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來啦,麽噠親們
的說着,嗓音更似臘月的寒風。
“青城,我……”
“剛才的話我聽的很清楚,夜公子不必解釋什麽,雖然我們剛開始的交易就是如此!你成功破壞了我的婚姻,而且将我變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夜曦不顧藍青城的掙紮握住藍青城的手腕,用了十分的力捏緊,他的直覺,若是自己松了手,藍青城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你後悔了?”他逼視她的眼眸。
“我後悔的事多了。”藍青城笑眯眯的擡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最後悔的,就是十八年前在奴隸市場救了你!”
夜曦的心似被紮了一下的痛。
“你是不是更後悔,沒有早些與尹元慶同.床共.枕,否則,你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在對她做了那麽多令人發指的事之後,他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無恥!”憤怒的一聲喝斥。
‘啪’的一聲,藍青城擡手在打在夜曦的臉上,夜曦俊美的臉上立時現出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頰邊傳來火.辣辣的疼。
夜曦的雙眸中似燃起火來,比頭頂炙熱的陽光更加灼人,他突然長臂一伸,将她拉入懷裏,在她未及反抗之時,低頭封住她的唇。
這個吻,不同于以往的溫柔缱绻,而是如狂風暴雨般,瘋狂的啃噬着她嬌嫩的唇瓣,她疼的捶打他的肩膀。
不知是誰咬破了對方的嘴皮,腥膩的血液彌漫在彼此的唇齒間。
良久之後,夜曦才終于放開了藍青城,忍了好一會兒的藍青城,趁機推開夜曦,突然就趴在床邊的大石上嘔吐了起來。
看到藍青城嘔吐,夜曦臉上的掌印再一次痛了起來。
現在,就連他的吻,她也會感覺到惡心了,是嗎?
她就這麽讨厭他。
“既然你這麽不想跟我在一起,你現在可以離開北城別館了。”夜曦冷冷的看着她道。
藍青城捂着難過的胸口,聽了他的話,她忍着那股難受的感覺,毅然的起身從他面前離開。
絕然的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等藍青城走了,夜曦一拳打在假山石上,鮮血從石壁的紋理蜿蜒流下,等他的手移開時,石臂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而他的手背上已然血肉模糊。
找了人來處理屍體的白勝,看到夜曦血肉模糊的手,急的幾乎落下淚來,連連大聲喊:“快來人哪,快來人哪,請大夫,馬上請大夫過來!”
而夜曦只是雲淡風輕的站在原處,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
一陣風吹來,吹落了枝頭的落葉。
這一次……他與她之間,大概是真的徹底完了。
※
出了北城別館,身體不适的藍青城,跌跌撞撞的在街頭走着。
走到一個小吃街的路口,街頭傳來油炸的油膩味,令原本胃裏不适的藍青城,難受的感覺加劇。
她忍不住走到路邊扶着牆壁嘔吐了起來。
她的臉頰也因為嘔吐慘白一片。
一位大娘看到藍青城的模樣,好心的走過來。
“這位姑娘,你怎麽了?”
藍青城又幹嘔了一下,她蒼白着臉,微笑的沖她搖頭:“大娘,我沒事,您不用擔心。”
仔細的看了看藍青城的臉色,那位大娘好奇的看着她的臉:“這位姑娘,我看你的樣子,你是有喜了吧?”
她有喜了?
藍青城愣了一下,旋即沖大娘解釋:“大娘,您誤會了,我只是吃壞了肚子,身體不舒服。”
“可你這樣子,明明就像是害喜的時候的嘔吐!”
她一直有正常服用避子湯,是不可能會有喜的。
“我之前已經看過大夫了,大夫也說我只是壞了肚子而已。”
那位大娘聽藍青城這麽說,便擔心道:“既然這樣,你還是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大娘!”
藍青城感覺胃裏舒服了些,才離開了原地。
有身孕?真是笑話。
她是不可能有身孕的,就算有孩子,她也不會要夜曦的孩子。
她拖着吐的虛弱的身體離開原地。
等她離開不遠,李纖柔微笑的站在藍青城剛才所立的位置。
既然她已經離開了夜曦,那她腹中的孩子,更沒有必要留了。
※
李氏醫館
李纖柔一路回到醫館,等到了後院的密室,卻發現密室中的姚憶薇不見了,她慌張的從密室中奔了出來,從長廊上抓了一名下人。
“我問你,我師妹呢?她在哪裏?”
