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腹黑和野戰
6腹黑和野戰
第二日一早,果然如顧子寧昨晚所說,花不花剛一下樓,便見自家師兄已獨自一人坐在一樓大堂之中,面前擺着幾份尚在冒着熱氣的早點。
而離他不遠處的廚房門口,已經站了一溜煙的廚娘,隔着簾子悄悄打量着他,相互竊竊私語。
她站在樓梯上來剛想伸手同自家師兄打個招呼,便見那人已經擡起頭來,對着她燦然一笑道,“你起來了。”
這個笑容實在亮眼,花不花幾乎都聽到了廚房那邊鼻血伴随着心碎一起四處飛濺的聲音。将長凳抽了出來,花不花随意在顧子寧面前坐下,這才發現他面前擺的,卻剛好是她愛吃的。
“若是不夠再要。”顧子寧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尤其悅耳。花不花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道,“夠了夠了。”這些東西如果她一個全吃完還不夠,就真的可以變成豬了……
吃過早點,顧子寧依舊在樓下等她收拾包裹。
等她打點完一切關門下樓,顧子寧已經從小二那牽過暫寄下的馬匹站在酒樓外頭候着她。
她看了看那匹馬,又看了看顧子寧身後,試圖找出被藏起來的第二匹馬。
卻見顧子寧利落跨上馬去,将手伸到她面前,道,“上來。”
這個……
花不花站在原地糾結的對手指。雖說她今兒個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但是這兩人共乘一騎也着實是太暧昧了些。正打算告訴自家師兄要不待會自己單獨過去王府算了,顧子寧已經踩了腳馬镫,直接将花不花一撈,正面對他騎在馬上,揚長而去。
因在鬧市,顧子寧雖騎馬,卻并沒有疾馳。
花不花被他護在雙臂之中,到底還是有些颠簸。她伸手想要抓住顧子寧衣服,卻依然覺得不夠安穩。正想開口同他打個商量讓她下馬換個姿勢,顧子寧卻突然收了一只手臂将她攬住護在懷中。
這下好了,花不花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可以紅的出鍋了。四周漸漸熱鬧起來的市集聲仿佛已經被這個臂彎隔絕了,她能聽到的便只有風聲、馬蹄聲還有顧子寧的呼吸聲。
終于到了王家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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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寧率先下馬,花不花踩着馬镫,也輕松從馬上下來。
王家的家丁面不改色上來一人将顧子寧的馬牽了,另一人則在前頭領路,将兩人重新帶到花不花初來王府的那個大廳之中。
有了顧子寧這張金字招牌,這一會王府裏頭對她的态度同上次相比可謂天差地別。
不但好茶好酒供着,更是恭維歉意不斷。無人再提昨日王府上下突如其來的那場“怪病”,花不花還是略有幾分愧疚之意,面上客套更是真誠,倒是賓主盡歡。
吃過午宴,顧子寧提出要同兩人重新趕路,王家當家也并未阻攔。
找人給他們重新備好了快馬,又打點了一番幹糧細軟,三人終于重新上路。
王家當家自然出門相送。花不花最先上馬,剛将馬安撫好了坐在馬上等顧子寧妖孽白同長髯漢子客套道別,忽然聞得王家镖局之內又傳琴音,這回彈的卻是一首聽筝的譜曲。
聽筝只有寥寥四句,“詩雲鳴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
顧子寧上馬,揚鞭之時剛巧那琴聲錯了一個音階。
曲有誤,周郎顧。
顧子寧卻依舊在前頭疾馳,沒有回頭。
出了王家镖局,三人總算又得了空閑,能好好聚在一起碰個頭。
原來在花不花同白陸失蹤的這段日子裏,顧子寧一面遣人尋找他倆,一面也不忘追查上次黑衣人的行蹤,居然還真讓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顧子寧面色古怪,看着妖孽白道,“不知白家在江南地區可有樹敵。”
白陸卻是一笑,“商場如戰場,白家站得高了,自然是樹敵無數。”
