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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急,請兩位姑娘跟着我,我邊走邊說。”朱沂怕她們不肯似的,拉了傅舒璃的袖子就要拽着她跑。
兩人見他如此,便知事情不僅緊急還很嚴重,傅舒璃便用輕功帶着他:“告訴我地點!”
“哎,等等我!”蕭芷茜雖然跟王旻文練了幾天輕功,但入門都還不算,只能在後面跑,王旻文見了便也用輕功帶着她追了上去。
水清淺這幾日不是去采藥,便是背着個藥箱去給人看病,說是古代沒有現代那麽多儀器,給人看病只能通過“望聞問切”來診斷,所以得攢點熟練度。今日她便是去附近的村子給人看病的。可他們剛出了城,經過一片小樹林時,忽然有人刺殺他們,三人都不會武功,只能往回逃。
殺手有三位,并沒有穿夜行衣,只蒙了個臉。起初水清淺三人還以為這些人是他們剛出京師時追殺蕭芷茜的那批,可逃跑過程中他們卻似乎怕傷了顏子軒,并不敢用全力。其中一人還道:“我們只想捉拿水家逆黨,不相幹的趕緊離開。”
傅舒璃問:“所以,他們是針對淺淺姐的?”
“是!”朱沂道:“水姑娘聽到水家逆黨也是如此猜測,還向他們套話!這幾人确實是針對水姑娘而來。”
蕭芷茜想起她和水清淺第一次見的時候,顏子軒就說過水清淺的命是他救的,所以她和水清淺猜測,她們能魂穿的原因,是當時有三個人同時傷重瀕死。後來傅舒璃的遭遇證實了她們的猜測,而三人中,如今只有水清淺的原身身份還未知。
逆黨,也是個麻煩不斷的身份。看來,想要好好地旅個游的計劃越來越難了。
幾人趕到朱沂與兩人分開的地方時,周圍已經沒有人影了。但這地兒離鳳西城城門也沒多遠了,要是逃到了城裏,想來兩人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就怕兩人已經被對方抓住。
蕭芷茜和傅舒璃仔細檢查了一番,在一處地上發現有血跡,這讓她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因為水清淺和顏子軒都不會武功,且顏子軒前不久才為水清淺擋過一劍。
她順着血跡一路查探,另幾人趕緊跟上,追出去一段路後,發現一條小道上躺着一個人。朱沂見了立即說:“就是他們。”
地上躺着的人身上并無傷口,呼吸平穩,只是被迷暈過去。蕭芷茜聽到王旻文的肯定判斷後心下稍安,正要繼續往前走,卻聽見顏子軒的聲音在喊着“師傅”,那聲音聽起來好像在哭。
蕭芷茜立即就跑了過去,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裏,顏子軒正手足無措地給水清淺包紮傷口,一邊包紮一邊說:“都是我害的,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師傅,還害得師傅差點沒了命。”
“跟你沒有關系。”水清淺倒是鎮定,臉上還帶着笑:“是我猶豫不定,遲遲不敢用毒。”
顏子軒固執地說:“就是我的錯。”
蕭芷茜聽到她溫柔的聲音一顆心頓時就安定下來,趕緊跑過去:“淺淺!”
“你們怎麽都來了?”水清淺看着蕭芷茜身後跟着的幾個人,說:“肯定是朱沂吓壞了。”
“水姑娘你怎麽能如此淡定。”朱沂餘驚未消地拍着胸口說:“你和公子都不會武功,我去搬救兵的時候你們還受了傷,我當然吓壞了。”
“現在沒事了。”水清淺看了一眼被顏子軒包紮好還打了個蝴蝶結的手臂,然後拉過顏子軒坐到旁邊,自己卻起了身開始給顏子軒包紮。
兩人都是傷在手臂上,水清淺是傷在手臂,撒藥粉的時候敵人反應奇快,本是想打掉水清淺的藥粉瓶子,水清淺下意識地擡胳膊一檔,用一道傷口換了兩條命,非常值得。顏子軒的傷口則在上臂,是替水清淺擋的。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為水清淺擋劍,第三次救水清淺了。
蕭芷茜仔細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她全身上下只有手臂上一道傷口後才問:“殺你的是誰?”
“只能确定是靈照國的人。”水清淺手上動作停了一下,看向傅晴明:“可否請傅将軍幫個忙?”
傅晴明道:“請說。”
“殺我的三人都被我迷暈了,煩請傅将軍幫我把他們暫時關押,我需要從他們那裏了解我的身世。三人中有一人你們在來的路上應當見過了,另兩人在前面的大石頭處。”
“好。”他點頭應允後便離去了。
“朱沂說你是水家逆黨,”傅舒璃看着她,說:“而他們是靈照國的人,你的身份有可能也是靈照國的?”
蕭芷茜也想到了這一點,轉頭問看向朱沂:“你和顏子軒都來自靈照國,有聽過說水家叛黨嗎?”
