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袒露心意
完事後林忘川和花燼一同泡入木盆,花燼仔細端詳他的身體,竟是有些歪斜,右肩比左肩結實,甚至右邊的胸膛較左邊也更健壯一些
“左邊只剩了這個,沒有骨頭動不了,久而久之就萎縮了”他擡擡左肩,果然那一小團肉只是待在他的身側,随着動作微微顫着,花燼握住那個小肉團,揉了幾下,它依舊沒有反應
“我十五那年到河裏游泳,看到一起習武的弟兄們上身結實寬闊,而我”他的下巴朝胸前努了努,“皮包骨頭,難看得很。這才開始練用袖子和斷臂的功夫。但也只是把右胸和腰腹練得好了些,左肩和左胸還是單薄”
“已經很好了”
花燼的手指在他的上身滑動,無法想象沒了雙臂的上身,該怎麽做才能讓肌肉如此緊實,他定是吃了不少苦,滿心酸楚地想再多問一些,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怎麽跟女人似的,這麽在意自己好不好看”
他狡黠一笑,說:“怕身板太瘦,将來的娘子抱着不舒服”
出了木盆,花燼邊幫林忘川擦身邊問:“你自己怎麽擦?”
“先把布撲在床上,然後躺上去”
花燼大概想象到了,林忘川躺在床上來回蹭,再用腳趾勾起布來擦擦沒幹的地方
“那天看你一個人去解手……平時你怎麽脫褲子?還有,你怎麽擦……”花燼知道這樣問他會惹他不舒服,但她實在好奇他的生活
“靴子裏有個長條小鈎,用嘴咬着它,可以把褲子扯下來,至于擦的話……”林忘川皺皺眉頭,有點難以啓齒,“我解大手需要人幫”
“那我們借宿那兩天,你…不會憋着吧?”
林忘川垂下頭,說:“只能如此了”
“你之前住在客棧,難道也?”
“在客棧裏就是自己用水洗”林忘川用濕漉漉的頭去拱花燼的肩膀,“別問這些了……”
“我不是想取笑你”花燼輕輕敲他的腦袋,“我是想知道你做什麽不太方便,然後我來幫你”
林忘川坐在床上乖乖讓花燼給他擦頭發,不情願道:“再說吧”
花燼幫林忘川擦幹身體和頭發後,幫他換上幹淨的裏衣,兩人相對而卧,床并不寬,他倆貼得很近。林忘川的空袖子展開貼在床上和身側,花燼攥了攥又松開,說:“現在天涼了,你袖子這麽空着,會灌風進去”
林忘川低頭看看,說:“家中縫好袖子的衣服,但都沒帶出來”
聽他提到家,花燼愣了一下,沉聲問:“你到底是什麽門派的人”
“血月堂”
“那你肩上為何什麽都沒有”
林忘川聳聳肩,哭笑不得道:“玉翎宮的人都配同一樣式的劍,但你們宮主配了嗎”
“你、你……”花燼仔細瞧着林忘川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他的意思是,他是血月堂堂主。
早先聽聞血月堂新堂主繼位,但這麽多年過去了,江湖上鮮有他的行蹤,血月堂向來低調神秘,關于新堂主的傳聞皆是捕風捉影。但花燼早該料想到的,他中了劇毒卻能被家人以毒攻毒救了下來,若非在血月堂中有身份,豈不早就死了。
瞧她不說話,林忘川伸出尖尖的右臂輕觸她的臉頰,花燼回過神來,将他的殘肢握在手心,卻還是沉默。末了她翻了個身,說: “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你心裏會難受嗎?”
