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嚴刑逼供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來的警察當中，還有端槍的特警。
而方辰被逮捕的事情，瞬間就傳遍了整個謝家，除了老太爺不知道之外，其餘的人，上到大伯二伯，下到端茶掃地的傭人，每個人都覺得丢面子，謝家什麽時候出過疑犯啊？
而且還是被警察登門拘捕的。
南海市祥思區公安局，刑警隊審訊室內。
在拘留室一呆就是一兩天，每天兩次審訊，上午和下午各一次，不管警察怎麽詢問，方辰都是堅持說人不是他殺的。
雖然時間過的很快，而拘留室也都是單間，但方辰過的并不舒心，吃不好，睡不香，他感覺很憋屈。
特別是在所有警察那種“你就是兇手”的眼神之中，他氣得真想殺人。
如果秦川真是方辰幹掉的，他無話可說，可問題是，秦川的死，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死氣還沒有觸發呢，他現在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也正因為沒有心理負擔，所以才越感憋屈。
“方辰，三天了，想清楚了嗎？”
這一天，方辰照例又一次被帶到了審訊室，不過審訊室換了一間，前兩天都有鐵欄杆擋着，而今天，審訊室很小，燈光昏暗，裏面只有一張桌子。
審訊的警察也換了。
兩名警察正在給方辰做筆錄。做記錄的是面相年輕的警察，而負責問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沒有半點好臉色，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錢的表情。
“說說吧，為什麽要殺你的同學秦川。”這中年警察冷冷地問道，露出一口黃牙。
“我說過了，秦川不是我殺的，還要我說多少次？”方辰沒好氣地怒吼着，雖然料到這些警察決計不可能善待自己，可沒想到他們竟然徹底颠倒黑白。
從被關進來審問開始，盡管方辰堅持說秦川不是自己殺的，可這群警察的耐性好像還不錯，他們也一口咬定，秦川就是方辰殺得，不停往那個方向誘供。
開始還挺客氣，沒有嚴刑逼供，但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方辰堅決地否認，對方開始帶上了火氣。
“啪！”中年警察狠狠一拍桌子，惡狠狠地說道：“這裏是警局，不是你家，注意你的态度。我們的政策你知道，而且我們有目擊證人，現在我們是給你機會坦白，你不要以為什麽都不說，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
“有目擊證人還問個屁啊，叫出來當面對質啊，人本來就不是我殺的，雖然我很想殺了他，可我沒有動手，我只是踢了他一腳。”方辰也是真火了，針鋒相對地回應道。
“踢了他一腳？然後呢？”
“還有什麽然後？然後我就走了。”
“你走之後秦川就死了？”
“我怎麽知道，秦川死了的消息，我還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可當時現場就你們兩個人，你踹了他一腳，然後你走了，他死了？那是誰殺了他？”中年警察繼續追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
“年輕人你不要自誤！看到牆上的字了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聽到楊辰的話，中年警察不禁火冒三丈。
“我一早就說的很清楚了，沒有什麽別的可坦白的。而且我還聽過一句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這小子不識相啊，中年警察啪地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憤怒到了極點。
早上鄭副局長暗示過，只要把這個案子做成“鐵案”，就提拔自己當刑警副隊長，他是大喜過望。
至于這個“鐵案”什麽意思，作為老油子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這事的棘手程度，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
起初還想着一個學生嘛，涉世未深，自己稍加誘導，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這小子油鹽不進啊！
可是這個副隊的位置，他也是眼紅好久了。想到這裏，中年警察不禁把煙一掐，眼神裏透出幾分狠厲。
該給這小子來點真格了。
看到對方的眼神，方辰暗叫不好，進來以後，不管對方如何誘導，方辰都抵死不認罪。
看到對方的表情，他知道這事對方恐怕是要發狠了。
從進局裏後，他們就把方辰的通訊工具給沒收了，并拒絕讓方辰給人打電話。方辰現在沒法跟外界聯系，不然他找文老幫忙，事情肯定峰回路轉，至少會得到公平對待，但現在這群警察恐怕是鐵了心要把逼供了。
“小子，你特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果不其然中年警察的肌肉緊繃起來，猙獰無比，緩緩從桌底抽出一根警棍。
在方辰被捕後，謝家無疑是第一個流言蜚語的傳播點，傭人們成為了最主要的傳播源。
且不說方辰到底是不是做了案子，就說“嫌疑”這兩個字，也足夠讓謝家臉面無光了，而老三謝天華目前是謝家的“代掌門”，老爺子病的迷迷糊糊神智不清，而且大家都知道老太爺寵溺方辰。
所以這件事老太爺自然是不知道，上上下下都被謝天華下了封口令，同時，謝天華也在第一時間通知家裏，把方辰趕出謝家，以後這個地方，方辰別想再回來。
其實董麗讨厭方辰，謝天華更加讨厭，因為沒有任何岳父看到女婿會開心的，更何況是方辰這種鼠輩女婿，他恨不得早就把方辰趕出謝家，讓他自己出去乞讨。
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謝天華還不抓緊才怪呢。
“怎麽樣，你自己選吧，你是想受完刑之後認罪呢？還是現在認罪？如果你現在認罪的話，我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的折磨。”
“去你媽的，老子認你全家。”方辰雙手被拷在身後，扯着脖子對着中年警察怒罵道。
呸！中年警察啐了一口，嘴角一挑，上前就一棍砸向方辰。
若換成平時的話，方辰怎麽說都練過幾天，躲避還是沒問題的，可現在，手铐把雙手鎖在身後的，他的行動不便，這一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左臉上。
“噗”地一下，左臉一麻。
方辰只感覺牙龈好像都在晃動，腦袋供血瞬間出現異常，大腦有些發暈，不過片刻後，他就恢複了過來。
牙齒磨破口腔，嘴角挂着一絲血跡，方辰也呸！地一聲，啐了一口：“別讓我出去，不然我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