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HOLF的新工作

金佳佳還沒放好手機，就被身後的許尨凡拖着拉出了醫院，身後不少人舉着手機在喊，“等等，凡哥！”

到了車上，許尨凡拉開車門就把她扔了進去，随後，也跟着上車，關上車門的速度特別快，當然阿炳的反應也相當及時了，金佳佳還在調整坐姿的功夫，車已經飛快地上了路。

許尨凡跟着調整了下坐的位置，“需要送你去剛剛打電話的人那裏嗎？”

“不不，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去拍。”

阿炳跟着接了句，“拍什麽？”

金佳佳越說越小聲，想着阿炳千萬別問她怎麽和這個節目聯系上的，“就是凡哥上次去過的那個節目，戀愛真人秀《今天的約會》。”

阿炳倒是沒問，嘆了口氣，“本來是個甜甜的刷臉就好的節目，可惜了，莉莉真的是不給凡哥留點情面了。”

金佳佳并不滿意炳哥的這個觀點，太過于消極了，“凡哥是大家的，不是某個人的。”

許尨凡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阿炳也跟着偷笑了下，然後認真嚴肅地說，“沒錯，偶像存在的意義就是大家的假象男友或女友，萬一這個泡泡哪天幻滅了，基本就沒有財路了。”

金佳佳反駁道，“可是凡哥不止是那種流量偶像，他是有實力的，不會因為公開戀情就被脫粉吧？不然外界盛傳他的那些花邊可是比同期的流量偶像要多太多了，可現在能夠被大衆記住的也就只有凡哥了。”

阿炳看到紅燈，停下車，慢悠悠地說，“那是因為多數在他這個年齡的，都放棄了先結婚生娃，準備上帶娃綜藝了。”

金佳佳想想那些可愛的臉龐，不由得抒發了下感慨，“孩子是很可愛，但是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另一個價值，賺錢養家。雖然可以交朋友，但總覺得是要和自己公開競争的藝人了。”

許尨凡搖搖頭，“放心，你的戲路比半大的孩子還是寬多了。起碼你能演花季少女，又能演八十歲以上的老太太。而半大的孩子怎麽也不能跨越自己的身高和閱歷去處理這些人物複雜的性格。”

金佳佳惡狠狠地盯着許尨凡說，“凡哥，你的安慰真是感人肺腑。”

許尨凡微笑着看着她，“遇到那麽好的老板都不考慮下簽約，真的懷疑你的腦袋只是個擺設。”

車停到炸雞店門口，金佳佳先下了車，阿炳回頭看向許尨凡，“看上去，金小姐非常維護你啊！你是真的打算簽下她嗎？老太太那邊…”可不會善罷甘休，還沒說完，就聽到許尨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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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邊，就算我不簽金佳佳，也好不到哪裏去。”

阿炳有些幸災樂禍，“你這是選破罐破摔了？”

“我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許尨凡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我上去看劇本了，你去了解下Amy那邊到底想搞什麽名堂。”

阿炳搓搓手提議，“我覺得我現在重點不是去幫你了解下金佳佳配對的男嘉賓是誰嗎？不然，你到時候以特邀主持的身份出現的話….”

許尨凡看着在店裏和孟拓笑着聊天的金佳佳，眯了下眼眸，正色道，“這件事，先不要跟金佳佳講。”

阿炳疑惑地問，“什麽事？”

“特邀主持。”

阿炳思考了下，說道，“我們是和節目組那邊簽了合同的，她簽之前，肯定會有人告訴她的，Annie的那個師弟還不是師妹就在節目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圈呢，就那麽大，誰都別想有秘密。”

“那就想辦法，先把金佳佳的合約拿到，然後去讓她和Annie正面搶HOLF新劇本的女主。”

阿炳眼睛一亮，之前怎麽說都不肯低頭的人，今天真是出奇的配合了，“你打算考慮HOLF了？”

許尨凡無視他期待的小眼神，“金佳佳的演技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阿炳有點不敢相信，現在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他認識的許尨凡嗎，“不争男主，讓她争女主，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白送那麽好的資源？”

把寶壓在金佳佳身上，如果真的能看到那個世界的人，勝算絕不會在于俊傲那裏，想到這裏，許尨凡唇角微微揚起，“你知道，要讓獵物放心，就要放下美味的食物在捕獵器邊上。”

感覺自己腦袋都要被繞暈了，許尨凡今天的腦回路都在想什麽，阿炳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這是什麽邏輯？”

