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卷(20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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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君臨看着低頭身子微微顫抖的蘇曉曉,聲音微冷道:“是無法服衆,還是你們不服?”
皇上一向都是溫和的和她們說話的,如今竟然為了桃妃這般質問她們。梅妃和蘭妃心中閃過的是濃濃的妒意,今晚說什麽也不能讓桃妃好過,無論是真是假。
梅妃突然跪下道:“皇上,臣妾是不服。桃妃的所為,說大了便是叛國。她竟然想刺殺皇上,即便皇上可以原諒桃妃,但是皇上可有想過其他人,如果皇上出了事,這南浩豈不大亂。”
上官君臨不悅的看着梅妃,并未讓她起來。
蘭妃一看,也跟着跪下道:“皇上,臣妾也不服。臣妾不像梅妃想得那麽遠,但是臣妾以為,皇上如今一直護着桃妃,可有想過臣妾們的感受,而且弄塵樓的人,人人得而誅之。臣妾一想到皇上身邊竟然有弄塵樓的人,就忍不住擔心,萬一哪天皇上出了意外,臣妾也不想活了。”
雪花緩緩落下,冰涼的感覺仿似此刻。
明明此時并不算太冷,可是梅妃和蘭妃卻只覺得渾身顫抖。
正在幾人猜想着上官君臨會如何時,一道輕柔的女聲,帶着幾分委屈響起,一如以往般讓人感覺懦弱無依。
“皇上,請将臣妾交給刑部吧。臣妾不想讓人說皇上的不是,臣妾平時定然做得不對,所以才會讓姐姐們這樣誤會臣妾,臣妾願意為了皇上去刑部。”說完,哽咽的聲音更是無法停下。
刑部,那是暗無天日的地方,屈打成招的事情随處發生。而且刑部是李逵所掌持,桃妃一旦進去,能不能出來那将是未知數。皇上寵溺桃妃之事并不是什麽秘密,朝中大臣對此早有不滿,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無論這個桃妃是真的柳無衣,還是假的柳無衣,都必死無疑。
言必真看了眼蘇曉曉,對着無用的妃子稍微有了點好感。
上官君臨仿似感慨,道:“愛妃可知道刑部是什麽地方?”
蘇曉曉低聲道:“臣妾只知道,那是臣妾可以回報皇上的地方,皇上一直都寵溺這臣妾,臣妾如今終于可以為皇上做些事了。”蘇曉曉不願擡頭,也不願看向上官君臨。
說這一句的時候,她的心中毫無預警的劃過幾分感傷。她終于可以離開皇宮了,可是卻不如當初所想的那般愉悅。
不顧地上的兩人,上官君臨柔聲道:“愛妃,擡起頭來,看着朕。”
蘇曉曉暗自深吸了口氣,随後帶着無盡的悲傷,看向上官君臨。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似乎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變化,“愛妃這樣做是為了朕?”
蘇曉曉并未發覺上官君臨這句話問的有何不對,他不問聲名,只問為誰。
“是”
蘇曉曉話剛落音,便被上官君臨抱入懷中,磁性的聲音帶着幾分不舍,“愛妃可記得朕對你說過什麽?”
蘇曉曉第一次放任自己靠在上官君臨懷中,聲音帶着幾分飄渺,似追思似甜蜜似不舍,“皇上說過,會年年帶着臣妾來祭天。”
聽到這句,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無言的感傷。
“不,”上官君臨柔聲含笑道:“朕說的是,會對愛妃不離不棄,護愛妃周全。”
蘇曉曉內心一怔,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突然間的清醒,沖散了方才的絲絲感傷。
“皇上!”
這句是同時三個聲音響起,有焦慮有震驚有不忍。
上官君臨看着懷中的人,溫和道:“愛妃你說”
蘇曉曉看着上官君臨,聲音有些許感動哽咽,道:“請皇上不要再為了臣妾做什麽,臣妾是心甘情願進刑部的,皇上對臣妾的好,臣妾只能下輩子再報了。”
梅妃和蘭妃兩人還想說什麽,但是上官君臨并不給她們機會。
“言侍衛,”上官君臨俯身輕吻蘇曉曉的唇瓣,涼意不斷的滲入,一入夜晚時這具身體的溫度,“将桃妃帶去刑部,此事朕要親自徹查,任何人若敢動用私刑,朕必定厲懲不殆!”
