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夜晚之行,噴泉地下
麗絲老師的保證昏迷的水屬性妹子們并沒有大礙,柏莎她的心理壓力稍微小了點,然而她依舊記着之前她也是這樣把露比拜托給巴奈特認為可靠的維德,結果兩個人都沒回來。
即使麗絲老師一再強調只要本能地去做一些事就可以,不用想太多,不用考慮老師,這個敵人其實非常弱小,只是很會抓時機,柏莎這一天也是很難入睡的,更不要說她身邊還有個帶着假發的伊西铎。
“我發現你很适合假發哎,”柏莎很大方讓伊西铎用自己的床,她則睡在露比那裏,“進宿舍的時候都沒有女生發現你是男生。”
伊西铎冷冷的看了柏莎一眼,提示她可以閉嘴了,“我并不知道自己需要扮演這樣一個角色。”
“團隊精神~團隊精神~,”柏莎裹緊被子,盡量讓自己處于輕松的狀态,“伊西铎你可千萬要保護好我啊。”
伊西铎在柏莎的床邊站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椅子,坐在書桌前準備先這樣将就。
“不用不好意思,”柏莎擺手,“而且我今天特地取了新被子。”
伊西铎固執地坐在椅子上,他習慣性地坐得筆直,看得柏莎都有點累得慌,示意了好幾次,男生都一直堅定地選擇椅子,柏莎從床上跳下來穿了拖鞋,走到伊西铎面前,按住對方的肩膀,低下身子,和他平視,“昨天晚上,我和露比看到的,除了床以外的地方,都發生了改變,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就比如書櫃和書桌都消失了。”
因為柏莎臉湊得靠近,伊西铎似乎有些不适應,他開始向下看。
柏莎眉頭一皺,一副大姐做派,“擡起眼睛,看着我!”
伊西铎受到驚吓一樣,遵循她的命令看向她。
“因為其他地方都是不可控的,老師也說了讓我和你一起行動,所以你現在只能睡我的床,即使是嫌棄也得忍着,好嗎,”柏莎她這句話說得嚴肅,這一次她不想再有人在她面前受傷。
然而,在柏莎嚴肅地說完這些後,卻發現伊西铎卻好像有了別的關注點,不再排斥,但也沒有在認真聽她說的話,“你頭發紮起來了?”
為了晚上行動方便,柏莎随手從櫃子裏取了條緞帶将頭發紮起來,伊西铎一直沒注意,現在才發覺到。
“嗯,很奇怪嗎?”完全被對方帶着話題跑的柏莎此刻已經忘記剛剛的帥氣架勢,而是去摸了摸後面的緞帶,“我其實挺不擅長這個的。”之前都是別人給她梳頭。
“你側過來,”伊西铎示意柏莎身子再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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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歪了嗎?”柏莎很聽話地低頭,“我都說了這個我不擅長。”
然而伊西铎伸手并不是矯正發帶的位置,而是直接将緞帶取了下來,柏莎發質很好,金色的發絲柔順地披散在肩膀,一時間柏莎有些摸不透伊西铎的舉動的含義。
“你不适合黑色,”伊西铎将從柏莎頭發上取下的黑色緞帶收在手心。
“開什麽玩笑啊,”柏莎對于伊西铎這樣的行為有些無語,她可沒心情這會兒玩,“趕緊還給我。”說着就去捉他的手。
“下一次我給你個別的顏色的吧。”伊西铎似乎挺固執,将緞帶緊握,并不想還給柏莎。
柏莎去用手去掰他,也沒有成功,眼睛一轉卻有了別的計較,“那這個緞帶給你,你今晚睡我床上!”
伊西铎眼睛在柏莎床上停留片刻,沉悶回答,“可以。”
終于做出讓步。
好不容易将伊西铎小哥安分去睡覺,柏莎也再次裹緊被子,然而依舊沒有睡意,看着對面伊西铎聊天打發時間,“你為什麽說我不适合黑色?”
伊西铎因為這個問題而有片刻的愣神,慢慢地将頭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清澈的眼眸逐漸沾染上涼意。
怎麽了,柏莎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問題,沒有發現其中奇怪的地方,“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沒有,”這個時候的伊西铎似乎突然變得格外有吸引力,帶着一點說不出的冰冷華麗,和往日的他不太一樣,纖長的睫毛微顫,神情卻是微涼的,“黑色配不上你。”
他在說完這樣的話之後,似乎有些沉默,“大概是這樣。”
“我都沒法接你的話了,”柏莎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要表現出什麽表情,“你對我還真有信心啊。”
即使有的時候會帶着嘲諷意味說話,但是仔細想想每次自己動搖的時候,這家夥都特別堅定地說着她絕對沒問題。
“不過你怎麽會這樣覺得,黑色在我們國家雖然不會大量用到,但也是很多貴族的珍愛。”柏莎咧咧嘴角剛想表達一下自己被突然這樣擡高身價的感慨,耳邊突然傳來若有若無的歌聲。
這一次,兩個人都清醒着,歌聲提前到來。
“她忍不住了,”伊西铎利落起身去看窗外,“這一次景色和你第幾次看到的比較像?”
