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來啦,麽噠親們

給青城傳一個消息,說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留城。”

高亮更加驚訝了,沒想到夜曦打算離開。

“少主,您要走?”

“該看到的我已經看到了,所以,這裏已經沒有什麽留戀的了。”

說罷,夜曦轉身就準備離開,然,拐角處,突然拐出一個人,夜曦看到對方,瞳孔驟然一緊。

“你果然已經發現青城和包子了!”寧延濱一派溫和的表情不變,下巴努了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于是乎,二人找了一家僻靜的茶樓,高亮和濤兩人負責在外面守衛,包廂裏只有夜曦和寧延濱二人。

“你和你侍衛說的話,我都已經聽見了。”寧延濱開門見山的微笑看着夜曦:“你能做出這個決定,我替青城謝謝你!”

寧延濱說話時,向夜曦伸出手去。

金眸掃了一眼寧延伸向自己的手,并沒有去握,只是冷冷的嘲諷一笑:“你替她謝我?以什麽身份?”

“如果青城願意的話,我靖王府王妃的位置,永遠是她的!”

夜曦皮笑肉不笑的冷冷道:“你王府王妃的位置還是找別人吧。”

“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寧延濱緩緩收回了手。

“誰說我放棄了?”

夜曦語調中帶着幾分不耐煩的說:“我今天打算離開,只是暫時不想讓他們母子陷入危險之中,待我找到了李纖柔,并重新建立黑色峽谷之後,我就會重新接回他們母子。”

寧延濱溫和的眸底,藏着暗湧,與夜曦張揚着自信的倨傲目光對視。

“倘若你一直找不到李纖柔,黑色峽谷一直不能重建呢?”寧延濱一針見血的指道。

“我和青城都是一類人,認定了,就不會改變,如果你能讓青城回心轉意的話,我不在的這三年,你為什麽都沒有成功?”夜曦毫不客氣的反擊。

二人的頭頂仿若一獅一虎在對峙,你一言我一語,極盡刻薄之言挖苦對方。

“我沒有成功,是因為我沒有坦白。”

“你沒有坦白,是因為你只要坦白出來,你跟青城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對吧?”夜曦得意的眯眼。

寧延濱挑釁的微勾唇角:“如果青城要在你和我之間選一個,你覺得,青城她會選誰?”

“你以為她會選你?”夜曦冷冷一笑。

“我不可以,但是……你……也不可能,其中的原因,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好一會兒,夜曦沒有說話。

寧延濱說的那個原因,他深深的明白。

有些傷已經造成,即使傷口已經愈合,卻是會永遠留下疤痕,他與藍青城已經回不到從前。

“寧延濱,不如,我們打個賭吧!”夜曦眯眼向寧延濱挑釁。

“打賭?打什麽賭?”

“就賭在青城的心裏,我們兩個誰更重要!”

寧延濱皺眉:“你之前不是才說,不會與她相認的嗎?難道你想讓他們母子置身危險之中嗎?”

“并不是當面向她确認,即使我沒有與她相認,我也有辦法讓她選擇!”夜曦自信的說:“我只問你,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好,你打算怎麽賭?”寧延濱欣然應戰。

流光溢彩

晚膳剛剛過後,包子要學寫字,藍青城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拿她專用的筆墨,打算陪包子一起練習。

才剛回到房間,就發現自己的房間內有其他人的存在,她立刻警覺的捏緊了衣袖中的銀針。

“誰?”她壓低了聲音一聲喝斥。

“少夫人,是我!”濤先出聲報上身份。

依着窗外的燈光,藍青城依稀認出了濤來,心裏生出一分緊張。

“你怎麽又來了?有沒有人跟蹤你?”

“少主的手上有很多東西要處理,我是得了空,來向你彙報消息,讓旁人傳的話,我怕會傳錯。”

“什麽消息?”

“少主已經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留城!”

藍青城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的瞠大了雙眼:“你剛剛說什麽?”

“少主已經決定,明天一早就兇開留城!”濤平淡的重複剛才的話:“另外,若是你想在少主離開之前見少主的話,你可以到**客棧的二樓乙號房外!”

“……”當她是什麽?偷窺狂嗎?

