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敵聯盟全體成員被逮捕的同一天, 英雄殺手斯坦因也被逮捕歸案。
不過, 跟前者相比,他先進的地方是醫院。
英雄殺手擅長暗殺,正面對抗能力的确算不上強。但是,當事後才趕到的警方從現場的瓦礫碎片中把斯坦因挖出來的時候, 人人都驚呆了。
斯坦因還活着,這點毋庸置疑。
雖然看上去,他是砸穿了無數重圍牆、破壞層層公物過後才堪堪落地,人類的肉體經受這番驚人的撞擊,就算沒當場斃命, 也得全身字面意義上的散架。
但結果, 并沒有想象的那般慘烈——或者應該說, 斯坦因意想不到地沒受太慘重的傷。
在飛出去的那一剎那, 他應當立刻就暈過去了。
将堅固牆壁轟出對穿的, 實際上并不是斯坦因本人的後背, 而是……不知從何而來的迷之氣流。
根據現場的殘跡, 完全可以得出這個驚人的結論。
斯坦因也沒有受到最直接的轟擊, 他只是在一開始的氣流沖擊中,就失去了意識。到了醫院檢查,除了些皮外傷外, 并無什麽大礙。
至于斯坦因醒後,雙眼呆滞,疑似遭受了頗重心理沖擊的後遺症——那個另說,警方暫時還沒調查出真相來。
說起來, 這次遭受英雄殺手襲擊的共有三人。
一人為營救最先的人質失敗的職業英雄,另外兩人則都是雄英高中的學生,只有半大點兒的少年。
初時,警方聽聞是學生先遭到的斯坦因的襲擊,還跟斯坦因發生了沖突,都不禁吓出了冷汗。
這不僅是違反了不得擅自使用個性的規則,還将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必須得嚴厲地教育。
先抛開教育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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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重點想要詢問的是,一拳——根據調查,斯坦因真的是被一拳的拳風砸飛的——将英雄殺手打倒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誰。
如果是職業英雄,肯定會留在現場配合後續的調查,不會半點訊息都不留下,就自己消失掉。
可是,如果對方不是職業英雄,又會是什麽人呢?
警方迫切想要知曉來由始末,故此希望雄英高中的少年們能夠給出關鍵性的線索。
“很普通,很尋常,就像只是剛好路過那條小巷一樣。”
“我們不認識,但看上去,是一個興趣使然的英雄呢。”
——結果得到的都是什麽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回答!
少年們咬死了話,不管怎麽問都表示自己沒看在那位英雄身上看出什麽明顯的特征。
原因什麽都有,光線太暗,心情太緊張,事件解決得太快沒反應過來等等。總而言之,就是不肯配合。
他們擺明了有事情瞞着沒說,畢竟還年輕,不擅長撒謊,破綻一抓就能抓到一大把。
但知情者不說,警方也不能逼着他們問,只能轉移目标。
然而沒想到,怪事就這樣出現了。
當時就在現場,理應看到了事件全過程的英雄接受完救治,面對警方問詢時,居然一臉的茫然。
“我記得斯坦因,還有那幾個孩子……咦,當時還有別的人在嗎?”
英雄抱住腦袋使勁兒回想,想破了頭都沒能想起來,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詞語零星地蹦出來:“好亮……不對,好光……嗯?奇怪……”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好亮”又“好光”,更不要說別人了。
線索到此為止已經斷了兩條,還沒清醒的斯坦因暫時無法提供線索,警方被逼無奈,随後又提取了斜對着那條暗巷入口的監控視頻。
提取監控本來應該是放在最開始的步驟,但此次面臨的困境特殊,就特殊在了這裏。
在事發時間段內,監控視頻莫名地變得斷斷續續,畫面更是模糊不清,沒有半點能派上用場。
警方不死心,再把視頻拆成一幀一幀地翻開,結果都是一樣的。
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跟那個不知名的英雄擁有的個性有關?