林忘川愕然愣住,他往花燼那邊湊了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花燼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很僵
“說實話”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悶悶的,帶着哭腔
過了很久,林忘川才啞着嗓子緩緩說:“會,而且你若真的徹底離開,我應該會比我想象的要難受百倍”
他口中的熱氣萦繞在花燼耳根,短小的右臂一下下拍在她的手臂上,似是想安撫她的情緒,但将她緊緊纏着的雙腿又出賣了他內心的慌張
心很暖,卻又很痛,花燼長這麽大第一次嘗到這種繁雜苦澀的滋味
“玉翎宮人終身不能嫁人,這個宮規世人皆知”她沉沉嘆一口氣,道:“所以,自打我跟你說了我是玉翎宮的人,你就不該跟着我。”
“我何嘗不懂”林忘川的下巴親昵地蹭花燼的頭頂,“可我顧不了”
“兩年前,有位姐姐和她愛的人一起逃了,宮主最不能接受背叛,揚言撒下天羅地網也要抓住她”
“後來呢?”
“過了幾個月,在另一座城被抓住了。當時我也在,他們逃跑後過得不好。姐姐和那個男人,都被處了刑”說着,花燼轉過身來緊緊摟住林忘川,“所以……我們都別做傻事……尤其是你,玉翎宮向來獨立,不愛聯絡各幫派,她若知道你的身份,恐怕這件事便不只關系到你我,而是血月堂與玉翎宮間了”
林忘川想說什麽,花燼卻捂住他的嘴,“睡吧”
夜裏花燼醒了一回,摟着林忘川在靠在他胸膛上膩了一會兒,又去摸他的兩個殘肢,那裏有些冰涼,一個錐形一個球形,觸感也是截然不同,他的右臂雖然末端消瘦,但從肩膀延伸下來的那一段卻很是結實,肌肉硬邦邦的,指腹觸上去還能摸到道道傷疤,林忘川似乎是被摸得有點不舒服,迷迷糊糊吭了一聲,花燼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反而輕吻了他左肩下柔軟的小肉球,它冰冰軟軟的沒有反應,林忘川卻是徹底醒了,動動右臂,尖端觸在花燼手心,柔聲逗她:“它們怕生”
第二日,林忘川醒來,身旁卻是空蕩蕩的,他用腿蹭了蹭床面,已然冷卻,看來花燼一早就偷偷離開了。他顧不上穿外衣就去了隔壁,叫了很多聲都沒有人應
林忘川回了屋,靠在床頭坐着許久沒有動作,不知過了多久,聽着外面店夥計開始忙碌起來,才穿鞋下地
浣青敲門,端着一盆水進來。展開林忘川的外衣替他穿上,總覺得林忘川一早起來就不對勁,神不守舍的,笑容也沒了
“忘川哥哥,你怎麽了?”替他梳頭的時候,浣青還是問了起來
“花燼姐姐走了”
“啊?她不就在隔壁嗎?我方才還端了熱水送去呢”
林忘川驚訝地回頭看浣青,小姑娘嗔怪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若想去看花燼姐姐就坐好別動,剛梳的頭發,你這一回頭全亂了”
沒等林忘川去找她,花燼先過來了
“我不回去了”
推開門的時候,林忘川正弓着身子用腳洗臉,聽見花燼突然說不走了,赤着腳,帶着滿面水珠湊到花燼跟前,“舍不得我?”
雖是一句玩笑話,但當真說中了花燼的心思,她白了林忘川一眼以掩蓋內心一閃而過的慌張,看着紙條對他說:“宮主下了新令,下一個任務就在此城”
“又殺人?”
“偷”
林忘川眉頭一皺,“你怎麽……”
“怎麽什麽都做?”花燼替他把話說了出來,“我們玉翎宮的人若非孤兒,就是窮困被迫送去的,宮主給我們吃穿,她要我們做什麽,自然也是去做,不管好壞”
林忘川聽着,目光黯淡。他腳趾夾着布擦臉,問:“什麽時候?”
“明晚,胡府”
“就你一個?”
“人多了壞事”
“我陪你去”
“不用,我有地圖,一個人沒問題”
“聽我的,別一個人去”林忘川的聲音沉了下來,突然間嚴厲的樣子着實把花燼鎮住了,他似是也意識到自己沒能把握好的情緒,語氣立刻軟了下來:“你……今晚有事嗎?”
“沒有”
“晚上一同出去吧,花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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