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四年後

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愛。

早已是深入骨髓。

走到白婉婉的墓碑前，将手裏那束白玫瑰放到墓碑旁，取下上周那束已經枯萎了的放到地下，略微發抖的手去撫摸墓碑上“愛妻”兩個字，開口聲音嘶啞一片。

“婉婉，我來了，我又來看你了。”

“恨我是不是？不想看見我是不是？恨吧，我也恨我自己。”

“但不要讓我不來見你，真的不要，嗯？”

眼角濕了一片，擡頭看向天空一會才緩了幾分愁緒，視線落回墓碑上那張穿着白裙子坐在秋千上蕩秋千笑着的可愛女孩。

拇指撫摸上照片上女孩的臉，輕輕的。

看着她純真的笑容，苦澀地動了動唇。

“婉婉，明天我要去英國一趟，要兩個星期才回來。”

“下個星期六我不能來看你了，等下下個星期我帶上你最喜歡的巧克力來，好不好？”

傾頭吻上照片上的女孩，該起身了，但卻他久久不動。

-

英國。

剛從政議大廈走出的顧以盛，走到路口那臺黑色的賓利車處，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回公寓。”

“是，先生。”

那司機轉動方向盤往前開。

顧以盛靠在車後座閉目養神，腦海裏想着計劃案的事。

察覺車子許久不開，睜開眼睛看眼窗外，發現那邊公園聚集滿了人，前面的車堵得厲害。

司機回頭說，“先生，那邊公園正在舉辦平安夜猜謎語活動，車流量大所以塞車了。”

他點點頭，莫名的腦海裏浮現起幾年前的一個平安夜。

那時他跟白婉婉結婚不久，因為爺爺還在世所以對她也不至于冷淡，平安夜那天抱住正在魚缸前喂金魚的她，“婉婉，今晚我們去西餐廳吃飯？”

白婉婉擡頭看着他，有幾分羞怯地微笑着，“嗯，好。”

他吻了吻她的臉，二人收拾東西離開了家。

那間西餐廳門外正在舉辦平安夜猜謎語活動。

參賽者放下手機到參賽座位那裏坐着，考官會給每人一張試卷以及筆，誰的分數最高将能得到聖誕樹頂的那個禮盒，裏面有一份神秘的大禮物。

他對這些小孩子玩的游戲沒什麽興趣，但她卻非吵着要去參加，他鬧不過她只好陪她去了。

參賽只能一個人去，她到那裏坐着了，他就在不遠處看着她。

她好像一道題都不會，一直皺着那張秀氣的臉蛋，但過了一會卻頑皮微笑着，龍飛鳳舞地在紙上寫起東西來，讓他大為詫異。

到半個小時後宣布得獎主的時候，那主持叫出了別人的名字。

但黏在自己手臂上的小女人卻沒有失落，反而很是期待的模樣。

他好奇心起，想看看她到底鬧哪樣。

只見主持人發完獎品後，拿過那些參賽者的卡片，說要讀每個參賽者的答案給大家聽聽玩樂玩樂。

謎語題目是，“聖誕老人為什麽要給小孩子們送禮物？”

第一位參賽者王彤彤的答案是，“因為聖誕老人窮，送完小孩子的禮物沒錢送大人的了。”

第二位參賽者周安生的答案是，“因為聖誕老人有戀童癖，可能吧？”

.........

第七位參賽者白婉婉的答案是，“我也喜歡你，顧以盛。很喜歡！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