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互通有無
沢田綱吉趴在桌子上,與那個手裏還握着垃圾桶裏的垃圾的男孩對視了兩秒,思考了一下,還是伸手指了指對方手中拿着的垃圾,然後做了一個傾倒的手勢。
現在名字叫做江戶川柯南的男孩兒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
“……”
手裏那一罐不知道在垃圾桶裏放了多久的牛奶,正淅淅瀝瀝的往外漏着奶液。
江戶川柯南頓時嘴角一抽,撿了個旁邊的垃圾袋就把牛奶丢了進去,然後手指頓住了。
他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沢田綱吉趴在桌子上這樣想着,忽然聽到旁邊的讨論聲變得激烈了起來。然後,銀發的孩子就撲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搖晃着沢田綱吉的手臂,雙眼亮晶晶的。
“綱吉綱吉!我們回去以後去學滑板吧!”
沢田綱吉本能的想要點頭,然後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好……啊?”
等等,滑板?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抓着桌子的手微微顫抖。
衆所周知,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領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就是走路有時候會表演個平地摔呀,或者在其他方面突然有些廢柴。
——而所謂的平地摔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平衡感不好惹的禍。
沢田綱吉又想起了自己在未來戰的時候與機車做鬥争的悲慘經歷。
“那個……小或你自己去學滑板好不好?”
“诶?”銀發的孩子茫然的眨了眨眼,借着兩個人坐的比較近的便利,光明正大的将整個頭攤在桌子上,歪着腦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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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八田桑應該很擅長滑板吧,我記得,相較而言,我可能學不大會。”棕發的孩子刮了刮自己的臉頰,他的手指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粘了蛋糕屑,随着這樣一刮就來到了臉上。
察覺到臉上多了個東西的觸感,棕色的兔子撥浪鼓似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四處張望着尋找餐巾紙。
世界在口袋裏摸了摸,找出來一張雪白的手帕,爬到椅子上站穩,踮起腳來湊過去給沢田綱吉擦臉。
雖然椅子比較穩固,但是因為重心的偏移,世界還是覺得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就抓緊了手中的椅背,鼓起的腮幫子有些發白。
“好啦!”
确認擦幹淨之後,世界開心的呼出一口氣,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搖晃着椅子就想繼續剛剛的話題——
“诶?我們剛剛在說什麽來着?”
沢田綱吉眨巴着眼,面不改色:“在說你要和八田桑學滑板的事情……”
世界“呀”了一聲,後面說的話拖了長長的尾音:“我——怎麽——覺得——之前不——是那麽說的——”
沢田綱吉眨巴着自己大大的眼睛,朝着世界發送無辜光波。
“噫!”
——————
草薙出雲正在認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酒吧的牌子摘掉,免得警察因為他們将那麽多小孩子放進酒吧而查封。
——雖然按理來說,應該是他把這群小孩給轟出去才對。
“你們這最近都快成幼稚園了吧?”有個常常來酒吧的常客路過門口的時候朝裏面張望了一下,然後笑着和正在門口擦拭招牌的草薙出雲這樣笑道。
悲傷的草薙媽媽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是很想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
草薙出雲放下了手中的抹布,站起身來透過玻璃門看下坐在吧臺上的4個小孩。
陽光在他的身後渲染出波動的光點,而在他的身前,那只需要幾步就會逐步踏入黑暗的地方,4張明媚的年幼的臉,由內而外的散發着引人注目的光。
“算了,就給那群小鬼一點自由時間吧。”
将抹布往旁邊的一塊牌子上一甩,草薙出雲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來安靜的點燃,仰頭看向不遠處的天空。
今天的天氣很好,是一如既往的屬于冬季的幹燥而晴朗的天氣。也許是還沒有進入深冬的員工,雖然有些冷風,但是并不會讓人覺得特別寒冷。
草薙出雲深深的吐出一口煙圈,眼角的餘光撇到了戶外大屏廣告上的時間。
“11月7日……啧,今天是那個家夥的生日啊,怪不得一直沒見到那小子。”
而在吠舞羅內,4個小孩正在吧臺邊緣坐成一圈,裏圈的兩個人低頭讨論着,外圈的兩個銀發的則是慢條斯理的在說些什麽。
“結果今天八田沒有來……”回來之後就興致勃勃的想要找人學滑板的世界抱着自己的貓咪玩偶,覺得自己有些難過。
安娜倒是知道些什麽,掌心捧着的三顆珠子輕輕的轉着圈。
“等等明天吧,明天的話,他應該就會來了……”
“好……”
世界乖乖巧巧的應好,沒有任何鬧脾氣的意思,乖巧的讓一旁還在讨論正事的沢田綱吉都忍不住別過頭來看了一眼。
他想起來了之前在彭格列的意大利總部鬧脾氣的世界……
“綱吉?”
