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來啦,嘿嘿,明天要怎麽算賬呢? (1)
☆、19.一定會很心疼吧
一定會很心疼吧
北城別館內燈火通明,不時有巡邏的家丁來回走動。
進了北城別館後,藍青城好不容易才躲過了家丁的頻繁巡邏,心裏感嘆這北城別館的守衛比皇宮還要森嚴。
不過,看守衛這麽森嚴,想來夜曦應當在這北城別館裏才對。
只是現在守衛這麽多,想去查他在哪裏還真有點困難。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她眼尖的瞟見一名丫鬟捧着茶匆匆路過。
看到那丫鬟,藍青城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片刻後,一名俏麗的丫鬟從暗處走了出來,因為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她又将腰帶緊了緊,恰好一隊巡邏家丁路過,扮成丫鬟的藍青城立馬乖巧的端着托盤走過。
藍青城現代時是卧底,受過嚴酷的訓練,對各種職業都能駕輕就熟。
那些家丁未有任何懷疑的與她擦肩而過。
剛才把丫鬟打昏之前,藍青城的左手從丫鬟的身上探到,那丫鬟正是要去給夜曦送茶。
還得知夜曦現在就在書房中。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藍青城去書房的路上,路過去後院的中廳,腦中一下子浮現出昨天晚上夜曦威脅她的那些話。
‘我後院蛇窖裏的蛇餓了一天,就拿他來當它們的早膳。’
聽當時夜曦那口氣,夜曦似乎很寶貝他的那些蛇,想到此,藍青城漂亮的雙眼眯成兩彎新月,步子一轉往後院走去。
蛇最喜陰暗的地方,藍青城很容易就找到了蛇窖的位置。
守蛇窖的守衛恰好方便去了不在旁邊。
天時、地利、人和!藍青城悄悄的靠近了蛇窖。
剛剛靠近蛇窖,就一股腥臭的味道迎面襲來,透過月光,依稀可見蛇窖中那一條條盤根錯節在一塊兒的蛇,那些蛇的嘴裏吐着紅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響。
若是一個人掉進去,恐怕會很快就會屍骨無存。
藍青城蹙眉捂着鼻子靠近,目光掃過蛇窖,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個整天頂着鬼臉面具的男人,養了一堆毒蛇,就怕人家不知道他毒。
仔細看去,啧啧,裏面竟然還有好幾條難見的品種。
她特別讨厭那些無脊椎軟體爬行動物,身上向來帶着對付這些東西的藥,此時恰好派上用場。
想到夜曦那張令人憎惡的面具臉,藍青城狠心的将衣袖裏的藥盡數灑進了蛇窖,在守衛趕回之前離開肇事現場。
毀了夜曦那麽多蛇,夜曦一定會很心疼吧,心裏只要一想到他綠了芭蕉的臉,她就覺得很痛快。
至于這茶,也不必送了。
拐了兩個長廊,準備把手裏的托盤丢了,回到原來的地方把自己的衣服換回來,結果,這才拐了個彎,迎面來了一個人兇巴巴的沖她訓斥。
“讓你端個茶端了這麽久,白管家已經派人來催了,還不趕緊把茶送到書房去?”
