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來啦,麽噠親們

紮的汗水,淩亂的粘在她的臉上、脖子上。

身體一陣陣的疼痛,讓她痛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姚憶薇不斷的鼓勵她。

“主子,快了,就快了,用力,再用力!”

已用力一天的藍青城,身體早已虛脫,無法再使上力氣。

夜曦沖了進來,一把握住藍青城的手,歉疚的看着她汗濕的小臉,拂開她臉上的濕發:“對不起,青城,我來晚了。”

姚憶薇皺眉。

“夜曦,現在不是你跟主子卿卿我我的時候!”姚憶薇提醒她:“一定不能讓主子昏過去,一直跟她說話。”

“青城,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夜曦握緊藍青城的手,不斷在藍青城耳邊鼓勵:“我們的孩子現在需要你,你再努力一點!”

盈盈水眸睜開,藍青城虛弱的看着眼前的夜曦,只覺他的影子有些斑駁。

“阿曦?是你嗎?”

“是我,是我!”夜曦握住藍青城的手,為她輸送了一些內力:“青城,堅持住,我們的孩子馬上就要和我們見面了,你一定不能昏過去,知道嗎?”

藍青城緊緊的反握住夜曦的手,用力将孩子從腹中擠出去,抓緊夜曦的手指

,指甲深深的陷進了夜曦的皮肉中,夜曦一聲未吭,只是心疼的看着痛不欲生的藍青城。

只這一次,以後他再也不要讓她生孩子了,只生這一個就夠了。

他緊緊握着藍青城的手,只想着讓她的痛苦快些過去。

不一會兒後,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房間內的沉寂,而藍青城已然癱在床上,整個人虛脫的只剩下喘息。

剛剛生産完的藍青城,迫不及待的想要起身看看孩子,夜曦及時按住她的肩膀。

“青城,你現在還很虛弱,好好躺着,不能起身!”

“可我想看看孩子。”藍青城雙眼看向被姚憶薇洗幹淨後包裹好的孩子,雙眼中寫着渴望。

“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再看也不遲。”夜曦的雙眼緊緊的盯着藍青城,舍不得移開,握着她的手,親親她的手指,沙啞着聲音道:“青城,辛苦了。”

“你還沒有見過孩子呢,你不抱抱他嗎?”藍青城推了推他催促道。

夜曦鼻中逸出一聲哼:“從今天開始,要多一個人與我分你的心,不抱也罷!”

藍青城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拍夜曦的手臂。

“他是你的孩子呀。”

姚憶薇把孩子遞到夜曦身側:“夜大少主,快來抱抱你的孩子,是個非常可愛的男孩呢。”

“男的?”夜曦鼻中哼的聲音更大了。

“好了,你快把孩子抱過來,否則,我要生氣了!”藍青城瞪他一眼危險的威脅。

夜曦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姚憶薇手裏把孩子抱了過來,看着那出生只有兩個手掌長的小家夥,那還沒有張開的眉眼,是那樣的嬌小和脆弱,也讓他忍不住心軟了。

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藍青城枕邊。

藍青城迫不及待的看着尚未睜眼的兒子,心裏說不出的感嘆。

“人的生命真的好神奇。”沒想到,她從現代穿越到這裏之後,還能成親生子,生命是真的太神奇了。

門外的人聽到嬰兒啼哭聲的時候,一個個也都推門闖了進來,驚喜的圍在床邊。

藍青城非常大方的讓衆人欣賞剛剛出生的兒子。

夜老夫人偷偷抹着眼淚。

一直以為,她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可是,當年她的孩子沒死,現在……她還有了曾孫,過去四十年的怨氣,也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她有孫子,有孫媳婦,還有曾孫,她還能怨什麽呢?

生完當晚,藍青城就回到了北城別館。

早晨,夜曦纏着藍青城好一會兒,直到孩子哭鬧着要吃奶,藍青城生氣的把夜曦趕走,他才離開.房間。

剛出了北城別館,就有一名管事來找夜曦。

“少主,剛剛又有一名大臣遇害!”