而且,濤突然告訴她夜曦住在客棧的準确位置,這一點讓她心底裏不免狐疑。

不過,藍青城并沒有多想,只是想着,夜曦馬上該離開了,只要他離開,李纖柔應當還不會發現吧?

這樣包子就會安全了,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濤走了之後,藍青城拿了東西準備到二樓的書房去陪包子。

還沒剛開始練字,鳳衣敲門進來,看到藍青城與包子在一起,她神秘兮兮的湊到了藍青城的耳邊,在藍青城的耳邊說了些什麽,藍青城旋即驚訝了一下,然後跟着鳳衣出去。

出去之前,她溫聲叮囑包子:“包子,娘親馬上就回來。”

“好!”包子乖巧的答應。

一樓,寧延濱正在來回踱步的等着藍青城,看到藍青城出現,寧延濱趕緊迎了上來。

“這會兒是不是打擾到青城你了?”

“沒有的事,寧大哥,客廳裏坐吧!”藍青城笑着迎了寧延濱到客廳。

還沒坐下,寧延濱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

“青城,我這次來是打算跟你告別的!”

“告別?”藍青城奇怪的看着他:“寧大哥你也要走嗎?”

“對,我已經得知夜曦明天要離開留城了,所以,我也打算離開回都城。”寧延濱有些傷感的看着她,話中帶着濃濃的不舍:“只是,我這一次再離開的話,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了。”

藍青城笑着安慰他:“寧大哥,我就在這裏,以後你随時可以來找我,以後我們總會再見的!”

“話雖如此,如今我的一言一行都被別人監視,再來一趟,恐怕就難了。”

寧延濱與大夏的當朝太子之間的事,她略有耳聞。

以大夏當前的局勢,大夏當朝太子會忌憚寧延濱是無可厚非。

自古以來,儲君之位向來是衆皇子争奪之物,是寧延濱無意皇位,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生在帝王之家,注定要成為權利的犧牲品。

“只要我們有緣,一定會再見的!”藍青城微笑的安慰他。

寧延濱低頭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要求:“青城,我還有一點事,必須要回去,一會兒,你能不能來找我一趟。”

“找你?”

寧延濱托辭道:“你上次不是讓我幫你找了一些宮廷發飾的花式嗎?我幫你弄了一些,可是我忘了帶了,後面我怕是沒有時間交給你!”

“呃,我派人……”

“青城,我只相信你!”寧延濱定定的望着藍青城的眼睛。

遲疑了一下,藍青城方松口答應:“那好吧。”

“我就住在##客棧二樓的甲號房!”寧延濱溫和一笑的報出自己所住的客棧名稱和準确位置。

“我記住了,一會兒等我哄包子睡下了再去拿!”包子這小家夥,晚上她若是不哄他睡,他是不會睡的。

寧延濱那張向來溫和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幾許期待和欣喜。

“那我等你!”

說定之後,寧延濱也離開了。

藍青城上樓去陪包子時,腦子裏面回想今天晚上的事,覺得很是奇怪,濤和寧延濱都特地告訴了她關于夜曦和寧延濱所在的客棧和房間號,這也太巧合了些。

夜曦還沒有來認出她來,更沒有來找她,濤告訴她夜曦的客棧和房間,應當只是偶然吧。

不等她想完,包子已經站在門口嘟嘴抱怨:“娘親,你不是說要陪我練字的嗎?怎麽耽擱了那麽久?”

藍青城忙上前來,将包子抱在懷裏,把他抱進房間放下。

“是娘親的錯,娘親這不就來陪包子了嗎?”拿起一本三字經來:“上次我們練到哪裏了?”

“到這裏了!”包子翻開一頁。

“好,那我們就從這裏開始,注意握筆的姿勢!”藍青城提醒他。

包子有模有樣的握着毛筆,這對母子開始習字了起來,對于包子,藍青城亦母亦友。

這對母子倆認真習字的模樣,窗外的夜曦透過薄薄的紗窗全部看進了眼中。

在守去年幾年間,藍青城也是一直這樣教習包子的吧?

