也不否認。
“仙長,狼妖講的都是真的嗎”芙蕖問道道淵。
道淵遲疑了下,點了點頭,才說到,“是真的,昔年我跟随師父入鐵柱觀,努力修習法術,從同輩人中脫引而出,這樣年複一年,我終于獲得了下山的許可。師父命我下山捉妖,據說那是一頭,身披烈火的妖狼,我并沒有親眼看見那狼妖殺人吃人,跟無法确定他與此事有關聯,若妖食人,那便是犯下了彌天大罪,就算是裂其魂誅其魄,也并不為過。權衡之下,我只好用這把匕首,以自身的氣息為媒,在上面施下幻術,降拿次妖。鐵柱觀中的咒水有阻絕妖力之用,然而噬月妖狼妖力龐大,怨憎之念更是驚人,遠非凡鐵所能鎮壓,但我道淵想做的事,無論如何也要做到。後來,我走遍千山萬水,募得百萬銅錢,一枚銅錢皆是一縷意念,無數人的心念彙成無上禁制,其力直可禁锢仙神。我把銅錢燒熔後再注入鐵水,鎮妖鐵柱終現于世。我再入咒水,将噬月束縛于鐵柱之側,我答應他,只要他改掉嗜血本性,我便在洞口點一盞燈,放他離去,鎮妖咒決唯有燈火能解,若無人點燈,哪怕江河竭,天地崩,噬月也萬難破咒而出。”道淵看着手中匕首,再次陷入當年噬月充滿怒火的吼叫中久久不能回過神。
“原來鐵柱觀洞內不能點燈是這個緣由。”陵越解惑的說道。
道淵點頭承認“後來,我繼任掌門之位,重整鐵柱觀,大興除妖濟世之舉,俨然一派之尊。”
“可我聽鐵柱觀弟子說,前任道淵真人有一個怪癖,入夜之後一定要點燈,若是燈油燃盡或是被風吹滅了,都會立刻驚醒。”
“是因為愧疚嗎你一面設計封印,一面又立下約定,讓他有溜出遁走的機會。”芙蕖詢問道。
“封印噬月,确實只是出于妖怪吃人,就該死,這麽簡單明了的理由,我甚是來不及考慮一下自己究竟忍不忍心,就貫徹自己的道,可我,畢竟不是聖人。”說道最後,道淵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
“你把噬月引入咒水之地,看起來好像無情無義,其實...你是為了保住噬月的性命,是吧。你背負着背叛朋友的責難,給他一個悔改的後路,然後,終其一生守在觀內...”
“活在悔恨,你,不後悔嗎陪着一個不能相見,又不理解你的朋友你就打算這麽糾結一輩子”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陵越的話,卻又是道出了陵越心中的話。
“流蘇...”陵越趕緊上前扶過流蘇,“你何時來得”
“很重要反正也沒見你多在乎。”流蘇推開陵越的手,走到道淵身後,輕聲道“你後悔嗎不解釋,讓誤會越來越大。”
“如何解釋,人妖本就殊途,我不能做出違背我身份的事,我小的時候貪念的那點溫暖,也早就被時間封緘于不見天日的水下。”
“試問有誰能被困百年,而心無怨念。只可惜你費盡苦心,他卻仍難逃被殺的命運。”
“不,在他死前,他看見百裏屠蘇能為了自己朋友和其他人的性命,可以犧牲自己,獨自和他作戰時,他終有所感,否則他是不會把內丹交予百裏屠蘇,可見噬月在最後對人間真情還是有所肯定的,所以這次我不會再做錯。”
“那你打算怎麽做”流蘇問道。
“我想将噬月的妖力封印在那個少年的體內。短時間之內,他将無法作惡。”
“那身體原本的主人又會怎樣。”芙蕖問道。
“這少年早在噬月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溺水死亡。如果強行分離妖力的話,恐怕,躺在地上的只會是一具屍體。”
“希望狼妖能夠接替那位少年,好好活下去。”陵越祝福道。“不過封印解除,他将會想起所以的事情,到時候,恐怕對仙長不利。”
道淵沒有回到,帶找到狼妖,封印狼妖妖力後,才回答到陵越,“昔年小毛孩跟随師父離開,只是想會學法術,像噬月保護他一樣,保護着噬月,卻沒有想到,最後囚禁了噬月百年,終至噬月帶着怨恨而死,所以我要給他一個機會,帶他一起修行,找到化解他怨恨的辦法,哪怕是百年,千年,我也一定會陪伴着他。”道淵堅定着決心說到。
流蘇陵越芙蕖皆是震驚,又帶着敬佩的看着道淵。恰巧少年狼妖醒來,道淵向流蘇等人告辭,帶着少年狼妖離開。
“陵越,我想起了小時候,想起了你問屠蘇的話...”