接連大臣遇害,在整個大京城內已經造成了恐慌,夜曦的到這個消息,馬上趕往遇害的那名大臣家。

在去往大臣府邸的路上,夜曦發現有一人從那名大臣府邸的後門鬼鬼祟祟的出來,看到這一點,夜曦立馬追上去。

對方發現了夜曦,步子走的更急,想把夜曦甩掉。

夜曦冷冷的嘲笑對方的愚蠢,剛要使用內力,卻發現自己的內髒還有一點不适,大概是在樹林裏被那混蛋毒獸打了一掌的原因。

他只得快走幾步,勉強運氣,一躍擋在了對方的身前。

“就是你殺了剛剛的那位禦史大人吧?”夜曦冷冷的眯眼睨着對方。

對方是一名女子,她看着他的時候,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

待夜曦看清了對方的臉後,瞳孔驟然收緊。

“是你!李纖柔!”

竟然是李纖柔,她不是已經死了?

“我還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李纖柔陰冷的眯眼:“你無情的把我抛入蛇窖,可惜,我身上帶着藥,那些蛇不敢近我的身,因為*散,它們互相殘殺,你聞到的血腥味,其實是那些蛇的味道。”

是你殺了那些大臣?”

“是!”李纖柔張揚着下巴大方承認,詭異的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從剛剛開始,那股淡淡的香氣就一直都在。

難道……

李纖柔笑眯眯的解釋:“這就是我用來殺那些大臣的東西,原本,你是不會中這個毒,可是你受了內傷,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夜曦……去殺了你的親生兒子,他白嫩嫩的小脖子正在等着你!”

俞木蓮得知藍青城的孩子生了,特地從将軍府趕來北城別館看望藍青城,生過兩個孩子的俞木蓮當然比藍青城要懂的多。

夜老夫人來過一趟,因為她年紀大,抱孩子不住,最後就只得作罷,又回了夜家莊。

藍青城被孩子折騰的一個晚上沒睡好,俞木蓮哄着懷裏的孩子,逗着她玩兒,又有綠竹和紅杏兩個在旁邊伺候,藍青城就困倦的去休息一會兒。

睡夢中,藍青城夢到與夜曦一起出去玩兒的美好時光,睡夢中嘴角微微勾起。

正當藍青城夢正沉時,一聲尖叫劃破了她的美夢。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到客廳裏。

“發生什麽事了?”

然,她的視線觸到地上的血時,登時整個人驚呆了,片刻間清醒了過來。

跟了她多年的綠竹和紅杏,她睡覺前還活生生的兩個人,不過眨眼間,就這樣毫無生息的躺在了血泊中。

在她們兩個人的心髒前各有一個血窟窿,血不斷的從裏面湧出來。

“綠竹,紅杏~~”藍青城焦急的喚着二人,可是,她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了脈搏和心跳。

怎麽會?她就在房間裏,而且,北城別館內守衛森嚴,怎麽會混進來殺手?而且……娘和孩子呢?

“城兒~~”一陣低弱的喚聲,吸引了藍青城的注意力,她往門口處一看,俞木蓮同樣倒在血泊中,卻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藍青城的心髒一陣揪緊,跌跌撞撞的撲上前去,把俞木蓮扶了起來,在俞木蓮的心口處,同樣被刺了一個血窟窿。

“娘,娘~~”藍青城的淚水撲籁籁的滾落了下來:“娘,您這是怎麽了?是誰,是誰殺了您?”

“城……城兒!”俞木蓮染血的手推了推藍青城:“不要管我,快去救孩子。”

“孩子?孩子呢?”藍青城的雙眼四周望去。

“夜……夜……夜曦,他剛剛把孩子抱走了,他……要殺了孩子,你快去救孩子。”俞木蓮說罷,氣絕的倒在了藍青城的懷裏。

藍青城猶如跌進了冰窖。

夜曦?難道是夜曦?