不管此時如何猜測,想探求的真相都只能暫且擱置,不甘心也沒有辦法。
這時候,調查方還沒有把此次監控視頻神秘消失事件,跟許久前發生在另一座城市的街頭搶劫案聯系到一起。
這兩次事件的共同點,都是事發現場的監控錄像不約而同,全都消失了最關鍵的那一部分。
只要把共通之處串聯到一起,很容易就會覺察出些許異樣。
不過,那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時間回到還未到那般遙遠時間的現在。
飯田天哉受了傷,便提前結束了職場實習,在醫院裏躺上了幾天
按理來說,像他這樣才從可怕敵人的威脅下逃脫的傷員,是該得到猶如陽光普照大地般的溫暖關懷。
啊,溫暖大概只能存在于夢中了。
事實與夢想截然相反。
可憐又不幸的飯田君先跟着他的難兄難弟綠谷君一起,遭受了警察叔叔附帶學校領導的嚴肅批評,雖說只是吓他們,最後并沒受到責難,但心理壓力是有了。
關鍵是,這還沒完。
飯田君和綠谷君尚未等來同學們的親切關懷,頭頂就先一步被鐵拳鎮壓,眼前蹦出無數金星,險些一下被捶到床底下去。
“哎喲!”
“啊呀!痛痛痛!”
“還知道喊痛?跟敵人一對一單挑的時候不是很勇敢麽。怕什麽怕,躲什麽躲,坐着的給我坐直,站着的給我老實站住!”
無論是威懾還是地位都至高無上、不可動搖的絕對霸主,終于身披寒霜而來。
他不由分說,先把不聽話的三個小鬼錘上一通,讓他們長長記性——
“……咦、咦?轟君為什麽跟着我們一起被錘了?”
“呃,我也不知道。”
被錘的轟焦凍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好好地站在一邊,怎麽就招惹老師了。
而且,他還不知道埃利克是怎麽捶到他的頭的。難道是,跳——
“哼!”
大哥的不屑冷哼擊碎了無知少年們的遐想,讓他們深刻意識到,大哥是不可能做出跳起來敲人腦袋這種沒面子的事情的。
一定,另有途徑!
——這還算識趣。
埃利克怎麽可能猜不出小鬼們腦子裏都在想什麽,見他們神色姑且變了一變,顯露出肅然起敬,也就懶得再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們以為自己現在比之以前大有長進,就可以得意忘形了嗎!尤其是你,方框眼鏡仔,想要報仇也得認清楚自己的水平。”
“還有你,綠油油小子,是誰給你的勇氣沖上去單挑的?要是沒發出那條消息,你們還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他抱着手,将兩個小弟訓得擡不起頭,只能垂首,面露羞愧地接受打擊。
不能表現出有半點不服氣的樣子,因為一旦顯露分毫,下場必然不會美妙……
嗯?
等等?
被訓斥的當事人冷不防反應過來,他們從埃利克大哥嘴裏,聽到了明确的對自己的代稱。
埃利克有一個絕對說不上好的習慣。
他對人幾乎不會直呼其名(那是埼玉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能得到個态度不算惡劣的“你”“那個誰”便該高興。
被熱情的女孩子們包圍,煩到不行的時候,他也只是兇巴巴地呵斥一聲“無聊的女人們!”。受到偏愛的女性都是如此,更別說地位自動降一檔的男生們了。
曾幾何時,埃利克大哥的小弟們聚集在一起,還托腮暢想過,他們什麽時候能得到大哥的正式認可,好歹在大哥嘴裏能有個名字……
等等等等。
現在,夢想成真了?
尚且來不及綠谷出久兩人欣喜若狂,一潑冷水就嘩然落下,淋了他們一頭。
潑這冷水的,恰好還是他們信任的夥伴,方才沒有被念到名字的轟君!
“方框眼鏡仔?綠油油小子?哦,我明白了,說的是飯——啊!”