“嗯。”陵越點頭,表示自己一樣。
芙蕖不懂,于是問道“大師兄,你們怎麽了”
“小時候我師尊就曾問我為何執劍,我回答他執劍是為了保護身邊珍惜之人。那時候,他沒有回答我,然後屠蘇也問了同樣的問題,我也一樣告訴他手中執劍,方能保護身邊的人。但到了今天,我終于明白師尊當時為什麽沒有回答我,手中雖然執劍,仍需天意成全。”
“看來凡間俗事,黑白是非,真的不是人能猜得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評論有些開心,更了一篇。
☆、師兄說他很心塞
陵越流蘇三人解決了狼妖之患之後,趕緊遇見準備前往江都遇屠蘇彙合。
雷嚴帶着少恭來到自閑山莊,想讓歐陽少恭找到玉衡碎片。
到達江都後,流蘇又開始躲着陵越。
陵越好不容易逮到流蘇。
“流蘇,你又躲我,你還在生氣。”
“生氣?我為什麽要生氣?我生你什麽氣?大師兄。”流蘇挑眉看到陵越。
“我知道,下山之前你曾來找過我,那天的事情,你是誤會了。”
“誤會?是不是誤會關我何事。大師兄,若是無事了我就先走了。”流蘇假裝有些不耐煩,急着離開。
“流蘇...”陵越有些急,拉住流蘇的力大了些,直接讓流蘇撞進了自己懷裏,“我...”陵越趕緊松開流蘇,拉出半步距離。
流蘇滿臉通紅。“陵越,我先走了。”
“流蘇...”陵越再次拉住流蘇,這次很注意沒有大力,可就是因為力氣太小,不小心将自己絆倒,直接撲倒了流蘇。
“撕——”流蘇因為背面落地,有些疼。看着陵越的頭正埋在自己胸口,流蘇這樣說什麽也不淡定了,“陵越,你快給我起來。”
“啊”陵越有些茫然的擡頭,看了眼流蘇,再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處境,臉也一下子通紅。立刻站起來,低頭看着地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流、流蘇,我、我會負責的,你放心吧。”
“......”
“???”
陵越等了許久,也沒聽到流蘇的回答,這才鼓起勇氣擡頭,流蘇人呢小師妹又跑了!!
天墉倒黴蛋說的就是我。簡直不能和師妹再愉快的玩耍了。
流蘇急匆匆的離開,知道撞到芙蕖這才回過神,“啊,芙蕖,抱歉。”
“師姐,沒事吧?你臉怎麽這麽紅?”
“啊?”流蘇想到剛才的事,臉越來越紅,也沒回答芙蕖的話,直飄飄的離開了。留下芙蕖一臉疑惑。
“師兄!你又怎麽了?,臉怎麽也這麽紅?”芙蕖揉了揉肩,同一個位置被撞兩次,如此運氣,麻了麻了。
“啊?”陵越回過神,“哦,我沒事。”想到流蘇跑了,陵越失魂落魄的飄走。
芙蕖見此有些氣悶,今天這一個兩個的....哼。
芙蕖想到唯一能讓陵越這樣的原因就只有方如沁了,之前還看到陵越師兄抱着方如沁,難道..師兄喜歡她?不行!自己得去問問屠蘇。
“屠蘇,大師兄,跟以前不一樣了,你們下山前,都把天墉城當家。可現在,就算留在天墉城也心不在焉的。”
屠蘇在心中想到,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流蘇師姐說的果然沒錯,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芙蕖悶悶不樂道,“還對方家的人那麽好,方家二小姐給他一封信,他就立刻下山了,之前還抱着她呢。”
芙蕖最後這一句話,猶如一顆炸彈,簡直是炸飛了屠蘇和紅玉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師兄抱着如沁姐?”屠蘇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完了,千萬就是不能讓師姐知道,不然,誤會
百分百好嗎?