“娘!!”藍青城大聲嘶喊着俞木蓮,可俞木蓮沒有再醒來。

将俞木蓮的屍體放在屋內,藍青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随手拿起架子上的狐裘匆匆奔出門去。

依着下人和路人的指示,藍青城一路追到了數裏外的山上。

山上有一處斷崖,深不見底。

此時,斷崖邊上白雪皚皚。

在斷崖上,站着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夜曦。

當真是夜曦。

而讓藍青城驚恐的是,夜曦的手裏還抓着一個襁褓,襁褓中正是他們剛剛出生,還未睜開眼的孩子。

在夜曦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劍,劍上血跡斑斑。

此時,山風很緊,一陣陣的打在藍青城的身上,讓藍青城冷的渾身發抖,即使這山風再冷,也敵不上她的心冷。

“夜曦,你快放開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藍青城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喊着。

夜曦邪戾的看着逼近的藍青城,嘴角猙笑着。

“他不是我兒子,他是魔鬼!”夜曦雙眼隐隐冒着紅色的光芒。

藍青城驚的瞠大了雙眼。

眼前的夜曦,雖然是夜曦,可是,他又不是夜曦,與最近遇害的那幾位大臣反應一模一樣。

他是中毒了!

他要殺了他們之間的孩子。

不!

藍青城眼珠子骨碌碌轉,立即指向一邊:“快看,那邊有人!”

在夜曦看向別處時,藍青城趁機上前去救下孩子。

藍青城身上熟悉的味道逼近,夜曦開始恢複了一點神志。

躲在一旁的李纖柔,看出了夜曦內心的掙紮,悄悄上前,握住夜曦手中的劍,狠狠的将劍刺進藍青城的後背,将她連同她懷裏的孩子一起推下山崖。

☆、119.多謝你親自把我兒子送回來(5000+)

三年後

這是百花盛開的春天,漫山遍野彌漫着花香的芬芳。

斷崖頂上,多了兩塊墓碑,一個書:愛妻藍青城之墓,另一個則寫:愛子之墓謦。

在這綠林掩映的山頂,一人迎風而立的站在墓碑旁,身上衣袂翻飛,遠遠的看去,像一只傲立山頂的雄鷹凡。

走近了,從那人身上散發出的冷絕寒氣,能将近身百米之內的人全部凍住。

朱貴看了看那抹挺拔身姿,恭敬的立在兩米外:“少主!”

冷漠的嗓音稍嫌不耐:“找到李纖柔了?”

三年前,對他下過毒之後的李纖柔,在他內力恢複逼出身上毒素之時,李纖柔就失蹤了。

留給他的,卻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

在神智不清時,他親手殺了藍青城的母親,而且……還親手将藍青城和孩子都推落山崖。

等他找到山崖底時,一群野狼圍繞中,只找到了一縷藍青城的發絲,及她和孩子身上的一些碎布料,上面染滿了血跡,盛怒之下,他殺死了崖下樹林中的所有野獸,并将整個樹林付之一炬。

“仍然沒有消息!”朱貴如實回答。

“沒有消息你來找我做什麽?繼續去找!”夜曦陰沉着嗓音,長長的睫毛下,那攝人的金眸掩着一縷寒光。

“老夫人身體有恙,白管家讓屬下來通知少主,您是否……”

“她身體有恙,該找的是大夫,如果沒有李纖柔的消息,不要來找我!”冷酷的一聲令下,夜曦轉過身去。

轉身的瞬間,他臉上的冰寒褪去,金眸如旭日般溫暖的望着冰冷的石碑。

眼前似乎又回到三年前。

那時,她剛有孕五個月,嗜睡的緊,總愛在暖意洋洋的下午,來到他的書房中,霸着她的懷抱,赤着雪足,任由滿頭青絲披散在身側,如貓兒般的偎在他的懷裏,擾的他無法辦公。

那時,他的公事通常會被她影響,晚上要加班到很晚才能處理完所有的事情。

那段時光,竟是他最幸福的時光,可是,那段時光再也回不去了,而且,還是被他親手葬送。

低頭看着自己右手的掌心,他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微微發燙。

就是這只手,将藍青城和孩子推下山崖,葬送了他們的性命。

青城、孩子,我一定會找到李纖柔,等殺了她之後,我就下去陪你們!

經過了三年的時間,華夜的商業版圖更加擴大,其影響力已遠不僅耀世王朝,甚至,滲透了大陸的所有國家。

在這三年間,他瘋了一般的擴張商業版圖,有些甚至是不擇手段,積累了不少對手。

所有人都以夜曦是瘋了。

是,他是瘋了,他就是要全世界都遍布他的人,他不相信這樣還找不到李纖柔。

他這麽做,就只是為了找到李纖柔。

從山頂回到大京城,路過了早已關門多年的紅葉閣,如今,紅葉閣內的沈千菱、鳳衣和姚憶薇三人也不知都去了哪裏。

旁邊有路人經過,小聲的說着剛剛聽到的傳聞。

“聽說,太子殿下兩個月前新納的側妃,今兒個又死了!”

