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020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考試周了,青青開始複習功課,如果不能準時更文,還請大家見諒~~
夏浣的臉陰沉下來,柔和的目光變得十分可怕,“沒錯,就是我幹的。”她冷笑起來,又說:“你以為我真閑的沒事做去看她跳舞啊?呵呵,她天真你也天真嗎?”
她沒有否認,也不需要否認,自己對傅妃妃的憎恨徐景恒清楚不過。當日下午與傅妃妃分別後,夏浣便聯絡了一個和自己關系匪淺的記者,讓他以采訪為由混進劇院,本想着挖一些傅妃妃所在舞團的醜聞,想不到記者更會捕風捉影,借着角度拍了許多傅妃妃和導演的照片,直接将髒水潑到了傅妃妃身上。
當然,這樣的結果夏浣樂見其成,随後自己又花了些錢買下不少雜志報紙的版面來宣揚這件事,如今受到這件事影響的,已經不僅僅是傅妃妃了。
“你太過分了!”徐景恒忍無可忍,對夏浣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妃妃多難過,現在所有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這對她影響很大,這樣诋毀她對你有什麽好處!”
夏浣雙手啪的拍向辦公桌站起,瞪着他說:“诋毀她?我告訴你,我對傅妃妃的傷害,遠不及她對我的千分之一!”夏浣迎上徐景恒的目光,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藏已久的怨恨。
徐景恒一言不發的望着失控的夏浣,僵持了十分鐘,他的目光黯淡下來,“夏浣,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徐景恒失望的轉身離開,在門口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自己受了傷,就一定也要別人生不如死嗎?這樣自私,和你母親又有什麽分別?”
他異常平靜的說完,聽着的夏浣卻越來越激動,握拳的雙手已經有些發紫,“滾!你給我滾!”她尖叫着,徐景恒也不理她,開門走出去,辦公室內的夏浣突然拿起桌上的文件扔出去,打在徐景恒離開還沒關嚴搖晃的門上,散落了一地。
夏浣身體不住的顫抖,突然癱軟在地下,靠在桌腳邊失聲痛哭起來。徐景恒的話還在她耳邊回蕩,自己受的傷,豈是這樣輕易就能換回來的?她永遠記得那個四月天的下午,那是除了父親死去之外,人生中又一個噩夢。
夏浣因為學業基礎差,自來到傅家後便和傅妃妃同一年級,兩人始終一同上學放學,絕大部分時間是傅妃妃跟着夏浣,而夏浣對傅妃妃并不怎麽友好。
不單單是傅妃妃,她幾乎不和學校裏任何人接觸,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充滿了戒備。而傅妃妃活潑可愛,加在美麗的外表,很受同學歡迎,知道她們是兩姐妹的不少,天差地別的兩個人也難免被人拿來比較。比較來比較去,無非是大家喜歡傅妃妃,讨厭夏浣,這也是夏浣經常受欺負的原因。
高中之後,這種情況依然在持續,但因為徐景恒和她們同在一個高中,他偶爾也會幫幫夏浣,用了許多方法讓學校的同學接受她,不再欺負她,只是夏浣始終不領情。
夏浣記得,那是一個周五的下午,因為第二天考試中午就已經下課,夏浣由于值日沒有和傅妃妃一起離開。因為夏浣人緣不好,和她一組的學生從來都是把工作留給她一個人,當她打掃好教室已經下午一點多。
收拾好書包離開學校,午後的陽光慵懶卻也刺眼,此時的夏浣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走到一處拐角,夏浣感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過頭只見一個麻袋向她撲來,随後眼前一片漆黑。她感覺有人把自己扛了起來,拼命的掙紮叫喊,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夏浣被帶到一個小巷子裏,有人把她從麻袋裏扔了出來。夏浣坐在地上,擡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她在學校後門的巷子裏,前面站了三個小混混模樣的學生,他們一人嘴裏叼着煙,另外兩人手裏拿着小刀,其中一人趾高氣揚的問:“喂,你是夏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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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浣心中一驚,卻也淡定的站起,反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小混混見夏浣不回答,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罵道:“臭□□問你話你沒聽見嗎?”夏浣被打在地上,她只覺頭暈暈的眼冒金星,嘴角有些泛紅,書包裏的東西也掉落一地。
其中一人走上前拿起她的書包,從裏面翻出了夏浣的學生證。“沒錯,就是她。”小混混壞笑起來,沖另外兩人使了使眼色,三人齊齊向她走來。
夏浣意識到不好,突然站起來沖了出去,無奈自己力氣太小,硬是被三人扯了回來,“放開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夏浣哭喊着,她害怕到極致,孤立無助,幾近絕望。
幾人并不回答,将她按在地上,扯開她的衣服,“放手!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夏浣高聲呼喊着,她多希望巷口能出現一個人,能夠救她的人。掙紮間望着巷口,不知是不是錯覺,夏浣真的看到一個人,一個她熟悉的人——傅妃妃。
傅妃妃此時站在巷口,正沖着夏浣笑,笑的和從前一樣,如天使般純潔美好。夏浣拼命的呼喊,而她,就一動不動站着,笑着,随後,默默離開。
看着傅妃妃離開,夏浣絕望了,也明白了,她瘋了一般掙紮着揮舞着自己瘦弱的拳頭,但都無濟于事,只能任由他們把自己剝光,任由他們對自己為所欲為,感受着身體鑽心的疼痛。為了不讓她叫喊,他們捂上她的嘴,夏浣只有無聲的哭泣,內心,血流成河。
徐景恒找到夏浣的時候,她就蜷縮在巷子的最深處發抖。徐景恒奔跑過去,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什麽都明白了。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夏浣披上,她身體顫抖的嚴重,滿是傷痕,徐景恒生怕弄疼她,輕輕的把她抱起,還是感覺到她明顯的抗拒。
“不要怕,沒事了。”徐景恒望着夏浣的眼睛溫柔安慰着,夏浣眼神呆滞,她沒有說話,顫抖的身體卻略微有些緩和,傷痕累累的手緊緊抓住了徐景恒的衣袖。
徐景恒沒把她送回傅家,而是去了徐家老宅。他知道夏浣定然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就自己留在那裏照顧她。
夏浣在浴室裏泡了很久,她拿着香皂不斷擦洗自己的身體,一邊洗一邊哭,如今的她更加肮髒不堪,她的生命陷入了更加可怕的陰暗和絕望。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叫嚷着,想不通命運為何如此玩弄自己,為什麽自己的生命竟然如此不堪。那一次,她絕望到極致。
夏浣不知道徐景恒如何對傅家人解釋的,只是當她洗完澡出來,徐景恒告訴她,傅崇明同意她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夏浣沒有說話,如今,她對外界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恐懼。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徐景恒每天都來看她照顧她,而夏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沒有說過一句話,這個陰影她始終走不出來。徐景恒并不介意,他沒事的時候總是在和夏浣聊天,即使得不到回答,他依舊樂此不疲的說着。夏浣來傅家幾年,也沒有聽他說過那麽多話。
夏浣不知道徐景恒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好,只是在她遭遇困難時,徐景恒總會不計回報的幫她保護她,自己對徐景恒的愛,或許就是那時種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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