“是!”言必真俯身道:“桃妃,請跟屬下走吧。”
蘇曉曉是很想邁開腳步,但是上官君臨卻沒有放開她,依舊擁着她,脖頸處輕柔的吻落下,灼熱的氣息不知何時起,她竟然已經毫不排斥,甚至……接受。
“皇上”
上官君臨擡頭,止住蘇曉曉要說出的話,眸中含笑溫柔道:“愛妃放心,有朕在。朕不會放開你,愛妃記得等朕。”
2111天相,福禍相依
蘇曉曉看着上官君臨輕輕點頭,雖然察覺出上官君臨話中的異樣,但是蘇曉曉已來不及想更多。這次她非離開皇宮不可,這次不離開,便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機會。
上官君臨放開蘇曉曉,看着她跟着言必真,緩緩離開。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的背影,臉上的神情複雜。只是單看這般舉動,卻讓人覺得仿似情人間的別離,期盼着對方能回頭看自己一眼。
“愛妃可有什麽話想對朕說?”
蘇曉曉腳步一頓,耳旁的聲音淡淡冰寒,不同以往的溫柔笑意。可這一刻的上官君臨,卻讓她覺得真實,更讓她覺得害怕。
“皇上……請多保重”舌尖上想好的話,在吐出時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蘇曉曉想,此刻她的演技一定很拙劣,很拙劣。
“愛妃也是”
在蘇曉曉看不見的地方,那薄唇不自覺的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飄散的雪花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地上的薄冰讓梅妃和蘭妃的身體幾乎僵硬。不過能将桃妃送入刑部,這一點委屈她們還是可以受的。
“愛妃起來吧”
“謝皇上”梅妃和蘭妃都暗暗高興的起來,從此以後,就再也無人和她們争寵了。
她們都知道,雖然皇上剛才說要護桃妃周全,可是哪裏可能那麽容易。即便是皇上親自開口又如何,刑部若想罰一個人,有的是辦法,只要不讓皇上知道便可。
“愛妃如今可滿意了?”
淡淡的聲音毫無波瀾,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威脅,似乎這件事不過最平常罷了。
梅妃低頭輕聲道:“皇上說的是什麽,臣妾不懂。”
上官君臨看着兩人,臉上的溫柔笑意漸漸恢複,溫和道:“夜深了,愛妃們都回去休息吧。”
“……是”
幾人走後,祭臺旁一個人才緩緩走出來。
上官君臨看着手中折斷的香,眸中閃過幾分深思。
“如何?”
段逸辰俯身道:“那些人是在屬下和言侍衛離開祭臺的時候行動的,應該是早有預謀。”今晚知道他和言必真有行動的并不多,能夠在這個間隙的時候闖入,絕非巧合。
上官君臨将手中的香沫拂去,淡淡道:“命人将盛世天相傳出”
“是”
“烨兒,出來”
上官君烨一直以為自己躲藏得很好,沒想到都到最後了還是被皇兄發現。
“皇兄……”
上官君臨含笑的看着一臉不甘的上官君烨,開口道:“以為自己藏得無人知道?”
上官君烨小臉一紅,原來剛才言必真和段逸辰并不是無意看向他的,他們都發現了。
上官君烨不甘的嘀咕道:“……沒有”他一定要好好學武功!
“可有受傷?”
聽到皇兄這樣問,上官君烨頓時笑得一臉燦爛道:“沒有!”
“恩,很好,明日記得去找太傅。”
上官君烨的笑臉頓時垮了下來,他明天連假裝稱病的機會都沒有了。
上官君臨不理上官君烨的郁悶,自顧離開禦花園,上官君烨一看自己皇兄離開,立馬屁颠的跟上。
“皇上,你剛才說的盛世天相是不是真的?”
“烨兒希望是真還是假?”何來天相,不過是他命人所為罷了。
“我希望是真的,皇兄,你剛才沒看到,那個天相看起來真的很美,一點都不像假的。當然,那個女人我看得還挺順眼的,所以不希望她被冤枉。皇兄,那個女人不會真的是柳無衣吧?”他怎麽看都不像,而且從今晚的事情看起來,明顯是有人在栽贓。
有哪個笨蛋屬下會在死之前出賣自己主子的,而且如果那個女人想對皇兄不利的話,何必那麽麻煩。反正随便下個毒什麽的,輕易就能得手。
再說,那個柳無衣好歹是弄塵樓的少主,怎麽可能那麽沒用!