“……”真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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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章咩。
☆、20.愚蠢的行為
愚蠢的行為
北城別館·書房
書房內燈火通明,藍青城端了托盤走到了書房門外,站在門外就可看到書房內有兩道人影,坐着的那人臉上戴着青銅面具,姿态傲慢,除了夜曦不會有其他人。
在他身側的中年男子微微躬身,畢恭畢敬的模樣,正是之前曾經見過的白勝。
白勝的臉色看起來有幾分凝重。
藍青城端了托盤走進去,看也不看夜曦一眼,心底裏暗暗的罵着他,更不想與他待在同一個房間裏,只想把茶杯放下之後就盡快離開。
只是,桌子上堆滿了各種賬本和資料,根本就沒有地方放茶杯,藍青城只好低頭示意白勝。
“沒看到少主正在忙嗎?你先在旁邊候着。”白勝語氣不善的斥責。
藍青城的牙關緊咬。
好吧,她就先忍着,反正她今兒個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于是她默默的端着托盤站在一旁。
“少主,太子今天到處在找您,您當真不見他嗎?”白勝突然問了一句。
藍青城的睫毛動了動。
記得上午的時候,尹元慶的手下曾經向尹元慶彙報的時候,就提到過華夜,華夜同朝廷的合作突然終止,似乎聽說尹元慶并未找到夜曦。
她當時該告訴尹元慶夜曦在北城別館的。
“不見!”簡單而又果斷的兩個字,如昨日的低沉粗啞。
夜曦的嗓音突然變的粗啞,白勝奇怪的看向夜曦,眼睛的餘光掃了眼藍青城,奇怪的情緒一閃而逝,神情即刻恢複如常。
“您一直不見太子的話,以太子的脾氣,恐怕會……”
夜曦鼻子中嗤哼一聲。
“他若是敢,那麽他就要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句話極具威脅,連藍青城也能感覺到其中的肅殺氣息。
夜曦确實是一個不好惹的存在。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書房而來,待那人到了書房外,藍青城眼尖的瞥見對方正是蛇窖那裏的守衛。
藍青城嘴角微揚,看那名守衛哭喪着一張臉,知道自己等的好戲來了,不妄她在這裏忍了這麽一會兒。
“少主,不好了!”守衛一個趔趄跌進了書房內,聲音顫不成聲:“不……不好了!”
夜曦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藍青城。
“什麽不好了?”白勝面帶責備。
“是蛇……蛇窖。”
“蛇窖出事了?!”夜曦邪魅的嗓音從面具下傳出,裏頭竟還夾雜着一絲笑意。
“是,蛇窖裏面的蛇不知怎麽的,突然都……都都死了!”守衛的臉早已吓的白成一張紙。
藍青城的心裏雀躍着,雖然她低着頭,可是,她眼睛的餘光一直向夜曦看去。
氣吧!惱吧!臉該綠了吧!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短短的一秒鐘,藍青城在心裏想了無數夜曦炸毛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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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青城要出事了咩……
☆、21.無路可逃
無路可逃
她現在捧着緊張的心等待着,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然,下一秒,夜曦的回答卻讓她雀躍的心一下子摔到了冰冷的地上。
“死了就死了,讓人再送些過來就是。”夜曦的語調好似那些珍貴的蛇只是地上的螞蟻一般,沒有半點擔心,更別說失控發怒了。
藍青城的嘴角抽搐着,等待了半天,期待了半天,居然就只換來五個字‘死了就死了’。
守衛自然是松了口氣,唯獨白勝。
這件事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誰做的,除了現在這書房內的藍青城,不會有第二個人。
那些蛇并非普通的蛇,而是醫治夜曦舊疾的良藥。
十八年前,夜曦的父親臨終前将所有功力傳給夜曦,只因當初.夜曦的年齡太小就接收了數十年的功力,身體一時承受不住,逃離黑色峽谷的瘴氣時便中了毒,後來的十八年,每三個月必須得數條毒蛇的毒液為引解毒。
現在,藍青城居然把那些毒蛇都殺了,眼看三個月之期将至,如果找不齊稀有的毒蛇品種,夜曦怕是會毒氣攻心。
昨天夜曦為了救寒氣入體的藍青城,使用內力過度,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現在藍青城又……
白勝的十指暗暗掐緊,混濁的眼底蘊着殺氣。
這時,夜曦突然又開口:“除了丫鬟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吧。”
“這……”白勝猶豫了一下,但見夜曦不容他人違抗的表情,只得答應:“是!”
※
等白勝和守衛出去了,書房的門被關上,藍青城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夜曦發現她了嗎?
應當不會吧,她戴了人皮面具、改了裝,他不可能認出她來才對,可現在夜曦的态度着實讓人疑惑。
現在是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太過危險。
然他們倆人的武功懸殊,正面對峙,她沒有半點贏的勝算,她的信條是:打不過就溜。
“少主,奴婢還有事,就先出去了!”藍青城捏着嗓音打算溜之大吉。
她跑的快,可有人比她的動作還快,片刻間,還在書桌後的人已經擋在了門後,阻斷了她逃走的路。
看着近在咫尺那張猙獰的青銅面具,讓她蛾眉輕蹙。
“出去,去哪裏?”邪魅、慵懶的嗓音幽幽的從面具下傳來,那雙深邃幽黯的眸緊緊的盯着她,如同盯着獵物的野獸一般,長袍下的修長雙腿一步步的向藍青城靠近。
“奴婢是個丫鬟,當然要去做丫鬟的事情了!”藍青城心虛的幹笑了兩聲,烏溜溜的大眼清澈透明,裏頭閃動着狡黠的光芒。
“是嗎?”
