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竟然下藥
瀝王府。
孟漓禾瞧了眼外面的天空。
月牙如鈎,在東方安靜的挂着。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
怎麽覺得眼皮,有些發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臉上,身體上都覺得一陣熱。
可是,明明她喝的并不多啊!
難不成,是這幾日頻頻去宇文澈的屋子,傳染了風寒不成?
不然,沒有道理下午才睡過,這會頭又覺有些混沌。
看來,要趕緊回去才行。
稍微喝了兩口涼茶,孟漓禾覺得微微舒服了一些,便要站起身告辭。
只是,方一起身,卻覺身子一晃,眼見便要摔倒在地。
然而,身上卻沒有半點力氣,支撐住要倒的身體。
孟漓禾只能由着自己的身體向地上倒去。
然而,預計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反倒是,身子被兩只大手牢牢的圈在懷裏。
“怎麽了?”頭頂上方,響起宇文疇關切的聲音。
孟漓禾心裏直覺不好,身子卻慢了半拍,好一會才勉強站直,推開宇文疇的手,啞聲說道:“多謝大皇子,我可能是受了風寒,恕我不能多留,要先行回府了。”
說着,便要行個禮趕緊離去。
懷裏溫熱柔軟的身軀驟然離開,宇文疇只覺懷裏一空,心卻跟着飛了出去。
若不是此刻有衆多人在場,他幾乎要沖動的将她抓回來,重新抱在懷裏。
嘴巴張了又合,挽留的話卻沒有說。
他宇文疇還沒這麽無奈過!
身後,卻想起錦箐的聲音。
“王妃姐姐生病了,怎麽能這樣回去,不如先在府上休息片刻,待好一些再回吧?”
宇文疇第一次覺得,錦箐的聲音如此動聽。
然而,孟漓禾卻擺擺手:“不必了,多謝。”
聲音卻是越發沙啞。
錦箐對着孟漓禾身邊的侍妾使了個眼色,立即那名侍妾心領神會的說:“覃王妃,側妃說的是,您還是随妾下去休息吧。”
說着,便直接拉住孟漓禾的胳膊,用力将她拖走。
孟漓禾腳步蹒跚,腦子越發混混沌沌,立即在侍妾的拉扯下,随她走出。
宇文疇皺了皺眉,擡腳便要跟上。
忽然,手臂上卻多出一只手。
回過頭,只見錦箐正拉着自己。
頓時,臉色便難看了起來。
卻聽她忽然開口:“王爺,臣妾今日有個好消息要告訴王爺。”
宇文疇卻十分不耐,一把揮開她的手:“有事待明日再說。”
因為錦箐的手抓的有些用力,宇文疇下意識也是一個用力,将錦箐直接揮的倒退兩步。
方要離開,卻聽身後錦箐忽然一聲痛呼。
宇文疇皺眉回頭,只見錦箐正雙手捂着肚子,一臉痛苦。
眼睛卻戚戚的看着他說:“王爺,臣妾,臣妾有喜了。”
說着,竟彎下了腰,捂着肚子哼起來,那模樣甚是痛苦。
宇文疇一驚。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的确有些意外。
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子嗣。
當即,也立即緊張的将錦箐抱起,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對着下人怒吼:“還不快傳太醫?”
卻未注意到,身後,錦箐的嘴角露出陰狠的笑容。
孟漓禾被侍妾半拖半拽的往一處院子走,邊走還邊四處張望。
夜晚的冷風格外寒冷,雖然入了春,也還是有些二月春風似剪刀的冷意。
身上很是單薄的孟漓禾不由打了幾個冷顫。
然而,腦子卻清醒了不少。
黑暗中,半閉的眼睛盡數睜開,孟漓禾看着周圍黑漆漆的院子,直覺不對,很不對。
院子有問題,她身體的反應更有問題。
身上有陣陣熱浪,感到十分的口幹舌燥,腳步卻虛浮無力。
這,根本不是風寒的征兆。
風寒發燒,身上越熱,感覺越冷。
而不是像她這樣,從心裏感覺到的無法釋放的火熱。
而且,看這個侍妾的動作,根本沒有任何小心翼翼,反倒像是急着将自己送到什麽地方。
再回想錦箐方才的舉動,破天荒讓自己留下,而不是趕緊遠離宇文疇的視線。
孟漓禾心裏微沉,難不成,他們,往自己的茶裏下了藥?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孟漓禾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分析着現在的情況。
從方才宇文疇的反應來看,這件事,他應該并不知情。
那,就肯定是錦箐為了報複自己策劃的。
而自己身邊這個人,肯定也是同夥。
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陣更為強烈的熱浪席卷全身,孟漓禾知道,藥勁越來越厲害了。
将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強迫自己忍耐,更是強迫自己清醒。
步履依舊如來時般蹒跚,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故意的。
她,在等待時機。
等待可以一擊成功的機會!