“我的重點是要拿獎，要拿獎，就要先有資源給我，如果這條路被人堵死，我還想過去，必須要走遠路，我也不會不走。”

阿炳不知道今天接收到許尨凡的這些奇怪的想法該哭還是該笑，“周老太太的警告讓我們過去的人脈都受到限制了，你還能這麽堅強，真的令我很感動。”

許尨凡邊開車門邊說，“沒辦法，經紀人太不務正業了，不是鬧分手嗎？快回去吧！”

阿炳佯裝感動要哭的模樣，“我會幫你争取到機會的….在我哄好我女朋友以後。”

“……”

晚上打烊以後，金佳佳鎖好門，留了一盞燈打算抱着被子和枕頭上樓，就發現樓梯口站着個人，不，應該說是鬼。

“您是？”金佳佳仔細盯着那鬼，“楊董的孩子身邊的….”

“他是我的兒子。”

許尨凡在樓上研究電影劇本，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思考着給人物加一些小動作。

金佳佳慢吞吞地走上二樓，發現許尨凡還在衛生間，便開始給自己鋪床。

金佳佳躺下，拿起手機，看了會兒，就聽到許尨凡拿着劇本從衛生間出來，啪得将劇本扔到桌子上，然後趴到他的床上。

見他沒有說話，金佳佳大着膽子問，“你今天帶我去，不是為了刺激于俊傲吧？”

許尨凡打了個哈欠，“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偉大，趁早打消掉那些不該有的幻覺。”

金佳佳的聲音悶悶地，有些賭氣的意思，“我知道，是為了讓我見楊董的孩子。”

許尨凡故意懶洋洋地問，仿佛并不怎麽關心，“哦，怎麽樣？”

“楊董，不能生育所以才和前妻離婚的。這個孩子，是跟着媽媽來到楊董身邊的，算命先生跟楊董說過，妻子是懷着孩子嫁過來的。”

“意思是楊董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恰恰相反，楊董的妻子是懷孕了不假，但帶着孩子和楊董發生關系，然後讓楊董以為孩子是他的。”

“孩子爸爸呢？”

“已經死了。”金佳佳嘆了口氣，“因為年輕，欠了比賭債，女朋友被迫去打各種工還錢，不然連住的地方都保不住。這段期間認識了楊董。後來，他聽說女朋友懷孕以後，努力賺錢，去當了貨車司機，但是，有次太累了，就出了事故，在醫院躺着，成了植物人。沒有錢能讓他活下去，又有一個孩子要拉扯，女孩子就選擇了楊董，放棄了這個男人。”

“所以，這個欠債的鬼還想要回孩子？”

“不是，他知道自己的錯和孩子的存在讓女朋友身心交瘁，但是從孩子出生以後，女朋友都沒有提過他的存在，孩子馬上就要認別的男人當爸爸了，讓他很不開心。”

“既然沒有能力照顧家庭，就應該痛快點放手，現在看着他們都生活的好了，所以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了？”

“不是，只是希望孩子每年記得給他燒紙，讓他不用在陰間那麽落魄，都沒有人惦念。”

“看來是個很貪婪的人，這種男人，抛棄他是對的。”

“他也用心悔改了，只是沒人給他機會，他也想對孩子好，不然也不會那麽疲勞的狀态下開車去還債。”

許尨凡冷笑，“你給他燒紙吧！讓他不要破壞別人的家庭，那個孩子是不是能看到他，被他影響？這樣下去，他前女友幫孩子争取到的一切都會沒有的，這不會逼死那個好不容易活下來的無辜的孩子嗎？他如果能為孩子想想，就不會到現在還是個孤魂野鬼了。”

金佳佳繼續說，“孩子的媽媽去拜過佛，求過，但是寺廟的主持說她必須要幫這個鬼完成心願，才能讓孩子開口說話，不然孩子一直都是處于一種混亂的狀态之中。”

許尨凡并不贊同，“認祖歸宗是古代留下來的，但是認祖歸宗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真正思考過，如果錯誤一開始是祖宗犯下的，那麽後代要原諒還是不原諒都要被按着頭去選原諒，是不是太喪失人性了。滅絕了人性，我們留下的是神性嗎？”

“凡哥，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你既然帶我去是想确認這一點，不如就幫這個鬼了了心願，也讓那個孩子盡快恢複正常。你最終的目的是要自己得到莫森的認可，我們從俗世的角度出發，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何必去考慮不在我們能力之內的事情呢？”

