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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琴。”屠蘇看了眼流蘇随後向悭臾解釋道。

“如此看來盡是命數，當不必強求。”悭臾強忍着失望說。

流蘇見悭臾失望的眼神，有些不忍，“蘇蘇，你用葉子吹奏好嗎？”

流蘇見屠蘇點頭，這才開心。

“可惜沒能把這些年我為你找來的衣服和長....”悭臾頓了頓，沒再說話，只是像當年那般盤腿

坐在地上，歪着頭，看着屠蘇和流蘇。

.........

“好，好啊。”悭臾開心道“昔日與你和太子長琴約定，待我修成應龍，便讓你們坐于我的龍角旁，乘奔禦風，看盡山河風光，只可惜後來...再無機會。”

“小子你可願與我和耀杉萬裏遨游一番。”

“我不是太子長琴，師姐也不是耀杉。”

“你十分倔強亦十分堅強，也罷，自可去想個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麽算什麽。”

“好了，悭臾，你莫在這擾亂屠蘇心智。”

“好了，我知道了，此枚龍鱗，小心收藏，若有朝一日你想通透，以此為煤，召喚于我。”悭臾将手中的龍鱗遞向屠蘇。

屠蘇看了眼流蘇，“收下吧。”屠蘇這才接過。

“我已時日無多，力量也所剩無幾。記住，莫要讓我等得太久。”

“這……”屠蘇有些遲疑。

悭臾又說道，“龍鱗可引發你魂魄中正氣之力，于抑制煞氣略有助益。”

“……多謝。”

“悭臾，我還有一事想要問你。”

“何事？”

“我想問你，這世上真的有死而複生之法嗎？”

悭臾沉默良久看了眼流蘇，才回答道，“……如何沒有？只不過逆天而行，付出的代價将令人難以承受。眼前不就是……最好的……”

“什麽？”

悭臾再次說道，“所有生靈的歸途唯有死亡，即便強大如開天辟地的盤古，亦會消亡殆盡，誰也無法更改命運的終點，只有活着之時盡力而為，令自己過得快活，不至傷心失落。”

悭臾見屠蘇愣住，詢問道“想起來了嗎？這是你曾經說過的話，吾友。”

“我想起來了，可我仍不是太子長琴。”

“生為何，死又為何？天無盡、地無涯，其間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本是渾然一體，所謂生，道之化境，所謂死，還道于天。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栾，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吾友，你曾在榣山水邊如此自言，經歷這般漫長的時光，你，可曾尋得解答？”

“…………”

悭臾見屠蘇不作回答也不強求，繼續說道，“吾亦不敢妄言參透生死之意，吾只知道命途長短并非緊要，唯淡然自問，可有人将你放于心中，你臨到死前可曾悔恨？就如那漫天神明，入目這錦繡河山、四方遼闊之土，便會想起我戰龍悭臾，吾一世征戰，亦無懼無悔。”

“無懼...無悔...嗎？”屠蘇看着悭臾陷入沉思。

“這世間，何曾有永生不滅的魂靈，唯有斬不斷的人心。若要逆天改命，自古幾人能成？你此生，恐逃不脫坎坷多難……好自為之。”

“悭臾，屠蘇他也拿到月靈花了，我們要回去了，你要保重。”流蘇見屠蘇陷入沉思也不打擾，上前對悭臾說道。

“什麽耀杉你也要走，我以為...我以為你會留下來陪我。”悭臾有些慌亂道。

“如今這世，我還有事未曾辦完，不能陪你，不過我和你約定，帶我陪屠蘇完成後，定來陪你。”

“好。”悭臾重重的點頭，“我等你。”

“可是師姐...師兄他？你..”屠蘇呆呆的看着流蘇輕易的就約定完。

“我們走吧。”

三人趕到青玉壇，被少恭告知千觞已回江都，屠蘇拿出月靈花交給少恭。

“屠蘇，你和晴雪前去歇息吧，我有事想和少恭說一下。”流蘇說道。

“師姐？好。”屠蘇雖然疑惑，卻也沒說什麽。“走吧晴雪。”

“哦，好。”

流蘇見晴雪和屠蘇離開後。看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少恭，神色不明。

“你，可是太子長琴的另一半仙靈。”流蘇雖這般問道，但心中已有肯定。回來的時候，屠蘇曾說過，這曲子少恭也會。

“哦？流蘇怎會這麽問？太子長琴是誰？”少恭放下茶杯，看着一臉糾結的流蘇，笑道。

“夠了你別裝了，少恭，你到底想做什麽。真的有複活人的丹藥嗎？如果說屠蘇有長琴的一半仙靈，那你只有另一半，你魂魄不全如何轉生活到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流蘇，你別激動，來，先喝口茶。”少恭為流蘇倒上一杯茶後，遞給流蘇。

流蘇接過，放在一旁。

“怎麽？流蘇不相信我的為人。”少恭笑道。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那就喝了這杯茶。”

“你未免把我看得有些愚蠢了。呵。”流蘇冷笑道，将端起的這杯茶潑向少恭。

兩人打了起來。流蘇力不及少恭，被少恭束縛，“看樣子大家都被你騙了。”

“嗯，你好好休息吧。耀杉。”少恭一個手刃将流蘇劈暈過去。

“少恭？”

少恭聽到屠蘇的話，起身将房門打開。

“少恭你沒事吧，我剛才聽到了打鬥聲，師姐呢？”

“流蘇她回去了。打鬥聲？你聽錯了吧。”

“是嗎？那我去看看師姐。”屠蘇說完，轉身準備去找流蘇。

少恭攔住屠蘇，說道。“等等，你師姐好像有些累，你晚點去找她吧，讓她休息下。”

少恭見屠蘇離開，立刻走到藏在床上的流蘇身旁，“耀杉，你醒來的不是時候，等我融合了另一半仙靈，我再與你相認。”

少恭沒有看到流蘇的手微微顫抖。為流蘇服下了遺夢丹。這個丹藥只會讓人以為所有發生的事都是一場夢，醒來後，連夢都會不記得。

少恭随後小心的避開所有人，将流蘇送回她自己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