他的心裏既是心疼,也是內疚。

收回目光,夜曦從屋頂躍下,趕去與寧延濱說好的集合地點,當他到的時候,寧延濱已經在那裏等他了。

夜曦還未站定,寧延濱自信的話便傳來:“夜曦,這一次我贏定了,青城她定不會去你那裏,她已經答應過我,會來我所住的客棧來找我!”

本來夜曦與寧延濱住在一個客棧的,因為賭約,傍晚時分,寧延濱就換了一家客棧,二人房間的窗戶只隔着一條街,只要藍青城先去哪一邊,從另一邊的窗戶就可以看到對面,藍青城在哪裏,就判誰贏。

二人身高幾乎不相上下,高高的身形站在那裏,又有極高的顏值,談論這樣

的話題,怎麽看怎麽覺得滑稽。

高亮和濤兩人皆不吭聲的站在一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着自家主子在那裏打賭。

而且,還是這麽幼稚的賭,真想不認識他們,偏偏他們兩個還必須得參與。

“你以為賭約就這麽簡單?我剛開始就說了,這一次賭的是青城的心,并不是邀請她去哪裏她就會去哪裏,既然打了賭,當然要來點實際的。”

“實際的?什麽意思?”

“打賭,賭的是真實,如果我們兩個同時出了意外,你覺得,青城會先去救誰?”夜曦挑高了眉邪笑着道。

“你的意思是?”

“制造一些危險狀況,我們兩個皆在危險之中,在危急時刻,青城第一個會去救誰,誰就贏。”夜曦不慌不忙的說出條件。

寧延濱眉心微蹙,雖然他的心裏并沒有什麽把握,可是,他仍想跟他賭一賭,他想看看自己在藍青城心裏的份量有多重。

這也是他唯一向夜曦證明的機會。

“你的提議我答應,但是,你所說的那個危急情況,必須要公平,否則,我是不會認輸的!”

“這是當然,絕對公平公正。”

唯一不公平的,是藍青城的心。

終于哄了包子睡下,藍青城悄悄的起身,出了流光溢彩準備去見寧延濱。

她照着寧延濱給的客棧名稱找去,不一會兒,他已經來到了寧延濱所在的客棧門前。

意外的是,她發現,寧延濱所在的客棧對方,竟然就是夜曦所住的客棧,令她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她剛要往寧延濱所在的客棧走去,忽然……

☆、127.面對面的對視(5000+)

兩家客棧裏一陣***動,原來,兩家客棧均着起火來,衆人嚷着要救火,與此同時,二十人從兩家客棧的屋頂躍下。

寧延濱一看那二十道人影,心下疑惑:“這就是你所說的危急情況?凡”

夜曦的瞳孔驟然收緊。

“當然不是!”

如果不是的話,那些是什麽人?

正想着間,那些從屋頂躍下的二十個人已經迅速向藍青城靠近,呈包圍形勢,第一個靠近藍青城的人,掌法淩厲的攻擊藍青城謦。

藍青城感覺到危險,險險的避過那人的一掌。

他們的目标是藍青城!

夜曦和寧延濱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沒有遲疑的迅速從屋頂躍下,沖到了人群中,兩人二話不說的見人便殺。