“當……當然是了!”藍青城很沒骨氣的後退了一步。
威懾的壓力迎面襲來,藍青城只能一步步後退,直到她的身後已經無路可退,而面前就是夜曦的胸膛。
當她發覺時,後背已經抵住了冰涼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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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編輯的要求從今天開始一天一章,三十章後開始一天兩章咩。
☆、22.因為思念我
因為思念我
在她欲從旁邊逃走之前,兩條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将她的退路完全封死。
她的身高僅及他的下巴,耳邊是他如鼓般有力的心跳,她極少跟男子這樣接近,就是葉秦也沒有,她下意識的想逃。
這是她第二次與夜曦這樣親密,想到上次的親密她就羞憤至極。
“藍大小姐興致這樣好,居然來我府裏做起了丫鬟。”夜曦戲谑的嗓音從頭頂飄來。
藍大小姐?
藍青城倏的睜開眼睛。
他發現了?
一口唾沫差點嗆到自己,她咳了兩聲不自在的低聲解釋:“少主,您認錯人了。”
“你臉上的人皮面具左邊翹起了一點。”
藍青城的手指迅速去摸向左頰的邊緣,摸到的是一片平坦,并無半點翹痕。
她騙他!
驀然驚覺,她的動作明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沒錯,是我!”見被識穿了,她幹脆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大方的迎視他:“不過,夜公子不要誤會,我扮作丫鬟,只因上次來沒好好欣賞北城別館花園的風景。”
“晚上欣賞風景?”他毫不客氣的拆穿她的謊言。
既然撒了謊,她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撒下去:“月光下的花園別有一番風味。”
頭頂又傳來了夜曦的笑聲,他的笑聲震顫了他的胸腔,灼熱的氣息擦過她的耳朵,她感覺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令她心跳一下子失衡,他離她很近,背後是冰涼的牆壁,身前是他火熱的胸膛,她此時正置身冰火兩重天中煎熬。
“我還以為藍大小姐是因為思念我,所以扮作丫鬟故意來別館看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話間,他的臉又湊近了她幾分。
藍青城不由屏息緊緊貼着牆壁側過臉去,偏偏這樣的角度,只是讓他的氣息更加肆無忌憧的吹拂着她敏感的頸,酥酥麻麻,她的心裏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般,腦中一片空白,她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
“夜公子誤會了。”
就在她幾乎窒息時,夜曦的臉驟然從她的頸間移開,得到機會的藍青城立時大口呼吸,雙頰嫣紅的如同熟透的蘋果,誘人的想讓人咬一口。
藍青城的心裏一陣亂糟糟的,說不出的感情。
夜曦懶洋洋的單身扶牆。
“既然對我沒興趣,現在就走,以後都不要再來北城別館。”他的聲音驟然轉冷,如同臘月的北風。
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心情,藍青城已經光速做出選擇,飛快拉開書房的門沖了出去。
夜曦盯着藍青城離開的背影,緩緩拿掉臉上的青銅面具,一張俊美絕倫的蒼白面容暴露在空氣中,此時星目微阖,額頭上早已滲出了密密的汗。
剛才若不是他趕她離開,恐怕他就要在她的面前暴露身份了。
※
将軍府·青翠園
在冰室的寒池裏待了一晚,夜曦的身體完全恢複,第二天早上,他恢複葉秦的身份回到将軍府。
才剛進了青翠園,綠竹慌張的迎面跑來,憔悴的臉上猶帶淚痕。
“葉侍衛,你總算回來了,大小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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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青青是為什麽失蹤了咩……