那下人見李纖柔突然兇狠的模樣,吓的渾身哆嗦了一下。
“姚……姚姑娘說,她離開紅葉閣的時間有點久,要回去看看,這會應該已經回到紅葉閣了。”
李纖柔的眸子倏的瞠大。
什麽?姚憶薇回紅葉閣了?
☆、89.你有一個月的身孕了(4000+)
紅葉閣
李纖柔站在紅葉閣的櫃臺前,一張描繪的精致的臉,有幾分扭曲,看的人心裏發毛。
聽到夥計的回答,李纖柔的嗓音突然拔尖躏。
“你說什麽?姚憶薇她出去了?她去哪裏了?崾”
“她前些日子在臨城的首飾鋪定做了一套首飾,她說要去拿!”夥計小聲回答。
首飾鋪?
“告訴我是哪家首飾鋪,我現在就去找她。”
“這位姑娘,您找姚姑娘做什麽?”
李纖柔兇着一張臉,剛要沖口而出,待看到夥計對她警惕的表情時,李纖柔忙收起了臉上的兇悍模樣,微笑的看着夥計道:“我是她的師姐,她本來在我家住着,突然不辭而別,我怕她是在我家受了什麽委屈,所以想找她好好談談!”
“原來如此。”
夥計這才說出了首飾鋪的名字。
在得了首飾鋪的名字之後,李纖柔半刻也不停留的沖出了紅葉閣。
等李纖柔走開了,沈千菱、鳳衣和姚憶薇三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一身火紅衣裙的鳳衣,輕攏着耳邊的發,仔細的扯着自己的裙擺,免的被樓梯勾住,她走在前頭,向來口無遮攔的她,脫口便道:“這個李纖柔,一副惡心的模樣,還是跟之前一樣的讓人看了就倒胃口。”
“不過,憶薇,她來找你,你怎麽不願意見她?”問話的是沈千菱。
她從李纖柔的态度上察覺出事情不太尋常。
姚憶薇雙手搓着手臂搓了搓,搓掉一層雞皮疙瘩:“你不知道,我這幾日被她請到李氏醫館,說是給我看什麽神醫殘卷,就只給我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還說什麽,要想看那神醫殘卷,必須先把那些東西記下,而且,還不許我出醫館一步!”
“你不是說,那什麽神醫殘卷,分上下兩卷,只要兩卷合一,醫術就會天下第一了嗎?她會這麽好心?”沈千菱指出其中重要的一點。
“所以我才不想見她!”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再深吸了口氣,眼睛笑成兩彎新月:“唉呀,還是咱們紅葉閣裏好呀,回到這裏,我覺得整個世界都突然變美了。”
“行了,你沒有主子的墨水,就不要随便吟風弄月。”鳳衣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涼涼的譏諷了一句。
“咱們倆半斤八兩,老大就不要說老二!”姚憶薇哼了一聲坐在她旁邊。
“你們兩個就沒有一天不吵的。”沈千菱看着這二人無耐的搖了搖頭,回頭囑咐丫鬟送來一些茶點。
丫鬟送來了茶點,順便也将兩個藥包拿了過來。
“閣主,這兩包藥,一直擱在廚房,奴婢拿了來,想問閣主,這兩包藥要怎麽處置。”
“藥?什麽藥?”姚憶薇聽到藥字,立即被吸引去了注意力,眼睛便盯在了那兩包藥上。
沈千菱順口說:“前幾日,主子因為吃壞了肚子,恰好你不在,李纖柔知道了,就特地開了兩包藥,說是給主子補身子的。”
“她給主子開藥?”姚憶薇眉梢挑的老高。
“是呀,這不,這就是她給開的藥,鳳衣一直不讓廚房熬這藥,就放到現在了!”