一人持劍欲偷襲藍青城,藍青城指尖的銀針剛欲射出,那人的胸口處突然穿出了一只手來,那只手握着他的心髒。

‘噗’一聲,那只手将那人的心髒捏碎。

待那人倒下,藍青城看到那人身後站着的夜曦。

夜風吹過藍青城的臉頰,吹起她的發絲不斷遮住她的視線,讓她的視線有些看不清。

三年了,這是三年來,藍青城第一次跟夜曦這樣面對面的對視。

因為怔愣,藍青城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她的身側一名殺手趁機攻擊她。

那名殺手的劍才剛出,一只手詭異的竄了出來,握住那人的劍,反手一握,那名殺手的劍穿進了自己的心髒。

那名殺手的面前出現了一張溫和的臉,手下殺人的手法卻一丁點也不溫和。

“有什麽話,等以後再說,現在不是愣住的時候!”寧延濱大聲提醒二人。

藍青城和夜曦二人同時回過神來,夜曦反手向後,準确的又抓到一顆心髒,手掌收攏,心髒被捏爆,藍青城則迅速從指尖射出一根銀針,射中了又準備攻擊她的殺手的眉心。

濤和高亮二人也加入了戰局,不一會兒,二十名殺手皆倒地不起。

濤和高亮二人在探了所有人的脈搏後重回三人身邊。

“我們兩個已經探過所有人的心脈,确定都已經死了!”濤恭敬的禀報。

“你怎麽把人都殺了,不留活口,我們怎麽查找背後主謀?”夜曦冷眼瞄向寧延濱。

寧延濱同樣斥了回去:“這句話該我問你,你不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嗎?”

藍青城看着二人,而夜曦看到她一點兒也不意外的表情,代表……他早就已經知道她還活着,而且,寧延濱也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們兩個都瞞着她。

當下,她陰沉着臉,轉身往回走。

“你不是大夏第一聰明人嗎?你這點都沒想到?”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你罵誰是豬呢?”

“誰聽到就是罵誰的!”

二人沒營養的争執着,濤和高亮二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王爺,藍姑娘已經走了!”

“少主,少夫人已經走了!”

寧延濱和夜曦兩人這才停止了争執,再看向藍青城時,她已經走遠了。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同時跟在藍青城身後。

濤和高亮二人尴尬的看了對方一眼。

“我家王爺今天喝的有點高!”高亮幹笑了兩聲解釋,努力想替寧延濱挽回些顏面。

“我家少主也是!”濤立馬附和。

二人心有戚戚焉的互相抱拳,旋即緊跟在寧延濱和夜曦二人身後。

流光溢彩一樓客廳

濤和高亮二人站在客廳外,藍青城、夜曦和寧延濱三人坐在客廳內,好一會兒,三人未發一言。

發覺不對勁的鳳衣和姚憶薇兩人趕來一樓,剛到客廳外,就看到客廳內坐着的三人。

“那不是夜少主嗎?他怎麽會在這裏?”鳳衣捂着嘴小聲的嘟囔

着,一雙眼睛因驚訝而瞠大。

“為什麽我覺得,氣氛有點不大對呢?”姚憶薇雙眼不停的在三人臉上來回掃過。

藍青城陰沉着臉,似乎在生氣,夜曦和寧延濱兩人一個挂着邪魅的笑容如初,一個一派溫和斯文的表情,看不出發生了什麽事。

鳳衣身上的衣裳衣領有些低,低頭的時候,露出一大片春.光,高亮不自覺的掃了一眼,發現他的目光,鳳衣趕緊将衣領掩好,回頭兇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麽看?真晦氣,居然還能再見到你!”

“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高亮鼻子中逸出一聲冷哼。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兩個吵什麽?”姚憶薇趕緊打圓場,還真是奇怪葩,高亮和鳳衣兩個人只要一見面就會吵起來。

高亮和鳳衣互相嫌棄的瞪了對方一眼,旋即又向客廳內看去。

明明是夜曦與藍青城三年久別重逢,但是,氣氛絕不是重逢的氣氛,反而更加壓抑。

客廳內的藍青城,微阖着眼,雙眼驀地看向夜曦,美目含怒的質問他:“你是從什麽時候發現我還活着的?”

“昨天!”

“所以,今天早上碼頭突然被封,還有今天晚上客棧前發生的事,都是你在背後主使?”

夜曦沒有半分猶豫的點頭:“是!”

他居然還回答‘是’。

“所以,寧大哥,你事先也知道,所以,跟他一起聯合來騙我,是嗎?”

苗頭突然轉向寧延濱,寧延濱尴尬一笑:“這個……”

“好了,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藍青城微阖上眼又緩緩睜開:“現在我誰都不想見,你們兩個都走吧。”

說罷,藍青城起身準備從客廳裏離開。

“青城~~”二人異口同聲的喚住她。

藍青城頭也不回,冷冷的丢下一句:“夜少主,靖王殿下,我藍青城是小小的生意人,高攀不起二位大人物,這裏不歡迎你們,以後也不會歡迎!”

