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舞臺上燈光很亮,傅妃妃站在正中央翩翩起舞,聚光燈下她是獨一無二的主角,臺下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此時,徐景恒卻不自覺的望向旁邊的夏浣,她的側臉很消瘦,雖然看着舞臺,眼神中卻流露出些許心事重重。他出神的望着她,突然感覺舞臺上的聲音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他的世界只剩夏浣一個人,她孤單落寞的坐着,獨自一人,而自己卻無法靠近。

他看的出神,引起了一旁傅崇芝的注意,她微微轉身,徐景恒急忙收回目光,默默的低下頭。傅崇芝還是抓到了他最後的目光,轉而望過去,便注意到了夏浣,傅崇芝稍微收斂笑容,未對徐景恒多說,心裏卻記下了這件事。

舞臺劇進入最後的□□,随着傅妃妃一個完美的墜落,整個舞蹈也就此結束。臺下的适時響起熱烈的掌聲,傅妃妃在衆多舞者的簇擁下從幕布後走出來,向觀衆揮手致謝,觀衆也紛紛上去為各位舞者鮮花。

坐在坐席的傅崇芝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大束鮮花,遞給了徐景恒。看着徐景恒狀況外的樣子,傅崇芝皺眉說:“愣着幹什麽,去給妃妃送花啊!”

“媽,那麽多人送,不差我一個吧。”徐景恒略微尴尬的說。

“這些送花的不是舞者的親人就是朋友追求者,萬一沒人給妃妃送她該多難過啊,這是她回國後的第一次公演,你就去吧。”傅崇芝不容置喙的态度令徐景恒無法反駁,無奈,他只有拿着花走上舞臺。

臺上的傅妃妃歡笑着,目光中卻像在搜尋什麽,直到看見徐景恒,便不由分說的跑了過去,“小恒哥!你看到我的表演了嗎?”傅妃妃的眼睛閃爍着,臉上寫滿了興奮。

“嗯,妃妃,你表演的很棒,這是我欣賞過最美的舞蹈。”徐景恒點點頭,舉起了那束花,“送給你,祝賀你演出成功。”

接過鮮花,傅妃妃笑的更開心,她踮起腳擁抱着徐景恒,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謝謝小恒哥。”

臺下的傅崇芝看着兩人,對一旁的沈碧笑了笑,“你看,他們兩個多般配。”

“是啊,妃妃和小恒是倆個好孩子。”沈碧點點頭,目光投向傅崇明,意味深長的說。

“孩子們的事我們大人就不要參與了,讓他們自行發展吧。”傅崇明笑笑,又說:“再說有你們兩個撮合,我還有權力說話嗎?”

他的話把沈碧和傅崇芝逗笑了,沈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對傅崇芝說:“看來啊,小恒和妃妃的事還要靠我們了。”三人有說有笑,夏浣望着臺上的徐景恒和傅妃妃,默不作聲。

表演散場後,夏浣一行人在門口與徐景恒彙合,“妃妃呢,不一起回去嗎?”見傅妃妃沒和徐景恒一同出來,沈碧問。

“妃妃她要和同事們去慶功,讓我轉告你們不用等她了。”徐景恒如實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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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我們先回去吧。”傅崇明吩咐司機去取車,看了看一旁的夏浣,對徐景恒說:“小恒,我們和你媽媽一起回去,你替我送送浣浣吧。”

“不用了傅叔叔。”夏浣突然開口,又說:“我自己開車來了。”

“沒關系我送你吧,女孩子晚上一個人不安全。”這次徐景恒搶在夏浣前說,他轉身看向傅崇芝,又說:“媽,那你和舅舅舅媽回去。”傅崇芝也未多說,司機開來車後,她便随着傅崇明和沈碧坐了進去。

目送幾人離開,徐景恒和夏浣同時松了一口氣,看着對方,突然笑了起來。夏浣走上前,挽起徐景恒的手笑着說:“走吧,送我回家。”

“嗯......”徐景恒略微思考了一下,有些糾結的問:“回哪個家?”

“明知故問!”夏浣擠了擠眼睛,松開徐景恒的手,自顧向前走去,“取車去了!”看着夏浣的背影,徐景恒笑意更濃了,他大步跟上去,牽起夏浣的手,與她并肩走在人群中。

回到徐景恒家,已經晚上十點,夏浣一進門就疲憊的趴在沙發上,“有這麽累嗎?”看她的樣子,徐景恒笑笑。

“徐總是不知道,你們這些高層啊平時簽簽合同就好,我們員工就要到處跑來給公司拉生意,我今天可是身心疲憊啊!”夏浣像只龍貓一樣趴着,懶洋洋的說。

徐景恒脫掉外套,坐在夏浣身邊摟着她的腰說:“既然這麽累,不如我給你換個清閑點的職位,調你去財務部好了。”

“哼,算了,那裏事情更煩。”說完,她想到了什麽,拄着頭側身對徐景恒說:“對了,我今天見到傅雅綸了。”

“雅綸?見到他有什麽稀奇的?”徐景恒滿不在意的說。

“你猜我在哪裏見到他的?”

“哪裏?”徐景恒起身,一邊問一邊走進隔壁的盥洗室。

“蔓依工作的公司。”夏浣提高了聲音。

“他去哪裏幹什麽?”徐景恒對着鏡子扯下領帶,随後笑道:“他不會是假扮員工追求何蔓依吧。”

夏浣眼睛一亮,起身走到盥洗室門口,扶着門框說:“這你都猜得到?”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并不難猜。”徐景恒如實說。

“你對他的了解....”夏浣撇撇嘴,“果然是表兄弟啊......”

“哎!”徐景恒打斷夏浣的話,及時糾正道:“我和他可不一樣。”

“是嗎,我看沒什麽兩樣。”夏浣擺弄着頭發,脫口而出。

徐景恒轉身面對着夏浣,分析道:“雅倫總是喜歡用各種花言巧語讨女孩子歡心,而我嘛。”說完,他上前一步,攬過夏浣的腰靠近自己身邊,感受着夏浣獨特的氣息,他微笑道:“我比較直接。”

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夏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輕輕摟住徐景恒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唇齒相交,說不盡的暧昧與溫柔。

深夜,天空積攢了幾天的雨水終于落了下來,睡夢中的夏浣聽到雨聲有些顫抖,腦海中那副傾盆大雨的畫面再次出現,随着夢中汽車燈光的閃過,夏浣猛然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反應了一下自己在哪裏,她松了一口氣,果然是逃不開的夢魇。

雨聲夾雜着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傳來,夏浣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徐景恒,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出卧室,辨認了一下聲音的源頭,夏浣走進洗手間,關好正在滴水的水龍頭。

惡夢驚醒,她已全無睡意,看了看客廳的時鐘,淩晨兩點半。雨越下越大,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夏浣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蜷縮在陽臺邊的沙發上獨自喝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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