☆、23.成全了她。
成全了她。
原來,藍青城本來打算二更時分去紅葉閣拿本月賬目,結果藍青城遲遲未去,人更在在将軍府,這在以往是從未發生的事。
藍青城向來守時守約,從未有過遲到或爽約,除非遇到了生死攸關的大事。
葉秦聞訊後立馬帶人四處搜索,在街上卻遇到了尹元慶。
尹元慶因為找夜曦受挫,心情正不爽,又與葉秦冤家路窄的碰上,心裏的怒火瞬間上升到頂點,以眼神示意禁衛攔住了尹元慶。
“這不是葉大侍衛嗎?走的這麽快,是要去哪裏?”尹元慶猙獰着臉負手站在夜曦身前,憎惡的雙眼看着他,仿佛他是自己的滅門仇人。
“屬下有事在身,請太子殿下讓路。”葉秦一慣的面無表情,此時更是陰鸷的可怕,看也懶的看尹元慶一眼,吐出的威脅森冷吓人:“更何況,太子殿下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你!!!”尹元慶氣的額頭青筋暴突。
而葉秦面無表情的從尹元慶身邊越過,那些便衣禁衛一個個神情慌張的看着他,不約而同的給他讓了一條路。
“你們都在那裏愣着做什麽?還不給本宮把他拿下?”尹元慶怒極的沖一衆禁衛喝令。
今天他不收拾了葉秦這個小禽.獸,他就不是尹元慶。
葉秦聽到他的喝令,腳步頓了一下。
“大小姐失蹤,太子殿下不找大小姐卻來為難屬下,看來太子殿下對大小姐也并非真心。”葉秦有幾分不耐的說完,然後又擡步離開。
藍青城失蹤了?
尹元慶愣了一下,再看葉秦匆忙的步子,心下明白他并未說謊。
想到藍青城失蹤尹元慶的心裏很着急,對着葉秦的背影責怪他保護不力,轉身就要吩咐衆人,突然一人氣喘籲籲的跑來。
“太子殿下,有消息了,華夜的少主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北城別館。”
“此話當真?”
“屬下買通了華夜的一個管事得到的消息,不會有錯。”
尹元慶想到早朝後父皇的提醒,片刻後有了決定,他指了幾個人:“你們去找青城,其他人跟本宮一起去北城別館。”
“是!”
※
這是一個幽暗僻靜的空曠地下室,雖然是在地下,可空氣流通,讓人并不感覺窒悶。
藍青城剛剛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記得自己出了北城別館之後,有人突然出現,她的武功不敵對方,結果被對方打昏了過去。
太窩囊了,她藍青城十八年來極少遇到對手,這幾天連續遇到高手,甚至,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揉了揉後頸的酸疼處,她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四周來。
這裏是什麽地方?是誰把她帶到這裏的?
忽地一陣冷冽的氣息迎面襲來,她隐約看到有人站在門口處等着她,一眼看去,竟是葉秦站在那裏,那張嫡仙般的俊美面容如初,平常總是淡漠的臉上,此時挂着一彎迷人的笑容。
“阿秦~~”藍青城高興的奔向他。
卻在那一瞬間,有什麽東西進.入了她的鼻腔,她的意識一下子模糊起來,眼前的葉秦也突然消失。
一道混濁卻略顯驚訝的嗓音傳入耳中。
“沒想到她潛意識裏喜歡的人居然是少主,讓她中跟少主一樣的瘴毒,也算是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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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今天的來啦,明天繼續。
☆、24.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
葉秦發了瘋的四處尋找藍青城,在這期間他滴水未進、粒米未食一天下來,葉秦像是換了一個人,容顏憔悴、雙目血紅。
紅葉閣的閣主沈千菱閱人無數,從未怕過誰,見了葉秦也不敢靠近他,那雙猩紅的雙眼似有兩把火在燃燒,誰靠近他都會被化為灰燼,如同地獄裏的閻羅,街頭看到他的小孩子被吓的躲在母親懷裏大哭。
然,藍青城好似人間蒸發了般,整個大京城內,紅葉閣的手下全翻了遍,可還是沒有藍青城的下落。
這些年沈千菱等人一直跟着藍青城,葉秦誓死守護藍青城,她們都明白,葉秦對藍青城并非主仆情誼、救命之恩,只因藍青城聰明一世,卻是個感情白癡,一直未能發現葉秦對她的感情。
若是再找不到藍青城的話,葉秦不知會變成什麽樣。
找不到,找不到!為什麽到處都找不到她?