姚憶薇的眼珠骨碌轉了一下,伸手向丫鬟要了藥包,麻利的打開了藥包,裏頭的藥材全部展現在眼前。
“人參、白術、當歸、茯苓……還有紅花,都是一些補氣的藥。”
“這藥有什麽問題嗎?”鳳衣飛快的問。
“除了紅花的份量有些重之外,其他沒有什麽問題!”姚憶薇淡淡的說。
“難道是我想錯了嗎?李纖柔真的不是想害我們主子?”鳳衣嘟嘴咕哝着。
由于姚憶薇剛從李氏醫館出來,被李纖柔折騰了幾日,困倦至極,就先回房去休息,沈千菱和鳳衣兩人則坐在桌邊喝茶、吃瓜子、聊天。
藍青城一路回到紅葉閣,沈千菱第一個看到了她。
看着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沈千菱丢下了手裏的茶杯,任杯倒茶水流的滿桌都是。
看到藍青城,鳳衣也趕緊跑了過去,兩人同時把藍青城扶到房間裏躺下
。
“主子,怎麽才兩天的功夫,您又把自己弄成這樣?”沈千菱為藍青城蓋上被子,擔心的看着她蒼白的臉。
“是呀,這臉色,比前幾天看起來還要難看!”連鳳衣也看不過去了:“主子,到底是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馬上就去找那人給你報仇。”
報仇?找夜曦嗎?
藍青城只是虛弱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只想休息一下,你們都出去吧!”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我怎麽能放心?”沈千菱突然想到什麽,趕緊囑咐鳳衣:“對了,鳳衣,你去憶薇的房裏,把她喚醒,讓她來好好的為主子診治一番。”
鳳衣一拍大腿:“我怎麽就把她給忘了,我現在就去。”
這邊鳳衣還未出門,丫鬟匆忙的跑來,與鳳衣撞個正着。
“鳳姑娘,夜公子來了,他要找主子!”丫鬟慌張的彙報道。
“我不見他!讓他走!”坐在床上的藍青城突然坐了起來,激動的聲音變了調。
沈千菱和鳳衣對視了一眼。
看藍青城的反應,她會突然變成這樣,應當是與夜曦有關了。
鳳衣眼珠子骨碌一轉,在丫鬟的耳邊囑咐了一句,丫鬟聽了後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夜曦已然出現在藍青城的房門外。
夜曦的左手依然在流血,那血肉模糊的手,讓人看了怵目驚心。
藍青城看到夜曦,目光一下子被他流血的手吸引,心髒不由緊了一下,片刻間,她将那份擔心撕碎。
是他無情的将她從北城別館裏趕出來,有心斷絕二人的關系,即使他現在死在她面前,她也不該有任何心情的波動。
門的旁邊,不用看也知道鳳衣就躲在那後面。
“鳳衣,我不是說我不想見他的嗎?是不是你讓人放他進來的?”藍青城冷冷的朝門外斥喝。
躲在門邊的鳳衣吐了吐舌頭,不敢應聲。
讓夜曦進門,确實是她自作主張。
夜曦挺拔的身形站在門外,一雙妖冶的金眸深深的凝視着藍青城的臉,深幽的眸子不見底,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青城~~”他低啞的聲音喚道。
藍青城咬緊下唇,背過身去,冷漠的譏諷:“夜少爺,請喚我藍大小姐或藍姑娘。”
“跟我回別館!”僵硬的霸道語調,裏頭夾雜着不容拒絕的命令。
“夜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您親自趕我離開的!”藍青城字字尖銳、刻薄:“既然夜少爺不想見到我,我也沒有回去的必要,更何況,我的家……是将軍府,不是北城別館。”
“我們的交易還未結束,青城,只要交易還未結束,你只能待在我身邊!”他說話的時候,孤傲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
在場的沈千菱和鳳衣二人一頭霧水,不知道藍青城和夜曦所說的交易指的是什麽。
這一段時間,藍青城同夜曦在一起,難道不是他們兩個兩情相悅嗎?
仔細聽來,好像不是這麽一回事。
藍青城冷冷一笑。
“如果,我不回去呢?”
“你知道我會怎麽做!”夜曦威脅的看着她。
如今,他竟只能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将她留在身邊嗎?