“不會吧,又死了?離上一名側妃過世才三個月而已,又一個死了!”

“誰說不是呢,這不,太子殿下又開始準備選妃了。”說話的人聲音裏透着畏懼。

“不知道又是哪位姑娘倒黴了,你說這也真是邪門了,自從三年前開始,太子殿下陸續納了十多位側妃了,可是,全部都無緣無故的死了,而且,死的時候都是失血過多,我差點都以為太子殿下是吸血鬼了。”

“別說了,說的我都渾身起雞皮疙瘩了!”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

“你起什麽雞皮疙瘩,這太子妃的位置,怎麽也輪不到我們。”

“這麽說也對。”

這二人猛地一擡頭,看到了身前的夜曦,剛與夜曦那張俊俏的面容對視,兩人便紅了臉。

曦卻是看也不看她們一眼,直接從她們的身旁越過。

太子頻繁納妃,而且一個個都失血而亡?這件事倒是有意思,不過,這件事與他無關,他也懶的管這件事。

即使是那些女人懼怕死亡,可是,面臨太子側妃,将來又能成為皇妃這樣巨大的誘.惑,還是會有許多女人前仆後繼的嫁給他。

不僅是太子。

“夜少主!”夜曦正往前走着,突然有一名女子走了出來,她面容姣好,身段妖嬈,搖曳着水蛇腰,妩媚的輕笑着貼在夜曦的身側。

冷情的眸掃了她一眼,裏頭沒有半分感情:“姑娘,我們認識嗎?”

女子美麗的面容僵了一下,頓時,她亦感覺到身側投來的嘲笑目光。

“夜少主,我們兩天前才見過不是嗎?您與家父一起談合作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的,您不記得了嗎?”女子不死心的提醒道。

“不記得,而且,我也不想記得!”夜曦冷着一張臉,越過她準備繼續往前走。

這麽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美貌的她。

女子自尊心被打擊了一下,貝齒緊咬下唇,仍不死心的攔住了他。

“夜少主,我就坦白說吧,我喜歡夜少主,聽說夜少主現在也是孤身一人,不如我們……”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這樣的大美人親口求愛,他不該拒絕了吧?

夜曦的回答是,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女子感受到了身側那些嘲笑的目光更甚,她豁出去的從身後抱住夜曦,将自己柔軟的身軀貼緊了她。

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忍受不了這樣的軟玉溫香,再加上夜曦的妻子已經去世了三年,三年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更會忍受不住。

夜曦的腳步停了下來,女人心裏暗喜,以為夜曦已被她勾.引,心裏暗暗得意。

還未想完,身前冷不叮的傳來夜曦森寒絕冷的嗓音:“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永遠消失,就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

那冰冷的聲音,如地獄裏死神的詛咒,讓女子吓的趕緊松開了自己的手。

再看夜曦的背影,竟如地獄修羅般的陰森恐懼,令女子再也不敢接近他一步,匆匆忙忙離開。

夜曦的目光冷不叮的觸及地面,地上躺着一只首飾盒,首飾盒上面标着店鋪的圖标,圖案很是漂亮,但是……

撿起首飾盒,夜曦用力握緊了那首飾盒,甚至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泛着一絲白色,那雙金眸死死的盯着首飾盒。

在那首飾盒上的印記,圖案十分精美。

他回想到數年前,藍青城曾經窩在書房裏伏案畫着什麽,湊近一看,卻是一些抽像的畫,其中一幅,就跟這圖案一模一樣。

這圖案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

夜曦立即沖向剛剛的那名女子,手指發狠的握住了女子纖細的手腕,拿着手首飾盒,怒目看向那名女子厲聲質問:“告訴我,這是從哪裏來的?”

那名女子吓的渾身發抖。

“是……是買來的!”

“從哪裏買來的?”