葉秦如困獸般的在街頭找尋藍青城。
偶然瞟見街頭有人在玩猜拳頭的游戲,所有人都猜測小石子在另一只手中,當握拳的人打開拳頭,石子卻仍在原來的手中。
這個發現如同給了他當頭一棒。
葉秦的瞳孔驟然收緊,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一直以為藍青城出了北城別館,所以一直滿城搜尋,結果卻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再加上昨晚藍青城毀了後院的蛇,和之後白勝一直對藍青城的敵意目光,葉秦突然轉身往北城別館而去。
※
北城別館·客廳
尹元慶嚴肅着面容坐在主位上,身邊十數名禁衛守在客廳門外,白勝則站在客廳中央,鎮定自若的微笑俯首。
“太子殿下,少主确實不在別館,所以,您還是請回吧。”
擱下手裏的茶杯,尹元慶傲慢的揚眉,盛氣淩人的睨他:“既然你知本宮是太子,你就應當馬上通知你們少主,讓他來見本宮。”
那狂妄的話和傲慢的态度,白勝皆未将之放在眼裏。
“奴才只是一個奴才,少主會去哪裏,怎會報知奴才知曉?太子殿下太高估奴才了。”
“那如果本宮将你殺了,你是不是就會知曉你們少主到底在哪裏?”尹元慶的身子微微前傾陰險的威脅。
白勝微微一笑:“即使太子殿下殺奴才一千次、一萬次,奴才還是不知少主在哪裏。”
好一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
若非忌憚夜曦,他早就将這個老東西給砍了腦袋。
尹元慶氣的臉色鐵青、頭頂冒煙,在北城別館大半天了,他的人也未見夜曦回館,想到藍青城還未找到,他只能強忍怒意甩袖帶人離開了北城別館。
等尹元慶帶人剛剛離開,一名下人跑進客廳小聲的向白勝彙報。
白勝聽了下人的彙報,驚駭的臉上血色瞬間褪去,煞白一片。
夜曦居然穿着葉秦的衣裳就直接闖進了北城別館,而且……還直奔地牢。
他……發現了!
可是,現在已經遲了,即使他現在救出藍青城,她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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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明天繼續。
☆、25.很喜歡你
很喜歡你
昏暗的燈光下,寬敞的地牢中,一個嬌小的人兒躺在地上,污漬沾滿了她的衣裙,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她的半邊小臉,只露出一半的臉猶是美的令人窒息。
葉秦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地牢中,一眼便看到了地上那個狼狽的美人兒。
她靜靜的躺在那裏,毫無生氣,只有她鼻中微微的氣息還可證明她活着。
毫無生氣的她,令他的心被揪緊,心尖一陣陣的抽痛。
他緩慢的一步步走到她身側,輕輕的将她拉進懷裏,動作極為溫柔,深怕會傷了她。
她極愛幹淨,受不了臉上抹上任何污漬,此時,她的臉上不知何時粘上了幾根貓須般的污痕,粗糙的指輕輕拂過她柔嫩的臉頰,将她臉上的污漬擦掉,露出她本來細嫩無瑕的美麗嬌靥,若是以往,他的手指還未碰到她,她已經醒來沖他嬌喝。
擦掉污漬的臉,白紙一樣的蒼白。
“青城,青城~~”葉秦焦灼的雙眼深凝懷裏的藍青城,啞着嗓音低聲喚着,聲音裏有着他自己都未發覺的顫抖。
她長長的睫毛貼緊在眼睑上,似聽到了葉秦的呼喚,那雙眼睫如折了翼般的輕顫了兩下,緩緩掀開眼皮,露出底下的黑眸,此時那眸中卻少了往日的光芒,更多了幾分疲憊。
只一眼,藍青城認出了葉秦,黑眸中閃動着喜悅的晶瑩。
“阿秦,是你。”
“是啊,我來了,我現在救你出去。”
藍青城的手指虛弱的拽着葉秦的衣袖,沖他搖了搖頭:“阿秦,我的身體我自己明白,這一次,我怕是時辰不多了。”
“你不會的!”葉秦摟着她的手臂不禁更緊了幾分。
“阿秦,你聽我說。”藍青城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幾乎用盡全力般的:“我已經不行了,但是,我不想有任何遺憾,我想告訴你,我……其實……很喜歡你,可是,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明白這一點,如果……有……可能,我們……來……世……再……見!”