夜曦的話,抓住了藍青城的死穴,他知道她不會放棄自己的親人,所以就這樣卑鄙的威脅她。
藍青城嘲諷的看着他。
“夜曦,你用這樣卑鄙的招術,對付了多少人?華夜這麽多年爬上這樣的高度,一定也是踩着無數人的鮮血,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就不怕午夜夢回時,被你害死的人找你索命嗎?”她字字帶着恨。
夜曦一慣的邪魅笑容:“要說報應,那該死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這個世上總是惡人活的更久。”
“姓夜的,在你的眼裏,恐怕沒有什麽東西是你在意的吧?所以你能這樣肆意的踐踏別人?”藍青城怒的雙眼赤紅,恨不得現在變成厲鬼,将他碎屍萬段
。
“既然你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就該知道,為達目的,我一定會不擇手段。”夜曦的眸子微垂:“而你,我更是誓在必得。”
“你的目的達到了,看着別人被你卑鄙的手段操控,你的心裏很得意吧?”
“成為我的女人,是耀世王朝多少女人夢魅以求的,你應當感到慶幸才對!”夜曦邪氣的語調。
他的話,将把他放進來的鳳衣激怒了。
原不知,夜曦是這種卑鄙小人。
她揮拳向夜曦腦後的死穴,但是,夜曦似腦後長眼了般,在鳳衣的手未觸到他之前,掐住了她腕間的穴道,鳳衣一下子疼的不能自已。
“鳳衣!”藍青城和沈千菱兩個同時驚呼。
藍青城激動的要下.床來,一個頭暈差點又跌倒,幸虧沈千菱及時扶住她。
看到藍青城差點跌倒,夜曦的眼睛痛了一下。
“夜曦,你放開鳳衣,我已經答應了你,你不許再傷我身邊的人!”藍青城目眦盡裂的看向他:“如果你敢傷鳳衣的話,我藍青城就是拼死,也會跟你魚死網破!”
藍青城的話字字如針般紮在夜曦的心上。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過她!”夜曦冷冷的甩開了鳳衣的手。
鳳衣因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上,她哪裏能受這樣的羞辱?
她氣的爬起來又要攻擊夜曦。
“鳳衣,住手!”藍青城立時喝住她。
鳳衣被迫住手,一雙眼惱火的瞪着夜曦,忿恨的罵:“夜曦,你這個人渣,以後千萬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則,我一定将你千刀萬剮。”
“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夜曦的表情一慣的不可一世,眼中有着自信和狂傲,末了,他轉身離開,離開之前丢下一句:“看在你身體不适的份上,我允許你在紅葉閣休息一晚,明天傍晚之前,我要在別館看到你!”
說完,夜曦頭也不回的離開藍青城的眼前。
所有人都以為他冷血無情,可如今,他只能用這樣卑鄙的方法将她留在身邊,他受不了她離開他的世界,即使她恨他,他也無所謂,只要……她在他的身邊。
※
夜曦走後,沈千菱扶了藍青城躺下。
鳳衣火大的在房間內不停的來回走動,嘴裏不停的罵着:“夜曦這個殺千刀的,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還好心的一直撮合主子和他,他居然是這樣的陰險小人,我以往是真看錯了。”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今天晚上,我就找機會闖到北城別館去,把他給殺了,這樣一了百了。”
“鳳衣,別說了。”沈千菱皺眉提醒她:“主子需要休息。”
“發生什麽事了?你們一直吵吵鬧鬧,我好不容易剛睡着!”姚憶薇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捂嘴打着吹欠的來到了房門外。
見房內藍青城躺在榻上,她趕緊跑了過來抓住藍青城的手。
“主子,你這是……”她焦急的喊着,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雙眼瞠大的盯着藍青城,久久未說一個字。
“憶薇,你傻了?”鳳衣奇怪的戳了戳姚憶薇的脊梁骨。
“主子,你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姚憶薇艱難的吐出了一句。
☆、90.打胎藥(4000+)
在場的幾個人同時愣住,包括藍青城。
一個月的身孕?
藍青城瞪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她驀地抓住姚憶薇的手:“你說什麽?我有了身孕?”
藍青城将她的手攥的很緊,指甲嵌進了她的皮肉裏,姚憶薇疼的臉色發白躏。
“主子,您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即使是難以接受的事實,姚憶薇還是殘忍的再一次提醒藍青城。
一個月的身孕!
藍青城大腦一片混沌,之前不是有大夫說她吃壞了肚子嗎?怎麽會有身孕?