“大……大……大夏國買來的。”那名女子慌張的解釋:“那家首飾店是連鎖的,聽說,他們的老板下令只準在大夏國出.售,所以,我們耀世王朝是沒有的,您……能還給我嗎?”

夜曦二話不說,把首飾盒中的玉镯取出,連同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到女子手中:“這個盒子,我買了!”

說罷,夜曦就拿着盒子大步流星的離開。

直到夜曦離開,那名女子才長籲了口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喃喃着:“太可怕了,這樣的男人,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碰到。”

比起享受華夜的無盡財富,還是命更重要。

拿着盒子的夜曦,看着首飾木盒上的花紋,及上面小小的文字:流光溢彩。

冰封了三年的心,在此刻重新跳動。

青城,是你嗎?你還活着嗎?

大夏國·留城

四月的留城,

滿城內外的桃花落盡,牡丹花争相盛開,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一家偌大的珠寶玉器行內外賓客盈門,金色的陽光照在擡頭的匾額上,那金色的字如同它的名字般:流光溢彩。

流光溢彩是三年前在大夏國突然崛起,僅僅三年的時間,就發展到了整個大夏國,到處開了流光溢彩的分部。

流光溢彩不僅裏面的玉器和金器材料真,更因為它裏面的東西皆造型獨特,再加上它獨一無二的包裝盒,是以受到衆多千金小姐等的青睐。

但是,因為流光溢彩只在大夏國內販售,其他國家的千金小姐,只得來到大夏國購買。

其他國家的玉器行和金器行紛紛向流光溢彩抛去橄榄枝,皆被流光溢彩的人矢口拒絕。

留城流光溢彩總店的三樓,一人匆匆從走廊走過,踩的地板咯吱咯吱響,奔到一個房間門前時,那人一下推開那個房間的門。

“主子,今天剛剛推出的那款流蘇牡丹已經全部賣完了,好多沒買到的顧客,都要求我們再盡快上貨,怎麽辦呀?”

門內,一人背立在窗前,一身素白的衣裙,一頭如爆般的烏黑長發,只用一塊白色的絲帶,挽住了髻角的發,在頭頂系了個蝴蝶結。

白色的衣裙依稀可見底下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只見她的背影,便這般引人暇思。

正想着間,站在窗邊的人轉過身來,轉身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看了便讓人窒息的絕美臉龐,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金色的斜陽在她的身上渡了一層金色,将她的臉映的更美了幾分。

她不是別人,正是藍青城。

鳳衣呆立在原處,癡然的望着那張臉,喉頭動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唾沫。

這樣的絕色,即使她是一個女人,也忍不住望住了。

那張天然蜜色的唇,吐出嚴肅的話來:“告訴顧客,若是想買,明天盡早!”

“主子,這款賣的這麽火,我們不趁機多賣一些嗎?”鳳衣不解的問。

“顧客的心理,買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如果現在賣給他們,他們反而覺得這個東西太易得,與其他普通的珠寶玉器沒有什麽區別。”

鳳衣暗暗在心裏罵着奸商。

不過,如今流光溢彩每日的收入,已經讓她數錢數到手軟了。

“好吧,我下去告訴夥計!”

“等一下。”藍青城突然喚住了鳳衣。

“難道是主子您要改變主意了?”鳳衣的眼中冒出無數精光來,一個激動,差點把書桌上的硯臺打翻。

藍青城沉下臉:“不是,我是要問你,包子去哪了?”

“您說包子?他不是應該在您這裏嗎?”鳳衣疑惑的問。

“半個時辰之前,他說要出去找你們玩兒的,你們沒看到他?”藍青城開始頭痛了。

“沒有!我們都沒有看到他。”鳳衣搖頭,她渾身的雞皮疙瘩豎了起來,心有餘悸的問道:“主子,您覺得,包子他會去哪裏?”

她要是能知道他去哪時的話,現在會這麽頭疼嗎?

這個臭小子!