上官君臨停下,看着上官君烨,似笑非笑道:“你看得順眼?烨兒何時看過的?”
上官君烨看着自家皇兄,有種苦不堪言的感覺,他又被皇兄套話了。
“……皇兄”
“恩”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麽……那麽……”
上官君臨溫和含笑的看着上官君烨,道:“烨兒還沒回答剛才皇兄的話。”
上官君烨乖乖的站着,嘟嘟囔囔道:“上次的那個問題就是那個女人說,還有……那個答案也是。”
“皇兄也許久未和烨兒談過話了,烨兒今晚就在栖龍宮休息吧。”
“……是”
上官君烨內心淚流滿面,終于想到了剛才說不出的話是什麽,他皇兄實在是太黑,太腹黑了!就好像剛才他撿到的那本《策論》裏所寫的!
幸虧這本書沒被皇兄收走,不然他又要倒黴了。
可是,策論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等看完了,他要拿給太傅看看,讓他知道他已經自己讀完《策論》了!
白雲觀
靜谧的月色,上無道人看着天上出現的紅光,掐指一算,臉上止不住露出興奮。
沒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真能看到這盛世天相!
一個小道将茶奉上,疑惑道:“師父,何事如此高興?”
上無道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開口道:“為師終于看到盛世天相了!這盛世天相已有百年沒有出現過,為師總算不枉此生!”
小道撓撓頭,不解道:“師父不是說那是人為的,這盛世天相不是假的嗎?師父為何興奮?”剛才他也以為自己看到了,可是師父卻說那是假的。
上無道人此時心情正好,也不惱小徒的啰嗦,解釋道:“不錯,一開始的确是假。可是為師觀其相,卻發現不對。便掐指一算,原來今晚真有天相出現,是真正的盛世天相!”
“師傅是說,有人故意在弄假的天相,但是今晚有真的天相出現?!”
小道屏息的看着上無道人,毫不失望的看着上無道人點了點頭。
“師父!那是真的?”
上無道人瞪了小道一眼,不悅道:“你是在懷疑為師?”
小道人的頭頓時像兔子搗蒜一般,道:“沒有沒有……徒兒是太高興了,徒兒也見到了盛世天相,太好了!”
“行啦,修道之人講究平心靜氣,看你那樣子,枉費為師平日教導!”
小道人哪裏有上無道人的修行,對于師父的斥責他已經習慣了,傻傻一笑後,又繼續道:“師父,上次你說那個七星連珠是百年難得一遇,你還說什麽命中相系,禍福不定,現在怎麽樣了?”
2112劫難,刑部大牢
“你啊,等為師作古了以後,看你怎麽辦。”
小道人撓撓頭,傻傻的道:“不會的,師父還很健朗。”
上無道人含笑搖搖頭,道:“為師上次說的是,那七星連珠之相,若是僅有兩人那邊是命中相系,可惜出現了無心插柳之人,那兩人縱是相依攜手,也是禍福不定。更何況,他們所面臨的劫難……”
見上無道人不說,小道人着急道:“師父,什麽劫難?”
上無道人不知算到了什麽,臉色突然一變,“不好!”
“師父怎麽了?”
“一行,你替為師去清風閣将青雲圖取來,為師有用。”
“哦,徒兒這就去。”
上無道人看着一行的身影,眉目緊緊皺起。
一行,為師能做的都做了,但願你能逃過此次的血光之災。
這白雲觀,終究是躲不過紅塵俗世,當年上道師兄帶回的女娃,想不到冥冥之中,竟毀了白雲觀。
“上無道人,可是在迎接老夫?”
上無看着蒙面的黑衣人,道:“柳居士,老道奉勸你一句,因果循環,自有報應。如今以你所為,終有一日會自食惡果。”
低沉陰寒的聲音響起,“多謝上無道人的勸導,老夫他日若下了黃泉定會和上無道人好好讨教。”
上無道人看了眼方才天相出現的地方,臉上露出和善的笑意,道:“……也罷,當年是老道對不住你,只是白白斷送了這觀中的其他人,老道也算是死不足惜。”
“殺!”
