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莊沅發現他皮膚狀态變好了這件事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雖然昨天熬夜學習通宵夜戰，但是今天唐雅心不僅沒有找他的茬, 看着他的眼神還比平時溫柔了許多，這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一夜之間唐雅心就變了個人，只能是因為他今天狀态不錯，沒有讓唐雅心失望，甚至遠遠超出了唐雅心的期待。

就連化妝的時候, 那個和他素不相識的化妝師都忍不住和他搭讪：“哇，你的皮膚好好哦, 你平時用的是什麽護膚品？真的一點毛孔都沒有耶！這到底是什麽神仙護膚品啊？”

“好多女明星的皮膚都沒有你好呢, 剛剛打過針的都沒有你這麽滑嫩，你的皮膚真的是又滑又嫩, 手指一放上去就打滑, 想給你遮瑕都找不到可以發揮的地方！”

在化妝師浮誇的語言攻勢下，一旁正在化妝的人以及化妝師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正在化妝的盛淮軒笑着問：“化妝老師，你之前給我化妝的時候, 可從來都沒有這麽誇過我，他的皮膚真的有這麽好嗎？”

給莊沅化妝的化妝師立刻翹着蘭花指捂嘴一笑：“哎呀哎呀, 你的皮膚也很好啦！”

盛淮軒笑了笑：“不過他的皮膚看上去的确不錯的樣子，摸起來手感不錯吧？”

化妝師笑嘻嘻地說：“手感真的很不錯！像剝了殼的雞蛋，還像剛剛做出來的嫩豆腐！一掐就一汪水！”

莊沅一個大男人差點被誇得面紅耳赤, 好在這個化妝師雖然喜歡在口頭上調戲他, 但化妝技術還是很專業的, 很快就給他化好了妝，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皮膚狀态好，所以化起妝來容易得多。

唯一令他驚訝的是，盛淮軒的性格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樣，他還以為像盛淮軒這種外表這種身高的人，性格一定很高冷不愛理人，但實際上盛淮軒還挺平易近人的……當然，也不排除這是盛淮軒的人設。

換好衣服化好妝之後，唐雅心就把莊沅拉到了一邊，仔細地叮囑他：“這是你第一次拍個人代言宣傳片，一定要好好表現，我也不求你能達到盛淮軒那種程度，只要不被他吊打得太厲害就行了，至少100分拿個60分吧。”

雖然莊沅現在狀态不錯，應該挺上鏡的，但站着不動好不好看和動起來好不好看又是兩回事，眼神、神态、氣場等等各種因素的影響下，有的人拍雜志封面的時候很美，一拍動态卻很木很僵硬，宛如提線木偶一般，毫無靈魂。

盡管莊沅也算是拍過電影的人了，然而兩個小時左右的電影和兩分鐘左右的宣傳片也不是一回事，後者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充分展現出一個人鏡頭表現力，而盛淮軒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在廣告片上的表現力吊打諸多大牌演員，是金主爸爸們當之無愧的寵兒。

莊沅點了點頭：“好吧，我會努力在不被吊打的前提下，豔壓一下盛淮軒。”

唐雅心：“……”

好吧，有的時候自信也是一種實力。

唐雅心對莊沅的要求放得很低，知道莊沅和公司名義上的副總實際上的頂頭**oss之間的關系的她，不求莊沅能有多麽出色的發揮，只要能拿個60分及格分就行。

雖然她已經預料到之後正式宣傳片出來的時候，莊沅會在盛淮軒慘無人道的吊打下遭到群嘲，但至少如果莊沅表現及格，她還能發動手下營銷號帶帶節奏勉強吹上一波，她只怕莊沅表現得太糟糕，就算閉上眼睛硬吹都吹不動。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朝莊沅比了個握拳的手勢：“加油！”

莊沅不知道唐雅心的心路歷程，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讓唐雅心放一百二十個心，別的他不敢吹，鏡頭表現力可是他的強項，不然他書穿之前一沒名氣二沒關系三沒長相，靠什麽拿得到那麽多角色？

當然是憑着試鏡時那短短幾分鐘內的出色表現！他知道只有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釋放出極其亮眼的表現，才能抓住導演的眼睛和心，才能拿下他想要的角色，一開始的時候他失敗過很多次，但後來他逐漸鍛煉出來了，只要不是內定的角色，一般他都能靠試鏡時的表現拿下。

“好，盛淮軒莊沅過來，我給你們講講一會兒怎麽拍。”

導演把盛淮軒莊沅招呼過去，态度認真地講解了起來。

唐雅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朝角落處走去。

“喂……應總？”