“憶薇,你是不是診錯了?”鳳衣陰陽怪氣的盯緊姚憶薇:“你确定主子不是吃壞了肚子?”
被侮辱了醫術的姚憶薇,生氣的反駁她:“我的醫術向來不會有錯,更何況,吃壞肚子和有身孕這兩種簡單的脈相,我怎會診錯?”
沈千菱看着藍青城的臉色越來越白,嚴厲的低斥二人:“什麽時候了,你們兩個還在這裏吵嘴,要吵到外頭吵去!”
姚憶薇和鳳衣兩人忙住了嘴。
不明事實的姚憶薇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主子,這個孩子應當是夜曦的吧?只要告訴他,他肯定會認這個孩子,到時候……”
“不!”藍青城冷聲打斷了姚憶薇,她雙手掐緊大腿,極力鎮定的說:“不要告訴他,還有……憶薇,你給我準備一碗打胎藥!”
“打胎藥?”姚憶薇瞪大了眼:“主子,您要把這個孩子打掉?為什麽?”
“是呀,主子,聽說,打掉孩子,對身體的影響非常大,有可能會導致以後不能再生育。”沈千菱勸道:“再說了,即使夜曦他不好,可是,孩子是無辜的,這是您的孩子,如果夜曦不要這個孩子,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來養他!”
藍青城看向窗外刺眼的陽光,眼睛被刺眼的陽光映的一陣酸疼。
她們不懂。
在北城別館時,夜老夫人說的清清楚楚,只要她有夜曦的孩子,就要将這個孩子打掉,更何況,這個孩子當真生下來了,夜曦會讓這個孩子流落在外面嗎?
他這個惡魔,一定會把這個孩子留在身邊,當作要挾她的武器,而且,這個孩子還要随時面對夜老夫人的迫.害。
她不想她的孩子遭受到那樣的折磨。
與其讓他痛苦的活着,倒不如……在他出生之前就讓這一切不要發生。
“憶薇!”藍青城平靜的看着窗外發白的天空,語調中帶着不容違抗的命令:“準備打胎藥,如果你不願意準備,就讓人去醫館買一副來。”
鳳衣已經氣的暴走,随時有趕去北城別館跟夜曦打一架的沖動。
沈千菱沉默。
姚憶薇咬緊唇瓣,心疼的看着藍青城,末了,吐出一個字:“好!”
※
将軍府·書房
俞木蓮有睡午覺的習慣,藍遷回府後,看到俞木蓮還在午睡,便去了書房處理公務。
朝廷的公務,對于他來說,處理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差不多快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想着俞木蓮應當已經醒來,他準備盡快把東西處理完去陪她。
有一個相愛的妻子,還有一對雖然愛惹事生非,卻又健康可愛的兒女,沒有什麽是比現在更幸福的了。
他希望這份幸福能這樣一直下去,直到永遠。
正想着間,突然有人從門外進來,連門也未敲一下。
斜陽将那道人影在地上拉的老長,長至了桌案上,讓藍遷不注意到對方也難。
進他書房不會敲門的人只有藍青城和藍青卓姐弟倆,他微笑的擡頭:“青……”
剛要開口喚對方,一擡頭卻發現眼前站着一個陌生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他的臉上有好幾道疤痕,那些疤痕已經有些淡,可見傷痕已經久遠。
依着那些疤痕,仍能看出他曾經受傷時有多痛苦。
“你是什麽人?”藍遷皺眉看着對方,仔細的辯認一番後,确定自己确實不認識對方。
少年張揚着那張滿是蜈蚣
疤痕的臉,陰冷的笑看着他,手指不由的輕撫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我的臉變成了這樣,難怪大将軍不認識我了!”少年的聲音有些啞,字字帶着譏諷。
“我認識你嗎?”
少年低頭嘲諷一笑。
“也對,這麽多年了,你怕是不認識我,可是,你不認識我的話,那也該認識一位叫做雲杉的女人吧?”
雲杉?
這個名字将藍遷的記憶打開,那個已經塵封了十八年的記憶,在這一刻想起,仿佛事情就發生在昨日。
可是,不會有人再知道雲杉這個名字的才對!
藍遷的眸子豁然睜大,錯锷的看着對方:“你怎麽會知道雲杉的?”