白雲觀,一夜之間為人所滅,無一生還。
刑部大牢
蘇曉曉被安排在一間看起來待遇還不錯的囚室裏,沒有小強的親人和朋友作伴,床雖然硬,但是看起來算得上整潔。
今晚的事情本就是漏洞百出,她并不擔心會被定罪。只要不定罪就不會連累其他人,不會連累蘇墨青,這樣她也走得安心一點。蘇曉曉将懷中的東西拿出,這是當時白衣給她的遮掩赤蓮的香囊。
香囊中的白月有提神之效,卻也有另一不為人知的作用,可與酸棗契合,解謎熏之毒。
一旦吸入謎熏,便會暫時喪失內力,而過後也無人能查得出來。
雖然她不知道那香是何時被人加入了謎熏,但是今晚柳無懷所為,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如果上官君臨出了事,她即便是冤枉,也會被判滿門抄斬。
好在,總算有驚無險。
蘇曉曉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打算好好的閉目養神。雖然今晚她原本的計劃沒有做成,但是卻得到了同樣的結果,也總算不枉費她忙活了這麽多天。
迷迷糊糊中,開門的聲音響起。
“蘇傾情,起來!”
蘇曉曉睜開眼,看到自己床旁站着剛才的牢役,那牢役看起來依舊是滿臉橫肉,臉上的表情兇狠毒辣。
蘇曉曉坐起身,看了眼站着的兩人,小心翼翼道:“牢役大哥,這是怎麽了?”
牢役才不管蘇曉曉此刻是什麽樣子,大聲道:“起來!我們大人要見你!”
“你們大人是?”
“當然是李震威李大人,問什麽,快點!”牢役雖然不耐煩,但是不知為什麽卻還是依舊回答了出來。
姓李的?看來是蘭妃一族的人。
她怎麽忘了李逵是刑部尚書,這次真是百密一疏。
蘇曉曉輕聲道:“大哥知道,李大人叫本宮去做什麽嗎?”
牢役聽蘇曉曉所說,頓時身體一震,他們剛才早就忘了這個女子是個真正的主子,她依舊是桃妃,皇上并沒有下旨說廢了她。
“大人要……你做什麽,我們哪裏知道,娘娘只管跟着我們走便是。”
蘇曉曉眸中閃過笑意,看來他們是意識到她的身份了。沒想到她覺得累贅的身份,這關鍵時候,還能護她一把。
“多謝大哥”
另一個始終沒說話的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不、不用,娘娘客氣了。”想到李震威的手段,那牢役更是覺得心虛。希望一會李大人能顧及娘娘的身份,下手輕一些。
蘇曉曉被帶到了一件密室中,一進去就是滿滿的刑拘,還有那跳動的火焰。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現代電視上看的那種嚴刑逼供的現場一樣,但是氣氛卻絕對比那陰森恐怖得多,因為空氣中彌漫着的是濃濃的血腥味,耳旁是不停的哀嚎聲和求饒聲。
這血腥味,無論何時都讓她喜歡不起來。
李震威看着蘇曉曉微變的臉,滿意的開口道:“桃妃娘娘,下官有禮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李震威依舊是坐在坐上,喝着酒水,一臉不屑的看着蘇曉曉,那眼中時不時露出的興奮,就好像看到什麽瘦小的獵物一般。
蘇曉曉微微一笑,輕聲道:“李大人公務繁忙,不知叫本宮來有何事?”
“無事,只是夜深了,本大人覺得怪無趣的,想和娘娘說說話而已。”李震威貪婪的看了蘇曉曉一眼,這宮中的女人看起來就是細皮嫩肉,皇上的女人,不知道在身下是什麽感覺,味道應該會不錯。
蘇曉曉忍下心中的厭惡,道:“本宮今日已經很累了,如果李大人無事,本宮就先回去了。”
李震威站起身,滿臉笑意的走向蘇曉曉,道:“別走,有事、有事,怎麽會無事。”
蘇曉曉看着已經就要走到身前的李震威,淡淡道:“李大人說的是,想必和本宮無關,本宮先走了。”說罷,便自顧轉身。
“慢着!”
李震威看着蘇曉曉轉身,再也顧不上什麽身份之別,直接伸手抱住蘇曉曉。臉上的貪婪毫不掩飾的顯示出來,鼻尖不斷的吸着懷中的淡淡香氣。
蘇曉曉冷冷道:“放手!”
冰冷的殺意瞬間充斥了整個刑房,李震威心下一震,立馬放開手。等李震威發現自己做了什麽時,蘇曉曉已經站到他眼前,那美眸中的冷色依舊還在,看起來竟然他覺得顫抖。
蘇曉曉淡淡道:“李大人請自重。”
李震威在片刻失神後,強自清醒了過來。這刑房當中,那個不是求着他放過他們的!