他們知道,他們惹惱了藍青城。

夜曦想過千萬種再與藍青城見面的畫面,唯一沒想到的是這種。

三年了,藍青城傾城的容顏依舊,只是在她的眼裏,已經沒有了三年前看向他時的那種愛戀,她看他時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甚至……連陌生人也不如。

出了客廳的藍青城,衣袖下捏緊的雙拳始終沒有放下,倔強的脊背挺的很直,冷漠的表情也沒有半點破綻,任何人也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她強裝作出來的鎮定。

她必須鎮定。

再一次見到夜曦,藍青城的心裏說不出的五味雜陳,他是她的殺母仇人,卻也是她孩子的父親,她已經說過要與他形同陌路,可是,她發現,她還是做不到。

她要極力忍住心裏激蕩的情緒,才能在他面前裝作鎮定。

如今,她只能讓他們盡快離開,只要他們離開,她與包子才能恢複之前的寧靜,包子就能平安成長,她已經承受不起包子再受到什麽傷害了。

藍青城剛欲上樓,流光溢彩的大門突然有人敲門,令藍青城不禁停下了腳步。

守門的大爺喊了一聲:“是什麽人?”

“是當朝的太子殿下,還不開門?”

太子殿下?

藍青城忍不住皺眉,大夏的太子殿下怎麽來了?

大爺擔心的向藍青城看過來一眼,藍青城下巴努了努,示意他打開門。

既然大夏的太子來了,作為大夏的百姓,有什麽理由拒絕他?

她拐了個彎向門口處走去。

大爺将落了鎖的門打開,沉重的門‘吱呀’開了,露出門外一張傲慢的俊容。

他的眉眼與寧延濱有幾分相似,人……卻有着天壤之別。

只一眼,藍青城就看出這大夏太子來到流光溢彩,并非善類,而在大夏太子身後的數十名守衛,一個個皆受過嚴格的

訓練,一個個訓練有素。

“民女彩見過太子殿下!”藍青城低頭恭敬的側身行禮。

“起來吧!”太子腳蹬金色馬靴,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身華麗的金線繡蟒袍,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傲慢的高貴,讓人看了就覺得……不爽!

是的,是不爽!

“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到訪流光溢彩有何事?”藍青城警惕的看着太子。

而太子的目光越過藍青城,直過高身後的夜曦和寧延濱二人:“本宮來的不錯,二王弟和華夜少主夜曦居然都在!”

除太子之外的流光溢彩內其他人皆詫異于太子的話。

因為,這太子與夜曦并未見過,他居然能認得出夜曦來。

除夜之外,連同寧延濱在內,一齊向太子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

“皇兄!”

“都起來吧。”

夜曦向來目中無人慣了,見了大夏太子也沒準備行禮,只是淡淡一笑:“沒想到大夏太子能認識在下屈屈草民。”

“夜少主怎會是草民?”大夏太子勾唇意味深長的笑了:“華夜的勢力整個大陸的人皆知曉,本宮倒是頗佩服夜少主你的!”

“太子殿下謬贊,草民不敢當。”

“當的起,如今世間,只有你一人當的起。”

“不知王兄為何突然來留城?”寧延濱皺眉看向太子,向來溫和的面容,染上了幾分嚴肅。

“哦,聽說留城最近是牡丹花節,所以本宮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王弟,我們果然是兄弟同心呀!”太子笑的好不奸詐。

兄弟同心?

站在一旁的濤、高亮、鳳衣和姚憶薇四人同時對視了一眼,一個個面面相觑。

“皇兄說的是。”

“對了,王弟!”太子一手負在身後,傲慢的走到寧延濱身側,微微側臉微笑的斜睨他:“這留城是個好地方,你是不是也這麽覺得?”

“是這樣沒錯。”

“不如,王弟你就留在留城,不要回宮了,如何?”太子冷不叮的逼近了寧延濱的臉吐出一句,在那一瞬間,太子的眸底射出冷冽的殺氣。

連在場的其他人,皆能感覺到太子那危險的氣息。

在寧延濱微笑的皺眉之後,太子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拍了拍寧延濱的肩膀,一邊道:“王弟吓到了嗎?我剛剛開的玩笑,是不是不好笑?”

