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坑蒙和拐騙
4坑蒙和拐騙
老天爺眷顧,兩人昏昏沉沉得走了兩個時辰,居然還真的讓他們碰上了城門。
妖孽白精神一震,就要提速進城去,剛走沒兩步,被花不花連拖帶拽的都弄了回來。
瞧見花不花托腮沉思的表情,妖孽白很是不解,“為什麽攔着我進城?”
花不花白他一眼說,“你怎麽知道這城裏就沒有埋伏。你怎麽知道追捕我們的人會不會就在城裏守株待兔。你又怎麽知道師兄是不是也在城裏,我們是不是能換到銀子成功跟師兄回合?”
“……”妖孽白被問的一愣,只得妥協,“那你說怎麽辦?”
“先換裝,再進城。”
花不花所說的換裝并非什麽易容縮骨的高端技能。
就算花不花真會易容,無奈手邊的素材也是不夠的,只能勉強換身行頭,将臉稍作修飾,希望能夠蒙混過關。
他們身上還帶了幾件換洗的衣裳,花不花自信妖孽白是個君子,妖孽白也自信看不上相貌還不如自己的女子,兩人乖乖将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換了,花不花重新穿回女裝,倒是看的妖孽白一愣。
瞧見妖孽白愣神的表情,花不花并未覺得唐突,伸手将妖孽白招了過來,讓他弓身,花不花随意在他臉上抹了幾下,還不等妖孽白反應過來,她已經轉身道,“裝病,進城。”
兩人将剩下的衣服收好,兩人順着人流開始結伴進城。果然,城門處有人設崗,正在盤查來往人群。
花不花低眉順目扶着白陸慢慢走着,加上妖孽白昨日也是傷風未愈,走到盤查人面前沒忍住咳了起來,花不花忙低頭給那人賠不是,在那人嫌棄的目光之中,兩人成功混進了城。
待到進了城,花不花卻不忙打聽顧子寧的消息,而是先上藥方買了些藥材,碾成粉末包好,又一路扶着妖孽白挑小巷子走,等到确認身後沒有追兵,再換了次衣服,變作哥倆二人,重新出現在大街上。
人海茫茫,想要找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妖孽白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應該先從哪裏下手,花不花卻一路引着他來到一處喧嚣場所。他原地站定,擡頭看去,那作坊上頭懸了一方錦旗,上頭寫着一個賭字——卻原來是一處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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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白猜不到花不花的心思,如今見她居然一路帶着他到了賭坊,不由一愣,“你這是要來這裏賭錢?”
花不花搖頭,“不是賭錢,是賺錢。”
兩人進了賭坊,跑堂的已經迎了上來。
他看一眼花不花,年紀尚幼,又看一眼妖孽白,雖然容貌上等,不過臉上惴惴,并不像常年出入賭坊的主,只客氣将他們引了進來,并未過多引薦便自顧離去。
花不花在賭坊裏轉了一圈,這裏的賭徒并不比其他鎮上的少。賭骰子的偏多,其他賭法較少。賭坊深處還有一張方桌,後頭坐着一個中年男人,乍一看并不起眼,但是氣度卻是不凡,她快步上前,從懷裏掏出一枚玉墜開口問道,“管事的,不知道這件寶貝能不能當做賭資參賭?”