電話那頭赫然響起了應無垢冷淡卻充滿了磁性的聲音。

“拍攝開始了嗎？”

唐雅心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真實，應總居然親自打電話過來确認一個小藝人的拍攝流程？好吧，雖然他和這個小藝人的關系不大簡單……但是總裁有那麽閑嗎？說好的一分鐘幾百萬上下呢？

“還沒有，不過再過一會兒就開始了。”

應無垢冷淡地“嗯”了一聲，随後他沉默了兩秒，才又開口道：“拍攝開始後，在微信上給我直播。”

唐雅心：“……直播？”是她想象中的那個直播嗎？

應無垢繼續用那種性冷淡一般的聲音說：“發照片就行了，視頻就不用了。”

他又沉默了兩秒，才淡淡道：“別讓他發現。”

“……”

唐雅心能說什麽呢，當然只能答應了：“好的應總，我明白了應總。”

“ok！拍攝開始！”

導演一聲令下，莊沅和盛淮軒迅速進入狀态。

唐雅心也拿起手機，迅速進入狀态，她一開始偷拍的時候還有餘力悄悄吐槽一下老板，但很快她便被莊沅的表現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對莊沅的期待度太低了，她覺得莊沅此時的鏡頭表現力簡直絕了，就是一種一旦他站到鏡頭前所有人的視線就會被他牢牢吸引住的感覺，就連長相和身高比他更具有攻擊性的盛淮軒站到他的旁邊，都無法搶走別人放在他身上的視線。

如果唐雅心在《蓮霧街殺人事件》片場見過莊沅的演技，也許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驚訝，但正因為她沒有，所以她徹底震驚了，鏡頭前的莊沅似乎比平時更多了幾分魅力，舉手投足之間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牢牢地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唐雅心也跟過幾次連墨的廣告片拍攝，知道連墨絕對沒有莊沅這樣的鏡頭表現力，雖然連墨在廣告商那裏口碑不錯，但和眼前的莊沅比起來似乎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甚至是被吊打了。

唐雅心這一走神，直播的效率就下降了很多，等她回過神來，宣傳片的拍攝已經結束了。

她低頭一看微信——

應無垢：還有嗎？

唐雅心：……沒有了。

應無垢：？

應無垢：只有這幾張？

唐雅心頓時一陣心虛，她剛才只顧着看莊沅拍宣傳片，只在一開始的時候拍了幾張照片……後來看得入神了就完全搞忘記了。

她無力地試圖解釋：小莊的表現太棒了，宣傳片一次就過了，所以……就只有這幾張照片。

應無垢：哦，知道了。

……嗯？她這是過關了？

應無垢：導演眼光不錯。

嗯？嗯？？？

應無垢：接下來拍宣傳照？

唐雅心：是的應總！

應無垢：繼續。

唐雅心：好的應總！沒問題應總！

為了彌補之前的失誤，唐雅心接下來立刻開啓了瘋狂直播模式，而她之前已經被莊沅的鏡頭表現力震撼過一次了，接下來便也淡定多了，所以直播大業還算順利。

所有拍攝工作都完成了之後，導演忍不住拉着莊沅和盛淮軒一個勁的誇，因為他之前已經和盛淮軒合作過幾次了，對盛淮軒今天的表現毫不意外，然而莊沅的表現卻讓他十分意外。

“看不出來你今天第一次拍這種宣傳片啊！你之前真的沒有拍過別的嗎？”

莊沅眨了眨眼：“……專輯v算嗎？”雖然那些v原主大部分只有十幾秒的鏡頭。

“哈哈！”導演果然被他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果說偶像劇不需要演技，v就更不需要了，“看來你很有天賦啊！”

一旁的盛淮軒也笑了笑道：“下次我可以找你合作拍我的專輯v嗎？”

“當然沒問題，”莊沅順水推舟地說，“盛老師，其實我是你的粉絲，我可以要一個你的簽名嗎？”

盛淮軒勾唇一笑：“當然可以。”

他随手拿起一支筆，在莊沅找旁邊的工作人員借的本子上簽下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

莊沅把有簽名的那一頁撕了下來，放進了口袋裏，他沒有把他明天要去參加盛淮軒生日會這件事說出來，雖然這似乎可以拉近他和盛淮軒之間的關系。

盛淮軒行程繁忙，很快就走了。

“今天辛苦了，你表現得不錯。”

唐雅心迎了上來。

莊沅挑了挑眉：“有60分嗎？”

唐雅心笑了：“當然，別說60分了，600分都有了。”

莊沅嘴角一抽：“600分的話，千分制嗎？”

唐雅心猶豫了一下：“對了……剛才應總問我，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飯，慶祝你第一次宣傳片拍攝成功。”