藍青城陰沉着臉往外走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這個包子,完全繼承了他爹的優良基因,那個腦袋出奇的聰明。

可是,他的聰明,完全不用在正途上,只愛捉弄人。

比如說,他會在女夥計的工作服裏塞一只老鼠,或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蛇。

比如說,他會化了妝藏進櫃子裏,等夥食計打開櫃子的時候,他猛地将人吓一跳,曾把一名夥計吓昏了過去。

夥計們的衣服會突然變成開檔褲,或是胸前突然露出兩塊,上廁所的時候,可能會被潑了一身水,坐下起身的時候,屁股會被膠水粘在椅子上。

還有一次,他居然叫了捕快抓走了一名夥計。

種種惡行不勝枚舉。

如果想阻止類似的事情發生,就必須要盡快找到他。

藍青城咬牙切齒的四處去找包子能躲藏的地方。

這家夥的身體很小,能躲的地方實在太多,再加上他天生帶有十幾年的內力,躍上房頂這種事情也不在話下,找他真的很難。

把整個流光溢彩都翻遍了,藍青城等人也沒有找到包子,這讓藍青城心底裏的不安更擴大了,這臭小子,到底躲藏到哪裏了?

正當藍青城心裏擔心包子是不是出事了時,有夥計來找藍青城。

“主子,有一位姑娘指名找您!”

“找我?”藍青城皺眉。

難不成又是哪位顧客執意要買首飾?這樣的顧客遇到的多了。

心裏這樣想着,藍青城随夥計一起下了樓。

剛下樓,就看到一位粉裳少女,懷裏還抱着一臉委屈,可憐兮兮不肯下來,失蹤了将近兩個時辰的——包子。

“娘親~~”包子一雙大大的黑亮水眸一看到藍青城,兩眼便盈盈的晃動着水光。

藍青城的額頭上豎起三條黑線。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只見那名少女心疼的摸摸包子的小臉:“您就是包子的娘親吧,包子她迷路了,一個人好可憐,我特地把他送回來的。”

迷路了?

能在大街上把混混轉暈的人會迷路?

藍青城眼尖的瞅到包子在人家少女懷中的時候,肉嘟嘟的手掌貼在了人家女人的胸口處,那一臉享受的模樣?

真想不認識他。

藍青城嘴角抽動着,把包子從少女的懷裏抱回來。

“姑娘,多謝你親自把我兒子送回來,我一定會……”藍青城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包子那雙盛滿淚水的大眼,笑眯眯的一字一頓:“好好的教導他。”

☆、120.擦肩錯過(5000+)

送了少女出門,藍青城拎住包子的衣領,直接将他拎上樓梯。

“鳳姨,救我~~”

看着包子那求救的可憐目光,到底鳳衣心中不忍,她在身後擔心的叮囑:“主子,包子他還是孩子,您不要再嚴厲了。凡”

“現在誰說都沒有用!”藍青城黑着臉一直把包子拎上三樓謦。

踢開.房門,把包子扔到桌子上,再把房門關上。

趁她關房門的空,包子已經從桌子上爬下來,飛快的往開着的窗子奔去。

他短短的小手臂還沒有碰到窗子,藍青城更快的把窗子也關上,拎着包子的衣領,把他重新拎到桌子上,怒紅的雙眼與他對視。

“還想逃?我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烏亮的眼珠子骨碌轉動,漂亮的小嘴勾起天真的弧度:“娘親,您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一定不會欺負我這樣可憐的小孩子了,對不對?”

水亮的眼睛眨呀眨,那個誘人呀。

藍青城的臉沉下,在外人面前保持良好的高貴形象,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不要在我面前裝無辜,包子,你這招對我沒用,居然敢上街調戲良家女子,你膽子不小了!”

兩根食指對在一起:“娘親,我怎麽調戲人家了?再說了,我才剛剛三歲而已,只有人家調戲我!”

呸!

今天她親眼看到,他的手指頭差點就探到人家的衣服底下去摸了。

這個色.鬼,究竟是遺傳了誰?

“我不管是誰調戲了誰!”藍青城雙手撐在桌子上,危險的逼近了包子的小臉,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這兩天你給我在房裏好好待着,今天晚上不準吃飯,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偷偷出去惡作劇,我就罰你一天不準吃飯!”

“娘親,人家現在還在長個,如果不吃飯的話,會長不高的!”盈盈大眼中水光搖曳,委屈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藍青城危險的眯眼:“如果你想長高的話,就不要出去惡作劇,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将來如果你長的矮,只能怪你自己!”