那人忽然被人搭話,稍稍一愣便寬和笑開,低聲道,“這位公子倒是好眼光。”
妖孽白緊随花不花,瞅一眼她手上捏着的那個玉墜,正是象征自己白家繼承人身份的玉墜,當下就想出手去奪。
花不花卻是不動聲色将他的動作攔下,做天真狀嘟嘴看向對面那個中年男子,嗔怨道,“都怪兄長沉溺女色,身上出來做買賣的銀子都讓那勾欄裏的女子給騙走了。如今我哥倆身上只剩下這一件值錢的東西,也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顏面還鄉。”
那管事的在桌後打量了一眼妖孽白,只笑并不語。
白陸先是被花不花陰走了身上的當家玉佩,如今又被人當識人不清的風流浪子打量,現下實在是郁結。見那管事的打開方桌的抽屜,從裏頭拿出幾枚銅錢推到花不花面前,道,“既然這位小公子想要在我們如意賭坊賭一把運氣,我這個管事的自然不好阻攔。這裏有幾枚銅錢,暫且讓于你。”時,心下才稍稍安慰。
拿了五枚銅錢,花不花謝過管事,領着妖孽白加入賭局。賭大小處人山人海,無論那邊幾乎都是五五對半,就算贏了也不會有太多收入,她在賭坊內掃了一眼,最終還是加入了賭點數的圈子裏,将五枚銅錢全部壓在了三點上。
搖骰子的莊家已經嚷嚷着買定離手,瞧見有人突然加入賭局卻是一愣。妖孽白則是着急如果連這五枚銅錢都輸掉了,他的當家玉佩是不是就得留在這兒抵債了。
只見那莊家打開篩盅,裏頭三枚篩子并排列着,上頭1、1、1剛好三個原點,卻正好是豹子。
不但妖孽白,甚至連周邊參賭的人都愣了。收了銀子,莊家再度搖盅,花不花又将那五枚銅錢壓在五點上頭,篩盅打開,1、2、2,竟然又中了。
這一會,花不花沒能拿錢,而且是被跑堂的請去後院裏喝茶了。
得進後院,才發現方才坐在堂內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在。
他依在藤椅之上,手上正撥着一盅茶慢慢啜着,見到花不花和妖孽白二人,突然一笑,道,“方才眼拙,竟然沒能看出來二位之中竟然還有一位姑娘。”
花不花見自己身份被人識破,卻也沒有慌張,只笑嘻嘻将方才要來的五枚銅錢重新遞到中年人面前,道,“班門弄斧罷了。”
那中年男人将手中茶盅放了,拾起一枚銅錢問,“不知姑娘是怎麽猜中篩盅裏的點數的。”
花不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認真道,“聽的。”
那中年男人本名宋烈,經營這吉祥賭坊已有二十餘年。
當年那一手聽音的本事,他可是足足苦練了十餘年才能做到百猜百中,如今他瞧着眼前這明顯未到雙十年華的小姑娘,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他讓人支起一方小小的賭桌,将其中一個篩盅遞到花不花面前,道,“不如我們也來賭上一把,如果姑娘贏了,今日我便不為難姑娘,客客氣氣送二位出門,再應姑娘一個請求。如果我贏了,咱們便按道上的規矩處理罷。”
妖孽白并不知道這人口中所說的道上規矩是什麽,不過見四周伺候的人都是一副深沉表情,而花不花卻依舊笑盈盈的樣子,心裏已經替她捏了把冷汗。
花不花卻是結果篩盅笑道,“那敢情好,賭法你定,規矩我定,您意下如何。”
宋烈颔首,花不花便将桌上六枚篩子掂量了一下,确定其中沒有灌注水印,随意取了其中三枚開口,“兩個人一起蒙眼搖盅,半盞茶時間,最後開盅,點數少的勝,如何。”
“好。”
半盞茶,平日裏也不過眨眼功夫,今日妖孽白卻覺得坐立不安,簡直就是煎熬。
終于蒙眼的兩人都停下手中動作,宋烈面色平靜,覺不出悲喜,花不花依舊笑嘻嘻的,将眼上黑布摘了,道,“您先請。”
宋烈沒有推辭,将篩盅挪開,裏頭的篩子竟然已經化作齑粉,看的妖孽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花不花,略微有些苦惱的托腮,道,“管事的,您這一手可是用的忒狠了點吧。”
“姑娘請開盅。”
花不花嘆了口氣,将桌上的篩盅打開,妖孽白揉揉眼,又離了近了去看,這才終于确認,篩盅裏頭竟然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再看向對面宋烈,也是一怔,沉了臉問道,“姑娘果然高招,只是不知道這篩子如今藏在身上何處。”
花不花對他做了個鬼臉道,“你再打開你的篩盅看看。”
宋烈瞳孔微張,将一直倒扣在桌面的篩盅打開,只見裏頭并排着三枚篩子,全部六點朝上,卻正是花不花方才失蹤的篩子!