轟焦凍代表恍然的話音未落,額頭就被人以完全捕獲不到動作的速度猛然敲擊。
不該說的話自動消失。
轟君捂住自己仿佛在冒煙的額頭,陷入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的沉思。
然而,除了耿直了些,差點徑直揭露老師是個超級取名廢的真相以外,他其實沒有錯。
蠻不講理的老師以此次的敲擊,将先前只是條件反射把還算老實的徒弟連帶小鬼一起錘了的失誤盡數帶過。
至于他之所以不愛叫人名字,是不是因為一直在心裏給小鬼們取外號……
哼,無可奉告。
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道歉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先說說吧。”
話題就這樣強行生硬地扯了回來。
埃利克沒有左右打量,只擡腳一跨,就坐上了病床邊最高的那張椅子。
他把小鬼們此刻心中的波瀾起伏抛去不管,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見到了那個英雄殺手,都有什麽收獲?”
“收獲……”
飯田天哉先卡了殼。
聽到那四個字,少年放在病床上的手便下意識收緊,五指深陷進了柔軟的床墊裏,神情也染上了暫時無法消散的陰翳。
“認識到了我和斯坦因之間巨大的差距,還有,意氣用事,将同伴連累的——”
“咚!”
他又被敲了。
“沒讓你說這個!”
“……等等,那要說什麽?”
大哥的心意總是如此難以揣摩。
飯田天哉實在揣摩不出來,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觀察敏銳的綠谷出久。
綠谷出久暗道不好,別的沒觀察出來,他只隐約覺得自己要有不測,情急之下,再将被求助後繼續求助的目光投向睿智可靠的轟焦凍。
而可靠的轟君實在很懵,用冷靜的眼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麽。
不出意料地全軍覆沒過後。
“笨得我都快沒話說了。”
照例對他們表示了一番嫌棄,埃利克才直言道:“跟險些威脅到性命的敵人對上這一遭,你們就沒點心得體悟?我不想聽那些責怪自己這沒做好哪有問題的話,就說,你們覺得,你們明白了點什麽?”
因為他們的缺點實在有太多,說起來簡直麻煩,所以幹脆徑直略過了“失”,進入“得”的主題……嗎?
很有埃利克的風格。
少年們反應過來之後,也就陷入了沉寂。
這個問題主要是針對飯田天哉和綠谷出久的,轟焦凍只在那兒待了很短的時間,還指不定有沒有體悟這種東西。
病房內安靜了一會兒,他們思考的時間是一些長,但埃利克也不着急。
他跟自己傻愣愣的徒弟板着臉把時間對視了過去,緊接着,就聽到了兩道幾乎同時響起的聲音:
“英雄殺手——”
“歐爾邁特——”
截然不同的兩個名字先撞車了。
提英雄殺手的是飯田天哉,而綠谷出久卻将no.1英雄的名字脫口而出。兩人撞到一起的時候不禁愣神,繼而顯露出了些許尴尬。
“你先來。”
埃利克先點了一個人。
“……嗯。”
飯田天哉先呼了一口氣。
雖然此時問他的是埃利克,而非之前已經見過好幾次的警察和老師們,可他此刻的緊張程度,明顯要勝過前面幾倍。
平時大家都在一起說說笑笑,埃利克的态度仿佛跟現在沒有什麽區別,可情況到底不一樣。
少年的視線看似平靜,但金色的瞳孔中隐約映照出被注視之人的面孔,頓時讓人覺得分外嚴肅。
他們不會懼怕他,不過,會深深感到自己面對的不是同學,而是一個比他們确實要成熟、年長很多很多的長輩。
另一方面,縱使十分嚴厲,卻也會将安穩人心的沉穩帶來。