聽起來問題的根結在于白家了。
“那些黑衣人的身手并不算差,但是他們的目的卻并不是取我性命,而是将我拖住分散我們三人。那一日你剛将小師妹從人群之中帶走,他們便只跟我纏鬥了片刻,便四下散去了。”
妖孽白也道,“我跟小師妹一路走來也并未遇見追兵,只在一處小鎮遇上了他們設下的盤查關卡。”
顧子寧卻是搖頭,“依我看那個關卡不一定是為了攔截你們所設,近日南方大旱,不少流民想接機混進城鎮,官府已經下了通牒,讓下邊的人把控住人口流動。”
妖孽白“啊”了一聲,忽然接口說道,“南方大旱?白家又得開始朝外掏些銀子了。”
花不花卻是從未見過妖孽白如此正經的時候,沒緣由的多看了他一眼。顧子寧想了想,總結道,“看來還是得先回江南一趟。”
這個決定跟之前的并無出入,所以其餘兩人也沒有更多異議。三人休憩片刻重新上路,又是一頓颠簸。
期間換了好幾次馬,總算是進入江南地界。
因抄近路,顧子寧選的都不是繁榮所在,夜宿便也成了家常便飯。
又一日黃昏,三人在一處山腳荒蕪破廟處停下,正打算下馬收拾行李安頓,卻忽然聽見破廟之中竟然隐約傳來女子的嘤嘤之聲。
妖孽白正欲前行,卻被花不花一把攔下。
他不解将頭轉向花不花,就見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不一會兒,又有一道男聲傳來,“小師妹~~~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不如你就從了我吧~~~~”
顧子寧聽見這番話,不由自主的輕輕虛咳了一聲,将頭扭了過去。
花不花則更加坦然的将方才準備從馬上卸下來的行李重新挂了上去,看一眼還愣在原地的妖孽白,歪了歪頭,“你在幹嘛?”
妖孽白看一眼顧子寧,又看一眼花不花,“你們明明知道裏面有人要行不軌之事還打算視而不見?”
顧子寧已經上馬四下打量周圍是否還有可以歇腳的地方,花不花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導一下一臉愕然的妖孽白。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不知道。”
“……好吧,方才我們一路行來,可曾看見人煙?”
“不曾。”
“這一處破廟是否是途中偶然遇見的。”
“是。”
“你先前可知這裏會有破廟。”
妖孽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花不花,道,“先前不是已經回答過了麽,不知。”
“好。”花不花合掌,慢慢幫妖孽白分析道,“因為一路下來我們都未曾看見人煙,所以如今廟內這一對一定不是普通農戶。再者,方才那個男聲叫的是‘小師妹’,證明第一,男人不是淫賊,第二,裏面二人應該是熟人,且還是同一個幫派的。第三,我們是偶然路過此處碰上了這所破廟,先前并不知道這裏有這所廟,而卻碰上了這對……男女。你在事先規劃好了一切就等天時地利人和全部湊齊促成一件好事的時候卻被別人打擾後,會不會惱羞成怒?”
“……會。”
“這不就成了麽。”花不花拍拍手心并不存在的灰塵,用鄙夷的眼神重新看了妖孽白回去,“我倆都不會武功,單靠小師哥一個人……問題應該不大。不過萬一裏面那一對男女只是打算玩一場扮演秀呢?又或者雙方早就情投意合只是差一道坎兒沒邁過去就等這麽一會兒,你闖進去英雄救美豈不是壞了一樁姻緣?”
見妖孽白依舊站在原地,花不花簡直恨鐵不成鋼道,“就算不願意,一可以戳眼二可以踹JJ,實在不行還能假裝乖順趁其不備直攻要害讓其斷子絕孫……”
顧子寧跟妖孽白都默默哆嗦着疼了一下,花不花嘆息一聲,“至少叫句救命或者不要吧,我哪知道你嘤嘤是幸福的啜泣還是嬌羞的抵抗呢,真是讓人捉雞。”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裏面傳來一聲輕微的裂帛聲,然後一個男人惱羞成怒的從破廟裏沖了出來,大喊,“外面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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