李震威一看蘇曉曉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當下也顧不上什麽忌憚,道:“臭娘們!你以為你還是那高高在上的桃妃嗎?!我告訴你,明日等刑部大人上了朝,你這個桃妃就再也不是了。哼!給你幾分好臉色你還以為自己就是那天上的仙女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皇上的女人的份上,本官連碰都不想碰你!”
說罷,毫不憐惜的抓過蘇曉曉。
“你們倆,給我把她綁上!”
“大、大人……”
見牢役猶豫,李震威不悅的狠狠的扇了那牢役一巴掌,“給我綁,出了事,老子負責!”
那一臉橫肉的勞役忙道:“是,大人”
蘇曉曉本就體虛,經過今晚的折騰,本就已經虛弱不堪,如今哪裏敵得過李震威的力量。連剛才的話她都是強撐着說出的,如今經過這一鬧騰,加之武功盡封,根本就失去了反抗之力。
“娘娘,小人對不住了。”
李震威将蘇曉曉的手狠狠的拍在木架上,那木架本就是極為粗糙的木制成的,其中的木刺盡數刺入手中,鮮血順着白皙的手緩緩滑下。
李震威看着蘇曉曉微白的臉,白皙的脖頸,還有露出的嫩白手臂上的鮮血,眼中盡是興奮道:“這美人受傷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不錯,哈哈哈,桃妃娘娘,今晚,就勞煩你陪下官了。哈哈哈哈!”
“大人,好了”
李震威一臉着急,不耐煩的道:“恩,下去吧。”
兩人一下去,李震威就急不可耐的伸出手,緩緩的摸着蘇曉曉的手臂。
“美人,你的手真滑。”
蘇曉曉咬緊唇瓣,她這一世最恨的便是有人碰她的身體,這種厭惡得恨不得殺人的感覺,幾乎讓她失去理智。手上的惡心感,緩緩的掀開了那作為柳無衣的不堪過去。
“想不到你竟然還是處子,”李震威看着蘇曉曉手臂上的那點赤紅,眼中的貪婪更盛道:“原來皇上寵你是假的,這後宮的女人居然還是處子。不是皇上做戲,就是他根本不行。美人,你想必孤單了很久吧,不如讓下官陪陪你。”
說罷,便将嘴巴湊了上來,貪婪的吻着每一處肌膚,從手臂到脖頸,一一都不放過。
察覺到李震威正在脫自己的衣服,蘇曉曉嬌聲道:“大人,這樣玩哪裏能夠盡興,不如我們換個玩法?”
李震威正是欲火焚身的時候,聽到這嬌媚的聲音,只覺得渾身酥麻,腦中的獸欲都噴發了出來。
“美人,你說,怎麽玩?”
李震威擡頭,看着蘇曉曉,那雙眼眸不似方才的平淡,而是散發着妖豔的絕美,好像惑人的狐妖一般,美麗的眼眸,幾乎讓所有的男人都甘心沉浸其中。
嬌媚的聲音道:“大人不如先放我下來,自然知道怎麽玩?”
李震威還留有一絲清醒,聽到蘇曉曉這樣說,當即閃過幾分警覺。
“大人,你這樣綁着我,也不自由。”蘇曉曉紅唇揚起,露出一個迷惑衆生的笑容,柔聲道:“如果大人信不過我,那便算了,只是大人會辛苦一些。”
2113色殺,不記得了
李震威聽着這般話語從蘇曉曉口中出來,當即再也顧不上什麽,的确,把她綁着他也不方便。反正這個女人不會武功,他還怕她不成。
不過李震威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道:“可以,不過要先把你衣服脫了,娘娘覺得怎麽樣?”含着娘娘,李震威更覺得興奮。
嬌媚的聲音依舊,甚至更加的甜膩,“好啊,不過大人可要記得手下留情,你知道,這種事情,樂趣很重要……大人說,是嗎?”
“是、是,娘娘說得對,”李震威猴急的撕扯着蘇曉曉的衣物,口中道:“那我就留下一件,一會娘娘可不要忘了樂趣。”
蘇曉曉木然的任由身前的人動作,眸中的嬌媚仿似卷着魑魅,平淡無奇的容顏,因為那雙異樣的眼眸,只讓人心生迷亂。
寒冷侵入,縱然有火盆的跳動,蘇曉曉還是渾身冰冷。
“娘娘,下官來了。”
李震威将蘇曉曉放在地上,便忙不亟待的欺身上去。手臂被人毫不憐惜的壓在地上,身上的動作粗魯殘暴,絲絲刺痛仿佛一下子讓她回到了弄塵樓的訓練室。
突然!