紅玉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芙蕖,喃喃不敢信的說,“不會吧,陵越一向都很穩重的,”況且他不是喜歡流蘇嗎“喂,你是親眼看到了的?”
“好吧,其實就是扶了她一下。”芙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屠蘇聽後,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可是這也不對啊,大師兄以前從來都不怎麽笑得。”屠蘇在心裏直搖頭,不不不,你是沒見着師兄和師姐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我都只有閉眼,才不會被閃瞎眼。
“你、大師兄還有執劍長老,你們的表情全都一模一樣,怎麽到了方如沁這裏就...”什麽時候師尊跟如沁姐有一腿了,我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會不會被師尊滅口?屠蘇在心中默默流淚為自己點上一盞燈。不不不,屠蘇趕緊收回自己的腦洞,“絕無此事。”屠蘇肯定的告訴自己,師尊不是這樣的。 作者算求求你,不要壞了師尊在我心中的形象,好嗎>_<
見芙蕖看着自己,屠蘇慶幸的想到自己還好沒有把把心中所想全部說出來。見芙蕖以為自己剛才在說師兄,便就勢回答,“師兄只是喜歡蘭生。”說完,屠蘇覺得有些不對勁,知道看到芙蕖那受傷的眼神,這才明白自己是說錯話了,好像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真相,呸,師兄,對不起,我錯了TAT,不過我的人品真好,沒讓師姐聽到,産生誤會。
“他喜歡方蘭生!”芙蕖震驚的看着屠蘇,越想越覺得可能是真的。
屠蘇一臉便秘的看着芙蕖,直搖手示意芙蕖不要再說了,師姐該聽到了。想想,現實還真是啪啪啪的打臉,之前才說了自己人品好。
“師姐,你放心,不是那種喜歡。”屠蘇解釋道。
“好了,屠蘇,你也別說了,越描越黑。”紅玉失笑的說道。
芙蕖覺得自己在留下來可能就要缺氧了,自己可能要去懸崖靜一靜。不過,琴川...有懸崖嗎?
“屠蘇方才你們在說什麽”流蘇見芙蕖如怨靈般飄走,疑惑的看着屠蘇。
“沒什麽,沒什麽,真的沒什麽師姐。”屠蘇又搖頭又擺手。
“哎,蘇蘇現在長大了,都不愛跟師姐說實話了。”流蘇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
“師姐,沒有,我....”屠蘇着急的解釋道。
“好了,屠蘇你沒看出來,你師姐她在逗你玩嗎?”紅玉見屠蘇着急的模樣,噗嗤一笑。
“師姐!!”屠蘇一臉傲嬌的側過頭。
“好了好了,師姐不逗你玩了。”流蘇踮起腳,摸了摸屠蘇的頭,本來屠蘇挺享受的,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後頸有些涼。師兄,你怎麽又來湊熱鬧了TAT
“師兄,師姐,晴雪找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屠蘇拉起紅玉姐的手就急匆匆的逃離,他還不想回天墉城。今天的自己真是運氣爆表TAT
陵越見屠蘇跑的飛快,有些失笑,直至看不見屠蘇,才回過頭,“流蘇...”
.........陵越強忍住不爆粗口,他家師妹又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流蘇知道陵越并沒有做錯什麽,芙蕖是天墉城弟子,是他們的師妹,照顧芙蕖是分內之事,可流蘇也知道自己心存不甘,可具體她到底在不甘心什麽...她卻說不上來,她知道,自己是喜歡陵越的,可是她也知道,陵越是不能喜歡她。她是不是該放棄了?流蘇有些茫然的看着手掌中的紋路想着。
“覃月...”月言的聲音喚回了流蘇的思緒,流蘇擡頭看着月言。
月言抿了抿嘴,“抱歉,流蘇,我有些不習慣。”
流蘇起身扶着月言坐下,“無礙,我們兩人之時,你喚我什麽都行。”
“我還是喊你流蘇吧,萬一習慣了,在其他人面前喊了你覃月,怕是會給你添麻煩。”月言搖搖頭,接着說“流蘇,這次我來找你,是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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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