整個流光溢彩似一下子變成了冰窖,将所有人都凍住。

玩笑?他剛剛那分明不是玩笑。

“太子皇兄果然愛開玩笑。”寧延濱皮笑肉不笑的應了兩聲。

太子悠閑的在四周晃了晃,啧啧贊道:“聽說,這個流光溢彩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在整個大夏開滿了分店,而且,流光溢彩的主人還是一名女子,也是相當厲害,聽說,你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對吧?”

除太子外的所有人,一致含愠的望向太子,藍青城捏緊了大拳,眸底閃爍着火光。

若非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已經揍的他滿地找牙。

她最看不得別人威脅到包子的性命。

即使是一國太子,她也不容許!

“別害怕!”太子笑呵呵的看着藍青城:“我只不過就說了兩句話,你們怎麽都這麽緊張?對了,剛剛你們似乎才遭遇到刺客都受了驚吧?本宮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吧!”

說罷,太子甩甩衣袖,在衆人的面前揚長離開。

所有人的臉皆黑了下來。

等到太子帶着人不見了,鳳衣氣的走到門外,她憤憤不平的怒道:“這個太子也太混蛋了吧?欺負到我們主子頭上來了?”

高亮譏诮的笑道:“剛剛人家在的時候,你怎地就不敢罵人家了?”

“你們先別吵!”姚憶薇忙瞪了二人一眼提醒他們二人。

濤一語中的:“之前在客棧遇到的那些殺手,恐怕就是太子殿下派來的,為的……只是給我

們一個下馬威。”

“我們主子跟他無怨無仇,他為什麽要這麽針對主子?”

“我想,他要對付的人,應當是我!”寧延濱淡淡的吐出一句,他的臉上掩上了一層陰沉氣息。

如今,他與太子之間的對立,幾乎到了白日化的地步,雖然他無心去争奪帝位,總是有些有心的人将他和太子放在一起,所以,太子就将他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近而令太子對他産生敵意,甚至……要将他除去。

寧延濱帶着歉疚的看着藍青城:“青城,這次把你也牽扯了進來,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皇兄傷害你的,所以,我決定,在皇兄離開留城之前,我不會離開!我會留下來保護你!”

夜曦眉尖輕蹙。

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的,其實就是想留下來。

“這件事僅憑靖王一個人怕是應付不了,在那之前,我也不會離開。”夜曦順口便道。

“夜少主不是已經說過打算明天早上離開的嗎?”寧延濱冷睨他一眼。

“既然靖王都已經留下了,我若是走了,傳了出去,外人豈不是要道我夜曦貪生怕死?”

“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說了,流光溢彩是我的,由我一個人保護,不需要任何人!”藍青城氣的沖二人喝斥。

“青城,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能坐視不理?”寧延濱一本正經的道。

寧延濱的話音剛落,二樓的樓梯上小小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來,小小的手揉着惺忪的眼睛,可愛的眨着眼睛瞧着衆人。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晚了,店裏怎麽還有這麽多人?”

衆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小人兒身上。

包子嘟了嘟小嘴巴,雙眼在身前的人一衆人身上掃過,忽地眼中一亮,向夜曦奔去。

“咦,好看的壞叔叔,你怎麽來了?”

☆、128.夜曦和寧延濱兩個,你只能救一個,你選誰?(5000+)

一聲好看的壞叔叔,将藍青城的理智清醒過來,她眼睜睜的看着包子跑到夜曦身前。

“咦,不好看的叔叔,你也在這裏?”包子旋即又發現了寧延濱。

不好看的叔叔凡!

寧延濱不禁扶額,在場有幾個人已經在捂嘴偷笑了謦。

想他寧延濱是大夏的美男子,被包子這麽一喚,一下子降為了醜男,有什麽比這更心塞的?

包子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腋下兩只手臂突然伸了過來,他小小的身子一下子懸空而起,下一秒,他的雙眼對上了夜曦深不見底的金眸。

剛剛醒來的包子,不習慣在別人的懷裏,下意識的看向藍青城。

“娘親,我要娘親抱。”

藍青城迫不及待的要把包子從夜曦懷裏抱過去,但見包子剛剛醒來就沖到夜曦身邊的模樣,藍青城卻又無法對包子說謊了。

感覺到藍表城的遲疑,夜曦眸子動了一下,旋即輕聲喚道:“包子。”

“好看的壞叔叔,你能放下我嗎?我要娘親抱!”包子向藍青城的方向伸着手臂,可是,今天娘親好怪異,她為什麽不接住他?