這個感覺……說不出到底是不是錯覺。
“斯坦因毀掉了包括我兄長在內的許多英雄的人生,他的罪惡不可能洗刷!我對他的憎恨不會改變,但是,冷靜下來,我又不能不承認……那家夥的說法,有一部分似乎是正确的。”
“英雄,到底是為什麽而存在,抱着成為英雄的信念走到這一步的我們,又算是什麽……”
飯田天哉還沒能想明白這個問題。
“歐爾邁特——不好意思,我想到了埼玉先生那時候說的……”
而綠谷出久比班長還要顯得糾結。
“像歐爾邁特那樣的英雄,不是誰都能做的了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想成為歐爾邁特,實力是至關重要的,可我覺得不止是這個意思。我應該有意識到,沒錯,因為歐爾邁特他是我們的精神支柱,他太辛苦了,我們根本……”
語無倫次。
綠谷出久大概極力想表達出完整的含義,但他自己都沒想清楚,還有尚未察覺到的恐懼影響,讓腦子混亂得一團糟。
飯田天哉和綠谷出久糾結的看起來是兩個人背後代表的兩件事,可追究其根本,其實本質相差無幾,都與“英雄”這一存在——亦或是“職業”,緊密相連。
病房中又安靜了下來,在兩個少年思索的時候,其他兩人也不去打斷他們。
埃利克只是聽着而已。
他本來就不打算對他們的“收獲”做什麽點評,那不是他的任務,換個人來評價,比他開口更合适。
只不過,當轟焦凍隔了半晌後張口,說出一段話的時候,埃利克才時隔許久做出了回應。
“我個人覺得,埼玉先生和歐爾邁特很像。”
轟焦凍如此篤定地說。
如果這話被其他人聽到,發現他居然把一個毫無名氣的“路人”跟歐爾邁特相提并論,一定會覺得他瘋了。
仿若被點醒,紛紛點頭的另外倆小鬼,估計也跟着瘋了。
“我們或許不能理解歐爾邁特,但埼玉先生肯定可以。因為,他和歐爾邁特一樣,都是——”
為成為“英雄”而生的英雄。
“所以,這樣的人,一般只會有兩種結果。”
“咦?埃利克?”
埃利克在這時插口,語氣盡顯冷淡:“一種是累死,另一種,是被氣死。這麽驚訝地看着我幹什麽?我有說錯麽,真相就是這麽簡單。”
這話說得太犀利了,讓少年們瞠目了半晌,一時不敢去分,累死的和氣死的指的都是誰——
“然、然後呢?”
“沒了,你們對自己做了什麽,心裏都有數吧。”
埃利克淩厲的目光竟又掃了過來,讓以綠谷出久為首的小鬼們心頭猛地一跳,隐約還有冷汗滲出。
——不好!
——不會吧,難道埃利克他,發現了……
——埼玉先生因為太高興所以說漏嘴出賣了我們?!
三個小鬼全部閉嘴,眼神漂移。
埃利克:“唔?”
小鬼們忍不住真的開始冒冷汗。
埃利克眼神更凜:“哦?”
到了這一步,小鬼們表現得如此明顯,要是還沒發現他們心頭有鬼,埃利克就傻透了。
“呵,再接着裝。膽子真有夠大的。”
他其實事先什麽都不知道,但就是要借這個勢,假裝自己什麽都知道,用冷眼和冷笑壓迫起了可憐少年:
“本來還打算給你們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結果你們自己不想要,那就沒辦法了。”
每說一個字,就讓被不祥預感籠罩頭頂的少年們的神色變上一變。
溫度驟降。
魔王的眼神仿佛變成了深不可測的漩渦,要将只是為了生存而做出痛苦抉擇的他們吞沒!
在埃利克說到下一段話的那一刻:“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埼玉——”
“不管綠谷君的事!他只是為了我們,才勉強自己……”
“放心吧,綠谷,既然你為我們做出了犧牲,現在我們也要一起承擔責任。”
“嗚——嗚嗚嗚!飯田君,轟君,你們——”
忽然見證了少年們不抛棄不放棄的真摯友誼的埃利克:“???”
