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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墨笑了：“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不信你看我真誠的大眼睛，”莊沅睜大了眼睛，裝傻到底，“如果你剛才不說，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為了避免連墨繼續追問，莊沅話鋒一轉倒打一耙：“聽說那天隔壁荔枝娛樂的傅總也去了現場看節目錄制？”

連墨沒有否認：“對。”

莊沅立刻露出了八卦的表情：“微博上說的是真的？他是去看你的？你們什麽情況？”

連墨淡淡一笑：“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哦……”莊沅用明顯不相信的語氣說，但他也沒有繼續往下調侃，反正他的目标只是轉移一開始的話題而已。

連墨笑了笑，沒有解釋，低頭拿起了手機。

莊沅假裝不經意地瞄了一眼，發現連墨正在用手機看電影，看的是《蝴蝶姬》，現在正好放到了雲争青穿着旗袍跳豔舞的那一段。

莊沅和連墨是分開試鏡的，連墨先試鏡，莊沅後試鏡，等莊沅試完鏡的時候，連墨已經和唐雅心一起走了，連墨的個人行程排得很滿，唐雅心也有別的事，只有莊沅接下來沒什麽安排。

莊沅正打算打個車回學校，卻忽然接到了樂以晨的電話，這陣子樂以晨和羅少打得正火熱，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少了很多，不過莊沅得到試鏡機會之後，第一時間就和樂以晨說了。

“沅沅，試鏡怎麽樣？有把握嗎？”

樂以晨應該是算好時間掐着點給莊沅打的電話，這讓莊沅忍不住感慨了一番，除了他自己之外，樂以晨大概是唯一真心關心他試鏡結果的人。

唐雅心不算，她是莊沅和連墨兩個人的經紀人，這一次莊沅和連墨試鏡同一個角色，只要角色能被他們兩人其中一個拿下，對她來說誰拿下這個角色都沒差。

莊沅故作謙虛地說：“我也不知道，沒什麽太大的把握……大概也就七八成吧。”

“我去！七八成還沒什麽太大的把握！”樂以晨忽然嘿嘿一笑，“這一次這麽有信心？難道是應少……嗯？”

莊沅嘴角一抽：“和他無關，我只是有把握用演技吊打另外一個競争者而已。”

“另外一個競争者？誰啊？”

莊沅：“連墨。”

“噗！”樂以晨頓時噴了，“你确定？那家夥背後可是有你們公司高層撐腰的啊！而且還有一個傅昊天呢！前幾天羅少跟我說了，那個傅氏集團的傅昊天現在正在追連墨呢！”

莊沅：“我相信我自己的實力。”

樂以晨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那個賤人了，過幾天就是羅少生日了，到時候羅少要包下一個溫泉度假山莊，你要不要來？”

莊沅不太感興趣，正猶豫着怎麽拒絕，便聽到樂以晨補充了一句：“……到時候應少也會來，話說你現在和應少到底是什麽情況？”

莊沅頓了一下，應無垢也去？

他含糊地說了一句：“……沒什麽情況，我考慮一下吧。”

“你就去吧，就算你和應少成不了，到時候肯定還有更多優質股好男人，總有一款适合你！”樂以晨慫恿道，“當然了，比應少更優質的股是不存在的，羅少那樣的還是有一些的。”

莊沅笑着敷衍了樂以晨幾句，挂了電話之後正準備叫車，剛剛打開叫車a，他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顯示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幾天都沒什麽人聯系他，怎麽今天就趕到一塊兒去了？

他點開那條短信一看，發現是應無垢發來的。

“試鏡怎麽樣？”

自從那醉酒一夜後，莊沅依然沒有接到過應無垢的電話和短信，他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後來的淡定麻木，就在他又一次以為應無垢忘了他而他也快要忘了應無垢的時候，他居然又收到了應無垢的短信。

莊沅開始懷疑應無垢是不是按照艾賓浩斯遺忘曲線給他發短信，每當他差不多要忘了應無垢的時候，應無垢就發條短信提醒一下有他這麽一個人刷一下存在感。

莊沅謙虛地回複道：“我自我感覺良好，就是不知道感覺準不準。”

應無垢沒再回複，莊沅等了一會兒，撇了撇嘴，打開了叫車a。

回學校上了下午的課後，莊沅就到圖書館看六級真題了，他忘乎所以地暢游題海，直到肚子叫了起來，他才發現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他下意識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兩個小時前應無垢又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晚上一起吃飯？”

應無垢要請他吃飯？莊沅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爽快答應還是矜持一下……算了，正好餓了，就當去蹭飯了。

他拿起手機回複：“不好意思，剛剛在看書，飯還吃嗎？”

片刻之後，應無垢回複了一條短信：“你現在在哪裏？”