有這樣的娘親嗎?

包子嘟起小嘴,雙臂環胸的別過頭去,傲嬌的哼道:“好吧,好吧,今天就暫且聽娘親你的,但是,下不為例!”

‘咚’的一聲,藍青城重重的敲在包子的頭頂。

“別給我裝大爺,我是你娘!”

入夜

晴朗的夜空下滿天星鬥,從流光溢彩三樓的陽臺向天上望去,一顆顆繁星如黑幕下綴着的寶石。

陽臺上放着一張木桌和四把椅子,藍青城、鳳衣和姚憶薇三人各自坐下,一陣夜風吹來,帶來了夜晚的涼意,姚憶薇立即将一件披風覆在藍青城的肩上。

“謝謝!”藍青城裹緊了披風,才感覺身體暖了一些。

“主子,您受不得風,不如,您回房休息吧!”姚憶薇勸道。

“是呀,主子,你身上的毒這兩年才剛少發作,再折騰的話,會死的!”鳳衣口無遮攔的附和。

姚憶薇沒好氣的搗了一下鳳衣的肩膀。

鳳衣藏不住話,忍不住為自己辯駁:“我又沒說錯,當初,主子受了那麽重的傷,又中了那麽嚴重的毒,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不該好好珍惜的嗎?”

話雖如此,可她的話也太不中聽了。

“呸~~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話嗎?什麽死不死的?主子會長命百歲的!”姚憶薇瞪了她一眼。

鳳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呵呵,我也是這個意思!”

“只是,我們四個人,卻少了千菱,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姚憶薇轉移話題道。

“前兩天我還收到她的來信,她去了不少地方了呢。”鳳衣搶過話興奮的說:“還說,如果有時間的話,就會回來看我們。”

藍青城嘆了口氣:“看來,她還是放不下水文昭。”

“那個負心漢,千菱還想着她做什麽?”一提到水文昭,姚憶薇就立刻像一只鬥雞般豎起了渾身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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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呀!”藍青城淡淡的說着,低頭抿了口杯中的茶。

鳳衣和姚憶薇二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有些話題,是禁忌。

忍了三年,好些話,鳳衣憋在心裏實在是憋的難受。

她一拍,突然決定不再忍,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藍青城:“主子,你總是勸別人不要想太多,說別人放不下感情,可是,您自己呢?”

“鳳衣!”姚憶薇大驚,連忙扯鳳衣的衣角。

鳳衣不聽,抽回衣袖,衣袖不小心掃落桌上的茶杯,‘啪’的一聲,杯子落在地上碎了。

杯子摔碎的聲音,拉回了鳳衣的一絲心魂,突然在心裏內疚了幾分,覺得自己确實不該問這個問題。

可是,話已經出口,現在就是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只得尴尬的打圓場:“那個,主子,我剛剛那些話,您就當沒聽到好了!”

藍青城非常淡定的擱下手中的茶杯,淡漠的眼神平靜無波,她微笑的看向滿天星光。

“沒關系,我知道你,心裏有話,不吐不快。”一片楊樹的樹葉輕飄飄的從枝頭落下,落在藍青城的膝上,拿起那樹葉,藍青城若的所指的道:“就像這片樹葉,從樹上落下來,就永遠也回不去了。”

鳳衣和姚憶薇二人對視了一眼,重新将目光投注在藍青城的臉上。

“而我跟夜曦也一樣,永遠都回不去了,而且……”藍青城坦然望着二人笑吟吟的道:“在我娘死的那一刻,在我和包子差點命喪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所以也不恨他了!”

手搭在欄杆上,手指松開,樹葉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度,緩緩的落在地上。

“我現在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鳳衣管不住嘴,脫口又問:“如果夜曦他再出現呢?”

“我會像對待陌生人一樣淡定。”

事實上,真的會那樣嗎?

适晚,藍青城抱着懷裏的包子睡着,包子早已經睡着,而藍青城在月光下睜着眼睛,卻是怎麽也睡不着。

昏昏沉沉中,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時她剛被推到崖下,卻掉在了崖底的一個深水池中,崖底的溫度極冷,那深水池中的水更甚。

偏偏,池邊的水草太滑,她又抱着小包子,沒法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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