很快,繞過彎彎曲曲的花園長亭,孟漓禾被帶到一處幽深的庭院。
庭院裏幾間房并排,只有一間亮着微微的燈火,從窗子裏映照出來。
雖然微弱,但,已經足夠。
終于,孟漓禾和侍妾的身軀走到這光線底下。
侍妾面上得意一笑,看着孟漓禾微紅的臉,手邊朝門推去,邊說着:“覃王妃,對不住了!”
只是,話音方落,手還沒來得及觸到門把手。
卻見孟漓禾雙眼忽然睜開,手忽然擡起,迅速對着侍妾搖着手中的鈴铛。
微弱又昏黃的光線經由鈴铛反射,很快,侍妾便承受不住,閉起了眼。
将人帶到角落,孟漓禾先小聲的進行了深度催眠,然後才問道:“錦箐在我的茶裏下了什麽藥?”
侍妾乖乖回答:“春滿天。”
孟漓禾眼睛一眯:“春藥?”
“是。”
果然應了自己的猜測,孟漓禾繼續說道:“告訴我你們的全部計劃。”
“側妃給你下藥之後,待你藥性發作,便由我帶你引到一處,屋內有同樣被下了藥的侍衛,到時候再以探望你為名,當場将你們捉奸。”
孟漓禾只覺渾身被怒火點燃,這個錦箐,當真是好歹毒的心。
自己和她最不濟也只是言語上的沖突,她卻想害自己至此?
只是……
“這麽明顯的陷害,錦箐不怕會引火燒身?”
侍妾搖了搖頭,嘴裏卻流露出得意:“當然不怕,只要讓你失去貞潔,引得瀝王和覃王都嫌棄就夠了,反正一個戰敗國的公主,也不會有什麽,而且如此丢人之事,想來覃王也不會大張旗鼓,就算他要責難,也會忌憚瀝王,到時候瀝王顧忌她有身孕,自是會全力護她。”
孟漓禾心中冷笑不止。
錦箐這一招,果然打的好算盤。
只是,就拿錦箐以往的表現,她能有這智商?
頓時眯了眯眼問道:“這些計謀,都是錦箐一人設計的?”
侍妾閉着眼睛的臉上卻劃過一絲輕蔑:“就那個蠢女人?她不過就是仗着幾分姿色和琴藝,要是沒我,她能想出這麽好的點子?”
孟漓禾的臉上烏雲密布,就這麽安靜的看着眼前尚在為自己的點子引以為傲的女人。
即便是錦箐,她尚覺得十分歹毒。
何況是眼前這個和她無冤無仇,甚至從未謀面的女人。
竟然為着自己的利益,便可随意治人于死地麽?
古代女子對貞潔尤為看重,這樣的計謀,又與殺人犯有什麽區別?
既然如此,她孟漓禾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就要自食其果。
眼眸冷冷的掃了一眼屋內。
裏面,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見,顯然也是藥性發作的征兆。
她自己的體內,也比剛剛更多了幾分難耐。
只可惜,她如今,只能等。
指甲的刺痛已經很難讓她再摒除欲望,孟漓禾終于将那把“斬月刀”拿出。
淡淡的月光下,斬月刀卻發着冰冷的光芒。
孟漓禾咬了咬牙,将斬月刀緩緩的朝着自己的腿部捅去。
傷口并不深,但那遠比指甲尖銳的刺痛卻讓她清醒了不少。
拿出絲帕,将自己微微流血的大腿捆住。
孟漓禾重新面對宇文疇的侍妾,眼底卻帶着一絲狠絕。
薄薄的嘴唇閉了又合,對面的侍妾不停點頭。
良久,孟漓禾終于将唇閉起,親自打開了那間房門。
而瀝王府,宴會所在的大廳。
錦箐正斜靠在軟踏上閉着眼,臉上有着故作的憔悴,由太醫為她號脈。
身旁,宇文疇顯出一絲緊張。
畢竟,第一次面對自己的骨肉。方才,又是他揮動的手,造成現在局面。
片刻後,太醫終于放下手,對着宇文疇道:“恭喜瀝王,側妃的确為喜脈,且脈象平穩,并無大礙。待老臣再開一副安胎藥,側妃只要安心休養便可。”
宇文疇立刻喜出望外。
不僅給了太醫諸多賞賜,更是對錦箐的态度與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所謂母憑子貴,皇室多少年不變的真理。
錦箐更是趁機對着宇文疇一陣撒嬌讨好,倒也均得了宇文疇好脾氣的回應。
只是,他也未忘記,被人攙扶下去休息的孟漓禾。
終于,還是開了口,只不過語氣卻帶了方才沒有的柔和:“愛妃既身懷有孕,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也有些事先行離開了。”
錦箐的心頓時有些發冷。
說到底,還是惦記着那個女人呢!
哪怕如今已經得子的喜悅也沖刷不了。
也好,差不多時間也到了。
馬上,她就會讓他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人,最為不堪的一幕!
然而,還未開口向孟漓禾身上引,卻聽門口,小厮一聲喊:“覃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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