“我怎麽會知道?”少年嗤哼道:“看來你是當真沒忘記她,也不枉她在臨死之前,還在念着你的名字。”
“你在哪裏看到她的?”他明明将她送出耀世王朝了。
少年大搖大擺的坐在藍遷的書桌上,用那張滿是疤痕的臉靠近了藍遷幾分,将藍遷心裏的緊張全部看在眼裏,他臉上的嘲諷意味更強了幾分。
“我在哪裏看到她的?你想問的,其實是,當年你明明派人把她送出耀世王朝了,她又怎麽會突然出現?”
“你到底是什麽人?”藍遷眯眼警惕的質問他。
少年鼻中嗤笑出聲,從桌上晃了下來,望着藍遷的臉一字一頓的提醒他:“藍大将軍聽好了,我就是那個被你派人送出耀世王朝,卻差點被人殺死在半路的可憐女人……所生的孩子!就是……你的親生兒子!”
少年每說一個字,就要藍遷的心顫一下。
“你認錯人了吧,雲杉她并不是只有我一個男人!”
少年怒的指着藍遷的鼻子就罵:“你這個負心漢,居然還要誣蔑我娘,我娘雖然身處煙花之地,但是她卻是個清倌,是你酒後霸占了她,後來她有了身孕,你卻因為已經娶了新婚嬌妻要抛棄她,甚至還在皇上讓你攻打黑暗一族的時候,半路轉去将我娘送出耀世王朝,并讓人将她在半路殺死,我說的沒錯吧?”
十八年前的事,一直是藍遷心裏的一個心結,也是他這一生唯一做的錯事。
那時他在外地駐守,一次酒醉醒來,就發現自己霸占了一個女支女,後來她一直纏着他,并一次次的以死相逼,當年的他太過年輕,被她連翻的糾纏下氣昏了頭,一名屬下自告奮勇要幫他除掉雲杉,他竟答應了。
然後便造成了後面的事。
雲杉沒有再出現,他以為雲杉是想通了或是離開了。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藍遷狐疑的看着他。
少年冷冷一笑,直接拔出藍遷桌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血滴在了藍遷手邊茶杯的清水中,又将藍遷的手指也割了一下,血同樣滴入。
兩滴血很快融合在一起。
事實證明,少年确實是藍遷的孩子。
“現在你可以相信了吧?”看藍遷仍是一臉質疑的盯着自己,少年意味深長的笑了:“不過,你放心,我黑影來将軍府,并不是要來認祖歸宗,破壞你大将軍在百姓心中光輝形象的。”
“如果你有什麽恨,盡管沖我來,抛棄你們母子的是我,與将軍府的其他人無關!”
黑影的臉驀地陰沉了下來,陰冷的笑容夾雜着殺意:“好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既然你這麽勇于承擔責任,我正好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能按我的要求去做,我可以答應你放了将軍府的其他人。”
“什麽要求?”
“知道黑暗一族嗎?”
“黑暗一族不是在十八年前消失了吧?”
黑影冷笑。
“若是黑暗一族這麽容易消失的話,那就不是黑暗一族了,這十八年來,黑暗一族的族人一直在尋找十八年前的滅族仇人。”
“然後?”
黑影眯起眼睛,一字一頓的提出要求:“我要你去北城別館,告訴北城別館的主人,十八年前,是你親自帶兵攻打黑暗一族,并願意以死謝罪!”
“你跟黑暗一族是什
麽關系?為什麽……”
黑影不耐煩的打斷他:“不要問我為什麽,如果你想讓你的愛妻、寶貝兒子和寶貝女兒都無事的話,就照着我的話去做,否則……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藍遷的心有着被剜割的痛。
十八年前犯下的錯,如今,當真是報應來了。
“你必須答應我,只要我一個人的命,不會碰木蓮和孩子們!”
黑影鼻中逸出一聲冷笑:“當然,只有你一個人欠我的,只要你死了,我保證不會動他們一下!”
“好,我答應你!”
※
北城別館·客廳
當夜曦聽到下人說藍大将軍找自己時,心裏還疑惑,這整個大京城會有兩個藍大将軍嗎?