“并未聽說過。”朱沂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姓水的只有國相一家,但國相絕不可能是逆黨,而且,也未曾聽說過國相家出過一位醫術高超的女公子呀。”
“那看來只能審問那三個人了。”蕭芷茜見這麽會兒功夫水清淺已經給顏子軒包紮好了:“咱們先回去,淺淺你受傷了,藥箱我給你背。”
水清淺也不客氣,等蕭芷茜背起後幾人便步行回去。
到了荟萃樓門口見大門敞開才想起來幾人走得急為鎖門。蕭芷茜大叫一聲“遭了”,背着藥箱健步如飛地往樓裏趕,然後“哎喲”一聲,于樓裏出來的人撞上了。
她以為是小偷,正要開口喊“抓賊”時,“賊”先喊了:“蕭姑娘你頭怎麽這麽硬,撞得我好疼啊。”
“你頭才硬呢!”蕭芷茜淚花都給撞出來了,結果撞她的人還先告狀,她揉着被撞痛的額頭擡眼看撞自己的人,是柯念玉。
柯念玉也在揉着額頭,眼淚也是積了一汪淚水看蕭芷茜:“我就慢了傅公子一步,結果你們都不在,哎,淺淺姐怎麽受傷了?”這聲姐姐,她是跟着傅舒璃叫的。
水清淺輕描淡寫地說:“遇到點事。先進去吧,別門口站着。”
院子裏四間廂房,剩下一間空房讓顏子軒帶着朱沂住了。傅舒璃跑去跟水清淺擠着睡,把自己房間留給了王旻文,這位皇子本是要回國的,現在卻好似要在盛乾長住似的,整天跟着蕭芷茜。
蕭芷茜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也去跟傅舒璃水清淺擠擠,不然讓傅晴明一個住客棧,好像排擠他似的。不過這樓被她霸占的當天傅晴明就去金陽城了。
而入了後院,顏子軒并未像往常一樣纏着水清淺,而是跟水清淺告知後進了自己的廂房。蕭芷茜看着他那頹喪的背影,湊到水清淺身邊八卦地問:“他是不是因為被你保護了,才這樣?淺淺,他救你三次了哦,古代女子被救後不都是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麽?”
水清淺也覺得今日的顏子軒有點不對勁,自己受了傷,他竟然沒有借機圍着自己,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一直趕他,無法給他一個陪着他一起的承諾,所以終于放棄了?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傷心,水清淺覺得自己心裏生出一股讓她感覺到難受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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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明再來的時候,帶來了審問出來的信息。彼時幾人已經讨論過了,但由于信息太少,并沒有推測出什麽結果。于是蕭芷茜拉着傅舒璃和水清淺兩人确定好了菜單的事,正要與兩人去買食材,打算晚飯每人做一道菜單上的菜。
三人各背了一個布包,像閨蜜們一起逛街時那樣手挽着手,連後院都還沒出,就碰上傅晴明從外面進來。
傅晴明看到三人手挽手笑靥如花的樣子愣了一下,有點意外失憶後的公主竟然能和妹妹這般親密。
未失憶前,長樂公主對傅将軍的妹妹是有着敵意和妒忌的,妒忌傅舒璃能天天見到傅晴明,妒忌她能得到傅晴明的關愛和寵護。傅舒璃是很敬重傅晴明的,傅晴明厭惡公主,她對這個刁橫驕縱的公主也是厭惡的,她甚至想過去刺殺公主,這樣傅晴明就不要三天兩頭地被公主糾纏了。
她們是何時關系這樣親密的?傅晴明仔細回想,好像自他見到失憶後的傅舒璃時,兩人關系就已經很親密了,不止如此,對冉國皇子,傅舒璃似乎比對自己這兄長還要親近。
他又看了眼水清淺,她也是失憶了,再想起審問出來的信息,他隐隐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仔細思索又毫無頭緒。
蕭芷茜見他站着一動不動,話也不說,有些疑惑地看他:“傅将軍,你有事嗎?”
傅晴明将心裏的疑惑暫且壓下,道:“微臣是來告訴水姑娘,三位殺手在醒來的第一刻就自殺了。”
“啊?”蕭芷茜問:“你不是把他們綁起來了嗎?他們怎麽自殺的?咬舌自盡?”
傅晴明搖了搖頭:“他們口中含有毒藥,應是一開始便打算,刺殺失敗便咬破口中毒藥自殺的。”
“淺淺,”蕭芷茜轉頭看向好友:“你接下來可不能單獨行動了。這種事後面肯定還會有,你又不會武功,要是萬一哪次沒帶毒粉呢?”
“茜茜說得對。”傅舒璃接話道:“以後你要是想去采藥或者去給百姓看病,就一定要有我或者茜茜陪同。”
水清淺便笑,眼中暖意盈盈:“好。”
蕭芷茜見她沒拒絕,心裏開心,笑着說:“那麽,我們現在去買食材吧,今晚上誰做的菜最難吃誰洗碗。”
傅舒璃說:“肯定是你洗。”
“不可能!”蕭芷茜說:“你廚藝沒我好好吧?!”
傅舒璃道:“我明明比你好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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