莊沅皺了皺眉：“可是我今天已經和朋友約好了。”

唐雅心愣了一下：“不能推了嗎？”

莊沅無奈一笑：“都已經約好了，哪能随便推了。”

唐雅心也十分無奈：“可是對方是應總……”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哄金主不積極，思想更加有問題！

就在此時，莊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一接起來，樂以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沅沅，你今天的工作進度到哪裏了？還有多久結束？不要忘了今天晚上我們還有功課要做！”

“已經結束了，我現在就來找你。”

“……什麽？居然這麽快！”

“拍攝比較順利。”

樂以晨倒也沒想太多：“哦！那你快點過來吧！我拿到了很多學習資料！”

莊沅挂了電話，對唐雅心說：“我朋友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了，先走一步。”

唐雅心見狀，也不好再勸莊沅放人家鴿子，只能眼睜睜目送莊沅離開，然後掏出手機給應無垢發了一條微信：小莊今天晚上已經和別人有約了。

應無垢過了一會兒，才回複道：哦，那就算了。

應無垢：【微信轉賬-￥500000】

唐雅心：？

應無垢：直播的勞務費。

唐雅心剛剛還有點怕應總會因為莊沅的拒絕而不高興，此時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仔細一看數字，不是五十也不是五百……而是五千！整整五千！

唐雅心頓時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打字問：這……這會不會有點太多了？

應無垢：下次繼續。

唐雅心：……我明白了。

應無垢：他和哪個朋友約好了？

應無垢：接下來都有些什麽行程？

應無垢：他的課表你能拿到嗎？

然而此時的莊沅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離開拍攝場地後，便直奔樂以晨而去，兩人沒有去樂以晨家，而是直接前往一家五星級酒店。

“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聽說盛淮軒和宋桓山今天都會入住這家酒店，如果我們今晚也住這裏，有很大概率能碰到他們！”樂以晨興致勃勃地對莊沅說，“他們肯定會住頂層的總統套房，這家酒店只有五間總統套房，如果他們兩個各自住一間，我們住一間，那我們很大概率會是他們的對門或者鄰居，還有可能在電梯之類的地方碰到他們！”

莊沅嘴角一抽：“你功課做得不錯。”

“當然！追金主我可是專業的！每次勾搭金主之前我都會做足功課！”樂以晨一臉得意，“如果你想追你男神的話，我也可以教教你！不過你都有應少了，還是算了吧。”

莊沅其實有點想說，如果樂以晨把這份吊男人的心思放在事業上，說不定現在已經火了，不過他轉念一想，人各有志，他不知道樂以晨吊男人的快樂，樂以晨也不知道他演戲的快樂啊！

兩人迅速辦理了入住，訂下了一間總統套房，這家酒店就在盛淮軒明天要舉辦生日會的場館的旁邊，所以一大半房間都被盛淮軒粉絲訂滿了，陸陸續續有很多年輕的小姑娘進出酒店，如果他們住的不是整個酒店價格最高的總統套房，現在這個時間點肯定已經訂不到房間了。

莊沅最近熱度頗高，自然有點害怕被盛淮軒粉絲發現掉馬，當場遭到來自對家粉的打擊報複，連忙低着頭和樂以晨沖到了他們的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果然不愧是總統套房啊！真豪華！”樂以晨一進門就好奇地左摸摸右看看了起來，“哇！好大的客廳！好大的沙發！好大的浴室！好大的浴缸！好大的床！”

莊沅雖然也是第一次住這麽豪華的總統套房，但還是被樂以晨土包子進城一般的語氣逗笑了：“你又不是第一次住總統套房，幹嘛那麽浮誇？”

“我怎麽就不是第一次了？當然是第一次啊！人家還是處男呢！”樂以晨開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後，一臉憂郁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真的是第一次住總統套房！幾萬塊一個晚上，你覺得我平時舍得住嗎？”

“就算你不舍得住，羅少還不舍得給你花錢嗎？”莊沅挑了挑眉，“羅少連房子車子都給你送了，這點小錢他能放在心上？”

樂以晨撇了撇嘴：“你以為羅少對我真的那麽上心嗎？還是你以為羅少會像應少那樣特地給你在劇組附近包酒店？而且還是包下一整個酒店？他能給我包一個房間就不錯了，但他從來不會花這個心思，一般都是直接丢給我一張卡，讓我自己花錢，錢給我了就是我的，我怎麽舍得花幾萬塊住一個酒店？當然是攢着買房了！不然你以為憑我這種糊逼的經濟能力，怎麽可能買得了那麽多房！還不是一塊錢一塊錢省下來的！”

