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相遇潛力股1(他只是想救人)

這聲音謝元娘熟悉,正是那褐色常服男子,随後在一片驚呼聲音,她眼前一晃,整個身子也被一道力量扯着轉了一個圈,下一刻冷水迎面從頭頂澆了下來。

“姑娘~”令梅驚呼出聲。

看到姑娘渾身濕透,還有水從發髻上往下滴,令梅及湧上來的家丁都愣住了,便是左右路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原來正是河道裏有船行駛的太快,激起了河道裏的浪花,這花燈攤子又靠在河道旁,激起來的浪花就往岸上噴來。

這位男子說小心時,又扯了身後的姑娘,最後激到岸上的河水,就都澆到這姑娘身上了,而男子站在姑娘的身後,被身前的人擋着,到是沒有被澆到。

“差點就出了大事,姑娘無事吧?”聲音從身後傳來,話說到一半便頓住了。

任顯宏也沒有料到這樣,他是看到有河水往岸上來,自己躲開後又擔心身後的人受災,這才出聲提醒又出手拉人,結果哪裏知道是位姑娘,當時想着男女大防手便頓住了,然後事情就變成了他拉一個姑娘給他擋水。

反觀剛剛河水噴過來的距離,他不出手,那些水也澆不到這位姑娘的身上。

任顯宏是極重禮數又自我約束強的人,從小循規蹈矩,從沒有亂過規矩,今日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次,他一時愣住,乍紅了臉耳朵也熱起來,不知道要怎麽辦。

謝元娘慢慢的睜開眼睛,身子還被人從身後握住肩固定着,她只能慢慢的回頭,随着她回頭,兩肩上的手也慢慢的松開,才能讓她順利的回過身子。

她今日穿了件棉布的褙子出來,澆過水後,衣衫并沒有因為濕了而緊貼在身上,到是勉了尴尬,她先松了口氣,剎那間怒氣又從心底湧起。

枉她還高看這男子幾分,竟不想他還真是出手不客氣。

令梅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姑娘,你沒事吧?奴婢剛剛看了,那是小爵爺的船。”

她聲音哽咽,就快要哭了。

小爵爺怎麽就冤魂不散了,害得她們姑娘摔倒,現在又澆了一身的水。

身後的家丁不好湊到主子跟前,一股惱的湧到了任顯宏的身前,誓有主子一聲令下,他們便動手的姿态,任顯宏身邊的同窗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單看這些家丁就知道這位姑娘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現在當街出了這麽大的糗,怎麽能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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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也駐足停了下來,站在不遠處觀望着,而一側的二樓窗口,一對主仆也将這一幕盡收眼底,正是一身玄色常服的顧遠,他投下一瞥,随後招手對江義低語了一句,江義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個右一個西,三間平房東南立。字裏面既有右又有西,此字難猜便是裏面扯到了象形字,三間平房是形象字,‘皿’像三間平房,該字為醢。醢字是古代一種将人剁成肉醬的酷刑。”花燈的燈光下,謝元娘神色淡定,吐字如蘭,婷婷立在那,竟讓人幻真幻失,像在夢裏一般,卻又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狼狽之下,竟還能如此的美豔,震撼了将這一幕收入底眼的每一個人。

眼前的小姑娘因氣怒面上帶着一抹薄怒,铿锵有力的用謎語的答案表達了此時的憤怒,‘醢字是古代一種将人剁成肉醬的酷刑’她語氣輕淡,讓人聽了卻渾身一冷。

嬌弱的身子,反而因目光灼灼,整張臉越發的明豔,“令梅,去取了花燈,作為答謝禮送給這位公子。”

令梅甚為氣憤,橫了任顯宏一眼,大步去攤位前,謝元娘給出來的謎底是當着衆人面的,攤主立馬将花燈取了下來遞給令梅,轉身令梅就将花燈又遞到了任顯宏的手裏,哼了一聲退回到主子身邊。

在場的衆人也沒有料到這位姑娘會出這一招,剛剛猜謎底時在場的人都知道謎底這位公子猜不出來,這位姑娘将謎底說出來送燈給任顯宏做謝禮,哪裏是謝,根本就是在嘲笑男子不如她一個小姑娘,又是那樣的謎底,又一次表達出來這位姑娘心底的氣憤。

任顯宏到不為驚呀,看到是謝二時,他也震驚,接下來謝二出其不意的舉動到也不意外,謝二有才有名,這樣還擊着實是她的性子使然,讓他震撼的是小姑娘婷婷立站在那,任顯宏料想的嬌氣沒有,到是覺得靈動。

“喲,大好的日子怎麽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彩裳閣正巧是做成衣的,姑娘快進來換身衣衫吧。”一中年婦人走了出來。

她語氣熱情的為自己店裏攬生意,态度卻又知進退,并沒有吹噓自己,謝元娘讨厭這種渾身濕透的感覺,渾着這身濕辘辘的走回府,她也做不到,便随着那婦人去了不遠處的彩裳閣。

靈動的小姑娘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帶着人就這麽走了,四下裏看熱鬧的人到有些失望,這事就這麽輕易的過去了,任顯宏卻一直駐足在原地沒有動,直到望着那嬌弱的身影進了不遠處的鋪子,只覺得四周靜止的事物才動了起來,自己也回歸到了現實中。

“季佐,今日可是好險。”

“大難之後,必有大福,咱們快去狀元樓吧。”

任顯宏手裏提着花燈,被同窗擁着走了。

彩裳閣裏的一處裏間,令梅服侍着姑娘擦幹了身子,換上掌櫃的送來的衣衫,坐下來梳頭發時,令梅才忍不住問,“姑娘怎麽還送了他花燈?”

“你想想那花燈的謎底,當着衆人的面我怎麽好發火,豈不是讓人說我是潑辣,那也不是閨中女子所謂。便是今日他沒有猜到謎底一事,便被我比了下去,也算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謝元娘渾身舒坦了,到也有心情和令梅解釋這些。

“任公子太過份了,枉日裏來府上,奴婢還當他是個好的,卻不想拉着姑娘給他擋水。”令梅碎碎念叨着。

謝元娘擺弄荷包的手一僵,“你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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