最後一個字吐完,藍青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急喘了幾聲之後,藍青城便又昏在了葉秦的手臂上。
她的聲音很輕,可每個字都如一個錘子重重敲在他的心上,他瞠大了雙眼望着她昏迷的小臉。
不!
她不能這麽殘忍,才剛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他,她不能這麽對他!
藍青城,你這個殘忍的女人。
“青城,青城,我命令你,你馬上醒過來,你聽見了沒有!”葉秦額頭的青筋暴突,幾乎瘋了般的大聲喊道,聲音回蕩在整個地牢中,震的地面都有些顫動。
可是,昏迷的藍青城仍然一動不動的在他懷裏。
葉秦眼尖的瞅到藍青城額頭的青黑色,瞳孔驟然收緊。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藍青城中的應當是瘴毒。
※
白勝來到地牢的時候,夜曦和藍青城已不在地牢中。
“少主呢?”
守衛恭敬的低頭:“少主帶那個女人去冰室了。”
去冰室?
只片刻間,白勝就反應了過來,全身如被凍住般的僵住,難道夜曦是想用那個辦法救藍青城?
他瘋了嗎?那樣他會沒命的!
————————————
咳咳,親們周末愉快,明天再來撒。
☆、26.歸還無期
歸還無期
是的,瘴毒無解藥,可是,原本有瘴毒在身的人,可以利用自己體內的瘴毒,用內力将他人體內的瘴毒吸到自己的體內。
而中和在一起的瘴毒,毒氣會更快的發作,即使內力高深如夜曦,也是無法承受雙重瘴毒的,到時毒氣攻心,夜曦只會死路一條。
白勝欲阻止夜曦,可當他到冰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
紅葉閣廂房
“閣主,你說憶薇的醫術是不是退步了?都兩天了,主子怎麽還沒有醒來?”
“鳳衣,憶薇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她說主子只是睡着了,她就只是睡着了。”
“不行,等憶薇一會兒來了,我得好好問問她怎麽回事。”
這一覺似乎睡的很沉,沉的感覺自己好似就會這麽睡過去,偏偏那叽叽喳喳的聲音在耳邊吵個不停,讓藍青城沒有辦法再繼續睡下去。
一身火紅衣裳的俏美女子眼尖的看到藍青城的眼睫顫了一下。
“主子,主子~~”鳳衣焦急的沖藍青城喚着。
藍青城自昏睡中醒來,看了看榻邊同樣擔憂之色的沈千菱和鳳衣,腦中一陣混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猶記得她當時被人下了毒,已經危在旦夕,結果在迷迷糊糊之際看到了葉秦,依稀記得自己向他表白,後來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沈千菱松了口氣贊道:“憶薇的話果然沒錯,主子,您醒了。”
“阿秦呢?”藍青城的目光四周探去,因為醒來沒有看到葉秦,心裏不免感到納悶。
鳳衣的臉一下子由晴轉陰,口無遮攔的罵道:“主子,你現在還找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做什麽?”
“什麽意思?”藍青城不解。
“就在我們找到你的地方,還找到了葉秦給你的信,他居然丢下昏迷不醒的你就一走了之。”
看藍青城一臉的迷惑,沈千菱主動遞上了一封信。
藍青城迅速打開信,信紙上的字跡正是葉秦的字跡,一張紙上只一句話。
今日歸去,他日歸還無期,大小姐珍重!葉秦留。
藍青城看着信上的字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雙眼死死的盯着歸還無期四個字。
歸還無期,就是他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怎麽會突然不回來了,難道……是因為她跟他表白的那些話,所以……他吓跑了?
而且……還是不辭而別。
這算什麽,拒絕她嗎?
失落和羞辱感頓上心頭,她咬牙緊抿着唇,将信撕碎,末了,神情如常的笑道:“走了就走了,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來。”
“……”二人齊懵,這完全不是藍青城該有的反應,她不該暴跳如雷的嗎?
藍青城确實心裏很怒,可是,當着沈千菱和鳳衣的面她不好發作,難道她要告訴她們她告白被拒了?