“我不是叔叔。”

包子偏頭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那個好看的壞叔叔,我沒有認錯呀。”

夜曦寵溺的捏捏包子的小臉:“包子,叔叔做你的爹,好不好?”

包子眨了眨眼,指着夜曦的臉呵呵笑着轉頭向藍青城。

“娘親,這個好看的壞叔叔說的話好奇怪,他說要做包子的爹,你說奇不奇怪?”

藍青城咬緊了下唇,終于做下了決定,微笑的看着包子。

“包子,他說的沒錯,他确實……就是你爹,是你親爹!”

包子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

“娘親,我爹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娘親的錯,娘親之前是騙你的,他并沒有死。”

包子在藍青城和夜曦二人之間來回的看了兩眼之後,突然咯咯的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嘻嘻的說:“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故意逗我玩的,要不就是我在做夢。”

忽地,包子用大力掙脫開夜曦的手臂,跳到地上,轉身上了樓梯,一邊上樓梯,嘴裏一邊喃喃着:“既然是做夢的話,等明天早上我夢醒了,就沒事了!”

不一會兒,包子已經上了三樓。

直到三樓的房門關上了,衆人才收回了視線。

包子的反應,讓衆人久久回不過神來,不知道他是為什麽突然會有這種反應。

受沖擊最大的就是夜曦。

之前,包子非常喜歡他,他以為,包子會欣喜的接受他這個爹,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特別是包子在聽到他是他爹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是震驚和……抵觸。

包子似乎不喜歡他。

藍青城擔心包子的情況。

“你們都走吧!”藍青城轉身上樓,上樓前囑咐鳳衣和姚憶薇:“鳳衣,憶薇,你們兩個替我送客。”

“是!”

夜曦想跟上去,被鳳衣和姚憶薇二人攔了下來。

“你不能上去!”

藍青城上樓的步子停頓了一下,但她仍沒有回頭,淡漠的話帶着濃濃的疏離感:“夜曦,讓你與包子相認,我只是因為不想欺瞞包子,但是,你我之間,是不再有可能的,你應當明白這一點。”

說罷,藍青城頭也不回的拐彎消失在夜曦的眼前。

夜曦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要上臺階的腳,徑直向門口處走去:“濤,我們走!”

夜曦和濤二人走了,姚憶薇又向寧延濱和高亮二人下逐客令:“靖王殿下,您也請回吧。”

“我還是留下吧,我怕皇兄他會再一次過來,怎麽說我也是靖王,看在我面子上,皇兄他必會留些情面。”

“我們只聽從主子的命令,請靖王殿下不要為難我們!”姚憶薇站在門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如果靖王殿下還不肯

離開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鳳衣的話來的更加簡單、粗暴,好言相勸不頂用,就只能動粗了。

高亮立馬做出了迎擊的動作,寧延濱溫柔的目光壓迫的掃了一眼高亮,後者便乖乖的退在一旁。

“既然你們堅持,我便先行離開,明天我會再過來!”

寧延濱說完,也離開了去。

站在三樓的藍青城,一直看着夜曦和寧延濱二人離開了流光溢彩,直到他們的身影不見了,她方收回了視線。

她的心裏一陣慌亂。

讓夜曦與包子相認,她不知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李纖柔還沒有找到,她就做了這樣一個冒險的決定,着實太過危險,她今天的決定太草率了。

包子的房間裏沒有開燈,藍青城摸黑探了進去,窗外的燈光依稀映着被子裏鼓鼓的不叔叔身影。

看到他躲在被子裏,藍青城輕輕走了過去,将包子身上的被子拉開。

沒有了被子的遮攔,包子飛快的撲到了藍青城的懷裏,身子在藍青城的懷裏發抖。

“包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藍青城擔心的擡手探向包子的額頭。

包子用力的搖頭,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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