還在不斷動作的人痛苦的翻滾,眼眸充血的看着蘇曉曉,口中的鮮血不斷噴灑,“你、你……”
蘇曉曉轉頭,看着李震威,紅唇緩緩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我是柳無衣。”
李震威驚恐的看着蘇曉曉,不甘的斷氣。
弄塵樓的色殺,名震天下。
蘇曉曉顫抖的爬起來,冰冷不斷的侵襲入她的身體,身上的青紫痕跡布滿,看起來慘不忍睹。蒼白的小臉,毫無方才的鎮定,露出無盡的驚恐和害怕。
蘇曉曉撿起地上的衣服,極力鎮定的穿上,可是手卻是不停話的顫抖起來。衣服被胡亂的套上,可是冰冷的感覺還是不斷的襲來,甚至是更多更多。地上的那雙未曾閉上的眼眸看着她,眼中還留有不可置信。
“噗!”
揪心的痛襲來,眼前一黑,蘇曉曉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
“愛妃”
“蘇傾情……蘇傾情……”
誰?
為什麽要叫她……
她不想醒來,心口好痛。
殇華宮
上官君臨抱着懷中的人,看着那張蒼白毫無生氣的小臉,心中閃過道不明的暗沉。那身上的痕跡,清楚的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看到手臂上的那一點紅時,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吳禦醫,如何?”淡淡的聲音帶着威嚴。
“皇上,娘娘是怒極攻心才會嘔血,”吳禦醫雖然察覺出上官君臨的不悅,但是只能依舊硬着頭皮道:“至于娘娘為何長睡不醒,老臣查探不出。”
上官君臨将蘇曉曉唇瓣上的血跡輕輕抹去,“吳禦醫,桃妃此次的氣息可是更加微弱?”剛才他抱她的那一刻,幾乎無法探測到氣息。
“是,”吳禦醫道:“老臣以為,娘娘這症狀應是有些時日了。”而且每次發作,氣息都會比上次更弱。
“……将她弄醒”一個時辰過去了,看着懷中的人,上官君臨忍不住皺眉。不必太醫說,他也知道,終有一日,這懷中的人會長睡不醒。
“是”
吳禦醫将随身攜帶的金針取出,暗着穴位紮下去。
根根紮下去都見血,可是床上的人卻是毫無反應,吳禦醫将第五根針紮下時,手已經止不住有幾分顫抖。
“皇上?”
“繼續”
“……是”
吳禦醫見蘇曉曉是始終沒醒,擔憂着開口道:“皇上,只剩下最後一針了。”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身上的幾根金針,淡淡道:“再來”那金針沒紮一下,懷中的人臉色都更加蒼白,可是就是不曾有醒的跡象。
“皇上三思……”這金氏七針如果用完七針,受針之人還不醒來,便永遠無法醒來。這第七針,他是萬萬不敢用。
“繼續”
“皇上,這第七針萬萬施不得,若是不成,娘娘便再也醒不過來。”看着不為所動的上官君臨,吳老不忍道:“請皇上三思!”