來到客廳前時,夜曦的心裏還在想着,一定不會是藍遷親自登門。
客廳前的一眼,他就認出了客廳內的藍遷。
藍遷雖然已經步入中年,卻仍英姿飒爽,他的背影,有着軍人特有的端正之态,此時正背對着他。
當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藍遷面無表情的轉身,待看到眼前的人時,藍遷的臉僵住,訝異的看着夜曦。
葉秦……夜曦……華夜的少主……黑暗一族的人!]
“你居然是黑暗一族的人!”藍遷沖口而出,不是質問而是肯定。
“是!”夜曦也不否認,一雙幽暗的金眸上下打量着藍遷。
“十八年來,你一直隐藏在青城的身邊,是不是在尋找十八年前我帶兵攻打黑暗一族的證據?”
“是,不過,我一直沒找到,藍大将軍今天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麽事?”藍遷突然來北城別館,他隐隐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真相。”藍遷淡然的眸子望着夜曦,十分平靜的說:“十八年前,确實是我帶兵攻打的黑暗一族!”
他的坦白,讓夜曦心生疑惑,只因為……他的話太過坦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夜老夫人突然帶人來到了客廳外。
“來人哪,把這個黑暗一族的滅門仇人帶走!”夜老夫人猙獰着臉大聲命令。
“祖母,這件事還沒有查……”
“還查什麽查,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血債就必須要血償!”
看着祖母帶人将毫不反抗的藍遷押走,夜曦金眸的眸底閃過異樣的光亮。
※
紅葉閣
第二天上午,姚憶薇在藍青城的百般逼迫之下,不得已給她送上了打胎藥。
濃黑的藥汁,散發出沖鼻的味道,只看一眼那藥汁,便會讓人反胃。
藍青城盯着那藥汁良久,終于顫抖着手去端那碗藥。
旁邊沈千菱、鳳衣和姚憶薇三個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
藍青城端着藥碗的手微顫,另一只手忍不住輕撫平坦的小腹,裏頭竟感覺有孩子的心跳,是那樣有力,似乎在乞求她不要殺了他。
她的心在發顫,心底升起一股不忍。
端着藥碗還在猶豫着,突然有丫鬟跑來。
“主子,不好了,将軍府傳來消息,将軍昨天失蹤了,而且他還給夫人留下了遺書。”
藍青城心裏一咯噔,‘啪’的一聲,手裏的藥碗瞬間摔了粉碎。
☆、91.主子有了身孕,你居然讓她浸寒池(4000+)
聽完丫鬟的彙報,藍青城來不及穿上鞋子,就一路狂奔回将軍府。
俞木蓮因為受了刺激,昏睡了過去,藍青城便讓人好好的照顧俞木蓮,她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藍遷所寫的遺書。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藍青城确定那張紙上的字跡是藍遷的崾。
藍青卓從外面宿醉回來,看到整個将軍府有些亂,他揉着醉眼看着擋在他面前的藍青城躏。
“姐,我回來了,我回房去休息了。”
藍青城看着藍青卓那自甘堕落的樣子,她恨的擡手在藍青卓的臉上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藍青卓被這一巴掌打的清醒了幾分。
“姐,你無緣無故打我做什麽?”藍青卓跳了起來,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連藍青城也打他!
藍青城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
“因為一個女人,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了?連自己的家人也不顧,你還記得你是藍家的人嗎?”
“我如果不記得我是藍家的人,我會回來嗎?”
藍青城怒的擡手又揮下。
‘啪’又是一聲,藍青卓又被甩了一巴掌,雙頰被各甩了一巴掌,此時火.辣辣的疼。
“你為什麽又打我?”
“以前你胡鬧就算了,可是,在這種關頭,你還胡鬧,青卓,我對你太失望了!”藍青城指着他的鼻子痛罵:“你根本就不配做藍家的人!如果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說罷,藍青城頭也不回的從他的身邊經過。
被甩了兩個耳光的藍青卓有些懵,不明白藍青城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為什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什麽叫他不配做藍家的人,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又是什麽意思?
下人們不停的議論着遺書的事情,那些話傳進耳中,震的藍青卓如遭雷擊。
※
北城別館
夜曦連夜派人出去打探十八年前的事,結果仍然是一無所獲。
一身疲憊的他,剛回到北城別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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