半個小時後，莊沅在離學校還有幾分鐘路程的一條街的路口上了應無垢的車，如今他在學校也算是個知名人物，他可不想天天上學校八卦論壇的頭條，還是得避着點人。

他上了車後座，和應無垢一左一右坐在車窗兩邊，坐在駕駛位的小助理轉頭朝他打個招呼：“嗨，晚上好。”

“晚上好，”莊沅朝小助理點了點頭，随後裝作不介意地看了應無垢一眼，“應總，晚上好。”

應無垢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西裝，越發顯得眉眼俊秀，清隽貴氣，他淡淡地看了莊沅一眼，莊沅注意到他又換了一副新耳釘。

“晚上好。”他的聲音低沉微啞，似乎有些疲憊。

莊沅眨了眨眼問：“應總，你是不是累了？”

小助理一邊開車一邊說：“可不是嘛！今天應總可忙了，談了兩個大單子，飛了兩趟，我們剛剛才落地……”

應無垢忽然開口道：“專心開車。”

小助理立刻乖乖閉嘴。

莊沅頓了一下，應無垢今天這麽忙，居然還能抽出時間和他一起吃飯？

他眨了眨眼，用真誠的語氣說：“應總，辛苦了。”

應無垢看了莊沅一眼，半晌才淡淡道：“……習慣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主動開口問：“你想吃什麽？”

莊沅猶豫了一下：“我……都可以。”

應無垢語氣平靜：“泰國菜吃嗎？”

泰國菜？莊沅還以為應無垢會帶他去什麽五星級酒店米其林餐廳吃什麽西餐法餐呢，他點了點頭：“都可以。”

片刻之後，他們在一家泰國料理店門口下了車。

應無垢顯然來過幾次了，輕車熟路地帶着莊沅進了包廂。

從點菜到上菜的過程，莊沅親眼見證了應無垢有多忙，就連等上菜的十幾二十分鐘裏應無垢都接到了兩通電話。

前面一通電話似乎是什麽生意上的事，應無垢簡簡單單兩三句就打發了，但接到第二通電話的時候，應無垢卻眼神微沉。

“我出去接個電話。”

留下一句話後，應無垢便離開了包廂。

李竺潇看着應無垢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估計又是應總的奶奶應老太太，八成又是催婚的。”

“催婚？”莊沅喝了一口檸檬水，有些驚訝，“應總年紀應該不大吧，怎麽就催婚了？”

見莊沅附和自己的八卦，李竺潇一下子來勁了：“應總年輕着呢，但他不是內什麽嘛，從來沒交過女朋友，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應老太太一直很擔心他，怕他……”

莊沅頓時了然：“怕他是gay？”

李竺潇：“怕他不行。”

莊沅差點一口檸檬水噴出來：“……”

“你可能不知道吧，之前有個小明星買通酒店跑進應總房間，脫光了爬上床，那個小明星還挺漂亮的，身材超好，宅男女神來着，結果應總毫不留情把人一腳踹出房間，回頭還把人給封殺了！”李竺潇八卦得有些上頭了，“這種誘惑都能抵抗，你想想看應老太太知道這件事後能怎麽想……”

莊沅之前也聽說過這件事，他挑了挑眉：“萬一他只是gay呢？”

“你以為沒有男的嘛？應總對男的也一樣痛下殺手，”李竺潇壓低聲音說，“聽說一開始應老太太還挺自豪自家孫子潔身自好，這兩年有些着急了，隔三差五就想給應總介紹女朋友安排商業聯姻什麽的。”

莊沅若有所思地說：“原來豪門八卦也是什麽催婚之類的。”

“噓，一會兒別告訴應總我說了這些，”李竺潇嘿嘿一笑，掏出手機，“來來來，我們加個微信吧，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關于應總的情報，盡管在微信上問我！”

莊沅也掏出手機：“這怎麽好意思。”

李竺潇擺了擺手：“不用謝我！如果你非要報答我的話，等你當上總裁夫人後，給應總吹吹枕頭風，讓他給我漲點工資就行了！”

應無垢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李竺潇在掃莊沅的碼，不由微微皺眉：“幹什麽？”

李竺潇吓了一跳，有些心虛，莊沅微微一笑：“我們剛剛聊了幾句，發現我們都玩同一款游戲，加個微信，回頭一起玩。”

應無垢盯着莊沅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他淡淡地問：“什麽游戲？”

莊沅随口說了一款時下流行的游戲，應無垢眉頭一皺，随後緩緩舒展開來：“不要找他，找我。”

李竺潇嘴賤了一句：“應總你不是從來不玩游戲嗎？”

應無垢涼涼地看了李竺潇一眼，随後平靜地對莊沅說：“我不會玩游戲，但我可以給你充錢。”

莊沅沉默了幾秒，忽然覺得好他媽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