※
回到将軍府青翠園,藍青城越想葉秦的事情越氣。
她沖到榻邊,從床頭櫃的最下層抽屜拿出了一個早已鏽跡斑斑的鎖鏈來,那是十八年前從奴隸市場将葉秦買出時,鎖住他的那個鏈子。
想到葉秦的那封信,藍青城惱的揚起鏈子打算扔掉,五指卻握緊了鏈子,舍不得丢掉。
他人都走了,她還留着鏈子做什麽?
預備重新扔掉時,綠竹匆匆跑來:“大小姐,一位自稱白勝的人跪在府門前求見您。”
白勝?
夜曦府上的?
“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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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會去找夜曦麽,明天再來。
☆、27.求您救救少主。
求您救救少主。
終究,藍青城還是沒舍得把鎖鏈丢掉,重新放回了抽屜中,但是,她決定,那個抽屜她不會再打開。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明明還是春天,陽光卻炙熱的過分,去了俞木蓮的房裏,俞木蓮還在午睡,怕打擾了她休息,藍青城悄悄出了門。
想着日子,父親和弟弟快回府了,青卓那臭小子喜歡她房裏的檀香,每次回來都要搶她房裏的,想着自己房裏的檀香已經快沒了,她打算親自去買些好香回來。
“綠竹,紅杏,錢袋給我,我自己出門就行,這麽熱的天,你們就在府裏待着吧。”藍青城非常體貼的囑咐綠竹和紅杏兩個丫鬟。
“多謝大小姐。”綠竹和紅杏倆人感激的道。
不是她們不想跟着藍青城保護她,只不過,真遇上什麽**地痞,吃虧倒黴的指不定會是誰,她們跟着倒是會拖她後腿。
紅杏乖乖的将錢袋交給藍青城,藍青城的左手碰到了紅杏的,意外的是,她的腦海中沒有出現任何亂七八糟的畫面,而是一片空白。
怎麽回事?她怎麽看不到紅杏的過去了?
難道……
她下意識的用左手去握住了綠竹的手,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她看不到綠竹任何過去。
這個事實提醒了她一點,她現在看不到別人的過去了。
“大小姐,怎麽了?”綠竹尴尬的縮回了自己的手,心裏對藍青城有點擔心。
“沒什麽。”
為了證明這一點,藍青城連續試了好幾名将軍府的下人,結果都是一樣。
她左手的異能消失了。
失去了左手的異能,藍青城心裏一陣五味雜陳,不知為什麽她突然看不到別人的過去,但是,她現在終于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了。
她心裏的高興還是占了多數。
她帶着這種心情出門,這才剛出府門,就見将軍府門前一人跪在毒辣的太陽下,如樹般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藍青城一眼就認出那人是白勝,猶記得綠竹曾告訴她白勝要見他,白勝一張臉比前幾日見到要憔悴了許多,那滿頭的黑發,竟多了幾縷白發來,感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大小姐!”門兩旁的威嚴守衛看到藍青城出來,異口同聲的向她恭敬的低頭行禮。
白勝在将軍府門前跪了三個多時辰,毒辣的太陽炙烤着他,早曬的他老眼昏花,而守衛的一聲喚,讓白勝的腦中擠出一點清醒來。
“藍大小姐,求您救救少主,求求您。”白勝的嗓子幹澀難耐,吐出的嗓音帶着濃厚的嘶啞,剛開口随後就吐出連串的咳嗽。
少主?說的是夜曦嗎?
藍青城自臺階上走下,伫立在白勝身側,居高臨下的微笑看着他:“白管家,你找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麽大夫,若是你家少主哪裏不舒服,右轉第三個街口左手第二家是個醫館,有位劉大夫,醫術一流,你可以去找他。”
說罷,藍青城打算從他的身邊越過。
白勝不顧自己的尊嚴,重重的在地上磕頭。
“藍大小姐,現在就只有您才能救少主了,求您救救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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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秒都不想多待。
一秒都不想多待。
藍青城覺得這是她有史以來遇到的最荒唐的事。
好好的大夫不找,偏偏來找她。
藍青城好整以暇的雙臂環胸看着地上的白勝,石板很硬,才幾下而已,白勝的額頭已經磕破了皮,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那顏色豔的刺目,藍青城的瞳孔收緊了幾分。
“大叔,我覺得要看大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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