拿了反派劇本這一點姑且放到一邊,反正他一直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
重點是。
實際他只是試探着提了好友之名,引發的波瀾極大,完全出乎了意料!
這邊,友情在瞬間升華至又一高度,那三個小鬼擺出了毅然決然,坦蕩面對一切艱難險阻的勇士做派:
“埼玉先生比埃利克你更帥,這句話的确是我們在怎麽選都是自找死路的情況下,掙紮着說出來的!”
埃利克:“……???”
“對不起,因為确實太難判斷了!”
“就外表而言,兩個選擇對象都和帥不太貼……”
“哇呀轟君你在說什麽啊哈哈哈哈轟君剛剛什麽都沒說!”
“……”
“埃利克,你務必要相信,如果你某一天要和埼玉先生做一場比拼,我們a班全體人員,都站在你這邊——”
埃利克:“…………”
就是這麽突然。
埃利克大哥的冰塊臉盡數崩裂。
他想起了很多。
比如那一天晚上,把轟焦凍拎回來的琦玉好友出奇地高興,還時不時用“啊我真開心啊但埃利克在我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會讓他傷心”的眼神瞅他。
問他怎麽了,不說,然後繼續用奇怪的眼神瞅過來,自顧自地喜滋滋……
原來。
“是·因·為·你·們·三·個·小·鬼·啊!!!”
砰!
大地都為此刻落在某三位無辜少年頭頂的暴力拳頭為之一震,地動山搖。
啪!
這也是誰的手掌重重按到某個碰不得的大人物頭上發出的聲響。
“埃——利——克!”
頭發和繃帶一起飛舞,面部表情全被黑影覆蓋,憤怒狀态的魔鬼班主任·相澤老師出現了!
果真是他能動得了手,一巴掌壓住了銀發少年腦袋上翹起的那根頭頂毛,還咬牙切齒地把手掌旋轉。
“你小子也沒比他們好到哪裏去!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一個人修理掉了三分之二數量的腦無,把安德瓦的風頭全部搶完了!”
埃利克的眼下也多出了一層陰影:“啧。”
他自是早知道相澤消太——還有另一個人在門外等了半天,把他們的話全都聽進了耳裏。
這時候壓着不爽,任由相澤老師搓亂他最柔順的銀發,估計就有知道自己給不少人添了麻煩,偏又落不下面子,只能黑着臉不說話的原因在裏面。
相澤消太也就達成了(物理上)将最強的男人教訓到無話可說的恐怖成就。
“臭小子,等會兒聽完了教育就給我藏好了,不要被外面那群媒體找到!”
“那群只有弱得我都看不上眼的家夥,怎麽可能把我找到!”
“是啊,我也比你弱,但我現在還是把你抓到了!”
“……切。”
風水輪流轉,稱王稱霸的埃利克大哥才錘完小弟,就被占了理的班主任反過來壓制,唯有在心頭憋屈。
裏面很吵。
病房的門阻不斷聲音,因此,在門後停了不知多久的男人,忽視不了任何語句。
歐爾邁特是跟着相澤消太一起來的。
他本來就沒打算進去,只是想再等一會兒,直接跟綠谷出久換個地方說話。卻沒想到,會恰好聽到那樣的……
“……”
——話說起來,真的是‘恰好’嗎?
男人垂下的幹枯手指微微抽動,以為自己臉上扯出的會是一個幹澀的苦笑,可事實上,卻沒有那麽難看。
“忘了告訴你們了,我還是不打算做什麽‘英雄’。”
埃利克仿佛沒有發現門外之人,他只是自顧自地,說出自己已然确認的決定。
“條條框框的,還有那麽多麻煩事,根本不适合我。”
“不過。”
少年卻微微一笑。
“在興趣沒有消失的期限內,我興許可以試試——多管點閑事。”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解鎖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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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