“第二次吧,”柏莎看着在夜空中游動的巨型鯨魚,“一次比一次更靠近海洋。”
“其他房間的人并沒有反應,”伊西铎打開窗臺探出半個身子查看,又輕巧地回到原來的位置,“我們現在是下去?”
“嗯,”柏莎把到嗓子眼的“小心”一詞咽回去,“我們走。”
兩個人下了樓梯,柏莎在最後一層臺階那裏放慢腳步,等到最後一個臺階,她站在地面後深呼吸,勇氣這種事,未知的好奇心這種事她在這兩天已經有點疲倦。
手心被人握住,柏莎擡頭看向伊西铎。
“走吧,”他說。
“嗯,我知道。”柏莎彎了眼睛,“伊西铎你這樣子的時候更招人喜歡呀,請繼續保持。”
男生淡淡開口,“我平時也這樣。”
這個家夥,總是讓人在喜歡他和讨厭他之間徘徊。
果然,兩個人剛剛下樓,在樹林處,就有一只美麗的獨角獸站在那裏等待着他們。
這一次,那只獨角獸像是知曉他們一定會跟上一樣,只現了身就又跳躍到另外的方向。
兩個人跟了上去,一切就和昨天晚上一樣,一樣的方向,一樣的路。
在那些光球照射下的,或明或暗的色塊,在腳下踩過,偶爾天中游過的鯨魚會低飛蹭過樹木的頂端,發出沉悶的水汽聲。
終于來到公園,這一次獨角獸直接消失在樹林,那位老婆婆并沒有出現,站立在噴泉邊的兩人看着四處的環境。
“非常安靜,”伊西铎開口,“蟲子的聲音和鳥的聲音都沒有。”
“嗯,”柏莎咬了下唇,“這一次,兩個人都留在這裏。”
“嗯?”伊西铎側頭,“有問題?”
“我好像知道她的目标了,”柏莎回答,“是‘無’。”
随着柏莎的開口,突然出現震蕩,原本依舊工作的噴泉水止住。露出噴泉的另一面。
噴泉一邊出現通往底下的階梯,黑乎乎的,看不到深處。
伊西铎率先踩了下去,柏莎沉下心也跟了進去。
兩個人都沒有可以照明的東西,然而也不需要他們擁有,踩到相應的階梯,通道兩邊的油燈就會自己點燃,一陣陣火光,照的人皮膚也都變成橙色。
“你怕洞穴?”伊西铎回頭看向一直逞強的柏莎,示意她不用太緊張。
“以前,呃,有陰影。”就是被那只巨龍抓走以後,她就不太能受得了這種巢穴了。
“并不可怕,”伊西铎言辭匮乏地安慰了一下,腳下的步子并沒有停歇。
“我當然不是害怕,只是不習慣!”柏莎努嘴。
前面伊西铎卻開了口,“到了。”
到了?柏莎嘴角抽搐,“這裏還是黑着的。”
伊西铎從牆壁的一邊取下兩盞油燈,給了柏莎一盞,還提前給她試了下溫度,“咱們現在完全在那家夥的視野範圍,既然只有一條路也只能這麽走了。”
“那家夥是在找無,”柏莎小聲提醒,“咱們三個人,要了三個魔杖,水火無,火已經确定,但是咱們兩個都沒睡着,按理說兩個人中應該有一個水是昏迷狀态。”
兩個人借着油燈穿過這個長長的走廊,果然在盡頭看到了眼熟的家夥。
“真是惹人喜愛的兩個孩子呢,”老婆婆笑容滿面,“你們兩個能一起來我實在太高興了!”
“柏莎!伊西铎!”露比的聲音從一邊傳來,維德和她被關在了一個木制的巨大籠子中。
不用思考就能知曉維德老師的魔力一定被東西封印了,他看起來依舊是那種不着調的狀态,靠在籠子上,似乎快睡着了,和精神的露比形成對比。
“維德老師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露比立即解釋。
“唉唉唉別這樣說,好像我非常不禮貌似的。”老婆婆眼睛笑的眯起,似乎非常開心,“你們的老師和朋友我都照顧的非常好,相信你們老師也說過了,我只是個溺死的水鬼。”
不,我們老師并沒有說。
原來你是溺死的嗎,話說這麽老溺死的嗎,還是說變成鬼也會老的。
柏莎呆滞地看着面前自說自話的大反派。
“我只想要你們中‘無’的身體而已,”老婆婆搓了搓手,“只需要一個身體,你們就能換回老師和朋友,這是多麽劃算的事情。”
“為什麽是無?”露比提出了柏莎內心也非常好奇的問題。
“所謂吞噬,”倒是一直蔫着的維德老師回答了這個問題,“相輔相成,如果不能融合一切是不能吞噬的,所以‘無’的前提是它能融合一切,這種元素的稀少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很少有人能夠承受。活下來的人中……,‘無’裏面專出怪胎。”
“我還以為我的兩個小客人身後的老師們會來回答呢,”老婆婆依舊笑眯眯,抖着破舊的鬥篷,“能力微弱的我有時候會更加小心一點,現在看來真是個保命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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