“而且羅少給我送的房子……啧，之前他給我送的車都是他玩膩不要的，給我送的房子又能是什麽好房子，只不過是他之前跟風學人炒房随手買的，結果沒幾年那樓盤的房價就因為出了事崩了，他也懶得轉手再賣，就随手送給我了。”

樂以晨幽幽地說完，總結了一句：“應少那麽好的金主，你到底是在哪裏找到的？快告訴我，我也想去找一個。”

莊沅：“……不是你給我介紹的嗎？”

“也對哦……”樂以晨嘆了一口氣，語氣更加幽怨了，“應少這麽好的金主，我怎麽就介紹給你了？我當時為什麽不自己留着？”

莊沅挑了挑眉：“當時你還勸我珍惜生命，遠離應少。”

樂以晨想象了一下當初換他跑去勾搭應無垢的畫面，頓時渾身一顫：“算了算了，應少這種寶藏金主，還是你留着吧！如果我自己上，說不定命都沒了！”

莊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有這麽可怕嗎？”

樂以晨瑟瑟發抖：“當然！非常可怕！你是沒見過之前聚會的時候他手撕想要勾搭他的小婊砸的畫面！哇！那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直接一把推開！橫眉冷對！眼神如刀！隔天反手就是一個冷藏封殺！”

莊沅一開始還覺得樂以晨有點誇張，但他很快便想起之前那個號稱小雲争青的寧萌萌，他好像從哪裏聽說寧萌萌也已經被封殺了……

莊沅心情有些微妙，當初他勾搭應無垢的時候怎麽沒被反手封殺……哦對了他當初并沒有主動勾搭應無垢，難道應無垢不喜歡主動的，就喜歡對他愛理不理的？

噫，好像有點抖。

兩人參觀完總統套房之後，便并排躺在中間的kgsize大床上做起了“功課”，樂以晨所謂的功課自然就是和宋桓山有關的各種公開資料不公開資料，除此之外，他還順手給莊沅找到了一些盛淮軒的“獨家資料”。

莊沅其實對這些所謂的獨家資料不太感興趣，但他不敢在樂以晨面前崩了人設，只能假裝對這些資料感興趣的樣子，一邊當着樂以晨的面盯着手機屏幕裏的資料，一邊在腦海裏完成系統的每日學習和每日答題。

第二天一大早，莊沅模模糊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樂以晨居然還在看資料，頓時為樂以晨的敬業程度震驚了：“卧槽？你熬夜做功課了？”

樂以晨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熬夜的話皮膚會變差的！我特意定了個鬧鐘今天一大早爬起來敷面膜！一會兒美美的出去偶遇宋桓山！”

莊沅聽說樂以晨一會兒要出門，頓時心下一喜，樂以晨在他就不能心安理得地看學習資料，等樂以晨一走，他就能盡情學習了！

樂以晨問：“你要跟我一起去嗎？說不定也能偶遇你男神哦！”

莊沅立刻打了個呵欠，裝作還有點困的模樣：“昨天我一晚上沒睡着，一想到今天要見到男神真人就激動得不行……”

樂以晨遲疑了一下：“是嗎？可是我昨晚睡着之前好像聽到你在打呼嚕……”

莊沅：“……”

“咳咳，我就睡着了那麽一會兒，沒多久就醒了，然後一晚上沒怎麽睡。”

樂以晨雖然還有點疑惑，但他對莊沅一向很信任，便也不堅持拖着莊沅出門偶遇了，敷完面膜之後，他就出門了。

樂以晨一走，莊沅立刻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拿出手機開始看課件t，美滋滋地進入了學習模式！

沉迷學習，無法自拔！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樂以晨回來了？

被中斷學習狀态的莊沅有些微微失望，意猶未盡地去開門了。

樂以晨回來了，一臉失望地回來了：“說好的偶遇呢？我在走廊裏轉了幾個小時！連根毛都沒見着！”

莊沅給了樂以晨一個安慰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樂以晨埋怨道：“對了，我剛剛給你發了好幾條微信，你怎麽都不回？”

莊沅學習太專注，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給他發微信，他後知後覺地掏出手機一看，除了樂以晨給他發的幾條微信外，他還收到了班長同學的微信。

莊沅看着應無垢毫無動靜的微信頭像，抿了抿唇，點開了班長同學的微信，班長同學只發了一句有些莫名奇妙的話——

“莊沅同學，期末考試要小心。”

期末考試要小心？什麽意思？要小心複習不要粗心？

班長同學顯然不可能給他發這種廢話。

……那他為什麽要發這種莫名奇妙的話？

莊沅頓了一下，随後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