許尨凡單手撐着腦袋，邪笑地看着她說，“好啊，你去和孩子媽談。”

金佳佳看着他，有些迷惑地問，“我？”

許尨凡另一只手的手指有節奏地敲着被單，“談下來的話，我給你一個大的機會。”

“凡哥指的很大的機會是？”

許尨凡快速躺下，蓋上薄被，閉上眼，輕嘆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金佳佳背過身去，手裏攥着被角，皺着眉頭思索着。

早上，周範香巡視完lytine的專櫃，回到辦公室，秘書立刻進門彙報工作，順帶将周範香交代的有關許尨凡的動态一并上報。

周範香盯着自己的秘書，聲音透着滿滿的不悅，“現在又開始幫她接工作了嗎？”

秘書硬着頭皮說，“HOLF那邊還沒給出最後的确認消息。”

周昭南在一邊輕笑着說，“奶奶，小徹是個大孩子了。”

周範香瞪了他一眼，“你現在是想幫他說話嗎？真的想幫他，就把他帶回來工作，這樣，你的工作也能輕松一些。”

周昭南聳聳肩，翻開手邊的文件夾，“他是那種任人擺布的性格就好了。”

周反省皺着眉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擡頭看向秘書說，“我要見一下金佳佳，幫我安排一下。”

周昭南轉着手裏的筆，睇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了句，“奶奶，欲速則不達。”

周範香揚了揚下巴，“我自有打算。”

金佳佳和玲姐在電視臺和真人秀的負責人談判，她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振動起來，她借口上廁所，在門口接聽，這一次打電話的是周範香的秘書，凡哥的奶奶要單獨見她，她想這件事要不要和凡哥說一聲呢？

金佳佳推開咖啡廳的門，發現裏面一個客人都沒有，她正疑惑，就看到一個穿着職業裝的高挑身材的女性款款向她走來，“金小姐是嗎？請給我來。”

周範香的秘書在前面指引她來到周範香所在的地方。

金佳佳局促不安地想好稱呼，“周董事長，您好。”

周範香只是擡了下眼，“坐下吧！”

金佳佳乖巧地坐在周範香的對面，四處看了看，真的沒人，該不會是包下來整個咖啡廳，專門對付她的吧？“您把這裏都包下來了嗎？”

“你有問題嗎？”周範香并沒有心思去跟她解釋什麽，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地看向她，“沒問題的話，我要問了，知道我找你來什麽事嗎？”

金佳佳搖搖頭，“不知道。”

周範香按了下額角，似乎隐忍着什麽一樣，低沉地嗓音解說，“HOLF是一家影視制作公司，同時提供影視方需要的各種周邊的設計工作…而HOLF的上一任設計師也是HOLF所有人的妻子MIYA女士，曾經給小徹設計過許多衣服。”

“是嗎？但是我聽說，HOLF是自己的品牌，也有自己的代言人，凡哥他現在代言的不是HOLF的衣服。”

周範香沒什麽耐心地放下一個她認為的或者說馬上會成為事實的終結性發言，“周徹，馬上會是HOLF未來的執行長的老公。”

金佳佳雖然吓了一跳，但是本着認真負責的态度，還是要演下去，“您的意思是？”

“HOLF的下一任執行長Kila，小徹的未婚妻，明天回國，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盡快整理好一切。”

許尨凡一邊推着經理，一邊大踏步地走過來，語氣不甚友善，“整理什麽？”

“凡…..哥……你怎麽來了？”

“掌握你的行蹤不是我的工作，但是，私自見不該見的人，就比較難辦了。”許尨凡對着金佳佳說完，轉過臉，不帶有一點情緒的看着周範香，“如果您認為這種程度我都承受不了的話，我即便是回到公司，應該也和爸的生活沒什麽差別了。”

說罷，他一把拉住金佳佳的手腕就向外走。

“等等。”周範香緩緩出聲喝止，“長輩還沒說完話，就先離席，我周家沒有這種道理。”

許尨凡自嘲道，“您要是不滿意，天都能被您捅個窟窿，既然有個聽話的乖孫子，就不要再想別的了。”

周範香将聲音提高了幾度，“那我是只有一個孫子嗎？”

許尨凡低了下頭，正思考着該怎麽回，眼尖地看到周昭南從車裏下來，于是冷哼道，“您說過只有lytine的繼承人才能享受特權，特權在誰手上顯而易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