時間便好似在這一刻定住了。
好半晌,吉祥賭坊的管事這才嘆了口氣,道,“這一局是在下輸了。”
“這……”旁邊有人想要出聲,卻被宋烈揮手攔住。
“不知道這位姑娘想要宋某身上的哪個部位,是左胳膊,亦或是這個吃飯的右手?”
“那樣多血腥。”花不花笑着搖了搖頭,“我只要一兩銀子,就是不知道宋老板舍不舍得送了。”
出了吉祥賭坊,原本身無分文的兩人身上除了那枚上等的玉墜,又多了一兩雪花銀。
妖孽白這時才反應過來,一面搖頭一面嘆道,“你方才怎麽就不多要點銀子。”
花不花卻是不惱,一副沒事人模樣道,“都是混口飯吃,大家都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妖孽白又嘆道,“那你說這一兩銀子我們能拿着幹嘛?”
花不花想了想,認真道,“至少能夠讓我們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事後還不會被官府貼畫像懸賞上書江湖雌雄雙盜……”
“@!#¥……”
将那一兩銀子換成銅錢,其中十枚銅板換了一匹黑布,裁好,将臉蒙了。九十枚銅板換了兩把看起來挺威風,實際上毫無用途的大砍刀。兩人變裝完畢,開始蹲在郊外要道之上,等待肥羊入嘴。
放過了一對衣衫褴褛的夫妻,又放過了一隊壓載着貨物的镖車。妖孽白覺得自己真是三生無幸,怎麽會碰上這麽不靠譜的一個小師妹,正打算出聲讓她想想別的辦法,就聽身邊花不花開口,“噓,肥羊來了。”
她口中的肥羊此時正騎着一匹棗紅色的大馬,慢悠悠的行走在這鄉間的小路上。
那人平凡樣貌,身上的衣着卻是不差,身後還跟着兩匹色澤略差一籌的黑馬,并未攜帶兵器,在花不花眼中簡直就差在臉上印上“我很有錢,快來搶我”。
她一個鹞子翻身下得樹來,這一身打扮如果還不明白她來做什麽,那就是真傻了。
領頭那人一緊缰繩,勉強制住了受驚的馬匹,沉聲問道,“不知這位小哥突然出現,所謂何事。”
花不花将手中砍刀随意插在路中擋住路道,“打劫。”
妖孽白在樹上聽的幾乎吐血,可惜他輕功不行,方才花不花能帶着他輕松飛上來,如今他卻是沒辦法輕松飛下去的。
誰料那領頭的聽完花不花所說的話,并未讓身後兩人出手,只苦笑望着花不花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不過是偶然路過此處,身上并未攜帶太多銀錢,還請這位小兄弟行個方便。”
花不花并不出言,只突然抽出袖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領頭之人,自他馬後取下一縷馬尾,折身回來,将馬尾散了,道,“我也不想取人性命與人為難,無奈囊中實在羞澀,也請兄臺海涵。”
方才花不花那一手幾近瞬移,不但後頭兩個随從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領頭的那個平凡男人都沒來得及出手。他看着花不花露在黑布外頭的那一雙眼睛暗自出神,也不過片刻,便轉身對身後兩人道,“把錢袋舍了,保命罷。”
接過錢袋,花不花拔出砍刀讓出大路,目送這三人遠去。妖孽白在樹上苦悶問她,“這就完了?”
“嗯。”花不花将他從樹上接了下來,将錢袋扔給他不滿開口,“當打發叫花子呢,居然區區五十兩就好意思走了。”
妖孽白好奇說,“那你怎麽不就地起價?”
花不花将匕首收好,道,“要是真打,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那個領頭的對手。”
妖孽白心下愕然,問道,“領頭的是誰?”
“我管他是誰。”花不花掌心一翻,手裏頭又出現一張面額一千的銀票,妖孽白在一旁看的兩枚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忙問,“這錢是哪來的?”
花不花笑盈盈将銀票貼身收好,指了指妖孽白懷中的錢袋,“這五十兩銀子算賞你的。剩下的,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你還真當是打發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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