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指責1(冤枉)

太元朝有兩格閣老,一個是趙首輔一個是馬首輔,趙首輔門生多,到是馬首輔格外的低調,總是能讓人忽視還有這麽一位閣老。

“難怪了。”要不然王家初到金陵,又怎麽可能會立馬就被人邀請參加族學辯論會了。

族學辯論會進行的熱火朝天,謝元娘又沒有參于,她原本就借機這次機會多與任家接觸,現在又約了任蓁蓁一同去寺院,當天響午回到府中之後,下午便沒有再去族學,而是準備着明日出行的衣着打扮。

謝府這邊,孔氏回府之後,面色就有些難看,硯姐和謝文惠抽的又是前面的标簽,上午便與人進行了辯論,議題都是由淺入深,第一天說來也輕松。

兩人都過了關,硯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飯後見姑母留了兩位姑娘說話,有眼色的說累先回了望月樓。

母女三人坐在裏間,孔氏手捧着茶盞,人也不說話。

謝文惠心中正煩,“母親,可是出了什麽事?”

上輩子的議題是《女戒》,這輩子卻是《黃帝內經》,又生變故,怎能讓她安心。

‘啪’的一聲。

孔氏先把手裏的茶盞摔到方幾上,聲音很大,謝元娘及謝文惠皆被吓了一跳。

謝元娘回來的路上雖不與母親同坐一馬車,不過上馬車時也看到母親面色不好,又不知今日發生了何時,此時看到母親這般動怒,到也吓了一跳。

謝文惠也打起了精神。

“夫人,事情還沒有問清楚,許是有什麽誤會,先消消氣。”劉媽媽在一旁勸着,又擡眼看謝元娘。

謝元娘被看的一頭霧水。

她明白劉媽媽是示意讓她主動認錯,以往便是這般,所以她也熟悉劉媽媽這個動作,可是她實在不懂自己哪裏做錯了?

難不成是她私下沒有問母親便約了人去承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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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這般做,也不見母親動怒啊。

謝元娘想不明白,孔氏卻已經耐不住火氣,呵斥出聲,“元娘,你可知錯?”

“不知。”謝元娘确實不知道。

“你還好意思說不知?難不成非要我當面說出來你才肯承認?”孔氏用力的拍着方幾,劉媽媽就在一旁撫着她後背勸着。

同時還勸着謝元娘,“二姑娘,你就快和夫人認個錯吧。”

謝元娘不喜歡這種感覺,上輩子她只會梗着脖子和母親吵,重活一世,她想改變與母親之間的相處方式,結果仍舊是一樣的後果。

這樣的感覺讓人無力。

“女兒實在不知做錯了何事,讓母親如此動怒。”

謝文惠坐在旁,也打量着謝元娘。

在族學裏她聽到議題與上輩子不一樣之後,便滿心放在議題上,也沒有精力去注意謝元娘做了什麽。

之前謝文惠一度懷疑謝元娘也是重生回來的,可今日在族學阮家人過來找玉姐說話,謝文惠暗下觀察謝元娘并沒有對阮家人有偏見,如此便是不知上輩子的事,到也歇了之前的猜想。

此時看好奇她又惹了什麽麻煩。

“劉媽媽,你還幫她求情?你看看她這副樣子?哪裏像知道錯了?”孔氏傷痛欲絕,怒其不争的指着謝元娘,“你說,送郡王府的貼子是不是你攔下的?”

謝元娘微愣,回想今日确實不見郡王府坐在孔家這邊,便明白了,“貼子是母親送去的,女兒如何能攔下?”

孔氏微微一愣。

劉媽媽就知道是這樣,“夫人,奴婢剛剛就說了,事情許是有誤會,當日送貼子是曼雲送的,把曼雲叫進來問問吧。”

“曼雲一向持重,又如何能出差錯,定是這丫頭那日杏花宴在郡王府送了氣,才私下裏攔了貼子。”孔氏嘴上不饒人,到底也沒有攔着劉媽媽把曼雲叫進來問話。

曼雲進來後,劉媽媽當面便問起了貼子的事,“……這貼子你可有經第二人之手?”

進來時曼雲就發現屋裏的氣氛不對,此時聽劉媽媽一說,便把那日小少爺攔下來要親自送貼子的事說了,“……是不是小少爺弄丢了不敢和夫人說,所以才瞞下了這事?”

孔氏一愣,“你不是在包庇這丫頭才撒謊的?”

她手指着坐在下面軟凳上的謝元娘。

謝元娘心裏有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曼雲已經将事情經過說了清楚,母親還懷疑我,到底我做錯了什麽,讓母親看我這般不順眼?”

“死丫頭,還不是你平日裏胡鬧,不然我怎麽不懷疑你姐姐?”孔氏也火了,“你看看你,有這樣和自己長輩頂嘴的嗎?”

謝文惠也在旁勸着,“母親。”

孔氏卻不管,“謝元娘,我告訴你,明日你便去郡王府,說貼子是你弄丢的,這事你去辦。”

若是沒多活一輩子,看到母親番作派,謝元娘還不會真傷心,可她畢竟不是那個天真又不會動腦子的謝元娘,她多活了一輩子,什麽看不懂?

說句大不孝的話,母親是真的不喜歡她。

不然明知道是鳴哥做的,憑什麽不讓鳴哥去?

明明曼雲有疏忽之責,卻不責備丫頭,反而咄咄逼她?

她只覺得心累,轉身往外走,“我累了。”

回想上輩子活的那個憋屈,走了幾步便又回過頭,“母親讓我去賠禮我自不會拒絕,只是怕我不會說話,再把郡王府得罪狠了。”

“你這死丫頭。”

這句話可是赤裸裸的威脅。

謝元娘說完,身心舒暢的走了,身後還能聽到屋子裏的怒斥聲。

到是謝府裏的下人,見到夫人與二姑娘鬧的雞飛狗跳早就見怪不怪。

令梅見主子面色不好,也不敢多嘴。

半柱香之後,謝文惠到了青山院。

謝文惠進來時見許多裙衫都翻了出來,“怎麽弄的這麽亂?”

“明日我約了人去承恩寺看梨花。”謝元娘解釋了一句,姐妹倆坐在軟榻上說話。

謝文惠沒多問,說起了剛剛的事,“你平時胡鬧的多,郡王府的貼子又不曾送過去,母親心下着急,這才直接想成了你,事情說開了便好,何必還那般威脅母親,惹的她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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