伸出的手在棕發的孩童面前揮了揮,變小的偵探君皺起眉頭提醒面前的遠房表弟他們兩個人還在讨論正事。
“你還沒有和我說你也變成了小孩子是怎麽回事……別走神!”
江戶川柯南有些好笑的這樣說道,但是消磨掉了一些與對方許久不見之後産生的隔閡感——在他的記憶當中,上一次見到沢田綱吉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倒是第1次見面的時候和面前的這家夥現在表現出來的年齡差不多大。
也是一樣的懵懵懂懂、愛發呆,時不時的就走神,走路還容易摔跤。
古早的記憶逐漸的從腦海當中浮現出來,偵探君放松了自己自從進酒吧之後就隐約有些警惕的心情,帶着笑意問綱吉。
“你這家夥,是不是心智也跟着年齡一起變小了?”
“才沒有呢。”
沢田綱吉撇撇嘴,拒絕承認這個自己之前也想到過的猜想,然後才将注意力放在理順之前工藤新一所說的話上。
“你是說……有一個代號全部是酒名的黑色組織,在進行人體實驗,并且向你投喂了實驗效果不明的藥,所以你才會變小嗎?”
“也就是說你不是這個原因?”工藤新一敏銳的抓住了這一點,倒也沒有立刻追問的想法,而是詳細的說明了一下,那在他記憶中占據了濃墨重彩的一頁。
——雖然他覺得就算自己說了,這個一向不能算是太聰明的表弟很有可能也沒有辦法給自己任何幫助就是了。
棕發的孩子歪了歪腦袋,搭在過高的椅子上的雙腿搖搖晃晃的,連帶着整個人連人帶耳朵的都在抖動。
“那個……新一,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
“什麽?”
“你既然說,你不能透露出任何你還活着的消息,無論是什麽都不能讓黑衣組織的人知道……但是……”沢田綱吉有些吞吞吐吐的猶豫,棕色的眸子閃爍着漂亮的流光,随着輕輕垂下的眼角而染上了些微的黯淡,“他們從各個渠道都接收不到你死掉的消息,不也會覺得奇怪嗎?”
“只是失蹤什麽的……”
工藤新一沉默了兩秒:“……他們應該有聽到類似的風聲吧,再怎麽說‘我’也失蹤了。”
“但是沒有屍體啊……”沢田綱吉鼓起了腮幫子,臉頰抖動的就像與他發色同色性的一只小松鼠在鼓着腮幫子吃東西。
确認對手的情況這種事情,reborn已經教過了他好多好多次了……要是一個在日本甚至其他國家盤踞了很久的地下組織都不知道這一點,也太奇怪了吧?
工藤新一沒有繼續順着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若有所思的轉而詢問起了沢田綱吉的情況,然後被沢田綱吉以“中了別人的個性”為理由給糊弄過去了。
15分鐘後,Homra的門被推開,變小的偵探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離開了。走出門還沒有幾步就接到了來自自家青梅的電話,一邊飛快地道着歉,一邊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真是不尊重大人的小孩子。”就站在門口旁邊抽煙的草薙出雲咂咂嘴,心裏給這個都不跟自己打招呼的小孩記了一筆,然後轉身走回酒吧。
玻璃門推開又關上,看到那個跟自己打招呼的棕發孩童的手勢之後,草薙出雲原本平穩的步伐變得輕柔和小心翼翼的起來。
他盡可能小聲的走到吧臺邊,将那個下半身還縮在椅子裏,上半身已經趴在吧臺上睡的香甜的銀色小動物給抱了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剛剛把小孩放好就聽到了輕巧而有節奏的下樓聲,栉名安娜抱着一條小小的被子下來,拉開蓋在了小小的世界身上,然後扭過頭看向吧臺,又滿臉無辜的看着草薙出雲。
似有所覺的出雲麻麻立刻看向沢田綱吉的方向,就看到那只剛剛還小大人似的跟自己打招呼的棕色小兔子,現在也已經趴在吧臺上睡得香甜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草薙出雲将綱吉也抱到了沙發上,小心翼翼的給兩個孩子添好被角。
窗外陽光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的修改是在捉錯別字。
文盲作者在線哭泣。
PS看到前面有妹子在問文野,我只能說可能有,因為這一篇的預期字數很長——我文野正在以龜速在補,應該能及時補完……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小倩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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