就在吳老即将紮下第七根時,制止的聲音響起。
“吳老,下去吧”仿似嘆息的聲音,不似方才的淡漠。
吳禦醫松了口氣,将金針收回,道:“是,老臣告退”
上官君臨上床,将蘇曉曉擁入懷中,如以往般自然。
片刻安靜後,磁性悅耳的聲音緩緩傳出,“蘇傾情,如果你不醒來,朕就将你是柳無衣的事情昭告南浩。聰明如你,該知道後果會如何。”淡淡的威脅,若是平時定然奏效。
上官君臨說完,看着懷中的人,可是卻是依舊毫無動靜。
“愛妃,朕不是說過會護你周全嗎?你醒來,朕答應你,再也不讓你受到傷害。”溫柔的聲音帶着幾分異樣。
懷中的人依舊毫無動靜,甚至身上的冰冷都沒有緩和下去。
上官君臨微微皺眉,再次開口道:“蘇傾情,你不是一直想出宮看蘇墨青嗎?你醒來……朕便給你機會,讓你出宮。”
蘇曉曉仿似聽到了什麽一般,眉目微皺,可是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如果你醒來,朕便讓你出宮。”
見那眉目竟然緩緩松開,上官君臨有幾分不悅的道:“在朕走之前,如果你不醒,朕就讓你再也出不了宮!”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一心想出宮!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發現她除了将剛才的眉目微微松開口,就再也沒有動靜。可是那身上的溫度,卻在漸漸恢複,不似從昨晚開始的冰冷。
上官君臨擁着蘇曉曉,感受着懷中的人溫度慢慢恢複。白皙手臂上的淤青昨晚看起來已覺得觸目,如今看起來更是精心。脖頸處的指印,可以看出當時的人是如何殘忍的對待她。
“朕……”說‘不得已’嗎?上官君臨将要說出的話收回,既然做了,又何來不得已之說。
“朕走了。”
說罷,上官君臨便自顧起身,将方才脫下的外衣拿過,穿好後,便下床準備離去。
“別走”
極輕極輕的聲音就好像小螞蟻爬路的聲音,但依舊能聽出點點哀求。
上官君臨轉身,看到身後被一只小手拉住的點點衣角,薄唇微揚,看向床上那睜開眼眸的佳人。
上官君臨挑眉,莞爾調笑道:“愛妃說什麽,朕沒聽到。”
他分明聽到了!
蘇曉曉不自覺的咬咬唇瓣,收回拉住的手,将頭埋進被子裏。反正她醒了,他說了,只要她醒了就讓她出宮,這句話她可是聽見了。
見蘇曉曉的樣子,上官君臨涼涼道:“朕剛才可是什麽都沒說過。”
“你說了!”
蘇曉曉突然從杯子中鑽了出來,怒瞪着上官君臨。
上官君臨也不生氣,坐在床邊,含笑道:“朕說了什麽?”
“皇上說,只要臣妾醒來,就讓臣妾出宮,看臣妾的爹。”蘇曉曉看着上官君臨,将聽到的話說出。
上官君臨皺眉,有幾分不悅道:“還有呢?”
蘇曉曉努力的想了想,輕聲道:“沒有了”
“朕走了”
見上官君臨毫不猶豫的站起身,蘇曉曉有幾分着急的道:“別走!咳咳咳咳……別、別走!”
蒼白的小臉,因為咳嗽而染上了幾分紅暈,日前受傷的臉,此時已經看不出痕跡。脖頸處的傷痕,只餘昨晚的青黑淤痕。
見上官君臨看着自己的脖頸,蘇曉曉臉色微變的縮了縮,渾身的冰涼之感,讓她止不住顫抖。
察覺到蘇曉曉的異樣,上官君臨重新坐下,有幾分嘆息道:“真的不知道朕說過什麽?”
蘇曉曉閉上眼睛,輕聲道:“……臣妾真的沒聽到。”
有人說過,承諾來得太突然,就會讓人害怕。這句話,她很同意。
上官君臨滿是理解的道:“愛妃不必介意,不知道便不知道吧。”
溫柔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毫不計較,而不是平時的那種話中有話,蘇曉曉睜開眼,有幾分不解的看着上官君臨。
上官君臨看着蘇曉曉,直至看得她有幾分窘迫,才繼續道:“愛妃既然不知道,朕以後再說給愛妃聽便是。”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那麽容易善罷甘休的人!蘇曉曉默默反省。
“那臣妾便等着皇上”久未喝水的嗓子,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看到蘇曉曉眼眸底下的淡淡黑青,還有那眼中的疲憊。
上官君臨開口道:“睡吧”
“皇上慢走”
随後蘇曉曉乖乖的閉上眼睛,再次陷入黑暗之中。黑暗中,記憶就如洪水一般無孔不入的鑽入,身上的觸覺揮之不去。
看着床上之人越來越蒼白的容顏,上官君臨微微皺眉。
黑暗中,蘇曉曉察覺到有人觸碰到自己,厭惡的感覺再次襲來。
正當她覺得自己要動手時,就聽到耳旁淡淡的聲音傳來。
“是朕”
上官君臨将蘇曉曉擁入懷中,看着她緩緩睡過去。平淡的小臉,恢複了以往的安靜。如果不仔細看,定然無法發現那微皺的眉目。
殇華宮外,言必真見上官君臨終于出來,便連忙将收到的情報送上。
“主子,李震威的死因已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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